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這天，據說劉曉藝一個人去相親了。
結果如何不得而知。
還有呂小米據說也去約會了，真假不得而知。
元旦這天，抖音科技終于放假了，沒再加班，不過一份通知卻發了出去，引起了不少媒體和無數網民關注，概因抖音科技在通知中表示已經跟春晚合作，過年要發十億紅包。
網民們在懷疑，互聯網的套路越來越多，極大的消費了網民們對新生事務的熱情。
猶記的去年被支付寶套路，花了極大的熱情，結果卻搶了個寂寞。
甚至絕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敬業福。
怎么能不懷疑，不少人表示又是套路。
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不少。
可吐槽歸吐槽，期待的還是不少，沒有人會嫌錢腥。
媒體反應最快，發現議論的不少，立刻發文蹭熱度。
當然也沒忘了跟春晚證實，不然出了烏龍可就鬧笑話了。
元旦這天，老趙一家講江帆一家吃飯。
沒有走遠，老趙是東北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東北菜館。
八個人占了個包廂，一邊等菜一邊聊。
主要是江爸和老趙在聊，江帆給江爸江陪襯。
老趙愛吹牛皮只是習慣，但能干事業的哪里有傻的，早就成精了，很是羨慕了一番江爸教子有方，江爸別的都不吃，就吃這一套，為人父母最得意的就是把子女教育成才。
兒子事業有成，絕對是江爸生平最得意的事。
之前江媽說他輩子沒當上校長，還經常肝疼。
現在早不疼了，沒當上校長又能怎樣，把兒子教育好不比當個校長強？
誰不服氣，把校長家的兒子拉出來比。
聊了幾句，江爸正琢磨怎么尋個機會，把兒子就是抖音老板的事給說出來，結果老趙先說了，提起了抖音科技上午的通知，顯然看到媒體報道了，一臉感慨：“現在這些互聯網公司是真的有錢，那個抖音聽說好像都掙不到錢呢，去年搞個大賽評那什么抖音一姐，聽說就花了幾十個億，今年過年又要花十個億給發紅包，開工廠的一年辛辛苦苦，到頭來能掙個幾百萬都算好的，搞不好得賠本，這些互聯網公司發個紅包都得十個億，真特么有錢。”
本來想文明一點的。
可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冒了句粗。
他老婆還忍不住說他兩句。
江爸到不在意，只是這么一來，到是不好再說兒子是抖音老板了。
不然絕逼尷尬。
吃了頓飯，就各回各家，各忙各的事了。
江帆元旦不打算再工作，老趙事卻不少。
朋友太多，逢年過節各種應酬就少不了。
江欣沒來魔都，嘴上說的想來，但光說不練。
女大不中留了！
江帆知道原因，但沒給爸媽說。
下午沒事，江爸招呼大家去看房子。
明湖的法式小獨棟快裝修完了，就剩下一些收尾的活，還有選配家具什么的，定的是六月前交工，再通上半年風，年底就可以住了，拖的時間太長了。
一直是姐妹倆看著裝，江帆基本上沒操過心。
江爸江媽看了都說好，到沒挑毛病。
之前就來看過，知道是裴家姐妹在看著裝修。
要是兒子操心，怎么也能挑出些毛病來。
換了裴家姐妹就算了，就算覺的有點小瑕疵也不是問題了。
房子是簡約現代風，跟四季花園那種過時的老氣裝修是兩種不同的風格，看著很現代而且很舒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什么的，看上去簡潔寬敞明亮。
就是花園有點小了，沒有江南里那么大。
轉了一圈準備走人，結果看到裝修工人把地下室的一個門框卸了重新裝，本來反工也不是啥問題，可問題就出在門框下面的磚頭參差不齊的，看著就膈應。
關鍵是木板下面是空的，屬于質量隱患。
江爸當時就問：“這墻怎么不用磚頭水泥鑲平了再裝門？”
裝修工人還很理所當然：“這木有問題，都這樣子，門一裝就看不見了。”
江爸那個愕然：”你們就是這樣干活的？“
裝修工人慢條斯理：“都這樣干的。”
江爸就說：“這樣干肯定不行，里面空的門框固定不好，以后肯定要出問題。”
裝修工人愛搭不理：“那也不是我們木工的問題，你給老板說。”
江爸看了幾個都是同樣表情的裝修工人一眼，沒有跟這些裝修工人繼續掰扯，出了門才指點裴家姐妹：“門框那樣裝不行，里面的鑲平了，不然固定不牢。”
兩個小秘惴惴不安，覺的攤上事了。
裴詩詩說：“我回頭找他們老板說一下。”
江爸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畢竟不是兒子，說多了不太好。
沒有直接給兒子說，是因為看著裝房子的是姐妹倆，得照顧兩個姑娘的感受，直接給兒子說肯定不行，只能給裴家姐妹說，至于姐妹倆怎么想，江爸也顧不上了。
這么明顯的質量問題看到了肯定要說的。
不能為了照顧兩個小姐妹當睜眼瞎。
江帆當然也發現有問題，但沒當著爸媽的面說。
讓司機把江爸江媽送走，姐妹倆才給裝修公司的人打電話。
裴詩詩打完電話說：“裝修公司的人說一會過來。”
江帆嗯了一聲：“去把其他的門框敲一敲，看看是不是也是空的。”
姐妹倆挺鬧心：“江哥，叔叔阿姨會咋想？”
“他們能咋想！”
江帆摸了摸頭：“不要瞎想，裝修房子遇到點問題很正常，不過這些裝修隊互相之間推諉扯皮偷工減料看樣子已經養成了習慣，以后該說就說，有問題就指出來，別給慣毛病。”
裴雯雯挺郁悶：“我看這些裝修工人挺不容易，還給他們買煙呢！”
江帆就給她倆現場上課：“有些出來打工的時間長了都打成老油條了，欺軟怕硬，看人下菜都是好手，你覺的他們不容易，他們卻覺的你人傻錢多，蹬鼻子上臉。”
姐妹倆郁悶的不行，感覺一番好心被喂狗了。
把所有門框敲了敲，果然里面全是空的。
不但姐妹倆心情不好了。
江帆心情也不好了。
問兩小秘：“之前一直沒發現嗎？”
裴詩詩訥訥道：“沒注意過這個！”
裴雯雯也連忙點頭，裝修房子細太多了，姐妹倆根本就不知道裝門框的時候還要把墻鑲平弄整齊，反正門框一包啥也看不到，壓根不知道這樣搞會留下質量隱患。
現在可好，被江爸給發現了。
就挺擔心。
江帆那個無語，看了看一臉忐忑的詩詩，再看眼珠亂轉的雯雯，腦殼也疼：“你倆腦袋瓜里都裝了些什么，這么明顯的問題竟然看不到，干脆別要腦子了。”
裴詩詩抿著嘴，一臉很受傷的表情。
裴雯雯委屈巴巴道：“江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江帆摸摸兩顆腦袋：“算了，不想說了，南海的房子是不是也有這問題？”
姐妹倆對對眼，都有點不敢確定了。
裴詩詩連忙說：“一會給裝修公司打電話說一下。”
等了一陣，裝修公司的人來了。
態度到是十分端正，再三表示一定整改，拆掉重新裝。
“把這幾個木工給換掉！”
江帆見他態度端正，到沒為難，
只是臨走時又交待一句，對那幾個干活的木工實在有點不爽。
活沒干好也就罷了，關鍵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還讓人怎么寬宏大量。
裝修公司的人苦著個臉，只得連聲答應。
魔都的裝修公司不是鄉下小縣城的裝修隊能比的，但魔都的業主同樣不是那些小縣城的業主能比，特別是這種住大別墅的，都是要好好維護的優質客戶。
高檔別墅裝修競爭激烈，不少生意都要靠老客戶介紹。
畢竟高端裝修市場很小，一次名聲搞臭，潛在的損失太大。
不像那種普通裝修公司，能套路就套路。
回四季花園的路上。
兩個小秘忙著給南海的裝修公司打電話，反復交待把門框下面給弄扎實。
不準搞空心蘿卜糊弄人。
雖然是小問題，但也擔心江爸江媽心里有想法。
卻不知江爸江媽也擔心這事說出來，她倆會不會有想法呢！
畢竟現在的小姑娘想法挺多，不愿意讓大人說。
新年應該有新氣象。
抖音確實有新氣象。
十一大獎賽結束后，在第二板斧的助力下，抖音的新增作品量再次迎來一波猛增，不但各種花樣鮮活的短視頻紛紛冒出來，還出現不少洗腦神曲，讓網民印象深刻。
連江爸江媽也會時不時的刷上幾下，要么看看短視頻，要么聽聽歌。
以前都刷快手，看上面教人做菜的。
現在早不刷了，都刷抖音。
畢竟是兒子公司的，只是江媽還有點意見，快手上不少反應農村生活的，還有一些教人做菜的短視頻都挺好的，抖音上卻一個都沒有，至于那些漂亮小姑娘扭來扭去的。
江媽怎么看都覺的特別扭，跟男人的喜好不是一條路。
不過有一點江爸比較喜歡。
兩個小秘給江媽用抖音拍了個視頻，結果發現年齡了十歲。
江媽就覺的抖音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拍視頻。
晚上。
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刷著抖音，江媽和兩個小秘刷到一首覺的好聽的歌，就問江帆是什么歌，江帆哪能記的住這么多歌名，何況有些他也沒聽過，就讓姐妹倆用酷狗的最近開發的那個智能語音識別功能去識別，結果差的一批，識別成功率不到50。
姐妹倆以前都用企鵝音樂，自從抖音收了cmc，就把企鵝給卸了，改用酷狗。
要不是微信沒有產品替代，都得把微信給卸了。
江爸有點插不上話，中老年男人很歡喜歡抖音這種年輕人喜歡的互聯網產品，聽了一陣就問江帆：“你們那個搶紅是真的假的，真要拿十個億給人搶？”
江帆一邊啃著羊排，一邊道：“當然是真的啊，這種事怎么可能騙人。”
江爸唏噓了下，有點不知道說什么。
拿十億給人發紅包，互聯網企業的有些東西確實讓人年年要改三觀。
過去經營企業，都是省吃儉用賣產品一點一點積累。
現在的互聯網企業則是大把的燒錢，都不考慮掙不掙錢。
難免讓好多中老年人覺的跟不上時代了。
江媽忍不住吐個槽：“去年那個敬業福就哄的人折騰半天結果啥也沒有。”
兩小秘憋著笑，連忙低頭扒飯。
江帆抓了抓頭，那跟自己沒關系好不好？
支付寶的套路，跟抖音有什么關系。
不過話說抖音也有套路，希望別被罵的太慘。
三號，江帆去參加了一個活動，順便和秘書吃晚飯。
飯館是呂小米找的，沒有包廂，只能坐大廳。
人來人往的說個話都很不方便。
江帆覺的應該是故意的，多少有點郁悶。
自己在秘書心里的形象好像不夠偉光正。
掃了一眼，呂小米吃菜吃的慢條斯理的。
公司的時候挺乖巧，出來可就不是那么乖了，都不看他。
人多眼雜。
江帆也不多說，老老實實吃飯，公眾場合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呂小米先吃飯，去前臺結了賬，回來坐著等。
江帆吃的挺慢，挑挑揀揀吃了半天。
呂小米也不急，坐的端端正正，安安靜靜的等著。
旁邊桌是一對情侶，女的吃飯后就一直在催促男的快點，小伙子沒辦法，只好匆匆吃了兩口，就跟著女朋友起身走了，離開時還不忘羨慕的瞥一眼江帆。
瞧瞧人家的再看看自己的。
就有種想換的沖動。
長相不如人家的也就罷了，連脾性也不如人，現在的女人怎么了？
江帆吃了二十分鐘，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走人。
呂小米跟后面，一路到了停車場。
江帆先上了副駕駛，呂小米上了駕駛座。
剛想打火，啟動鍵卻被江帆按住。
呂小米扭過頭：“干嘛？”
江帆捉住小手，揉了兩下，問道：“前天跟誰約會去了？”
呂小米淡定道：“大學同學。”
江帆又問：“真約會了？”
呂小米揚了揚俏臉，正準備點頭，可看到江老板平靜的眼神，莫名心肝一顫，她可是知道不少事，有錢人的眼里規則是可以利用的，不論干出什么事來都不稀奇。
可不能給同學平白招災惹禍。
糾結了下，撇撇嘴：“同學聚會。”
江帆問她：“你不是說去約會嗎？”
呂小米揚揚頭：“我樂意說！”
江帆嗯了一聲：“走吧！”
呂小米懵了下，這畫風不對啊？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打火開車。
一直把江帆送到四季花園，江帆都一言不到。
到了門口，就下車走人了。
呂小米越發糊涂了，第一次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按照以往的節奏，應該還會有點內容的，可今天竟然會一反常態，實在讓她有點想不明白，只覺的天顏難測。
以至于開車回出租屋的路上胡思亂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
究竟哪根神經錯了。
四號。
江爸江媽去了杭城，離過年還有二十幾天呢！
一家團聚是挺美好，但時間長了會討人嫌的。
估計兒子也不方便。
江爸江媽心里明鏡似的。
再說還要繼續跑老房子改造的手續。
要是趕在年前能跑下來，過完春節就可動了。
不然還不知道拖到什么時候。
還有江南里的房子也得裝修，一堆事等著呢！
江爸江媽去了杭城，兩個小秘也急急忙忙飛往南海。
打算親自查看一下，南海的房子門框下面是不是也是空的。
裝修公司答應的再痛快，也得親自看看才放心。
江帆去了公司，又到了新年，感覺人都沒什么變化。
保安眼里看不到對歲月流逝的感懷，只有對生活的渴望和工作的日漸麻木。
員工也差不多，只有匆忙和對房價的日漸絕望。
過了個年，房價同樣更上了一層樓。
最近又有傳言，房地產要調控，不會讓房價無限制漲下去。
不少人在期待，期待房價回到十年前，那樣至少還看得到希望，努力奮斗一把首付還是可以考慮下的，不像現在，連首付都在大氣層，高的讓人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只有江帆心里明白，魔都的房價是個什么情況。
就算大面調控，死的也是那些三四線五六線甚至七八九線城市。
魔都這樣的地方是掉不下去的。
就算象征性的下調，也依舊會站在大氣層。
再過幾年，這座城市的上班族還是會絕望。
和員工們相比，高管們卻斗志滿滿。
去年雖然總體虧本，但總算多少有了進賬，一人拿了個大紅包，而且基本上都在魔都買了房，區別只是全款和貸款，但至少希望已經握在手中，再努力一把就能小康了。
自然精神煥發。
老陸已經趁著元旦放假回家，準備把家小帶來魔都生活。
這座城市雖然給人無窮壓力，但為下代一考慮，如果有機會在這里落戶，依舊讓人趨之若鶩，樸素的認為留在大城市對下一代脫離社會底層有處好。
奔著這個目標，不好人選擇了留在大城市吃糠咽菜。
再苦再累也咬著牙堅持。
江帆一路胡思亂想，上樓先進秘書室。
呂小米已經在崗了，正在整理著文件。
聽到腳步聲扭頭看了眼，就繼續忙活手頭的事。
江帆掃了一眼，兩手插褲兜里進了辦公室。
把羽絨服脫掉掛衣架上，活動了下手腳在辦公桌后坐下，端起泡好的熱茶喝了口，呂小米已經進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沓文件，一副準備匯報工作的架勢。
天氣越發冷了。
江帆已經穿上了羽絨服。
這妹子還是一身職業裝，下面就一件襯衣，收腰的小西裝和瘦版的褲子勾勒出一副美妙曲線，腿上明顯穿的也不多，目測下面最多就一條秋褲，該圓的地方圓，該翹的地方翹。
江帆打量幾眼，問：“你穿這么少不冷？”
呂小米說：“帶了件羽絨服，出門的時候穿。”
江帆就沒再問，開始聽匯報。
呂小米匯報了幾件行程安排，都沒什么問題。
但車的事有點問題。
寶馬燒了，還燒掉了陳云芳的寶馬和江帆的法拉利。
保險給賠了一部分，但損失還比較大，經銷商和廠家在扯皮。
廠家派來了技術員，直接一推二五六，把著火定性成了個人原因，與質量無關。
呂小米打算讓法務起訴寶馬廠家。
實在有點被氣到了，這個態度讓人很心塞。
江帆聽完瞅她一眼，招招手：“過來我摸摸是不是腦子壞了！”
呂小米就更心塞了，咬了咬嘴唇，不想說話了。
江帆又招招手：“過來！”
呂小米憤憤望著他，一動都不動。
江帆見她這個表情，就說：“就不能動一下腦子？跟寶馬打官司得打到什么時候，有必要鬧的沸沸揚揚讓我被人笑話？又不差那幾個車錢，就不能給寶馬打打廣告，讓全國的寶馬車主和潛在的寶馬車主都看看寶馬糟糕的質量，不比打官司強？”
呂小米說：“鬧大了更不好收場。”
“要收什么場？”
江帆問道：“人家都準備耍賴皮，你還有什么顧忌的？”
呂小米咬咬牙：“鬧大了你也一樣會跟著出名。”
江帆搓搓下巴：“嗯，這到是個問題，不過規避這些的辦公有很多，你就不能多動動腦袋瓜，把資料給傳媒那邊去運作行不行？是不是經常不用腦子快秀逗了？”
呂小米郁悶了，咬著牙說好。
本來只想追回損失，不想把事情搞大，免的江帆跟著鬧心。
畢竟那車在他名下，事情鬧大對他名聲也不好。
結果這次沒把好脈，腦梗把成了心梗，白吃了頓掛落。
怎么能不郁悶。
出去后就給物業打電話，讓物業把資料發過來。
很快，物業將一堆資料發了過來。
都是當時從起火到滅火再到燒完后的視頻和圖片資料，還有一些事故的鑒定資料，看了看全部打包發給了田野，還特意給田野打電話轉達了下江老板的意思。
然后。
劉曉藝剛到江帆辦公室，江帆手機就響了。
拿過來看了看，是田野打來的。
接起來說了沒幾句，嗯嗯了兩聲交待幾句就掛了。
田野是打電話來確認的，不可能秘書轉達兩句就稀里糊涂的執行。
肯定要確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