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斐許那小小的身軀上,將他那銀灰色的毛發染成金黃色,遠遠看去真的好像一只沉睡中的小老虎一般。
斐許旁邊的跳舞草繼續奮力扭動著自己身軀,發出并不會讓人覺得吵鬧的沙沙聲。
原本因為斐許的到來而變得有些嘈雜的公共休息室,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周圍的赫奇帕奇們默默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拿出書本或是作業,靜靜地做著各自事情的同時,也在享受著這恬靜而治愈的氣氛。
然而休息室的這些學生們卻沒有發現,除了斐許身旁的跳舞草外,公共休息室內的其他植物,也在伴隨著斐許的呼吸輕輕搖曳著,并且在它們的葉片上,還泛起了一層微不可查的綠光。
在這層綠光的籠罩下,赫奇帕奇休息室內的植物都變得比以往更加生意盎然。
雖然在場的小巫師們沒有察覺到這些植物的變化,但在這股潤物細無聲的生命氣息的影響下,所有呆在公共休息室的赫奇帕奇們在不知不覺間,腦袋變得更加清明,看書和寫作業的效率都有了些許的提升。
只不過這種提升并不算明顯,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慢慢地變弱。
大概這么過了十來分鐘,植物們和斐許體內自然之心的共鳴才漸漸平息了下來,斐許身邊的跳舞草也收攏了葉片,像是跳累了一般,靜靜地立在花盆中不再動彈。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斐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詫異地晃了晃小腦袋,自己居然會在個陌生的地方睡得這么香,就算這里的氣息讓自己很喜歡,這情況也有點奇怪了。
要知道斐許以前在植物氣息更濃重的林子里睡覺,他也仍然有保持著天生的警惕性。
不過在想了一會兒沒能想明白后,斐許也就不再放在心上,畢竟他只是只小貓咪,沒有興趣去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斐許從窗臺上站了起來,前爪伸直,上半身貼著地面,屁股高高撅起,伸了一個舒適的懶腰,然后蹲坐了下來,認真地舔了會兒身上的毛發。
一套固定的程序做完,他才從窗臺上跳了下來,開始在公共休息室里四處轉悠起來,在心儀的地方留下爪痕和氣味的標記。
赫奇帕奇的小巫師們也不阻止,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他將休息室內的一些木制品抓出一道道痕跡。
留完標記之后,斐許才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外面走去。
“斐許,你要走了嗎?”
塞德里克·迪戈里站起身來,輕聲詢問道。
“喵~”
斐許應了一聲,沖他點了點腦袋,雖然他很喜歡赫奇帕奇休息室內的植物氣息,但他現在更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拉文克勞的休息室里看看。
就差這一個了,斐許說什么也要去見識一番的。
和斯萊特林的小蛇們一樣,小獾們雖然不舍,但也沒有出言挽留,紛紛和斐許道別。
“有空再來玩啊。”
“你下次來,一定要嘗嘗我媽媽寄來的麻瓜零食。”
“我也會讓家里人寄一些零食過來……麻瓜制作的貓糧你會喜歡么?”
在一群小獾的歡送下,斐許離開了赫奇帕奇的宿舍,然后往樓上跑去。
因為好奇心的驅使,加上現在肚子還飽飽的,斐許在明確了目標的前提下,沒有在路上多做停留,很快就來到了西邊的塔樓。
拉文克勞從一開始就沒有隱藏過他們宿舍的位置,沿著西邊塔樓內一個又長又彎的樓梯走到最頂端,就能看到一扇沒有門把、只有個青銅老鷹造型門環的大門,這就是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入口。
當斐許來到拉文克勞塔樓頂部時,還有一名拉文克勞的新生正因為打不出鷹環的問題而被困在門外。
“喵?”ฅ●ω●ฅ
斐許走到了帕德瑪·佩蒂爾腳邊,用小爪子碰了碰她的腳踝。
“呀!”
正在冥思苦想的帕德瑪被嚇了一跳,她猛地向旁邊跨了一步,驚慌失措地看向地面。
斐許也被對方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同樣向后跳了一步,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小女巫。
“斐許?你怎么在這?”
當發現之前觸碰自己的原來是斐許這個全校寵兒后,帕德瑪的表情瞬間從驚慌轉為驚喜。
她蹲下身子,就想要去抱眼前這只可愛的小貓咪,不過卻被斐許又一個小跳輕易避開。
“吃零食么?”
帕德瑪也不氣餒,從兜里掏出一根甘草魔杖,在斐許面前晃來晃去。
自從有了斐許這個小萬人迷后,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已經習慣隨身攜帶一些零食在身上了,帕德瑪自然也不會例外。
斐許的腦袋隨著眼前的甘草魔杖左右晃動了幾下,然后才一爪子將它拍開。
之前在斯萊特林那已經吃得足夠多了,他現在并沒有什么食欲。
“不吃么?”帕德瑪有些失落地收起零食,再一次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會在這兒呢。”
下一秒,斐許變成了人形,不過仍然保持著蹲坐的姿勢,雙手也并攏在一起撐在身前的地面上。
“我想進里面看看喵。”
斐許指了指一旁的鷹環大門。
“呃……”帕德瑪的微微一滯,表情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并不排斥其他學院的人訪問,但是必須是你親自答出鷹環的問題才行,如果答不出來,就算是拉文克勞的學生也進不去……”
“喵?”斐許歪了歪腦袋,恍然大悟道:“所以三眼妹你是被關在外面了?”
來自天竺的佩蒂爾姐妹按照她們老家的風俗,都在自己的眉心沾了一個亮晶晶的額飾,所以被斐許稱作三眼姐和三眼妹。
帕德瑪的表情更加尷尬了,她用極小的幅度點了點頭,然后底氣不是很足地強行挽尊道:“其實我就快要想出答案了……”
可是斐許才不在意她能不能答出問題來呢,在了解了進入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方式后,他就已經拋下帕德瑪,跑到了休息室的大門前,拍了拍上面的鷹環。
大門上的青銅鷹雕像瞬間活了過來,它收攏了那對展開的翅膀,張開彎鉤似的鳥喙,朝斐許問出了那道將帕德瑪·佩蒂爾給困在外面的問題——
“何為人生?”
“吃!喝!玩!樂!喵!”٩(Φ∇Φ)۶
斐許毫不猶豫地大聲回答道。
“……”
鷹環默默地打開翅膀、合上嘴巴,重新恢復成了冷冰冰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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