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原身的愿望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并且嫁個比福王世子更好的丈夫。
時姜表示,對這個愿望她很頭疼。
好好活下去,時姜表示比誰都能做的好。
可至于找個比那福王世子更好的男人做丈夫,她的頭皮都忍不住繃緊了好幾圈。
時姜覺得,自己寧可跟人一腳一拳的比拼,也好過找個男人來湊合著過日子。
畢竟,到現在為止,她覺得一個人挺好,男人什么的,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若是自己不喜歡對方,卻嫁給對方,那也是對對方的一種不負責任。
害人害己,何必?
至于林嬌嬌,原身害林嬌嬌在先,林嬌嬌又害原身沒了命,在她看來,算是兩消了。
只要林嬌嬌不來找自己的麻煩,時姜自然也不會再像原身那樣,去找林嬌嬌發瘋找事情。
可看樣子,林嬌嬌這次害原身落水后,見沒達到預期的效果,居然不罷休,追到她的屋子里來了。
難不成,林嬌嬌真的覺得,她們兩個是親姐妹,沒有什么尊卑么?
要知道,時姜是長樂公主和駙馬所生的嫡長女。
而林嬌嬌,她的母親是長樂公主的貼身丫鬟雪梅,當初長樂公主懷了身孕,駙馬一次醉酒之下進了雪梅的房間,有了林嬌嬌。
只是,當時雪梅跟駙馬有了首尾后,并沒有立馬告訴長樂公主,等長樂公主知道這件事,雪梅的肚子已經有四個月大了。
而長樂公主自己,也即將臨盆。
因為這事,長樂公主很是生氣。
駙馬一直對天發誓,他并不是有意的。
只是當天喝醉了酒,沒成想就犯了男人常常會犯的錯。
而他不告訴長樂公主的原因,也是怕她懷著身孕,受了刺激后有個萬一。
當時宮里的太后知道后,便給長樂公主傳了話,準備賜雪梅一丈白綾,讓雪梅自我了結。
只是,長樂公主心善,想著自己即將生孩子,算是為了孩子積福,不愿造殺孽,而且,駙馬也說了,是他醉酒之故,再加上雪梅也算是跟了她十年之久,所以長樂公主進宮向太后求了恩典,把雪梅的命給保了下來。
只可惜,雪梅生孩子時大出血,孩子雖然生下來了,可大人卻是沒了。
駙馬怕長樂公主心里有疙瘩,堅決讓那孩子隨了他的姓。
畢竟,林嬌嬌算不得皇族血脈,若是隨了皇姓,那不亂了皇家的血統么!
而長樂公主見駙馬如此這般,雪梅也已經死了,心里的氣自然也就消了。
她抱著自己的女兒,看著那剛生下的林嬌嬌,一生下就沒了親生母親,便心生憐惜。
所以,從小到大,公主府里對待林嬌嬌并沒有什么虧待,甚至只要時姜有的,林嬌嬌也會有一份,不曾苛待她半分。
原身確實有錯,錯在她做的事情根本沒用對方法。
可林嬌嬌如此咄咄逼人,又是哪來的自信?
“怎么?這是沒看到我淹死,所以覺得心中不甘?”
時姜直接撕破臉皮,看著林嬌嬌說道。
聽到這話,林嬌嬌心里一個咯噔,眼神里帶著一絲慌亂。
“姐姐,你胡說些什么呀?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待在這么,怎么就說到死不死的事去了。”
她確實不甘心,更多的卻是擔心。
畢竟,時姜雖說害她在前,可她沒有證據。
而她推時姜下水,別人不知道,時姜難道會不知道?
時姜若是去找長樂公主告狀,就算是福王世子心悅自己又如何,畢竟,她現在只是長樂公主府里的一名庶女,要看著長樂公主這嫡母過日子的。
更別提,若她想嫁給福王世子做正妻,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讓長樂公主把自己記在嫡母的名下。
這樣一來,有了長樂公主做靠山,她嫁到福王府,才不會被人小看了去。
而現在,時姜還活著,那她推人的事,就無法掩蓋過去,林嬌嬌兩只手緊緊的絞著,深怕露出來,被時姜發現她的手在發抖。
時姜微微抬了抬下巴,然后對著林嬌嬌說道:“我說什么,你心知肚明。不過,這件事我有錯在先,雖說后來我收手了,可你也出了一口惡氣。從今往后,咱們兩個人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至于那福王世子,如今你稀罕我可不稀罕了。不過,若是你以后想要再對我不利,就別怪我不客氣。秋蘭,送二小姐出去。”
時姜說完,不去看林嬌嬌的表情,轉身回了里屋,重新躺了下來。
“二小姐,請吧!”
秋蘭走過來,板著臉朝著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
林嬌嬌精神恍惚的走出時姜的屋子,一直出了院子,這才醒過神來。
咬著下唇,回頭望著關上的院門,心里卻憤恨不已。
時姜憑什么對那福王世子說不稀罕就不稀罕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讓她心里如同被蟲子在啃噬。
自己哪里比時姜差了,還不因為她命好,托生在長樂公主的肚子里嗎?
一想到這,林嬌嬌的眼神變的黝黑。
等著吧,等她嫁入福王府后,定會要欺辱她的人好看。
不過,因為時姜的警告,林嬌嬌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安分了不少。
長樂公主和駙馬如今都不在府里,夫妻二人,早半個月前就去了別院那里游玩。
沒有人管束的米蟲日子,時姜表示她過的很舒坦。
不過,時姜在家里還沒待夠,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宮里的太后娘娘就下了懿旨,讓她進宮。
原因無它,德寧郡主進宮去告了時姜的狀。
坐上馬車,搖晃著向宮中駛去,時姜閉著眼,秋蘭跪坐在郡主的身邊,雙眉緊皺,滿心的擔憂。
聽到外面叫賣的聲音,時姜睜開眼來,原本想朝馬車外面瞧瞧,卻見到秋蘭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頓時失笑的伸出手指,在秋蘭的額頭上輕弓單了一下。
“別皺眉了,不就是告狀么,又不是她有嘴,我也長著嘴呢!船到橋頭自然,而且,我也沒做錯什么事呀!太后娘娘也不吃人,有什么可擔心的?”
時姜笑瞇瞇的看著捂著額頭的秋蘭,毫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