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選擇在云錦閣商議事情,還是謝老選擇的,因為云景集團在這邊有些股份,算是半個主人。
按理來說,不應該泄露客人的信息才是。
秦弦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思緒,看向門口道,“我姓秦,不知這位同學有什么事?”
小姑娘年歲不大,瞧著干干凈凈的,肯定是還在上學的學生。
唐舒聽到準確的回答,拉著門的手微微用力,右腳踏了進去。
“秦老先生您好,我是舍與予,應邀前來,見到您很高興。”
室內一片寂靜。
半晌,秦老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同學,你說你是誰?”
“舍與予,就是跟您在微博上聯系過的那位......網友?”
兩人依舊有些接受無能。
怎么回事,不是說那人怎么著也得是個年齡過五十的老頭兒嗎?
即便年輕一些,那也不能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啊!
這個烏龍鬧大了!
謝老爺子還算有些理智,先招呼人進門坐下,然而打量著唐舒片刻,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你當真就是舍與予,那個提出玲瓏植炮制手法的舍與予?”
“是我。”
唐舒再次確認。
自從進門以來她就一直觀察著二老的情緒變化,從兩人的反應來看,她貌似猜到了一些原因。
果然還是因為她太小,不具有說服力嗎?
唐舒早有準備,拿出幾個小瓷瓶放置在二人面前。
“初次見面,老先生說過上次的消腫膏很好用,晚輩做了兩瓶,算是見面禮。”
熟悉的小瓷瓶出現在秦老的眼前,讓他瞬間回了神。
這下,他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這確實是小友的藥瓶,沒想到本人竟然如此年輕。”
這已經不能用年輕來形容了,小姑娘看起來還沒有二十歲好嗎,跟他家里的孫兒輩一樣大!
等服務員上了一桌子的菜,兩位老人這才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
“小姑娘,我怎么瞧著你有幾分面熟?”
唐舒對上謝老疑惑的目光,笑了,“晚輩確實和您在本草堂見過一面,當時是去賣藥材的。”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
謝老頓時恍然大悟,“人老了,腦袋就不中用了,記不住記不住。”
打破了剛才尷尬的場面之后,他們的話題也輾轉來到了玲瓏植的炮制上。
“您說的對,玲瓏植確實可以用到您說的方子之中......”
隨著交談聲漸漸響起,秦老和謝老二人對唐舒在醫學方面的博學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從最開始的猜疑到最后的推心置腹,也不過是用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而且唐舒的大膽用藥以及層出不窮的方子,也讓二人受益匪淺,心中頓時對這位小輩生出了幾分歡喜。
兩個小時過后,關于玲瓏植的那篇炮制方法的論文終于定了型。
“如果小友不介意的話,這篇文章我們可以代為送到醫科院,相信過不久就可以發表了。”
唐舒十分感激,“多謝老先生,玲瓏植的炮制手法本就是晚輩發在網上的,還得勞煩兩位老先生為此奔波,晚輩實在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