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波?”
江帆一愣,有點意外。
吳艷梅點頭道:“是的。。。”
江帆皺眉:“為什么要離職?”
吳艷梅道:“我剛剛談過了,收到了谷歌sse的offer,谷歌給開了30刀的年薪。”
江帆問道:“確定過了?”
吳艷梅點頭道:“確定過了。”
江帆皺眉不語,要是別的員工辭職,吳艷梅還不至于專門來給他匯報,但這個李曉波是他很看好的幾個軟件工程師之一,也是機器學習項目為數不多的幾個devops
工程師之一。
公司已經把年薪給到八十萬,沒想到還是要跳槽。
可想想谷歌的價碼,江帆也無話可說了。
好多老板寧愿花高價再挖人也不愿意給想跳槽的員工漲薪,這是一種不好的習慣,江帆沒有這種習慣,所以他在認真考慮這件事該怎么處理,要不要給漲工資。
但漲工資卻不是件小事,牽一發動全身。
一個漲了,其他員工怎么想。
即使抖音的工資并不低,這也不是個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
其他員工也只會覺的不公平,不會站在老板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那也不是員工要考慮的。
琢磨一下,江帆問:“李曉波值不值30萬美刀?”
吳艷梅道:“以他的技術水平,對于谷歌來說值30萬,對公司來說不值。”
江帆明白這里面的意思,抖音科技到現在的工資最高的薛濤折合美刀才28左右,不是人不值錢,而是抖音給不了這么高的工資,這就是抖音和谷哥的差距。
這兩年互聯網企業工資漲的厲害。
抖音在漲工資,那些巨頭們同樣也在漲工資。
都在不停的抬高價碼搶人才。
江帆摩擦了下頭皮,說:“既然在谷歌值這個錢,那在公司也值這個錢,與其再花高價費勁巴啦地去挖人,還不如給漲工資,你再談談,看給到多少能留下。”
吳艷梅道:“這樣一來現有的薪酬體系得被打亂。”
江帆說道:“那就重新調整,再給漲漲工資,對照谷歌標準,該給多少就給多少,與其讓員工不滿提意見被動加薪,還不如主動一點效果會更好。”
吳艷梅道:“財務預算那里……”
江帆想了一下,道:“這樣,你跟老齊先商量下,回頭開個小會再定。”
吳艷梅說聲好,出去就找齊亮商量去了。
漲工資是好事,只要老板不反對,她一個拿工資的自然雙手贊成。
就是不知道這次再漲薪,自己能漲多少。
兩人動作很快。
下午江帆剛到公司,吳艷梅就拉著齊亮過來了。
馬上十二月了,明年的財務預算雖然還沒出來,但已經基本定了。
現在臨時調整,好多東西都要打亂。
要是其他費用都要調整,各部門又得扯一輪皮。
齊亮也很頭疼,把最終的預算數字報給江老板,等江帆決定。
如果漲薪,明年得增加10億左右的預算。
江帆拍著椅子扶手琢磨了下,用了不到五秒鐘就做出了決斷:“那就調整吧,其他預算不用再動,把這10億列到追加預算中,趕在元旦前定下,也讓大伙高興高興。”
吳艷梅問:“那管理層……”
江帆說道:“回頭你召集下,開個會再定。”
吳艷梅說聲好,高管的薪酬怎么定,這個誰也給不了意見。
只能看老板心情了。
具體的調整方案還沒有出來,但消息卻提前傳了出去。
這種事情沒法保密,也用不著保密。
抖音科技成立了兩年多,這已經是第三次調整薪酬了。
基本上每年都會調一次薪酬,本來大伙還沒多少期待。
以為又跟以前一樣,漲個幾百塊一千多塊工資。
但從人資傳來消息,據說這次調整的幅度很大,調薪幅度最少在50,甚至還有可能會翻倍,就來了精神,紛紛找人資部的人打聽,期待感滿滿。
葉秋萍聽到消息后,就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呂益明:“親愛的,我要漲工資了。”
呂益明:“哦。”
葉秋萍:“你不高興嗎?”
呂益明:“高興啊!”
葉秋萍:“我怎么感覺你一點都不高興。”
呂益明:“怎么會,我當然高興。”
葉秋萍:“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
呂益明:“……”
牙疼了一會兒,才回:“我真的很高興。”
葉秋萍:“那你說我還辭不辭職?”
呂益明:“這個你決定吧!”
葉秋萍:“我現在年薪才15萬,到手才12萬左右,按這次的調整幅度,調整完我大約能拿到25萬左右,亂七八糟的扣完到手應該能有20萬,真舍不得辭啊!”
呂益明:“那就別辭了唄,我出去創業,你先上著班,萬一我賠了咱也有個退路。”
葉秋萍:“我還想當老板娘呢!”
呂益明:“別急啊,再等一等,創業太苦了,我哪能讓你跟著我吃苦啊,怎么也得等我把公司經營的有了利潤,能買起房子了,你才能當老板娘。”
葉秋萍:“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呂益明:“互聯網又不是傳統行業,行不行兩三年就能見分曉,再等等。”
張婷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好多內部消息,她這個老板秘書永遠知道的比別人快,不過他覺的這種好事應該沒她的份,畢竟剛剛才漲了工資,薪水翻了兩倍還要多。
怎么可能還漲。
再說老板秘書這個崗位,薪酬怎么定不在體系內,而是完全取決于老板。
所以張婷覺的這次整體調薪應該跟她沒什么關系。
不過考慮到最近的感情生活和問題,張婷覺的有必要把漲工資這種好消息跟男朋友分享一下,于是晚上下班回去做飯時,就給陳育峰說了聲:“我漲工資了。”
陳育峰哦了聲,問道:“漲了多少?”
張婷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應付,頓時就沒了好心情,說:“四十萬年薪。”
陳育峰切肉的手停頓了一下,沒有再問,繼續切肉片。
張婷也沒再說,默默的洗菜。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生活似乎出了問題。
下班后的交流少了,除了有事的時候說上幾句話,多數時候都是沉默。
甚至就連正常的歡愛都少了,以前平均兩年就得一次。
現在一個星期都未必會有一次了。
張婷覺的這樣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