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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此仙法霸道

  十月十五,天氣正好。

  萬里晴空,秋高氣爽。

  涼風習習,卻不顯清冷。

  是難得的好秋日。

  這也是當然的!

  今日夫子講道,哪路神仙敢不給面子,弄點不爽利,給他添堵?

  不怕上誅仙臺?

  武當山上下,人頭攢動。

  這也已然是看慣了的舊風景了。

  王德發依舊是‘大總管’,習慣了操持這種大場面的他,這一次做起來,也自然是嫻熟的很。

  當然也因為夫子的名頭響亮,來的人都要顧忌著些。

  即便是遇到了仇敵,也多半只是怒目而視,了不起相互放放嘴炮,萬萬是不會真的打起來的。

  一兩個月以前的火拼,現在是見不到了。

  那時武道山的弟子沒來主持,一切是混亂的。

  此時整座山都被新雨洗過幾次,原本殘留的血腥味,也早散了。

  山頂敲響了玉鐘。

  萬千的紫氣自東方而來,然后盤旋在山頂。

  天宮之上,傳下仙音。

  大音希聲,卻讓原本嘈雜的山巒,快速的在仙音之中安靜下來。

  一道白光,從遠方劃來。

  直接穿過了紫色的盤旋云層,緩緩落在了武當山的山巔。

  隨后溫和的白光,掃過了整個方圓千里之地,就像一道清泉,洗刷過所有人的心田。

  人心中的那點煩躁,一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曹柘坐在山頂的云臺之上,身影卻緩緩放大,然后遮住了小半個天空。

  看著曹柘現身,無數人紛紛抱拳執禮,紛紛用曹柘的各種名號,打著招呼。

  當然最多的還是稱其為‘夫子’。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夫子不喜歡人下跪,更不希望有人跪他。

  不跪!已經不再只是武修的專屬,也成為了整個世界的風潮。

  就連因循守舊的宋國,也早已更改了許多陋習,其中就有跪拜這一點。

  “閑話少敘!”

  “諸位至此,也非是來聽貧道閑話家常的。”曹柘一身道袍,又做了道人裝束,此時雖化作巨影,遮蔽天空,說話卻很隨意。

  當然,因為要宣傳新的修仙之法的緣故,所以又切換回了道人的身份。

  倒也不是在特意標榜什么,只是他喜歡···這樣穿一身,找找感覺。

  “修仙之道,歷來難行,只因為根器難得,心緒難定,五毒難消,六欲難滅,八風吹拂,世事紛擾,多有吵鬧。”

  “今日貧道特開辟一道,取天地之靈契,化作輪回之寶器,散于地府寶器河中。”

  “蕓蕓眾生,皆可用地府之門,靈魂出竅去往寶器河,尋找切合自身之寶器,若得寶器元靈相合,便已然算是入了長生之門。”曹柘直接開始正式內容,沒有什么花哨的前置。

  到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早就不需要那些花招了。

  這就像泱泱大國之統領者當眾發言講話,難不成還需要找些人來先勁歌熱舞一番?

  曹柘說著,一揮衣袖,山頂之上聚攏的紫氣,被化作了一千座紫黑色的巨門。

  每一道門扉,都在半空次第洞開,隨后順著曹柘的手指引的方向,飛向天下間各處。

  唯有三座,停留在武當山附近,就近落地,為附近的人觀看。

  “此門為地府之門,共有千座,散于各處。每年十月十五,都會打開,之后連開五日,五日之后便會關閉。”

  “地府之門的位置不定,無法蹲守,但憑運氣。”曹柘接著說道。

  一千座地府之門,散布于天下間各處,說多不多,說少也絕不少了。

  五天時間,更是綽綽有余。

  如果還不能找到地府之門,在規定的時間內入地府取寶,那便是自身能力與心性有大問題,修什么都不會有成就,不如干脆做個普通人。

  至于那些有長輩扶持者,也無須借助地府之門。

  直接讓長輩帶著下地府便可,又或者請地府陰差幫忙引渡一二。

  閻君既不好管,以后只怕也不會多管此等事。

  哪怕是一些只修法力的偽修,也能以咒法幫人打出魂魄,偷入地府。

  所以門路還是有很多的,并不只有地府之門一種。

  什么法子都不想,什么努力都不想做,一點風險都不想毛,坐在家里等人幫著修行,推著往前跑···那是真的癡心妄想。

  此類人,便是再如何降低門檻,也是不需要引渡入門的。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在小聲嘀咕,暗道不公,只道是不便,與宣傳的不限根基,不需緣法不符,卻也不敢將這話大聲喊出來。

  周圍有人聽到這樣的嘀咕聲,則遠遠的散開,深怕他遭雷劈的時候,牽連到自個。

  “敢問夫子!”

  “以寶器為根基,那所修究竟是寶器,還是吾等自身?”一名終南山趕來的真修,向著曹柘行禮,然后開口發問。

  曹柘道:“秀才抄書,究竟是習文,還是掙錢?抄的是先賢的精義,還是自己學的道理?”

  那名真修聞言,立刻醒悟,隨后再次向曹柘行禮。

  曹柘的意思很簡單。

  根基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在修行的路上。

  開始了,總會有一個結果。

  不開始,就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夫子!修行也需功法!”

  “不知這以寶器為基,所修之法為何?”又有一名來自仙臺山的真修問道。

  曹柘道:“寶器養人,便是不懂修行者,得了寶器,也能感受日月星辰之靈機,山河萬物之生炁,緩緩而行。”

  “不過,世間真修之法,亦可沿用,全然無礙。”

  曹柘此言一落定,不少真修門派出來的修仙者,紛紛長出一口氣。

  隨后大為興奮起來。

  這表示,他們的道統不會因為新仙法的沖擊,而有可能斷絕。

  反而因為這新仙法,迎來巨大的轉機。

  “敢問夫子!此仙法之道,可以兼修否?”一名老儒生問道。

  看其身上的文氣并不渾厚,顯然原本是入不得浩然門檻的。

  顯然是既舍不得儒修的便利,卻又向往修仙的長生久視。

  曹柘搖頭道:“不可!”

  “此仙法霸道!與儒修、武修等等一切手段,皆無法兼修。”

  “一入此門,便是無悔。”

  這既是曹柘刻意留下的限制,也是這條器物為根基,修行仙道的唯一‘缺點’。

  一切的修行,既然是以寶器為始,自然也會受其一定的影響。

  只要寶器入體,便會有極強的排他性。

  拿武者舉例,如果是弱小的武者植入寶器,便會被寶器抽空真力,廢掉武功。

  倘若是強大的武者植入寶器,則寶器自行崩碎,元靈重入輪回,再尋寶器胚胎寄生。

  除非不融入體內,僅以打磨好的寶器,作為尋常法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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