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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都是坑

  “肚子怎么有點大?”

  江帆摸了摸雯雯的肚子,很是驚訝。

  裴雯雯卻差點被嚇的跳起來:“沒有吧?”

  江帆搓了兩下:“你摸摸看!”

  裴雯雯忙摸了兩下,這才松了口氣,有點不滿:“江哥你胡說,明明沒大!”

  江帆兩邊又摸了下,讓裴詩詩去摸:“詩詩你摸一下,看是不是大了?”

  裴詩詩摸了下,白了他一眼:“哪大了,一點都沒大,你就是在胡說。”

  江帆又摸了下,還是感覺雯雯肚子比詩詩大點。

  不知道是不是手感誤差,就問姐妹倆:“你倆體重多少了?”

  裴雯雯說:“我95斤。”

  裴詩詩說:“我也是!”

  江帆摩擦了下頭皮:“難道真的是我摸錯了?”

  姐妹倆異口同聲道:“當然是你摸錯了。”

  好吧!

  摸錯就摸錯了。

  還以為不小心種上了呢!

  裴雯雯問:“江哥,你讓我們考察那個投資項目干嘛啊?”

  江帆道:“給你老家投點資啊!”

  裴詩詩驚訝道:“給我們老家投資干嘛?”

  江帆道:“自己想,快笨死了!”

  姐妹倆有點不樂意,裴雯雯嘟囔道:“都是被你教笨的。”

  裴詩詩撇撇嘴,道:“笨就笨吧,反正你經常說傻人有傻福!”

  江帆摸摸腦瓜:“還是詩詩想的透!”

  裴雯雯道:“江哥,過年我爸還讓親戚給我介紹對象呢!”

  江帆哦了一聲:“你倆去了沒有?”

  “去了啊!”

  裴詩詩道:“我姨給介紹的,不去不行,我倆就去看了一下!”

  江帆就皺眉頭:“行啊,都跑去跟人相親了,竟然沒有匯報!”

  裴雯雯兩手托著腮,胳膊肘架在膝蓋上左右搖擺:“我們是去完任務的,又不是真的去相親。唉,江哥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

  江帆不解:“怎么又說這個?”

  裴雯雯眨了兩下大眼睛,說:“那人不老實,我覺的他跟你一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問雙胞胎會不會嫁一個人呢,你說他想干嘛,你也問過這個。”

  江帆老實承認:“男人啊,都差不多,誰還沒有個皇帝夢!”

  姐妹倆撇撇嘴,果然承認了。

  裴詩詩問:“你是不是從化工廠就開始動歪心思了?”

  江帆移花接木:“不要老是糾結一些已經過去的事,不然容易陷入思維誤區,人還是要向前看的,你倆考察的怎么樣了,老家有沒有能投資的項目?”

  “沒有啊!”

  裴雯雯道:“農村能有啥可投資的啊,除了養殖還是養殖,搞養殖也掙不到啥錢,老跑去搞房地產了,到處都在蓋樓,誰還搞實業啊,吃力不討好的。”

  情況確實是這樣的。

  江帆當然了解,可問題是兩個小秘家里的麻煩遲早得解決,這么拖下去不是辦法,想了想問:“裴強強明年大學畢業了準備去哪?”

  裴詩詩道:“想去魔都。”

  江帆:“哦?”

  裴雯雯道:“我們不讓他去,去魔都干嘛啊,房子又貴工資又低,就算奮斗上二十年也沒有片瓦容身之地,還不如去個小地方,我覺的回鄰泉考個公務員就挺好的。”

  江帆嘴角抽抽,對姐妹倆那點心思洞若觀火,也不說破,給雯雯點個贊,說:“你倆考慮的還挺周到,回鄰泉確實不錯,可以就近照顧父母,這個主意挺好。”

  裴詩詩說:“農村的醫療條件太落后,看個病都得去城市,鎮上的衛生院連個頭疼腦熱都看不好,城里醫療條件好一點,到時給買個房子以后住城里。”

  “挺好!”

  江帆連連點頭,忽然覺的自己操的心有點多余了。

  姐妹倆自己就會想辦法。

  換個環境是最好的辦法。

  二月,魔都的氣溫已經開始回暖。

  以前覺的魔都不好,現在卻覺的挺好。

  只要沒有生存壓力,人還是習慣群居。

  繁華似錦中也可以鬧中取靜,魔都是一座很有魅力的城市。

  “學校聯系好了吧?”

  回四季花園的車上,江帆問老陸。

  江帆沒讓航空公司安排車送,讓老陸開車來接。

  總得給下面的人多一些接觸他的機會。

  陸志軍道:“安排好了,陳總監給要的名額,還挺麻煩的。”

  這話就說的很講究。

  抖音科技現在在街道一級已經是香饃饃,陳云芳幾乎天天跟街道社區打交道,要個入學名額而已,有什么難的,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老陸說麻煩是個態度。

  就是領情。

  成年人說話有時候比較藝術。

  做人的智慧總是體現在一些細節上。

  江帆點了點頭,又問:“你媳婦呢,準備干個什么?”

  陸志軍道:“媳婦沒啥文化,那些坐辦公室的活她也干不了,物業不合適,王主任說讓她去食堂,但食堂時間長,熬的太晚沒辦法照顧兒子,我覺的保潔挺不錯!”

  江帆有點意外:“除了保潔就沒別的活了?”

  陸志軍道:“干啥活都一樣,媳婦也覺的挺好。”

  江帆想想也是,到是自己戴了有色眼鏡。

  工作不分貴賤,只要能養家,干什么都不丟人。

  不可能人人都坐辦公室,人人都是白領。

  而食堂和保潔這些干最臟最被人看不起的活,卻拿著最少工資的崗位,才是最應該被重視的,否則時間長了就會形成鄙視鏈,最后的結果就是后勤服務人員被人看不起。

  然后人心渙散。

  事實上鄙視鏈早就存在。

  只不過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罷了。

  江帆想了一路,四季花園很快就到了。

  兩個小秘下車之后,還從包包里掏出一個玩具盒給老陸,說是給他兒子買的。

  老陸受寵若驚,再三表示了感謝。

  心里卻很舒服,禮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份心意,說明人家沒有把他當成是隨意使喚的下屬。

  這個就很難得。

  隔壁的大門還是鎖著的,顯然老趙一家回老家過年還沒回來。

  開門進屋,江帆還摸著腦瓜表揚兩個小秘:“不錯,終于長大了。”

  裴詩詩郁悶道:“江哥,我們不是小孩子。”

  江帆笑呵呵地:“嗯,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

  姐妹倆就更郁悶了。

  不過很快,這種郁悶就沒了。

  歲月在催人老,生活也在催人奮進。

  回到魔都,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年一年輪回。

  半個月沒住人,被子什么的已經有些潮了。

  兩個小秘放下行李就開始收拾,把被子床單什么的全抱出去,扯開了曬在后面花園里的晾曬桿上,走的時候就掛在陽臺上的衣服則全部收進柜子里。

  搬到屋里的盆栽被照顧的很好,陸志軍和陳金玉幾乎每天都要過來給澆水。

  就怕死掉一盆,有負所托。

  房子雖然有點老了,但卻承載了太多東西。

  心靈所托之處,既是家園。

  姐妹倆覺的就算明湖的新房子裝修好了搬過去,也沒有這里住的舒服。

  折騰半天,姐妹倆把車開出來,去了一趟超市,買來一大堆東西。

  年前走的時候,把冰箱全部清空了,什么也沒剩下。

  蔬菜肉蛋什么的全都要買,姐妹倆一人拎了兩個大袋子。

  看著都挺沉的。

  奈何江帆早習慣了當大爺,這些事從來不搭手。

  姐妹倆也不指望她,把袋子弄到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江帆在樓上打了一會電話,下來到廚房一邊看著姐妹倆忙活,一邊丈量腰身。

  去年變化還不算大,今年就挺明顯。

  雖然身材看著沒變,但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了。

  排骨摸不到了,腰里肉嘟嘟的很軟。

  屋里溫度早起來了,姐妹倆換上了居家小吊帶,明艷動人秀色可餐。

  江帆一邊量著腰身,一邊問裴詩詩:“還記的你倆剛到化工廠的那會不?”

  裴詩詩道:“記的啊,怎么可能不記的,學校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包吃住,工資四千到六千,結果去了才知道還不到四千,辦個入職手續折騰好幾天,真是太難了。”

  裴雯雯一說這個就忿忿:“你運氣多好,辦個飯卡都插隊,江哥領著給你一上午就全辦完了,我可被折騰慘了,這學習那培訓,領勞保的時候抱了一大堆東西差點扔半路上,都沒人給幫忙,那會差點就不想干走了,哪像你,江哥要車給你拉……”

  “好了好了!”

  江帆一聽不妙,提這個可不是讓姐妹倆憶苦思甜的,趕緊打斷,說:“不是讓你倆說這個的,我是問想你倆剛入職的那天晚上偷偷摸摸的跑去辦公室干嘛?”

  “哪有偷偷摸摸了!”

  裴詩詩抗議道:“我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好吧?”

  江帆問道:“那干嘛要躲在外面不進去?”

  裴雯雯笑嘻嘻:“那會還都不認識你嘛,誰知道被你知道了會不會給我姐小鞋穿,我就是想去看看我姐辦公的地方,誰知道你在辦公室加班!”

  裴詩詩哼哼了兩聲:“還抓著讓我加班,那會可真傻。”

  江帆摸了摸兩顆頭:“你倆一樣傻。”

  裴詩詩早就認命了:“嗯嗯,我倆都傻,你就會欺負傻的。”

  裴雯雯忙反對:“傻的是你,我可不傻。”

  裴詩詩瞪了她一眼:“你還能的不行了!”

  裴雯雯得意道:“那是當然,我早就看出江哥圖謀不軌了。”

  江帆就拍了她一下:“什么叫圖謀不軌,難聽死了。”

  裴雯雯扭了扭屁股,一邊洗菜一邊嘟囔著:“你就是圖謀不軌,不然干嘛叫我和姐去逛公園,害我背上了三十萬的債務,被你一步步拉到了坑里,我看你就是在給我們挖坑。”

  “胡說,我哪會給你們挖坑!”

  江帆當然不承認了,給姐妹倆挖坑到是不至于,好多事情都是順勢而為,并非是他有意挖坑,當然不想背這鍋,隨口就甩了出去:“是王強那貨對雯雯有意思,讓我約你倆,說好要給我洗一個月襪子的,結果狗東西直接來了個人間蒸發,害我白辛苦一場。”

  姐妹倆齊齊翻白眼,還好意思說。

  到底是誰白辛苦了一場。

  不過說起王強,裴雯雯就挺來氣:“真是便宜那混蛋了,當時太傻了,早知道就不讓你給墊錢了,就算打官司也得讓他賠一半的錢,結果搞的我和姐都成了債包,被你套路。”

  裴詩詩道:“我也覺得就是你挖的坑,你說說啊,我倆從進了化工廠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在被你影響,我甚至覺的我倆從進化工廠第一天開始,你就在給我們挖坑了。”

  “瞎說,絕對沒有的事。”

  江帆一陣狂汗,這個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姐妹倆也沒再糾結。

  裴雯雯問:“江哥,王強那家伙跑哪去了,你們聯系過嗎?”

  “沒有!”

  江帆搖頭:“人這輩子總會逃避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沒辦法回頭,人家都跑路了,怎么可能還會跟我聯系,就是那貨答應的給我洗一個月襪子還沒兌現。”

  姐妹倆挺無語,這還有啥好念叨的。

  話說這一年多,你也沒洗過襪子啊!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晚了。

  江帆也沒打算出去,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過了半個月太監生活,早就苦不堪言,等姐妹倆收拾洗完,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兩個小秘去了浴室。

  裴詩詩扭扭捏捏的,還要矜持一下。

  江帆干脆抱她進去,三兩下給她解除武裝。

  結果一扭頭發現裴雯雯就看著,也不自己脫衣服。

  江帆就問:“你怎么還不脫?”

  裴雯雯笑嘻嘻:“你給我脫!”

  這個要得,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江帆手腳麻利,手法熟練,三下五除二也給她解除了武裝。

  裴詩詩臉皮薄,不敢面對兩人,面朝墻站著不好意思出聲。

  江帆也不急躁,把水打開,等熱水下來后,才招呼姐妹倆給他搓背。

  裴雯雯挺熟練,撩了下水,就蹲在了地上。

  裴詩詩還不好意思面對面,站在后面給他背上撩水。

  撩了一下探頭一瞧,見裴雯雯蹲在地上沒羞沒臊呢,不由啐了一口。

  太沒羞沒臊了。

  江帆反手將她拉住:“詩詩到前面來,給我說說這里,有點癢!”

  裴詩詩被他拉過來,拍了裴雯雯一巴掌。

  裴雯雯郁悶了,把臉抬起來問:“干嘛打我?”

  裴詩詩沒好氣:“沒羞沒臊的一點臉都不要!”

  裴雯雯也挺來氣的:“那你別洗了,快出去!”

  江帆連忙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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