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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戲

  “顧公子摔下來了!”

  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顧大人面前稟報,顧大人聽了個來龍去脈。

  顧懷易要去觀景臺,結果就那么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李月皎跪在院中。

  顧夫人指著她鼻子說:“你陪他去的,怎能讓他摔下來?!”

  李月皎道:“是他沒有讓我扶,他要自己走,我攔不住他。”

  顧夫人怒道:“你個掃把星,娶了你就沒一點好事。”

  本來她是顧及著皇后,不敢對李月皎如何的,這陣子她是看出來了,皇后對李月皎早已沒了當初的親昵,或許是,李月皎不再是皇后兒媳婦的緣故。

  自此,顧夫人有時說話便不客氣了些。

  顧懷易傷到了頭和頸椎,來了幾個大夫都是說,醒不醒得過來是個問題,即使醒過來了,也未必能站起來。

  顧夫人便哭天搶地的哀嚎,直到哭暈過去。

  李月皎在院子里跪到膝蓋疼,直到父親來了。

  李太師身為顧懷易的岳父,來看望女婿也是應當。

  只是一看到女兒獨自跪在院子里,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當著顧大人的面說了句:皎兒,起來。

  李月皎怯生生的看了眼顧大人。

  顧大人立刻說:“皎兒跪著做什么,這事不能怪你,快起來。”

  李月皎這才起了身,隨父親進去看望顧懷易。

  李太師看了看顧懷易的樣子,聽大夫說了他的狀況,心疼得對李月皎說:“他成了這副樣子,你還得照顧他余生,你要受苦了。”

  李月皎眼眶紅潤,淚目盈盈,“受苦的是夫君不是我,我自然是得管他的,守著他的。”

  李太師嘆了一聲,“你命苦,兩回都嫁不到良人。”

  這話顧大人在旁聽著,臉色不大好看。

  這啥意思,兒子娶了這個女人,被全城在背地里偷偷恥笑,還因著這女人的緣故,才被大皇子刺上一劍。

  挨了一劍差點丟了命不說,外頭還到處說兒子不敬大皇子,這個啞巴虧吃得顧家是無可奈何。

  如今這李太師還說,閨女沒嫁到良人?

  顧大人聽得來氣,卻不敢反駁,畢竟官職上他還差了太師一截,只有俯首的份。

  李月皎很賢惠的說道:“懷易對女兒好,女兒不覺得苦。”

  李太師越發心疼女兒,回瞪了顧大人一眼。

  在他看來,夫君變成這模樣,皎兒也是很遭罪的,怎能不分青紅皂白的罰跪皎兒。

  顧大人忙道:“內人在情緒上,就罰跪了皎兒,太師莫同婦人計較。”

  李太師對他皮笑肉不笑,“咱們是親家,要同心才是。”

  “是是。”

  顧大人對李太師還是十分恭維的。

  他們到外頭聊去,李月皎就在屋子里守著顧懷易。

  等到邱旭文趕來看望,李月皎便讓屋子里的幾個丫頭出去。

  門一關上,邱旭文道:“做得干凈嗎?”

  李月皎淡淡道:“這幾個大夫,都只往外傷上去瞧,誰能想到他服了疲軟的藥物,每一個看出來的。”

  邱旭文把她手拿起來,在掌心里揉捏,“你去過天牢?”

  “殺人犯往往會回顧現場,去看自己的成果,我當然也是,”李月皎頓了頓,道,“只是比較失望,他畢竟有個做皇帝的爹,和做皇后的娘,要他的命,哪怕他心甘情愿的給也不容易。”

  邱旭文寬慰她道:“到這一步已經夠了,他這德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做太子的了,不成威脅。”

  “我可不是為了幫你們,我有自己的仇恨在的,你說夠就夠了?”

  李月皎任由他揉捏著手,直到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他的呼吸越來越燙。

  她推了推他,“你難不成,還想當著顧懷易的面,你不怕他醒過來?”

  “他醒過來,就弄死他。”

  邱旭文極有耐心的在她頸邊細細親吻,“當著他的面多刺激,再說了,他眼里又沒你,只念著我妹妹。”

  李月皎也知道,顧懷易為了邱瑤夕,可算是殫精竭慮。

  之前為了成全邱瑤夕所愿,他來負責擔當工具人。之后針對傅云從,也都是為了給邱瑤夕報仇。

  李月皎笑著勾住邱旭文的脖子。

  “他為你妹妹做到這地步,你就幫我害他?”

  “誰讓我愛上了你?皎兒,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把命給你我都愿意。”

  李月皎心想,男人在發情的時候,什么動人的話都說得出口,除了傅云從,那個人就像條狗,無論什么時候都很狗。

  只是瞬間的出神,邱旭文就問:“在想什么?”

  李月皎嫣然一笑,“想怎么要你的命呢。”

  這床夠大,邱旭文摟著她倒在床上,邊上就是人事不省的顧懷易。

  邱旭文一點也不知收斂,在她臉上到處親,“想死我了,幾個月都沒能跟你單獨見上一見。”

  她總是找白日里,人多的地方不經意的跟他會一面,總是找借口說夜里不方便。

  邱旭文猜到她大概是故意的,卻也沒戳穿,這不妨礙他現在占她便宜。

  李月皎左躲右閃的,手在身旁緊緊揪住了被單。

  邱旭文突然問:“你沒給傅云從干過吧?”

  李月皎有些不高興了。

  邱旭文吻住她的嘴。

  看她板著臉,又哄著她說:“這不是,覺得他沒那么好糊弄?你總去見他,我怕他強了你,畢竟他對你興趣很大,做女子還是要會保護自己。”

  李月皎不悅道:“我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哪里還敢那樣對我?”

  從她撞柱尋死之后,他一段時間里連她的手都不敢碰,會自覺離她兩步遠,就擔心她害怕。

  是她自己主動去靠近他,他才一點點的膽子大起來,不過再也沒敢冒犯她。

  她知道,要不是那次她主動抱住他,他大概是永遠不會碰她的了。

  他看起來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事實上,只要她勾一下,他絕對就忍不住。

  邱旭文笑出聲,“他倒是,真舍不得你死。”

  李月皎踢了他一腳。

  “行了,這兒隨時有人進來,被人看到你我都不用做人了。”

  邱旭文倒是沒什么怕的,大不了就說李月皎勾引他,反正李月皎的名聲也不好。

  只是看她實在不樂意,他也就起來,依依不舍的整理好衣衫,走前還不忘親一下她的嘴。

  等門再關上,李月皎擦了擦嘴,看向床上的人。

  “人都走了,別裝了。”

  顧懷易睜開眼睛,咬牙道:“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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