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信?
當初我跟你爹以為你沒了,直接去了你所在的位置,拿著你的衣服和東西回來的,并沒有收到什么信啊!”
沈母強作鎮定的回道。
聽到沈母這話,沈牧的心中頓時一個格登。
要是他給家中寄的信,父母沒有收到。
而自己離開時,跟時姜說好要去娶她的,卻沒有去,也不知道時家是不是會誤會自己是故意逃婚的?
想到這,顧不得胳膊腿上的石膏,沈牧掀開被子想下床站起來,只是動作太快,導致腦袋一陣暈眩,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兒子,你不要嚇媽。”
沈母看到沈牧這模樣,嚇的差點魂飛魄散,連忙上前一把扶住兒子,想讓他躺下好好休息。
“媽,不行,我得去找時姜。
當初我寫信回來,本就是想讓你們把時姜接到家里來。
可沒想到,我會失去聯絡,家里又沒收到信,沒去接她,恐怕她會誤會我騙了她。
雖然晚了,但是我還是得去跟她解釋清楚。
不管時家要打要罵,都是我該受的。”
沈牧很是自責,雖然他知道,就算時光倒流,再來一次,他的選擇也不會變。
但是,至少他能把事情安排的更好一些。
也不知道時姜沒有等到他去娶她,會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況。
“不行,你看看你,你現在自己全身是傷,就算要去,那也得等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去。
你這樣子,是想挖了我的心啊!”
沈母拼命攔著,然后哭的死去活來。
沈牧看到母親這幅傷心欲絕的模樣,頓時心軟,自己不光是對不起時姜,也同樣對不起已經生了白發的父母。
“媽,那你幫我拍個電報,也好讓時姜知道我失約的原因和平安無事。”
無奈之下,沈牧只能退讓一步,對沈母說道。
聽到兒子不再犯倔脾氣,沈母連忙點頭同意了下來。
只是,安頓好兒子閉眼睡著后,沈母出了房門,臉上的表情就拉耷下來。
自從沈牧死的消息傳回來,
他們這一房的資源就一再的被擠壓。
甚至有一次,四弟妹馮素娟拿沈牧已死,她還這么緊抓著手里的資源不放手,留給誰用這種話扎她的心。
現在兒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來了,她絕對不能讓那個什么村姑時姜攔了沈牧的錦繡前程。
沈牧合該娶個能幫的上他忙的賢內助,而不是給他拖后腿的人。
所以,對于沈牧吩咐發的電報,沈母并沒有發,就跟當初沈牧寫信來,說他要娶一個小山村里的村姑做妻子一樣。
要不是沈牧后來失蹤報了死亡,她肯定是要跟沈牧大吵一架,不許他娶那個村姑進門的。
而且,在沈母看來,沈牧說他對那村姑犯了錯誤,根本就跟沈牧無關,一定是那村姑看上了他兒子一表人才,才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給沈牧。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沈牧身上的傷養好,然后再轉移他的注意力,不再去想那個村姑就好。
所以,等到第二天,沈牧坐在輪椅上,在餐桌前喝粥,就見沈母帶著姚雪從門外走了進來。
“沈大哥,你怎么傷的這么嚴重?”
姚雪看到沈牧的第一眼,眼睛里就忍不住醞起了淚水,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的說道。
沈牧朝姚雪瞧了一眼,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畢竟,姚雪的爺爺跟自家爺爺多年朋友,他和姚雪也算是有青梅竹馬的情誼。
只是,他比姚雪大五歲,男女又有別,自然很少玩在一塊兒去。
不過,收回眼神繼續喝粥的沈牧,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思維發散的想到了當年他離開時家時,時姜推給他喝的那碗j鼻子的甜粥。
也不知道她收到自己的電報,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怨恨自己,還是高興呢?
不過,怎么樣,她都不會很高興吧!
想到這,沈牧突然就對手中碗里的粥沒了什么胃口。
沈母見兒子這般冷淡的模樣,連忙上前對沈牧說道。
“你說你這孩子,小雪得知了你的消息,可是特地跑來看你的。
你不知道吧,小雪如今厲害的緊,是京華大學的大學生呢!
也不知道像小雪這般長的好,學問也好的姑娘,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
說到這,沈母偷偷地去看兒子的反應。
沈牧一開始臉色還好,畢竟他跟姚雪雖然從小認識,可真的不熟。
可聽到后面,沈牧便察覺出不對勁來。
母親當著人家姑娘家的面,說這種話,是個什么意思?
抬眼朝姚雪瞧去,見她臉頰緋紅的模樣,心中頓時一頓,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媽,你當著姚雪的面說這種話做什么?
不管她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那肯定也不會是我這樣的。
畢竟,你已經有了兒媳婦,我也有了妻子的人!
所以,就不用媽你來操這份閑心了。”
聽到沈牧這話,姚雪原本泛紅的臉一下子血色盡褪,變得蒼白一片。
沈母更是愣了愣的同時,一股心酸和郁氣一下子涌上心頭。
兒子這是為了那村姑,來指摘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做的不對?
“阿姨,沈大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姚雪有種上當受騙的屈辱感,只是,尊嚴不允許她哭出聲來,只能倉促的說了一句后,就轉身匆匆離開。
“媽,你這是在做什么?”
不等沈母質問,uu看書沈牧肅著一張臉,看著母親滿臉疑惑的詢問道。
“你明知道,我已經有妻子了!
雖然我跟時姜還沒有領證,也沒有擺酒席,可我們已經是事實夫妻。
之前,我都已經讓你給時家拍了電報。
等到時家人過來,或者等我腿好了過去,就會把該辦的事情全部補辦了。
可你今天把姚雪叫來,不光是為難兒子我,也是在為難姚雪。
姚雪是姚老爺子的心頭肉,你這么做,是讓爺爺難做人。”
沈牧一想到母親惹下的這煩心事,頭就一陣疼。
“什么妻子?
不過是一介村姑罷了,哪里配做你的妻子?
你也說了,小雪是姚老爺子的心頭肉。
只要你娶了她,以后你的前途就不可估量。”
被兒子這般質問,沈母再也壓抑不住,爆發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