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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接頭

  這件事也不能說是偵破人員無能。畢竟這事情過去了一個月。謝一龍離開前,跟人說了什么,有那個人知道,還有謝一龍知道。

  那個人知道謝一龍關押在特務處,不可能放出來。那么,他就會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再大的事,他都不會去做,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人查不出一點問題來。

  陷入困境的七號,想了一夜,終于想到了一個主意。

  這一天,周云收到了姚濱放在七號信箱的密信。

  密信,是七號給黎明的。延安調查陷入困局,確定不了誰是可疑的人。七號希望黎明同志能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接觸謝一龍。問問謝一龍,他在延安時,向誰說過自己將去上海的事。

  信中,附有七號與謝一龍在一年前的一次任務中,接頭的暗語。只要謝一龍聽到這個暗語,他就知道,與他接頭的人,是七號最信任的人。

  周云記熟了上面的內容,燒掉了密信。

  回到特務科的辦公室,周云在考慮一個問題:如何與謝一龍接頭。

  最好的接頭地方,當然是醫院了。可怎么去醫院呢?

  正在周云想事的時候,火風過來了。

  “處長,救命啊!”火風一來就喊。

  周云好奇地問:“你對不起皇軍了?”

  火風忙解釋:“我今天又對那個謝一龍進行了審訊,結果他還是頑固不化,沒辦法我只好用刑。結果他沒挺過去……”

  周云踢了火風一腳:“我讓你忍一忍,等他身體好點再審。你卻將我的話當耳邊風,將人給打死了!”

  “處長,人沒死透。醫生說,必須送大醫院搶救。”

  周云吼道:“那還不快點送醫院!”

  火風馬上跑出了辦公室。周云也跟著出來,來到了院子外。在大門口問了問,得知火風沒有出去。

  周云看到了院子外面的章余。便掏出煙來,拿出了最后的一根煙。順手將煙盒丟在地上。

  章余在周云轉身,擋住了門衛的視線的時候,撿起了周云丟的那個煙盒,快速的離開了。

  一會兒,幾個三科的隊員抬著一個擔架,匆匆地上了一輛大卡車。火風拉開副駕駛位,上了卡車。

  卡車走了,周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才,他在煙盒上寫下密語,讓章余帶人跟上即將出門的卡車,標記是,火風在車上。

  盯死他們,了解他們去了哪個醫院,并派人監視他們。

  一下午,周云坐在辦公室沒有出去。

  他猜對了,火風是不會將謝一龍住的哪家醫院告訴自己的。也許是高橋給了他什么話。肯定是這樣!憑火風這段時間的表現,他是不敢瞞著自已。

  周云的嘴角翹了起來!

  我就是不想知道謝一龍住的哪家醫院。免得你們到時候也將目光懷疑到我的頭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下班的時間到了,周云開著車離開了特務處。

  他要去經濟管理處去一趟,這都是慣例。

  周云開車的時候,看到剛開始有車子跟著自己。到了快接近經濟管理處的時候,那臺車子調頭離開了。

  那應該是高橋讓人跟的自已,看下班后,武鋼去什么地方。

  結果!周云去了經濟管理處,那就會象過去一樣,在經濟管理處吃晚飯。

  周云沒有進經濟管理處,而是停車來到了一塊石頭邊坐下。

  點上一支煙,察看了四周,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周云的手,快速地從石頭底下掏出一封密信。周云一看:“同濟醫院,二樓,二一三房。”

  周云將那封密信拿在手上,起身上了車。

  將車子開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周云給方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打一份飯菜送到處長辦公室。不要讓人進辦公室,讓人感覺到處長在辦公室吃飯。

  打完電話后,周云上車后,將那紙條給燒了。

  這一次,周云去了八號安全房。周云在上海,有著十七個安全房。他錢多,在上海的地產大跌的時候,他帶著特戰隊的人進入上海。乘亂,他買了很多的房產。

  在八號安全房,周云化了裝。之后,坐黃包車去了同濟醫院。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但是醫院里人不少。

  同濟醫院的醫術高,周邊的省份的病人都來這家醫院看病治病。所以,每天要到晚上八點之后,醫院才會清靜下來。

  周云進入醫院后,來到了布草房。從里面拿了一件白色的醫生服穿上,戴上了一個大口罩。又從儲物格中拿出一個厚眼睛,戴上。出門的時候,順手拿了一個聽筒掛在胸前,一個夾子拿在手上。對了,還有醫生的吊牌。

  周云出了布草間,看到了一間中醫室。

  里面沒有醫生,可能是出去上廁所了。

  但是,在桌子上有一個醫生的吊牌。

  周云快速進去,拿了吊牌就走。

  將吊牌掛在左胸前,周云邁著不急不慢的步子,向著二樓的二一三病房走去。

  在二一三病房的門口,周云看到了一個三股的人。那人問道:“不是有醫生看了嗎?”

  周云說:“病人的傷很重!我們要聯合診斷,最后才確定誰擔任主冶醫生。”

  那個三股的人不懂這些,又怕耽誤了治療,便揮揮手:“那就進去吧!”

  周云進去后,便看到了旁邊的針筒,他馬上拿了針筒。從儲物格中拿出一支特效療傷藥,給注射到了病人的體內。

  謝一龍從昏迷中醒來,看到了一個醫生。

  周云說:“一別之后,二地相懸。都說是三四月,誰又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不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謝一龍一喜,馬上答:“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

  周云說:“我剛才給你打了一針特效療傷藥。你不要表露出來。我來是有兩件事。一件,組織從在想辦法營救你。你要活下去!第二,你在延安出來時,是不是同人說過你要來上海。同幾個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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