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京都。
隨著吳銘的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一品武道天威彌漫。
鎮壓天地文宮。
人們望著這一切,神色已經麻木。
六尊仙道一品。
一尊武道一品。
再加上大魏龍鼎,王朝陽這回還不死?
沒有人會想到,許清宵能請來這么多援助。。
七尊一品啊。
這是要做什么?
要把天給捅破嗎?
“徒兒見過師父。”
看見吳銘出現,許清宵頓時露出喜色。
仙道強者雖然幫助自己,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道德經。
可吳銘不一樣,這是自己的師父,無條件會選擇幫助自己。
“守仁,好好保護好自己,這些事情,交給為師。”
吳銘淡然開口,他的目光落在天地文宮上。
說實話,吳銘有些惱怒。
他從魔窟出來,存在一定危險。
不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徒弟遭遇這種事情,當師父的不可能不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趙元馬上要去魔窟了。
有他在,倒也不擔心什么。
天地文宮中。
隨著吳銘的到來,局勢徹底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王朝陽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七尊一品,他拿什么斗?
兩者之間,已經不存在公平與不公平了。
真要開戰,自己絕對要葬身此地,拼死也不過對大魏京都造成影響。
可那樣又有何用?
這些賤民死就死,比的過自己嗎?
深吸一口氣。
王朝陽知道,大勢已去。
“許守仁。”
王朝陽開口,沒有憤怒,而是平靜,他望著許清宵出聲。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神色漠然。
“吾,答應你的要求。”
“立十大宏愿。”
這句話,幾乎是王朝陽咬著牙說出來的話。
十大宏愿,這簡直是白給大魏打工,給大魏增強國運,自己還得不到什么東西。
他很難受,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十宏愿。”
然而許清宵淡然開口。
之前是十大宏愿,現在就給我立下二十宏愿,七尊一品出現,怎么也值這個價。
“許守仁,你莫要太過分了。”
“十大宏愿,已經足夠了。”
王朝陽神色變得無比難看,自己答應十大宏愿,沒想到許清宵坐地起價?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不等許清宵開口,吳銘一巴掌拍打在文宮之上。
劍無極拔劍斬去,其余各大一品強者紛紛出手。
國運真龍也蠢蠢欲動。
轟轟轟。
天地文宮震顫不安,三千大儒被吳銘這一巴掌打的氣血翻滾,一個個吐血難受。
哪怕是王朝陽,體內氣血也在翻滾,臉色漲紅,受了一定的內傷。
“許守仁,十大宏愿已經夠了。”
王朝陽不再大吼大叫,他的語氣當中,有一些妥協,想要與許清宵解釋和講道理。
“三十宏愿。”
許清宵看向王朝陽,再次將宏愿提高。
不是二十了,而是三十。
“許守仁。”
王朝陽目光當中滿是憤怒,亞圣的姿態蕩然無存。
他氣到七孔生煙。
自己好聲好氣與許清宵交談,許清宵不斷增加宏愿數量,當真要逼自己走到這一步嗎?
“四十宏愿。”
許清宵再次開口。
如若對方再不答應,那就全面開戰,許清宵就不信了,七尊一品,還干不掉這個狗屁圣孫?
也就在這一刻。
王朝陽準備徹底魚死網破之時。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答應下來。”
“不要再鬧。”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王朝陽神色一變。
他想要說幾句,可最終還是不敢,眼神深處明顯有一絲恐懼。
“好。”
“本圣答應下來。”
王朝陽開口,他大聲吼道,給予回答。
答應下來了。
四十宏愿。
雖然憋屈,雖然憤怒,可他不敢忤逆方才的那道聲音。
一尊亞圣,也不敢。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驚訝了。
無塵道人,劍無極,吳銘等等一品武者。
大魏皇宮內,六部尚書和國公們微微皺眉。
哪怕是大魏女帝,也不由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許清宵更是感到有些驚訝。
王朝陽的性格,看得出來就是那種極其激進之人。
二十歲的亞圣,狂妄起來比誰都狂妄,在這個年齡段,面子勝過一切。
現在要付出這么多代價,還要損失顏面。
正常來說,王朝陽不可能答應的。
許清宵隨便代入一下,都能知道王朝陽絕對不是這種性格,如果是的話,之前就應該答應。
許清宵擺明就是想要弄死王朝陽,所以才會不斷增加難度。
四十個大宏愿,誰敢立下?
如果說,十大宏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四十宏愿,已經不是賠了夫人那么簡單,而是連自己都賠進來了。
此時此刻,許清宵心中滿是好奇。
可明面上,許清宵則極其平靜。
“立吧。”
許清宵開口,無論結局如何,自己都是最大贏家,王朝陽妥協也好,不妥協也好,虧的永遠不會是許清宵。
此時。
懷寧親王望著這一切,他心中莫名很難受,不是因為王朝陽妥協難受。
而是許清宵再一次的化險為夷,反將一軍。
這種事情發生了太多太多了。
懷寧親王真的懷疑,許清宵是上天派下來針對自己的人。
憋屈。
難以言說的憋屈。
“吾。”
“王朝陽。”
“今日立下大宏愿。”
“奉獻吾身,傳教天下,愿,人人如君子。”
王朝陽開口,他太憋屈了,可再憋屈他也要立下大宏愿,不然的話,真走到最后一步,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自己身后還有人,不允許自己這樣沖動。
這才是他真正憤怒的地方。
自己那一點比許清宵差?
又那一點比不過許清宵?
憑什么讓自己忍讓?
他心智都要迷失了,氣到缺氧。
可還是要老老實實立下大宏愿啊。
隨著大宏愿響起。
這一刻,天穹之上,浮現金色祥云,一束束金色光芒,直接照耀下來,要沒入王朝陽體內。
然而,就在這時,國運真龍騰飛,直接將這一束束金色光芒吞下。
這是天地之力。
王朝陽立下大宏愿,可得天地賜福,雖然影響不大,可許清宵這是一點好處都不讓王朝陽占。
此時此刻,國運真龍變得愈發真實。
“吾,王朝陽,今日立下大宏愿,愿,皆可入品。”
“吾,王朝陽,今日立下大宏愿,愿,皆可養氣。”
王朝陽開口,一個又一個大宏愿響起。
他其實是不希望皆可入品,可他又不能說愿天下讀書人皆可入品,要真敢這樣說,那自己就徹底沒了。
立下大宏愿,不一定要完成,但必須要去做,如果不做的話,天地便會懲罰。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在大魏立下宏愿,將損失爭取到最小。
可這樣做,受益的還是大魏王朝啊。
王朝陽真的很氣。
他越想越氣,越說也越難受,心中的憋屈,讓他很想抓狂。
尤其是大魏龍鼎所演化的真龍,不斷吞噬著自己的宏愿之力。
苦差事自己干,好處許清宵拿。
他如何不難受啊。
一道道宏愿立下,不少人冷笑著。
也有人同樣難受。
大魏真龍在不斷蛻變,這些天地之力,就如同養分一般,讓其增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半個時辰后。
終于王朝陽將四十個大宏愿立下。
一束束金色祥云徹底沒入了大魏國運真龍內。
此時此刻,真龍幾乎演實,就好像是一條真正的龍一般。
人們咂舌,感覺再這樣下去,大魏王朝說不定要蛻變出中洲龍鼎。
有這個可能性,但目前看來,還做不到。
宏愿立完。
王朝陽想要直接帶著天地文宮入駐大魏。
可就在這一刻,天穹之上,一道金色烙印出現。
令人好奇。
“這是何物?”
“這又是怎么回事?”
人們好奇,不知道這是何物?
然而無塵道人抬頭看去,只是一眼,無塵道人不由撫須溫笑道。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恭喜王亞圣,立四十宏愿,感動上蒼,得宏愿烙印,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無塵道人滿臉笑容,恭賀王朝陽。
此話一說,王朝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
很快,其余一品強者也明白這是何物,一時之間,不由個個開口恭賀。
不過這種恭賀,實際上是一種嘲笑。
立大宏愿,若是被天地感應到了,會給予賜福。
可若你立的大宏愿很多,天地為了限制你,則會給予宏愿烙印。
這種東西,有好有壞。
好處就是,一旦你完成了,或者是即將完成,你可以得到無上加持,氣運加持,好的不行。
可若是你完成不了,或者是說,幾十年過去了,你就隨便搞一搞。
那不好意思,天地會給予你極其嚴厲的懲罰。
總不可能你一直立宏愿,白嫖天地吧?
目前來說,這個宏愿烙印,對王朝陽來說,簡直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立下來的四十大宏愿,每一個都難以完成,當真完成了,大魏王朝直接人人如龍。
人人都是讀書人,人人都是君子,什么三千大儒?真完成了,十萬大儒都不足為過。
王朝陽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想吐血。
之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是賠的親媽都不認識。
怎么好端端出現一個宏愿印記?
這不是玩自己嗎?
他真的要暈了,對于他來說,二十歲的亞圣,未來早晚要成為圣人。
可這個宏愿印記在,自己未來想要成圣幾乎是難于登天,不完成部分宏愿,自己這輩子就別想成為圣人。
天地不會允許的。
王朝陽深吸好幾口氣,耳邊聽著無塵道人的恭賀聲,他真的要暈了。
不過理性還是占據上風,他一句話不說。
直接操控文宮,落在大魏京都一處空地上。
“今日,吾大圣人之后,王朝陽已立四十大宏愿,自證儒道之志,往后天地文宮愿敞開圣門,孕育天下讀書人。”
事都做了,王朝陽只能憋屈開口。
不這樣說的話,就什么都沒了,最起碼現在還有一個好名聲。
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只不過,待這句話說完之后,王朝陽再也不說什么了。
這一刻,天地文宮陣陣作響,徹底融入大魏京都。
這場爭斗。
許清宵沒有任何損失,非要說的話,無非是放棄了一些權力,讓王朝陽入駐大魏。
但也逼的對方立下四十個大宏愿,算是捆綁大魏,做不好,王朝陽也別想抽身離去。
做得好,許清宵美滋滋,直接摘果子。
此時此刻,看向龍鼎,大魏國運得到增強,至少增強了兩成,四十大宏愿,果然不凡。
而天地文宮內。
王朝陽無比的憋屈。
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還能說什么?
眼下都已經立下宏愿,再繼續叫囂,無非是自己丟人現眼罷了。
“許清宵。”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王朝陽攥緊拳頭,他心中怒吼連連。
可這些憤怒,只能藏在心中,不能說出去。
說出去,丟人啊。
很快。
大魏京都再一次恢復寧靜。
一切異象消失,萬里無云。
“守仁,為師有事找你。”
待文宮落地之后,吳銘的聲音立刻響起,他有事找許清宵。
“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后望著無塵道人。
“諸位,雖未誅殺偽圣,不過晚輩會拿出道德經上半部,供諸位前輩一閱。”
許清宵開口。
他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六大仙門的一品強者頓時露出喜色。
畢竟他們雖然出面,可并沒有誅殺王朝陽,不太好意思開口索取道德經。
如今許清宵愿意主動拿出,自然讓眾人喜悅。
“許圣客氣了。”
“多謝許圣。”
“那我等就在京都等候許圣了,也免得又有人來許圣麻煩。”
“說的對,就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也好體驗一下紅塵,若是有人再敢來找許圣麻煩,老夫的劍,絕對不會留情。”
眾人紛紛開口,或許是心急,也或許再賣個人情,愿意留在大魏京都,怕有人又來找許清宵麻煩。
“多謝諸位了。”
許清宵朝著眾人稍稍作禮,隨后回到王府之中。
當下無塵等人紛紛離開,前往自己的仙門之處休息。
這一刻,大魏京都安靜下來了。
人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方才的場面過于激烈,差一點就是一品大戰。
卻沒想到最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怪也怪王朝陽慫了。
如若他不慫的話,若是不慫,當真會出現一品大戰。
不過最終的結果,世人還是可以接受,沒有任何傷亡,王朝陽立下四十宏愿,明眼人都知道,虧的太狠了。
平亂王府中。
吳銘的身影出現。
許清宵朝著吳銘一拜。
“徒兒見過師父。”
許清宵開口,作禮道。
“莫要客氣。”
“守仁,這次為師回來,只是抽空。”
“過些日子,為師就要閉死關了。”
吳銘出聲,他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與許清宵說些事情。
“閉死關?”
許清宵有些好奇,望著吳銘。
“為師鎮壓魔域,體內全是魔氣,原本你成圣之時,為師就應當洗滌魔氣。”
“但因為發生了諸多事情,為師不得不繼續鎮壓魔域,如今體內的魔氣越來越濃郁,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個月的時間。”
“待一個月后,你師伯趙元便會前往魔域鎮守。”
“而為師則會閉死關。”
“朱圣將文宮一脈斬殺八成,引得天地大變,三年之后,必然會有無數禍端出現。”
“其他的,為師不怕,為師現在就是擔心,有人想要針對魔域。”
“所以閉死關,將體內魔氣全部洗滌出去,這樣的話,三年之后,為師便可放開手腳,不然可就麻煩了。”
吳銘出聲,告知許清宵自己為何要閉死關。
“徒兒明白了。”
“師父,儒道可以鎮壓你體內的魔氣嗎?”
許清宵點了點頭,同時詢問吳銘,自己可否借助儒道之力,幫吳銘鎮壓魔氣。
“應當是可以,但為師要洗滌干凈,而不是鎮壓。”
“不過這個想法可以,倘若未來大變,為師必須要出關,可以借助你的圣人之力,嘗試性壓制魔氣。”
“這塊玉佩你拿好,三年后,無論如何都要捏碎,亦或者發生了什么真正的大變故,你也要捏碎。”
“這是唯一能夠喚醒為師的辦法。”
“記住,無論如何,只要遇到真正的變故與危險,不要猶豫,直接捏碎。”
吳銘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他祭煉的法器。
關鍵時刻,可以喚醒他。
“恩。”
“徒兒明白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
而吳銘繼續開口,顯得有些急。
“守仁,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為師雖然沒有出面,但一直在觀察和注意,很多事情,為師不知道如何去說,但為師莫名感覺這背后藏著的人太深了。”
“你要記住,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無論是誰,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是為師,你也不能亂相信。”
“你要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意識,不然的話,一旦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吳銘出聲,讓許清宵警惕。
“師父您的意思是?”
許清宵皺眉,吳銘說這話,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只是不好跟自己說罷了。
但許清宵想知道吳銘是什么意思。
“算了。”
“為師也不怕得罪什么。”
“守仁,原本為師有兩件事情很好奇,現在有三件事情好奇。”
“第一,朱圣為何要將門徒殺的如此干凈?雖說這些門徒有些問題,但他為何要這般?”
“第二,朱圣不可能不知道殺了這些門徒會惹來什么麻煩,他完全可以懲戒一番,而后讓你掌控朱圣文宮,鎮壓宵小之輩,可偏偏選擇最極端的方式,這也讓為師困惑。”
“第三,也就是這個王朝陽,怎么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亞圣?而且如此年輕,甚至比你還要小上幾個月,他自稱是大圣人后代。”
“是真的,為師也覺得古怪,是假的,為師覺得更古怪。”
“任何體系,都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就如同為師一般,即便是為師有個兒子,也不敢保證能教到二品。”
“而且還是二十歲的二品,這顯然有問題。”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剛好出現,又重新入駐大魏。”
“這些都讓為師困惑不已,當然你或許知曉一些為師不知道的信息,所以也有可能是為師多想了。”
吳銘出聲,說出自己心中三個疑惑。
一聽這話,許清宵倒是松了口氣,望著吳銘道。
“師父,其實您有所不知。”
“朱圣之所以殺絕門徒,其原因是朱圣一脈,已經爛了根,有人在幕后操控,敗壞儒道,敗壞朱圣名聲。”
“這個人,是第四代圣人。”
許清宵開口,他以武道之力,傳音告知吳銘。
只是此話一說,吳銘頓時露出驚愕之色。
“第四代圣人?”
“這不可能。”
“他若是在世的話,豈不是活了五千年之久?”
吳銘不敢相信,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朱圣為何這樣做,如今聽許清宵說出當中辛秘,更是震驚。
“師父,的確如此。”
“浩然王朝建國大典,徒兒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徒兒早就見到了朱圣真靈,也與朱圣真靈談了諸多事情。”
“否則的話,浩然王朝明擺著要找徒兒麻煩,徒兒又不蠢。”
許清宵解釋道。
這話讓吳銘稍稍明悟了。
“原來如此。”
“第四代圣人嗎?”
“的確有可能,能一手攪動儒道,也只有儒道的人才能做到,換做是為師,即便是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不過,如若真是第四代圣人的話,麻煩就更大。”
“一個活了五千年的人,難以想象,他在圖謀什么。”
吳銘眼神之中滿是震撼。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沖擊力極大。
“師父,這個王朝陽,不是大圣人后代,若是徒兒猜的不錯,應當是第四代圣人的棋子。”
許清宵開口。
他可以篤定,王朝陽不是大圣人后代,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有天地文宮?
而且一模一樣,甚至還散發出圣威,這種東西是無法臨摹的。
尤其是大圣人的氣息,雖然只有一縷縷,但勝過四位圣人。
這一點,許清宵百思不得其解。
“恩,應當是如此。”
“也只有第四代圣人能培養出一個如此年輕的二品亞圣。”
“李圣圖謀什么,我等猜不到,也不要去猜,以不變應萬變。”
吳銘認可許清宵所言。
很快,他繼續開口道。
“多的不說了,守仁,好好修煉,莫要怠慢武道。”
“還有,佛門辯法感覺快來了,他們都是靠嘴皮子的,為師可以教你一招,關鍵時刻,反敗為勝。”
吳銘如此說道。
“請師父賜教。”
許清宵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望著吳銘。
不知道是什么辦法,
“罵不過,就打。”
“用拳頭打服這幫禿驢。”
吳銘神色認真,說完這話后,他的身影緩緩消失。
留下滿臉苦笑的許清宵。
自己這師父,當真是彪悍啊。
不過待吳銘離開后,許清宵的目光,不由落在天地文宮的方向。
王朝陽的身份,太過于神秘了。
許清宵也只是猜測。
不敢完全篤定他是不是第四代圣人的棋子。
“缺少真正的實力。”
“否則的話,今日哪里要那么多廢話。”
“如今我已踏入仙道三品。”
“天雷轟是唯一翻盤的希望。”
“什么第四代圣人,什么陰謀詭計,射程之內,才是真理。”
許清宵心中喃喃自語。
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眼下要做什么。
天雷轟。
自己必須要將天雷轟做好來。
而且一定要打造出能釋放出一品威力的天雷轟。
只要煉制出來,那么這些陰謀詭計,統統都是浮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與此同時。
天地文宮小世界內。
王朝陽的身影出現。
他面色難看。
站在小世界虛空上。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看不清相貌,極其模糊。
只不過,這道身影,散發出來的氣息,極其恐怖。
“見過尊上。”
看到對方,王朝陽彎腰作禮。
“你可知你今日做錯何事?”
對方開口,聲音冷漠。
“回尊上,學生.......不知。”
王朝陽還是有些不服氣。
他雖然低著頭,可聽語氣就知道,他很不爽,也很不服氣。
“哼。”
后者冷哼一聲,恐怖的威壓襲來,壓的王朝陽肉身震顫,極其痛苦。
可即便是如此,王朝陽依舊不服,咬著牙道。
“尊上。”
“學生不知哪里做錯了!”
“我來大魏,傳教天下,是大魏的榮幸,我賜福大魏女帝,賜福許清宵,也是他們的榮幸。”
“可他們不但不領恩情,還針鋒相對。”
“倘若不是尊上出面,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朝陽攥緊拳頭,他低著頭,可眼中滿是怒火,滿是憤怒。
他不服。
深深的不服。
憑什么自己要讓這許清宵,又憑什么,讓自己受委屈?
自己乃是亞圣。
二十歲的亞圣。
古今往來有幾個?
強勢如許清宵,也不過是半圣。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這次還被宏愿印記捆綁,這才是最讓他吐血的。
強行給自己成圣添加困難。
所以,他好氣。
氣到要暈。
“可笑。”
聲音響起,充滿著輕蔑。
“你不會真以為,你是靠自己成為亞圣的吧?”
“你依靠的,不過是大圣人之力。”
“如若你不是大圣人之后,本尊早已經將你誅殺。”
“這次,本尊讓你前來,是讓你安安穩穩入駐大魏,而你卻為了滿足那極其廉價的虛榮之心。”
“擺出居高臨下之姿,降臨大魏,更是可笑,還賜福女帝,賜福許清宵。”
“你當真是愚蠢。”
這道聲音如雷一般,說的王朝陽臉色慘白。
只不過,他還是不服。
這道虛影似乎感應到了王朝陽的不服,更是冷笑無比道。
“不服?”
“你與許清宵比,你算的了什么?”
“許清宵依靠的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半圣之境。”
“你又算什么?”
“按照計劃行事,本尊會讓你成圣,可你現在這般,破壞計劃,本尊連殺你的心都有,你現在還不知錯嗎?”
這一刻,聲音炸開,如天雷一般,怒斥王朝陽。
后者臉色頓時一變,剎那間他氣血涌動,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對方很強,只是一道意念,便讓王朝陽受傷。
這很恐怖。
而王朝陽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一時之間,他有些慌亂,也有些害怕。
“請尊上恕罪。”
“是學生的錯。”
“學生知錯了。”
王朝陽跪在地上,他朝著這道虛影磕頭,請求對方恕罪。
看到這一幕,這股天威收斂,下一刻后者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朝陽。”
“本尊知道,你現在少年心性,想要與許清宵比較,這是常態。”
“可你不能破壞計劃,計劃若是成功,你未來將可成圣。”
“區區許清宵,又算的了什么?”
“在本尊眼中,許清宵比不過你一根手指罷了,他借助大圣人的部分傳承,就能達到這個程度,而你是大圣人的后人。”
“你想想看,到底誰才是勝者?”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教育天下讀書人,分享大魏國運,關鍵時刻,讓你出手之時,你再出手。”
“平日里,限制許清宵即可,不需要跟他一直激進,否則的話,對我等不利。”
“等到關鍵時刻,許清宵,不過是你腳下的一只螻蟻,你隨隨便便就可以碾死他,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這人出聲,語氣溫和,如此說道。
當下,王朝陽心里好受了不少。
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尊上。”
“學生想問一件事情,這許清宵是不是真的得到我祖父傳承,那些詩詞,是不是抄襲我祖父的詩詞?”
王朝陽開口詢問。
實際上對于許清宵借鑒大圣人詩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都是這個人說的。
他現在想要確定,是還是不是。
如果是的話,他將樹立自信,畢竟他這個亞圣也有問題,所以他不希望許清宵是堂堂正正成圣的。
“自然。”
“你自己想想,一個人可以寫出一首千古名詩,但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詩嗎?”
“他才不過二十歲,心性再成熟,也不會如此成熟。”
“再者,他二十歲之前,是一個衙役,連字都不會寫幾個,僅僅一年的時間,他成為了儒道半圣,你自己想想看。”
后者出聲。
讓王朝陽露出喜色。
“學生明白了。”
“請尊上放心,學生往后不會激進。”
王朝陽如此說道。
“行了。”
“你能覺悟,本尊很欣慰。”
“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依計行事。”
“不要忘記,限制許清宵,把控大魏儒道,不惜一切代價。”
“還有,找到那個人,但凡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告知本尊。”
對方緩聲道。
王朝陽一拜,隨后對方的身影消失。
下一刻,王朝陽退出小世界。
很快一道聲音響起。
“圣孫,懷寧親王帶來一位客人,前來拜訪。”
是一位大儒的聲音。
“帶來一位客人?”
“誰?”
王朝陽微微皺眉道。
“回圣孫,七星道宗的長老。”
后者開口。
一時之間,王朝陽露出一抹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