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米知道把葉秋萍弄到公司瞞不過江老板,但沒想到會這么快知道,關鍵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忽然被問起,就有點措手不及,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什么。
江帆問她:“你閨蜜干嘛的?”
呂小米說:“hr。”
江帆這才想起,好像以前問過,但早就忘了,又問:“把你閨蜜弄到公司好嗎?”
呂小米老老實實道:“是她自己想過來。”
江帆問道:“以前的公司不行?”
呂小米道:“工資太低,一個月才四千。”
江帆沒話說了,一個月四千塊錢確實有點低。
還要租房子吃飯買畫妝品等等。
不管吃不管住,在以都這地方活下去不容易。
站在朋友立場,好幾年的閨蜜幫一幫是對的。
江帆沒有再問,換個話題:“老趙給你爸介紹的生意成了沒?”
呂小米道:“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老趙陪我爸去了一趟金陵。”
江帆恍然,怪不得最近沒看到趙老人影。
原來是陪著呂小米她爸去金陵了。
不過話說回來……
能讓老趙親自陪著去一趟,呂小米她爸也不簡單。
有錢人和有錢人容易成為朋友,只要有個扭帶就可以。
特別是層次差不多,又能互相提供資源和幫助的,就更容易成為朋友。
江帆沒有多問,換個話題:“你哥呢,還在京城創業?”
呂小米點點頭,不太想說。
她有個哥,兄妹倆,但不怎么靠譜。
大學畢業后在京城奮斗了五年,前兩年打工,后三年創業,自己掙的本錢賠光,家里一直給輸血,本來這兩年生意就不太好做,親哥又不務正業,呂小米就很有意見。
創什么業。
還不如回去跟爸做生意呢!
江帆問道:“你哥那小公司還沒破產?”
呂小米臉色不太好:“快了。”
江帆哦了一聲,問:“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
呂小米忙推脫,這哪能隨便忙。
家里的生意是根本,心疼爸爸,沒能堅持住,幫了就幫了。
可哥哥的那破公司,她可不想自己搭上人情。
要是靠譜也還罷了,關鍵不靠譜,怎么幫也沒用。
不如早點破產死心,回家給爸幫忙去。
江帆沒有再說,揮了揮手。
呂小米嗒嗒出去了。
過了一陣,劉曉藝又來了。
不是來說工作,而是給提意見的:“話說老板,我這來了大半年了,也沒見你組織搞一個party什么的,聽說你住四季花園,是不是應該在別墅搞個party讓大伙熱鬧熱鬧?”
熱鬧個蛋。
兩個小秘不想見人。
這是硬傷。
高管們從來都不提。
就這女人翻了出來,明顯故意的。
江帆也有借口:“四季花園那房子太小,不適合搞party。”
劉曉藝道:“再小也是別墅,搞個party沒問題。”
江帆繼續搪塞:“等我買個大別墅再搞。”
劉曉藝說:“聽說你在明湖買了個獨棟,快裝完了吧?”
江帆嗯了一聲:“到明年了,住進去明年年底了。”
劉曉藝無語了,說:“那我找個地方請大家聚聚,你把家屬帶上?”
江帆痛快點頭:“好!”
劉曉藝這才滿意地走了,從秘書室出去時,忽然想起一事,就退了回來,站門口對呂小米說:“呂秘書,以后送江總的工作給我過一下再報給他。”
呂小米瞅瞅她,說了一個字:“好!”
劉曉藝也瞅她兩眼,甩甩頭發走了。
這是正常流程,屬于秘書和助理之間的工作流程。
沒助理的時候,有些需要上傳的工作呂小米都是直接給江帆匯報。
有了助理,要先在助理那里過一遍篩選一下。
一些不重要的,或者江帆不想管了,就由助理代為處理了。
只不過呂小米習慣了直接給江老板匯報,從來沒主動往劉曉藝那送過,只有個別時候江帆特別指明需要劉曉藝處理的,才會送過去,沒想到今天劉曉藝竟然主動提起。
這是工作流程。
呂小米沒啥好說的,只能照辦。
只是心里琢磨,這個女人要出啥妖蛾子。
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剛里面說的她也聽到了。
讓江老板帶上家屬……
呂小米嘴角翹了翹,不知道江老板會帶哪位家屬。
辦公室里。
江帆在打電話,打給妹妹江欣:“你最近忙不忙?”
江欣說:“還行,在準備一個論文,不太忙,哥你有事?”
江帆嗯了一聲:“來魔都玩上幾天,放松一下再學。”
江欣狐疑:“哥你沒病吧?”
江帆臉黑:“你才病了呢!”
江欣納悶:“你以前都不讓我去魔都,現在怎么又讓我去玩。”
江帆那個無語,都是自己種的瓜,苦的甜的都得吞下,說:“讓你來就來,那來那么多問題,等下我讓人給你訂票,明天就過來,別穿的太厚。”
江欣說道:“我還要上課呢!”
江帆道:“天天上課能有什么用,出來放松放松見點世面更有效果。”
江欣無語,直接覺親哥沒好事,在套路親妹子。
呂小米在秘書室聽到了,差點笑出聲。
江老板這套路真多,竟然真的帶家屬。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家屬。
正在想劉曉藝見到江欣后會是什么表情呢,里面江老板又在叫了。
連忙起身進去,問:“要給江欣訂票嗎?”
江帆嗯了一聲,也不批評她沒把耳朵塞住,換了別的秘書要敢這么問,大概率干不了幾天就得被調崗,這個不一樣,不想讓她聽到的事情,江帆也不會在辦公室里說。
“訂個公務艙。”
江帆道:“就明天兩點的那班。”
呂小米問:“要安排車接嗎?”
“不用!”
江帆擺了擺手:“我讓家里去接。”
呂小米偷偷撇撇嘴,出去給訂票了。
晚上。
江帆回家一說江欣要來,兩個小秘就坐不住了。
立刻準備搬去一樓。
江帆攔住:“又不是沒來過,還住保姆房干嘛!”
裴詩詩道:“那也不能讓你妹妹住到保姆房啊!”
最后姐妹倆一合計,裴詩詩搬去了次臥,先跟妹妹睡幾天。
把二樓的主臥騰了出來,給江欣住。
最怕見江哥的家人。
那個別扭。
可不見還不行,每次都得硬著頭皮。
景紅秀最近比較忙,從海底撈辭職后,就在附近租了個房子搬出去一個人住,給人打工和自己當老板是兩碼字,即使只是開個小小的快餐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操心的事太多了。
當服務的時候只需要端好盤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可自己開飯館,要忙的事就多了。
店鋪轉讓,門店要重新拾掇一下,還要請個廚師,找幾個服務員,具體做什么菜還要再研究,對于景紅秀來說,哪一樣都不是容易的事,想起來很簡單,真正做了才知道多麻煩。
即使張康這個公司老總為了辦好大老板交待的事,連本職工作都暫時放下了,天天幫著景紅秀開飯館,景紅秀依舊壓力山大,第一次當老板,總覺的什么也不懂。
思來想去,景紅秀決定再找個人幫忙。
出門在外,能找的人也只有老鄉。
到深城在電子廠干了一陣,時間雖然不長,但認識了好幾個老鄉。
其中有一位對她挺照顧的,景紅秀決定請來幫忙。
給多發點工資,也算回報剛來深城時的關照之情。
老鄉叫鄭玉蘭,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結婚有十年了,兩口子都在深城打工,但不在一個廠,而且離的還不近,就沒租房子,都住廠里宿舍,有需要就去小旅館。
景紅秀約了個倒班的下午,請鄭玉蘭吃了頓晚飯,把想法說了說。
鄭玉蘭請驚訝:“你要開快餐店?”
景紅秀點著頭,很是期待:“鄭姐能來幫我嗎?”
鄭玉蘭問:“你準備給我開多少工資?”
景紅秀早就想好了,問:“四千行嗎?”
鄭玉蘭沒答應,說:“妹子,不是我潑你冷水,你這忽然要開快餐店,說實話我都挺意外的,餐飲不好干,現在競爭又激烈,我先不問你哪來的錢開快餐店,我就問你,開起來能掙到錢嗎,你準備做什么類型的快餐,目標客戶是哪些人?”
景紅秀說:“主要給一個公司做快餐,他們有三百多員工,每月有八百伙食補貼,只能在我店里刷卡吃飯,其他的能賣多少看情況。”
鄭玉蘭聽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景紅秀點點頭:“都說好了。”
鄭玉蘭還是不相信:“那公司老板是你什么人,除了親爹親媽還有人這么關照你?”
景紅秀說:“老板是我朋友。”
鄭玉蘭上下打量她:“你有這樣的朋友怎么剛來深城還去電子廠打工?”
景紅秀不想給她說江帆,道:“之前也不知道,最近才聯系的。”
鄭玉蘭更好奇:“你朋友公司干嘛的?”
景紅秀道:“我也不太清楚,鄭姐你要不要過來幫我?”
鄭玉蘭道:“妹子,不是姐不幫你忙,咱一碼歸一碼,這事我不好說,但你知道,我在電子廠一個月也能掙四千塊,我有啥說啥,干餐飲可比電子廠辛苦。”
景紅秀想了想,問:“你看四千五行嗎,吃住都管。”
鄭玉蘭沒急著答應,問:“你有錢開快餐店嗎?”
景紅秀道:“我朋友給擔保在銀行貸了五十萬。”
鄭玉蘭剛剛生出一個念頭瞬間胎死復中,心里那個失望。
隨即就是羨慕。
什么樣的朋友這么關照,這簡直就是給搞了個定點食堂,根本不用愁客源,只需要找個廚子和跑堂的把飯菜做出來就行了,這樣的生意想不掙錢都很難。
甚至連開店的資金都給解決了。
如現在這年頭除了父母,有誰會隨便給人擔保貸款。
別說外人,那些給親戚擔保被坑的都一大把。
自己什么沒這樣的朋友。
而另一頭。
張康則遇到了一件比較鬧心的事。
中午不知道吃了啥,下午一直鬧肚子。
第三次到衛生間蹲大號,無意中就聽到了兩個女職工的八卦。
再沒有人,外面的洗手間就比較安靜。
兩個女員工一邊洗手一邊說著領導的八卦,讓張康聽了個清清楚楚。
只聽一個女員工說:“最近老張正事不干,天天外面忙啥呢?”
“忙著給小情人開店呢!”
另一個女員工說道:“你不知道嗎,樓下要開個快餐店,老板是個小姑娘,老張天天在那操心呢,正事不干整天忙著給小情人弄那個快餐店,我看老張也干到頭了。”
女員工a驚訝萬分:“不是吧,還有這事?”
女員工b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女員工a道:“怪不得老張最近天天看不到人影,那老板長的咋樣?”
女員工a說:“還行吧,清秀可人,沒想到老張好這口。”
兩個女員工八卦了一陣,洗完手就走了。
張康卻氣的拉不出來了。
心里那個火大。
老子是不是干到頭了不知道,你們這倆八婆是干到頭了。
著實郁悶。
這本來是老板的鍋,沒想到卻讓自己背了。
還沒辦法解釋。
之前江帆就交待了,讓他親自去辦,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
這下可好。
莫名其妙給江老板背了一口鮮艷的大鍋。
真是氣的夠嗆。
四季花園。
午飯后休息了一陣,兩個小秘為了誰去機場接江欣又推諉了一番。
江帆把這事交給了姐妹倆。
裴詩詩不想去,讓妹妹去。
裴雯雯同樣不想去,想推給姐姐。
都怕見了別扭。
推來推去,雯雯還是沒推過詩詩,硬著頭皮開車去機場。
江欣的航班四點到。
裴雯雯提前半小時到機場停好車,然后去出口等。
等了二十分鐘,眼看到點,就開始打電話。
提示關機。
過會再打,還是關機。
又等了十分鐘,電話終于打通了。
“你好!”
“你好!”
都是特見外的問候。
裴雯雯說了下地方,掛了電話就盯著出口。
過了一陣,江欣背個背包出來了。
早就認識,兩人都看到對方。
打聲招呼,裴雯雯就忙帶著江欣去停車場。
江欣心里還挺納悶,忍不住問她:“你駕照拿到了嗎?”
裴雯雯道:“去年就拿了。”
江欣哦了一聲,到了停車場,看到姐妹倆的座駕,又不淡定了。
還以為開的她哥的車來的呢,沒想到是一輛小號奧迪。
這一看就不是她哥的車。
江欣上了副駕,把包放后座,系上安全帶,問道:“這是你的車嗎?”
裴雯雯忙點頭:“是的。”
其他的也不知道該說啥,幸好江哥就一個親妹子。
要是再多幾個,可就頭大了。
江欣又問:“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裴雯雯道:“我是妹妹。”
江欣哦了一聲,又問:“你姐呢?”
裴雯雯一邊開車一邊道:“在做飯呢!”
江欣哦了一聲,同樣不知道再問啥了。
這倆雙胞胎比她還小呢。
親哥不干人事,盡干些毀三觀的事情。
車都給兩個小情人買了,還不知道正牌嫂子在哪,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兩姐妹,叫名字太過見外,叫嫂子更不合適,叫詩詩雯雯就更不行。
稱呼都是個大麻煩。
心里是真別扭。
裴雯雯也別扭,但別扭的跟江欣不同。
回到四季花園,已經過了五點。
到門口下了車,沒看到江帆的大奧迪,明顯沒回來。
到是隔壁老趙在門口溜達,看到江帆還很納悶。
怎么又來一個,相貌雖然不差,但也就是中等。
看著不像是小情人。
和裴雯雯打聲招呼,多看了江欣兩眼。
其實壓根分不清姐姐妹妹,一律稱呼小裴。
裴雯雯就介紹了下:“這是江哥的妹妹江欣。”
老趙恍然:“原來是小江的妹子,難怪我覺的和小江有點像呢!”
江欣應付幾句,進了屋才問裴雯雯:“這個鄰居干嘛的,咋這么自來熟?”
裴雯雯一邊換鞋一邊道:“他人就這樣。”
江欣哦了一聲,這里有她的拖鞋,但不是去年來穿過的那雙,換了一雙新的。
換上拖鞋進了客廳,聽到動靜的裴詩詩從廚房跑了出來。
“你好。”
“你好!”
江帆不在,不管江欣還是兩姐妹都挺尷尬。
打聲招呼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裴詩詩忙招呼妹妹:“你先到上茶,菜馬上就好了。”
裴雯雯答應著,給江欣泡茶。
江欣客氣幾句,放下背包去了廚房想幫忙。
江帆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九點了。
進門看到兩個小秘和江欣坐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那真是驚奇。
招呼一聲,一邊換鞋一邊問:“這電視自打咱們住進來就沒有開過吧?”
兩小秘不吭聲,覺的江哥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欣問道:“你們平時不看電視嗎?”
江帆道:“現在誰還看電視,這玩意就是個裝飾品。”
三人都不說話,都盯著他。
其實是實在不知道聊什么,才打開電視轉移注意力。
不然誰看電視。
江帆過去坐下,問:“你們聊了些什么?”
兩個小秘吭吭哧哧,有點不知道咋說。
什么也沒聊啊,就看電視了!
江欣說道:“就看了會電視!”
江帆左右瞅瞅,發現氣氛不太對,腦子一轉就明白。
坐下說了幾句,兩個小秘就找借口遁了。
江欣才問江帆:“哥,這倆你打算養到啥時候?”
江帆就一皺眉,腦子里瞬間轉過無數念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說:“胡說啥呢,以后記的叫嫂子。”
江欣一愣:“叫哪個?”
江帆說道:“兩個都叫。”
江欣傻眼:“兩個都叫?”
江帆點頭。
江欣徹底無語,覺的親哥太渣了。
但沒有說出來。
想了一下才問:“她倆能同意嗎?”
江帆點頭。
江欣再次無語,感覺三觀不穩。
好歹總算明白了親哥對這姐妹倆是什么態度。
雖然渣了渣了點兒,但這個結果想想也還行。
總比花錢買人家的青春強。
不過……
江欣又問:“以后咋辦啊?”
江帆隨口應付:“想那么遠干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江欣無語,再不問了。
也操不來親哥的心,讓叫嫂子注叫唄,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主動叫姐妹倆:“詩詩嫂子,雯雯嫂子,我那個枕頭有點低,能不能給我找個稍微高一點的?”
姐妹倆有點懵,被這兩聲嫂子叫的措手不及。
愣了半天才忙給江欣找枕頭。
心里卻在偷偷雀躍,實在是這聲嫂子太美妙動聽了。
找完枕頭。
江欣沒有多少睡意,又跟姐妹倆說了半天話。
一聲嫂子,消除了所有的別扭和不適應。
姐妹倆瞬間就無話不說了。
江欣自己沒啥說的,學生能有多少事情,主要打聽姐妹倆的情況,一聽姐妹倆開了個奶茶店,就比較驚訝:“你們開個奶茶店干嘛,怎么不干個別的?”
這個……
這是為了應付家里。
裴詩詩遲疑著,不知道怎么說。
裴雯雯沒把江欣當外人,直接就說了:“沒個工作家里不好交差。”
江欣瞬間明白,這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想想也對,這種事怎么能跟家里說,想想都替她倆愁,但這個話題不好討化,就忙轉移了話題:“照顧我哥不輕松吧?”
裴詩詩松口氣,說:“還行吧!”
江欣不太滿意:“什么叫還行,他是我親哥,有多懶我還不知道,以前在家襪子都不自己洗,我媽經常給他洗,還老是騙我給他洗衣服洗襪子。”
姐妹倆偷偷樂,這可都是江哥的黑料。
但畢竟和江欣不熟,還是沒把江帆的黑倒給倒出來。
聊到快十一點,直到姐妹倆打哈欠時,才分頭睡覺。
昨晚沒有睡好,今天中午又沒有午睡,姐妹倆早就困了。
最近都不打算再爬床了。
江欣卻睡不著,想了半晚上她哥和姐妹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一早被驚醒,迷糊了半天才聽到樓上有動靜。
拿過手機看了下,才六點啊,哥在干嘛呢!
怎么起這么早?
轉了幾個念頭,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昨晚睡的太晚,實在太瞌睡。
過了七八分鐘,就聽到樓梯那邊有腳步聲,應該是下樓去了。
江欣腦子里冒了個疑問,但很快就迷糊了。
可是……
迷糊了沒一會,又被隔壁的動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