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且看著,誰能笑到最后吧!”
趙青青心中雖然恨極,嘴角綴著冷笑,輕聲說道。
時姜聽了,居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且看誰能笑到最后。”
一群人才走到門口處,就見一群官兵魚貫而入。
“誰是趙青青?”
帶頭之人板著臉問道。
聽到那帶頭之人的問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正要出門的趙青青身上。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讓趙青青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們是誰,找我做什么?”
不過,想到身后的付家,趙青青還是挺直了腰板,板著臉問道。
“你就是趙青青?抓起來!”
聽到命令,頓時那群官兵朝著趙青青撲了過去。
趙青青哪里見過如此的陣仗,頓時滿臉驚慌又憤怒的掙扎喊道:“我夫君乃是付家二公子,你們是什么人,敢這般抓人?”
“呵,你承認了便省了我再盤問,抓的就是亂黨的家眷,帶走。”
趙青青沒想到,自己搬出付家的名頭根本沒用,頓時心中一沉,還沒等她追問,就被人捂著嘴,直接拖走了。
把趙青青拖走后,那帶頭之人眼神如電一般,在趙老爺和趙成他們幾個人之間移動。
“凡是趙府有關聯之人,全部押入大牢。”
“慢著!”
阮公子的侍衛上前,直接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來,對著那帶頭之人晃了晃。
那帶頭之人看了,臉色大變,直接拱手彎腰喊道:“不知大人在此,屬下要有眼不識泰山。”
“這是怎么一回事,細細說來。”
那侍衛受了阮公子的暗示,也沒有說明其他人的身份,直接對那穿著大內侍衛統領衣服的帶頭人問道。
“寧王攜一眾亂黨造反不成,害死太上皇,已被下入大獄,如今太子繼位,卑職是奉新皇之命,來捉拿亂黨的家眷,押解進京與亂黨一起斬首示眾。”
聽到這話,趙老爺直接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侍衛聽了,眼中又驚又喜,強忍著沒轉頭去看阮公子,沒到京城前,公子的身份絕對不能輕易的示眾。
“大人,這趙府跟大人可是有什么淵源?”
統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趙老爺他們后,對侍衛詢問道。
畢竟對方拿著的可是黑虎翼的虎符,那是之前的太孫,如今的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隊的身份象征。
若是趙家跟太子有瓜葛,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這趙家算了。
他心中正這么盤算著,卻聽到侍衛直接搖頭說道:“我們跟趙府沒有關系,你秉公辦理即可。”
說完,帶著阮公子還有趙成跟時姜走到了一旁,跟趙家涇渭分明。
聽到侍衛這般說,那統領便放了心,一揮手,手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沖進了趙家,把趙家所有人都給抓了起來。
原本他還想請侍衛他們一起去衙門那邊,卻被侍衛搖手拒絕了。
把趙家貼了封條后,統領離開時,多留了個心眼,讓人跟著侍衛和時姜他們去了哪?
“公子,我們還是馬上回去吧!”
畢竟如今太子繼位成新帝,京城定有許多的事,需要公子親自處理。
阮公子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也沒想到,居然寧王居然這么想不開,這么快就反了。
如今寧王被抓,樹倒猢猻散,他留下的那群蝦兵蟹將已經不成威脅。
之前回京的顧慮自然是沒有了。
所以,他和趙成一同把時姜送到時家飯館后,就包了碼頭的一艘船,直奔京城而去。
聽到手下人來報,統領擦了擦額頭的汗。
看來,那位時家的姑娘,恐怕跟太子有不一般的交情啊!
誰能保證她未來不會飛黃騰達,飛上枝頭變鳳凰?
“吩咐下去,讓這邊的知府和縣令以后對時家記得多照顧一二。”
吩咐完,便著手去審訊那些與亂黨有關聯的家眷們了!
其實,皇上下令,只需抓那些亂黨的家眷便可。
可是,那些家眷自然也有親人,姨娘這么一堆,親戚那么多,這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呀!
這也是為何他們這幫大內侍衛愿意千里迢迢的來抓這些亂黨家眷的原因之一,誰會跟錢過不去?
一時間,府衙的牢房關滿了人。
趙青青滿眼無神,渾身發冷的喃喃自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可是要享受榮華富貴的,怎么會這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只可惜,這聲音在一群喊冤的人當中,如同蚊蟻一般渺小,那些衙差也根本不會聽他們這群人的亂吼亂叫。
吵的他們心煩了,直接一鞭子揮去,把人抓在柵欄上的的皮開肉綻,嚇得一群原本的富家老爺太太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
等到一部分人被放出來,除了一個人,其他什么都沒有了。
趙老爺渾渾噩噩的走到趙府門口,只見門口處貼著封條,而他所有的鋪子都被封掉了。
他能出來,已經是那看在京城趙家的份上。
不然,按他女兒是亂黨家眷,他指定也逃不了一個砍頭的下場。
可是,就算活著出來,又能怎么樣?
身無分文不說,年紀還老邁,根本活不下去。
時姜打聽了趙家的消息后,就去了一趟府衙見趙青青。
也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府衙那邊的人對她格外的客氣,引她到關著趙青青的牢房外,就喊了其他衙差離開,給她和趙青青單獨相處的空間。
原本今天趙青青被單獨拎出來,還給她沖洗了一遍,單獨給關在一處監牢里,她心中正忐忑不安,胡思亂想間,就看到時姜從外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而那些衙差對她一副恭敬的態度,這讓她眼睛都紅了。
憑什么?
她才是應該被所有人恭敬和羨慕的才對,時姜她一介農婦,還是和離過的女人,憑什么有這待遇。
時姜自己打量著趙青青,見她被關入這牢獄中,臉上眼中也絲毫未見悔恨之色。
趙青青在時姜打量她的同時,自己也在狠狠瞪著時姜看。
這么多天過去了,按道理時姜不可能還這么活蹦亂跳才是,就算不吐血,也會臉色蒼白渾身難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