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女工鬧事竟然是林少華在搞鬼。
江帆著實有些意外。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何時跟對方結怨了。
就吃了一頓飯，自己也很低調，好像并沒有得罪對方。
還有，玩這種小手段有什么用？
抖音科技不是這點臟水就能潑倒的。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江帆只好暫時放下。
看了看陸志軍，道：“去租個房子，把老婆孩子接到魔都來生活吧，兩地分居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回頭把工資給你再漲漲，房租拿票去財務報了。”
陸志軍答應了一聲，心想這次跟對人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工資能漲多少。
坐了一陣出去，下樓就往家打電話。
江帆坐了一陣，起身去了劉曉藝辦公室。
劉曉藝正在審財務的資金計劃，以往這些活都是江帆親自干。
現在甩給助理，他只負責簽字。
“怎么有空來我這串門了？”
劉曉藝挺好奇，江老板沒事不會主動來她辦公室。
就算有事，大多數時候也是叫她過去的。
江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問：“和林少華談的怎么樣了？”
劉曉藝挺無語：“上次吃過飯就不聯系了，難道還要我專門說明一下？”
江帆問道：“后來再沒聯系過？”
“沒有！”
劉曉藝道：“你忽然問這個干嘛？”
江帆道：“王麗娜鬧事是林少華搞鬼。”
劉曉藝愕然道：“怎么可能？”
江帆道：“為什么不可能？”
劉曉藝怔了好幾秒，問：“真的假的？”
江帆點頭：“真的。”
劉曉藝沒說話，皺著細眉思索。
江帆問道：“我沒得罪他，為什么給我捅刀子？”
劉曉藝想說不知道，見他臉色有異，又是一怔：“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的原因吧？”
江帆道：“除了你還有別的原因嗎？”
劉曉藝不想背這鍋，可想了想好像不怎么好甩。
林少華確實沒別的理由給江老板捅刀子。
不過……
劉曉藝說：“你不會就為了這點事為難我一個女人吧？”
江帆道：“我好像沒義務給你擋這種刀子？”
劉曉藝不滿意：“拜托，能不能有點擔當？”
江帆道：“扯蛋，要擔當也不該我擔當啊！”
劉曉藝道：“那你想怎樣？”
“唉，紅顏禍水！”
江帆沒跟她扯，搖著頭嘆著氣走了。
劉曉藝沒走心，繼續審核財務的資金計劃。
江帆沒有回辦公室，到樓下轉了圈，在D棟門崗找到了陸志軍。
讓老陸陪他轉了會，老給老陸交待：“找個可靠的人，好好調查一下林少華。”
老陸說好，別的什么都沒問。
江帆又道：“用錢從呂小米那拿。”
老陸答應一聲，心里已經開始琢磨該讓誰辦這事。
思來想去，隊里的那幫小年輕沒一個能辦這事的。
打探一下消息還行。
可老板專門交待下來自然不可能是打探消息那么簡單，肯定要調查的清清楚楚的，家庭成員各種關系等等，這種專業的事情得交給專業的人才能辦好。
華欣貿易。
手下敲門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給林少華匯報：“林總，那個服務員不見了。”
“不見了？”
林少華愣了下，扭過頭來問：“怎么不見了？”
手下說道：“人聯系不上了，估計跑了。”
林少華問：“會不會已經暴露了？”
手下額頭有點冒汗：“這個，應該不會暴露……”
自己都沒底氣。
林少華一皺眉，剛剛起家，手下沒幾個可用的人還真不爽。
看著手下那沒底氣的樣子，心里就更無奈。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能頂什么用。
揮了揮手，等手下出去后，開始琢磨起來。
這點小事還黑不倒一家互聯網公司，最多給添點堵。
琢磨一陣，又打了個電話：“老賀，你安排人給抖音上發點東西……”
隨著十一臨近，抖音DAU迎來了一波高峰。
用戶數量已經基本不漲了，目前的廣告范圍覆蓋下，用戶數量已經到了天花板，不是所有人都對網絡上的評論感興趣，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追星追網紅。
用數戶不漲了，不過日活躍用戶卻在爆發。
概因隨著十一臨近，不但參賽選手們在呼喚粉絲再加把勁，吃瓜網友們也在關注著榜單上的排名，順便給喜歡的小姐姐美少婦點個贊，最后助攻一把。
各個排行榜上熱鬧的不行，榜單十分鐘更新一次，后臺會根據最新的數據計算出相應人氣值，九月最后這一天，好幾個榜單輪番上演反殺和被反殺的戲碼。
尤其最美舞者榜單，好幾個少婦強勢崛起，舞跳的不咋樣，腰扭的蛇一樣。
吸引了大批的粉絲。
特別是第一和第二，差距本就不大，你方唱罷我登場，剛沖到第一，結果下一次刷榜就被擠下去，爭的那叫一個熱鬧，連孫倩那女人都再接再厲沖到了第五名。
話說孫倩本錢不差，奈何進場晚了。
還有就是也有點放不開，不如前面幾個那么敢扭能浪。
除了關注度最高的抖音一姐榜單，最受廣大LSP歡迎的還要屬最美舞者榜單，個中原因男人都懂，一幫專業跳舞出身的小姑娘幾乎全被擠了下去，前十有九個都是少婦。
這也從一定程度上反應了現在年輕人的喜好。
都不喜歡小姑娘了，卻對少婦情有獨鐘。
中央主控室內。
江帆和高管們一起看了一下最新的數據。
日活第一次站上五千萬，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突破。
抖音的用戶增漲的太快，但DAU一直上不來。
這是有原因的。
一波推廣遠遠不夠，想在短時間內彎道超車就得靠鈔能力。
但不著急，后面還有三板斧。
九月最后一天。
原版的抖音終于上線了，當然不可能還叫抖音，改了個名字叫好音。
字面意思理解，應該是好聽的音樂。
可江帆怎么聽，都覺的別扭。
好生研究了下，發現和記憶中的抖音大不一樣，估計是被自己截胡，不得不對產品作出改動，可不管怎么改動，和現在的抖音相似度依舊非常高，誰抄誰已經說不清了。
可就目前來看，顯然是原創抄了截胡的。
吳艷梅一直在盯著那邊，也傳門研究了下好音，感覺渣的一批，不管產口功能還是用戶體驗，都沒辦法和經過整整一年不斷優化升級完善的抖音相提并論。
只是心里疑惑，江老板怎么在一年前就知道那邊會搞短視頻的。
但沒有問出來，把疑問藏在了心里。
高管們研究了一下好音。
怪不得之前扔刀子。
原來產品存在競爭關系。
薛濤斷定：“這明顯是在抄襲我們。”
江帆點頭，抖音科技先把產品開發出來了，就算是原創那也是抄襲，在這種問題上屁股肯定要正，說：“雖然暫時對我們沒什么威脅，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不能掉以輕心，回頭讓老徐去談談，看看能不能直接收購，讓他們絕了做音樂短視頻的心思。”
曹光說道：“估計夠嗆，對方孵化的這種小項目很多。”
江帆笑道：“試一下嘛，做再多的項目，不就是為了美元，試一下也沒什么損失。”
楊甲琛道：“這明顯在抄襲我們，要不要起訴他們侵犯我們創作權？”
“可別！”
江帆否決：“國內打這種官司就是扯皮，打來打去最終也沒什么用，反到免費給對方做廣告，要扯也要等按不住了再扯，先看看能不能收了，收不掉就把人給挖完。”
吳艷梅道：“今年他們全部員工強制簽了競業禁止協議，不好挖了。”
江帆驚訝：“全部簽了？”
吳艷梅點點頭：“我們去年到今年挖的太狠，全部強制簽了。”
江帆問道：“員工愿意？”
吳艷梅道：“不愿意的都走了。”
江帆無話可說，當老板的誰比誰善良。
跟其他老板比起來，自己已經算是善人了。
薛濤又說了一件事：“最近后臺監測到了一些不和諧的作品，雖然及時攔截住了，但我覺的還是有必要引起一下重視，根據數據追蹤，有幾伙人一直試圖搗亂，我已經讓后臺封了幾個帳號，但難保這些人不會換個馬甲繼續捅刀子，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還有這事？”
江帆一聽驚訝：“很嚴重嗎？”
薛濤點頭：“挺過線，一旦發出去估計得整頓一陣子。”
江帆頓時皺眉：“身份信息確認了嗎？”
薛濤說道：“目前還沒辦法確認，除非啟動實名認證。”
江帆想了想道：“那就實名認證。”
曹光說道：“用戶習慣還沒養成，現在啟動實名認證不利于產品推廣。”
江帆一邊思索，一邊道：“不用全部啟動，不上傳作品的可以不認證，以游客的身份閱讀就行了，但上傳作品的必須要啟動手機實名認證，或者搞成那種手機一鍵登陸，不然哪天萬一沒有防住被人鉆了空子，再亡羊補牢可就來不及了。”
薛濤點頭：“確實不能天天防著。”
商量幾句，江帆回了辦公室。
屁股還沒坐熱，呂小米又拿來一頁文件讓簽。
江帆看了一下，是一些費用要入賬，走的物業公司，大概掃了下，沒有什么問題，就準備直接簽，忽然發現最后一行有錯別字，就問呂小米：“誰起草的，怎么還有錯別字？”
“沒有吧？”
呂小米挺驚訝，自己起草的文件不應該有錯別字啊！
“自己看！”
江帆用筆帽戳了下文件，往后一靠。
呂小米走過來，低頭看文件。
江帆趁機捉住一只小手，捏啊捏的。
呂小米胳膊僵了下，看文件的進程不變，一邊看文件一邊用力掙。
江帆攥緊，肉乎乎的又軟又嫩手感超好。
確實有一個錯別字，剛打完檢查了一遍竟然沒看到。
有點丟臉。
江帆一邊捏著小手，一邊問：“咋這么不認真，錯別字都看不到？”
呂小米抿著嘴，郁悶到家了。
一直非常謹慎，就怕被江老板抓到痛腳。
現在可好，一個錯字別竟然也被看到了。
“我重打！”
拿起桌上文件，就準備走人，免得繼續被咸豬手占便宜。
江帆不放，又往前拉了一下，小手交到右手，繼續捏著，右手去摸屁股。
呂小米躲開了。
江帆再摸。
呂小米繼續躲，臉越來越黑。
江帆沒再嘗試，攥著小手問：“十一去哪？”
“回家。”
呂小米暗暗用著勁，想把手抽回。
江帆勁比她大，攥的死死的：“十一不放假你回什么家？”
呂小米臉色有點垮：“你放開我。”
江帆判斷了下形勢，就把她放了。
但趁呂小米松懈時，迅雷不及掩耳的拍了一巴掌屁股：“不聽話該打。”
呂小米光潔的額頭青筋跳了兩下。
努力壓了壓口吐芬芳的沖動，拿著文件出去了。
過了一會，重新打了一份拿進來。
就站對面，再不過來了。
江帆掃了一遍，這次利索的簽了。
晚上。
兩個小秘總算早早的下了一次班。
營業半個月了，雖然生意依舊火爆如初，但店員們磨合了半個月，已經基本適應了工作節奏，老板們就不那么忙了，想過的舒服點可以按點下班，當然早退也行。
明天就十一了，天氣還熱的要死。
江帆沖了個澡，裹著浴巾出來pia床上，拿手機刷榜。
姐妹倆一邊坐一個，同樣拿著手機翻榜。
抖音的大獎賽截止到今晚上凌晨，還剩幾個小時，大部分已經放棄了，只有各個榜單一二名差距不太大的還在努力，希望在最后的沖刺階段實在反超。
“江哥，原創音樂沒有一個符合拿獎條件的啊！”
姐妹倆一邊翻，一邊評價著各個榜單。
話說原創音樂榜是整體獎金給的最高的，但有個入門條件，點贊上百萬，要是沒有百萬個贊，評個屁的最好聽音樂，那不成笑話了，刷贊也別想。
后臺在監控呢，敢刷加倍罰。
現在的大數據監控可不是吃素的，有沒有刷一目了然。
“創作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這玩意得靠靈感。”
江帆也沒辦法，好聽的音樂永遠是抖音內容序列的基本盤，所以才不惜重獎，鼓勵各路音樂人們激發靈感進行原創，但如今看來短期內想出成果很難。
這不是拍視頻，隨便想個方案拍就完了。
原創是最難的，得靠天時地利人和。
“江哥，抖音一姐排第一的這個是不是也是你找來的？”
裴雯雯拿著手機晃了下，很不信任地看著她江哥。
抖音一姐排第一的不是別人，正是浩藝傳媒傾注了所有資源力捧的莉哥，又是唱歌又是舞蹈，還有各種挖空心思創新的文案，這才一路過關斬將殺到了第一。
當然抖音科技也沒少給流量，不然想拿大獎估計挺懸。
就算實力過硬，但后面幾位也不差。
本來田野和林曉茹選了好幾個種子，給了一樣的資源，結果莉哥殺了出來，其他幾個都沒能冒頭，連看好的越妹越也沒能殺出條血路，似乎不適合走這條路。
顏值都差不多，但拍出來短視頻效果卻不一樣。
天生的網紅臉優勢太大。
“不是！”
江帆說：“這是田野他們找的，江哥又不會分身，怎么會去京城找人。”
裴詩詩道：“最美歌喉榜第一的花姐不是你找來的嘛！”
江帆道：“那是碰巧了，看她有潛力就讓試了下，人家有那實力。”
“聽的想哭！”
裴詩詩道：“我不想聽她的歌。”
裴雯雯也點頭，姐妹倆都不想聽花姐的歌。
受不了歌聲中那種撕心裂肺的悲傷。
蘿卜茄子各有所愛，這個沒法強求。
翻了一會，裴雯雯又炸乎起來：“江哥，這對雙胞胎好可愛。”
江帆頭都沒扭，早就看了，說：“跟你倆小時候像不像？”
裴詩詩無語道：“這是兩男娃，跟我們咋會像呢！”
裴雯雯問：“江哥，這些榜單上排在前面的浩藝傳媒是不是都簽下了？”
“沒有！”
江帆道：“只簽了一小半，最美舞者榜第一的那個就沒簽下，可能是奸細。”
裴詩詩驚訝道：“不是都簽電子協議了嗎，不簽的話直接就強制撤榜了啊？”
江帆道：“誰知道，想看抖音笑話的多了去，那些競爭對手使個壞有什么奇怪的，就算簽了電子協議，真想出妖蛾子，一樣有的是辦法，過幾天就知道了。”
裴雯雯問：“不會真出事吧？”
“出不了事的！”
江帆知道有人在使壞，但無所謂。
就算鬧了笑話，也不打緊。
反正抖音科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搞大獎賽是為了引流，為了吸引創作者，激勵創作者拍短視頻，不是為了培養網紅，就算鬧了笑話，最多被吃瓜網民們看個笑話就完了。
能有什么大事。
當然，能不鬧笑話還是最好別鬧。
即使沒有實際損失，但也會損害抖音科技的公信力。
金星大廈。
技術部門今晚全部在加班，一刻不敢松懈。
歷時五個月的大獎賽馬上結束了，沒人敢松懈。
后臺監控數據顯示，各路妖魔鬼怪正在進行最后的掙扎。
有黑刀子，也有真奔著獎金來的。
幾個億的巨額獎金，這塊蛋糕太大了。
就算不是一人包攬，但只要隨便搶到一塊也非常香。
浩藝傳媒不可能把所有上榜的人一網打盡，還有不少憑自己實力沖上來的，或者競爭對手推上來惡心人的，比如最美舞者排在第一的那位，多半就有問題。
排第三的那位銀行小姐姐，就是憑借實力生生殺上來的。
至于第二那位，則是浩藝傳媒的。
“可以了，加大流量分發。”
薛濤看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不能再等了。”
胡敏隨即安排下去，卻嘆了口氣：“沒想到還是要作弊，肯定會被罵。”
薛濤笑道：“被罵總比鬧笑話強，我們是企業，投入巨額資金也是為了營銷推廣，又不是給人做好事，別人巴不得看我們笑話呢，只要目的達到了，被罵兩聲無所謂。”
胡敏問道：“廣告平臺測試的咋樣了？”
薛濤說道：“差不多了，等大獎賽結束就可以正式運行了。”
胡敏有點遺憾：“其實老徐做產品還是不錯的，有點可惜。”
薛濤無語：“那你是覺的我不如他了？”
胡敏忙道：“不是這意思，你技術肯定比他強，但徐楓的產品思也很獨特，雖然有時挺墨跡，但思維很細膩，適合做產品，就是有點護犢子了。”
薛濤笑笑：“當老板的眼里都揉不得沙子，你多經歷些事就明白了，當老老板有時候心很大，犯點錯沒關系，甚至偶爾出格一下也沒問題，但有些底線不能破，你好好學學。”
胡敏點頭：“所以我只關心工作，其他的都不問，該怎樣就怎樣。”
“這就對了。”
薛濤說道：“我沒想摻合到核心，現在被趕鴨子上架，以后也得注意點，畢竟咱倆關系特殊，又掌握了核心部門，以后只論工作，不要給人留下話柄。”
胡敏想了一下：“我知道了。”
說了幾句，曹光來了。
歷時五個月的大獎賽即將塵埃落定了，后續全是運營部門的工作。
光是一個組織發獎就能把人忙到脫皮。
行政和法務同樣也不得輕閑。
曹光已經幾天沒睡過好覺了，今晚同樣留在公司盯著。
也擔心最后幾個小時出問題。
三人聊了幾句，在中央主控室一起看后臺數據。
都是搞技術的，曹光雖然半路出家，但也是技術高手，好多東西江老板這個門外漢看的一知半解，還得人給講解，可三人卻一目了然，哪里有問題基本心里有數。
“搞的這么狠，看樣子賊心不死啊！”
曹光瞅了幾眼，就嘖嘖幾聲。
薛濤笑道：“看樣子想看我們笑話的可不少。”
后臺數據顯示，同時在線用戶在急速增加，幾個有問題的，人氣值也在迅速飆升，拿出手機看看幾個直播平臺，不少主播在呼朋喚友，號召粉絲去抖音給某某關注點贊之類。
之前都不讓主播提抖音，現在直接開始拉人了。
即使抖音偷偷作弊，都有點壓不住的感覺。
公平不存在的，聽聽就好，信了就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