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行了,你躺著吧!”
江帆起身走人:“等出院了再來看你。”
“行了行你你趕緊走吧!”
賈明亮覺的臊的慌,趕緊揮揮手:“瑩瑩,你送一下。”
“有啥送的,不要送了。”
江帆出門走人,沈瑩瑩還是送到電梯口才回去。
到了病房,對賈明亮道:“老公,我怎么覺的你這個同學不太對勁啊?”
賈明亮道:“哪里不對勁了?”
沈瑩瑩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你這個同學和其他同學不一樣。”
賈明亮道:“當然不一樣了,畢竟我倆一個宿舍睡了四年,肯定會有些不同。”
“不是這個!”
沈瑩瑩道:“你有沒有感覺他不像個上斑的?”
賈明亮愣了下:“那像什么?”
沈瑩瑩道:“感覺像個領導。”
賈明亮想了想,恍然:“有可能,不過混個小領導沒啥吧?”
沈瑩瑩點點頭,心里還是覺的不像個小領導。
樓下。
江帆站在門口打電話,竟然沒人接。
搞飛機呢?
電話都不接了。
這秘書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連老板電話都敢不接了。
江帆滿心槽點,又打一遍,還是不接。
只好黑著臉去了停車場找。
結果剛轉過一個彎,就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
正好順路,就過去瞅了瞅。
結果卻看到呂小米站一邊氣的臉通紅,差點驚訝壞了。
“你咋了?”
江帆吃驚不小,連忙過去問情況。
呂小米氣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有吃瓜的說了幾句:“剛才大猩猩在強拽這姑娘,姑娘喊救命……”
細節也不清楚,前面的沒有看到。
江帆眼皮子跳了跳,又問呂小米:“咋回事?”
呂小米委屈又郁悶,就把經過說了下。
江帆臉皮抽搐,來醫院看個人也能碰到這種事情?
過去看了看大猩猩,正張牙舞爪和幾個見義勇為拉開他的男同胞理論。
有個年輕人嘴皮子利索,用英語和大猩猩講道理。
說的什么江帆這種學渣也聽不懂。
只是臉色平靜,心里早怒火翻騰。
人沖動的時候,做事就容易不計后果。
除非已經徹底沒了血性。
所以,江帆做了件比較沖動的事。
趁著大猩猩不注意,走過去一記撩陰腿正中要害。
這一腳用盡了全身力氣。
踢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一聲野獸臨死前的嚎叫。
大猩猩像只大蝦一樣抱著下身躺在了地上。
發生的太快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有點目不暇接。
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哎呀,小伙子怎么這么沖動。”
有個大媽連連惋惜:“剛剛已經報警了,官差自然會處理,你這一腳下去,事情可就麻煩了,萬一這家伙有個好歹,你也逃不了官司,唉,沖動了沖動了。”
確實有點沖動。
可不沖動還是年輕人嗎?
老話說酒壯慫人膽,其實錢才是男人真正的膽。
不然腦子再熱,也得考慮后果。
可想想剛剛那一腳。
也忍不住兩腿一緊。
踢的是舒服了。
惡氣也出掉了。
可麻煩也同樣來了。
來留學的,真有點麻煩。
江帆想了一下,走到一邊給陳云芳打了個電話。
把情況說了說,讓她和楊甲琛盡快過來準備跟學校的人交涉。
陳云芳一聽就懵了。
掛了電話,還有些難以置信。
去醫院看個人,也能碰上這種事。
真不知該說是老板太沖動還是呂小米運氣太差。
這種事情,還是要借助輿論才好辦事。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真的需要輿論來監督一下。
就算最終不會報道,但只要媒體表示一下關注,打電話詢問一下就夠了。
如果是旅居的或者打工的,可能還會比較麻煩。
但讀書的,學校最怕這種事情,必然會想辦法捂住。
這就有操作的空間。
只要人不告官不究,肯坐下來談就好辦了。
最多賠點錢的事情。
一邊起身出門,一邊腦子里已經飛快的想出了一條破局的辦法。
陳云芳叫上楊甲琛,迅速下樓直奔醫院。
到樓下時,已經給楊甲琛把事情說清楚。
楊甲琛也無語,這年頭真是怪事年年有。
陳云芳把車給楊甲琛開,自己則上了副駕駛,琢磨一下開始打電話。
江老板的意思是直接找學校談。
但陳云芳覺的直接找學校會很被動,還是要做一點準備。
先讓媒體整點壓力,學校才會好好坐下來談。
搞行政的,怎么和媒體打交道陳云芳自然門清。
而且人脈也有不少。
車啟動時,陳云芳開始打電話。
“清姐,聽說你們策劃的那檔節目正在拉贊助?”
“是有這事,怎么,你們想要贊助?”
“對啊,咱們下午約個飯詳談?”
“約飯可以,說吧,是不是有啥事?”
“是有個事。”
陳云芳道:“二十多分鐘前xx醫院停車場發生了一起猩猩調戲侮辱女性事件,被人家同伴給打成重傷,這種時事熱點,你們媒體是不是應該關注一下?”
“你怎么會關注這事,跟你有關系?”
“當事人是我們老板朋友。”
“這樣啊,那咱晚上先談談贊助的事吧!”
“贊助沒問題,咱是不是先辦正事?”
“這么急?”
“是挺急,輿論不監督不太好辦事。”
“那好吧,我知道了,別放我鴿子,不然絕交。”
“放心吧,放誰鴿子也不會放你鴿子啊!”
陳云芳道:“我現在往醫院趕,一會咱們醫院見。”
“好,我現在就過去。”
“那就這樣吧,一會再聊。”
搞定一個。
陳云芳繼續打電話,一連找了七八家認識的媒體。
有魔都本地的,也有線上媒體,甚至還有京城的媒體。
誰沒幾個同學朋友。
這種時候,就是要充分動用人脈資源的時候。
和媒體打交道其實很簡單。
特別是市場化之下的媒體,只要不碰底線就沒有鈔能力擺不平的。
而江老板別的都缺,唯獨不缺鈔能力。
老板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作為下屬,自然要將所有的因素都考慮到。
把所有的資源都要調動起來。
能力這種東西,平時是顯不出來的。
只有關鍵時刻,才能展現自身價值。
趕到醫院,官差已經到了。
大猩猩直接被醫院的擔架抬進急診。
事情經過并不復雜,早就問清楚了。
唯一的癥結是江帆那一腳。
都是沖動鬧的。
話說自從醒來一直很冷靜小心,這是唯一沖動的一次。
所以說沖動是魔鬼。
不過江帆并不后悔,人這輩子總得腦袋發幾次熱。
若一點血性都沒有,那也太窩囊了。
官差沒急著把人帶回衙門,大猩猩身份特殊,江帆要求等學校過來商量怎么處理,官差了解前因后果,打電話請示后,也留在了醫院等,看看學校的態度再說。
這種事不太好處理,最容易里外不是人。
官差也很蛋疼。
如果學校不想鬧大,那就大事化小。
如果學校不想放過,自然公事公辦。
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估計也快到了。
陳云芳和學校的人幾乎先后腳到了醫院。
這個時候,醫院的檢查結果也正好出來。
情況不妙。
可能要當公公。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幾位官差都想給江帆點個贊。
太特么解氣了。
就是后果有點嚴重。
這已經夠上刑事了。
雙方了解了下情況,陳云芳立刻把學校領導請到一邊。
領導臉是黑的,這可真是禍從天降。
不管結果如何,一旦被媒體捅出去,學校都得丟大人。
現場已經來了幾家媒體,就等在外面呢!
“不知貴校想如何處理?”
陳云芳問學校領導。
“你們是什么意見?”
學校領導反問。
陳云芳道:“最好別鬧大,不然對雙方都沒好處。”
學校領導問道:“那外面那些媒體呢?”
陳云芳道:“我們負責搞定。”
“可以,那就私了。”
學校領導也很干脆,出了這種丑事實在太給學校抹黑了,對方明顯不是善茬,直接帶著媒體過來,就是施壓的,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事都不宜鬧大。
不然鬧的街知巷聞,樂子可就大了。
一毛錢好處得不到,還得名聲受損。
腦子進水才會把事情鬧大。
“經濟賠償不能少。”
學校領導又提出了要求。
私了可以,但經濟損失不能讓學校來承擔。
“沒問題。”
陳云芳也十分干脆,同時開出條件:“但衙門那里你們負責去溝通。”
“沒問題。”
學校領導一口答應,和官府溝通不是大事。
學校這點臉面還是有的。
只要那東西不鬧騰,官府同樣不想把事情鬧大。
雙方火速達成一致,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陳云芳出去了一趟,把媒體的朋友們送走。
學校領導則跟官府溝通,大事化小。
最后,江帆和呂小米兩個當事人去衙門做了份筆錄就走了。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處理的很順利,楊甲琛白跑了一趟。
過了兩天,陳云芳匯報,學校開出了價碼。
江帆很是痛快,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事。
只是那一記撩陰腿的價格有點昂貴,以后再不能用了。
天氣涼了。
呂小米已經穿上了外套,黑色的職業小西裝把小腰收的緊緊的,精明干練中透著一股子美麗動人,也難怪會時不時引來一些狂蜂浪蝶,顏值也是原罪。
不過經此一事,陳云芳處理問題的能力讓江老板刮目相看。
很是表揚了她一頓。
賈明亮出院了,和上個月的裴雯雯一樣拄著拐子行動。
海悅天府的生意依舊一天不如一天。
江帆費了一番功夫,也沒打聽到出了什么問題。
好像這事只有賈明和他媽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十一月中,裴家姐妹一邊練車一邊投簡歷面試,終于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張江一家it公司的小前臺,估計是看姐妹倆是一對雙胞胎,顏值在線,才降低門檻錄用。
話說前臺放一對漂亮的雙胞胎確實挺養眼。
姐妹倆對工作很是熱情。
專門跑去買了身職業裝,前臺要穿這個的。
再配上一雙小高根,立馬精明干練,成熟許多。
“江哥,幫我看看衣服合身嗎?”
裴雯雯伸展胳膊轉個圈兒,讓江老板評價。
“不錯!”
江帆貼了上去,先量了量小腰,真是細的一筆。
再量了量臀圍,還沒發育。
最后量胸圍時,裴詩詩進來了,裴詩詩忙跑掉。
“江哥,扎馬尾好還是披著好?”
裴詩詩扎了個馬尾,也讓江帆評價。
江帆仔細審視一番,給出中肯評價:“馬尾好看還是披著好看,要年著裝和臉型,你倆臉型偏遠,下巴比較尖,不管披著還是扎馬尾都行,但穿職業裝的話,還是馬尾好點。”
“我也去扎個馬尾。”
裴雯雯一聽就跑進了衛生間。
江帆拉過她姐,量了量腰身,覺的還要下功夫開發才行。
收拾停當。
姐妹倆精神煥發的去擠地鐵上班了。
江帆沒開車送。
他就看著,看兩個小秘能堅持多久。
當然,該制定的條約不能少。
比如不能夜不歸宿。
比如同事聚餐提前報備。
出差更要報備。
不過前臺貌似也沒什么出差的機會。
開發團隊已經整合完了。
三個團隊合并,分成了若干個項目小組,正在磨合。
三款產品也在整合,以徐楓團隊開發的產品為框架,另外兩款產品的一些優點也要吸收進來,繼續打磨和完善,這個比較容易,關鍵是團隊磨合需要一點時間。
有些人不愿意屈居人下,離職走了。
這是必然。
下午,江帆去了趟上戲。
田浩的浩藝傳媒開張了,在上戲附近的一條胡同里的老舊寫字樓租了幾間辦公室,條件簡陋,但是房租便宜,江老板就給了五十萬,得省著點用,還得盡快創收。
沒有資格大手大腳。
就兩股東,一個是田浩,占股30,另一個是家空殼公司,占70的控股權。空殼公司也有兩個股東,裴家姐妹一人占股50,老板不當,非要跑去干前臺。
辦公司挺緊張,只有財務室和器材服裝室是專用的。
其他都是共用,包括田浩這個名義上的總經理也沒有專用辦公室。
其實田浩到是想給自己搞一間辦公室的,但怕被江老板削。
只能忍著。
創業初期,該節衣縮食還是得節衣縮食。
至少態度得有。
否則金主爸爸不樂意了,可就完犢子了。
大貓小貓就兩三只,除了財務是江帆從抖音科技派過來的。
其他幾個幫閑都是田浩找的,而且沒有一個專職。
都是從上戲找來的學生幫忙,省了工資。
幾臺電腦設備,像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舊貨。
還有一些攝影器材。
江帆拿著看了一下。
田浩在旁介紹:“這些都是買的二手貨,比較便宜。”
“不錯!”
江帆點頭:“其他的你看著搞就行,交給你的任務不要給我忘了,從現在開始要多拍各種音樂類的短視頻,把上戲的資源和人脈利用好,別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
田浩連聲答應,沒有本錢只能聽金主爸爸的。
坐了一陣,江帆又跟著田浩去考察了幾家傳媒工作室。
田浩雖然還沒畢業,也沒啥資本。
但早早就準備后路,在娛樂傳媒這個行當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上戲本來就是個大圈子,這個圈子里形形色色啥樣的人都有。
這些傳媒工作室的業務也是五花八門,有專門賣明星隱私的,也有寫文案、制作各類短視頻mtv甚至娛樂小報的,大部分都可以生產內容,是江帆要用的對象。
抖音元旦上線,需要大量的內容。
初期沒有大量用戶生產內容,只能找這些工作室之類的。
晚上,江帆請了桌飯。
回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半了。
今天沒帶秘書。
田浩找了個司機把江老板連人帶車送回去。
看著屁股上掛著w12的奧迪走遠,一幫傳媒人羨慕的直咂嘴。
有錢人的生活,真令人向往。
三百多萬的車,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奮斗一輛。
所以說好車雖然不是必須品,但有時候也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今天江帆開一輛十萬塊錢的車來,這幫人可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今天酒沒喝多,但也為熏了。
回到四季花園,已經過了十半點。
兩個小秘早回來了,換了睡衣在沙發上玩手機。
當然,主要是為了等江老板。
不然早就上樓睡了。
江帆進門換上拖鞋,到沙發中間一坐。
兩個小秘立刻坐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給他分享第一天上班的體驗。
裴雯雯說老板不像好人,看她倆的眼神不太對。
裴詩詩說同事說話太直,一點都不留情面。
江帆聽了一陣,問:“工資卡辦了嗎?”
姐妹倆瞬間卡了殼,半天說不出話來。
表情真的跟便秘了一樣難受。
最后一人交出來幾張銀行卡,破罐子破摔。
不過姐妹倆也有小心思。
沒卡也無所謂,都在微信支付寶上綁著呢!
一樣能花工資。
周四。
江帆和曹光飛申城,準備去看看收購的小公司。
到了機場,直接去了貴賓室。
銀行的黑卡確實很好用。
到貴賓室,竟然看到了楊姿。
現在還沒幾年后那么紅,新四小花旦好像是明年的事了,戴著帽子,很低調,江帆打量幾眼,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明星呢,多少有點好奇。
楊姿發現之后,帽子又往下壓了壓。
江帆到想認識一下,奈何人家不認識他 只得作罷。
申城的小公司規模不大,幾十個人的小公司,在一棟老舊的寫字樓里租了個不到三百平的辦公室,所有人擠一起辦公,處處透著股寒酸,據說已經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
若非實在撐不下去,也不會賣身了。
內容到是不少,好多圖像素材正好可豐素抖音的素材庫。
比如一些貼紙之類,設計這些東西不麻煩。
但很浪費時間,當然也費錢。
把包收購挺劃算的,雖然價格挺高,但能節省時間。
負責人張康剛剛三十歲,沒有大公司履歷,一直在自己打拼,據說是圖像處理方面的資深工程師,手下的四十多號團隊人員大半都是圖像處理方面的工程師。
曹光建議江帆留下張康,在申這邊成立一個專業的視頻團隊。
申城人才資源雄厚,特別it行業的人才資源更是在魔都之上。
互聯網公司一定程度上來說拼的就是人才。
抖音的產品如果真能做起來,未來就不可能局限在魔都一地。
正好有這機會,在申城留個火種,將來好招攬申城人才。
江帆征求和徐楓和吳艷梅的意見之后,又跟張康聊了聊,讓他負責這才的分公司,團隊人員想留的可全部留下,重新組建一支專門負責為圖像處理提供技術支撐的團隊。
第一次來申城,江帆自然要好好轉轉。
十一月的申城溫暖如夏,比魔都暖和的多。
初到貴地,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體會。
老有人拿申城和魔都作比較。
其實沒什么好比的。
都不熟悉,就更沒法比。
江帆只看不說,張康給他安排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妹子帶他逛,也是個程序員,人還挺活躍的,一改江帆對程序員又宅又直的印象,感覺這個小團隊的年輕人比魔都公司的年輕人更有激情和夢想,敢想敢追求,這些細微的差別只有細致感受才能體會到。
逛了三天,感覺城市很干凈,綠化搞的挺好。
還專門跑到企鵝總部參觀了一下。
可惜沒碰到小馬哥。
周六晚上。
江帆和曹光跟張康和幾個骨干去一條夜市上擼串。
大伙比較振奮。
聽說大老板身家幾十億,沒想到還會跟自己這些苦逼的it民工吃這種夜市烤串,瞬間覺的大老板接地氣,啤酒飲料搬上來,烤串點了一堆,聽曹總監說段子。
正嗨皮呢,一個妹子走過來,看到江帆時愣了下。
遲疑了下,才問了一聲:“你是江帆?”
江帆一愣,抬頭瞅了瞅。
妹子穿著長袖牛仔,相貌平平,有點肉肉的。
腦子里飛快的轉了一圈,也沒想起是誰。
正了正身子問:“你是……”
“你真是江帆?”
妹子又問了聲,見江帆點頭,才道:“你不認識我了啊,我是楊秋霞。”
“哎呀,好久不見,老同學你好你好……”
江帆趕忙起身握手,多少有點尷尬。
初中同學,名字記的,人是真不認識了。
前世今生,加起來二十年沒見過了。
還能認的出來才怪。
其他人見大老板都起來了,自然不好再坐著,也忙跟著站了起來。
一直杯碟亂響,煞是壯觀。
搞的楊秋霞有點懵,和江帆握了握手問:“你這是……”
眼神掃了一下跟著站起來的高管骨干們。
江帆隨口介紹了下:“都是我朋友,出來吃個晚飯,要不一起坐會?”
“不了!”
楊秋霞道:“我們已經吃過了。”
江帆掃了眼走到門口停下往這邊往的幾個女生,點了點頭:“你在申城多久了?”
楊秋霞道:“快八年了,08年就過來了,你也在申城?”
江帆笑道:“在魔都呢,周四才過來的,十年沒見了,過的還好吧?”
楊秋霞道:“就那樣唄,在電子廠打工,富不了也餓不死,你大學畢業在干嘛?”
江帆說道:“開了個小公司混口飯,也是半死不活的。”
“你行啊!”
楊秋霞很驚訝:“都開公司了,還是你們上大學的好。”
江帆笑道:“有啥好的,現在老板不如員工,都是給員工打工的。”
這話說的。
曹光一幫人聽的巨尷尬。
到底誰給誰打工啊!
楊秋霞瞥了眼,道:“留個電話吧,有空給你打電話。”
江帆連忙給說了手機號。
楊秋霞撥了下,聽到江帆手機響起,才掛了電話揮揮手走了。
江帆目送她出了門,這才回到位子上坐下。
大伙等他落座之后,才紛紛坐下。
曹光問道:“江總在申城還有同學啊?”
江帆嗯了一聲:“還不少,初中的,高中的,大學的,好有些在申城打拼。”
曹光見他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就沒有再問。
江帆在申城確實有不少同學,但全都是失聯狀態。
初中高中的不用說,好多年不聯系了,早就聯系不上了。
大學的群里到是有,但不在一個城市,平時也很少聯系。
沒想到今天吃個飯竟然碰上一個。
電子廠的廠妹……
貌似老家的好多人都在申城的電子廠打工。
若干年過去后,這座城市卻依舊無打工者片瓦容身之地。
徒耗了青春和時間,帶走了韶華和傷與痛。
最后還是要回到老家找個人嫁了。
江帆唏噓一陣,很快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掐滅。
操不了人的憫,他只能顧好自己。
周一。
江帆和曹光飛魔都。
回到四季花園,兩個小秘還沒有回來。
中午只休一個小時,吃完飯就得上班。
好在下午下班挺早,前臺加班的時候不多,六點就能下班。
昨天休息一天,姐妹倆去逛街了,買了幾件衣服,還給他也買了幾身,尺碼什么的早就記熟溜了,成功把備用金降到四位數,讓江老板又給支了一筆備用金。
中午在飛機上沒睡。
有點小困。
江帆睡了一覺起來,已經四點了,拿過手機一看,微信有裴雯雯的新消息。
“江哥,我們晚上要聚餐。”
后面還跟了個可愛表情。
江帆琢磨了下,給回了一句:“嗯,不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