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知識產權不容侵犯。但洛哈特本人的屁股也不干凈啊!他的故事都是從其他巫師那里奪取來的。對那些巫師來說彌足珍貴的記憶,被洛哈特奪走了。
他們心里可能突然會覺得空落落的吧?
湯姆極為厭惡洛哈特。是的,洛哈特后腦勺上沒有伏地魔,本人也不是食死徒假扮的,不會傳播狼人病毒,不是魔法部的探子,但湯姆還是極為厭惡這個人。
或許有這樣一位冒險家,他足跡遍布天涯海角,每一處神秘的地方,他都有驚無險的渡過,他可能曾經有志同道合的伙伴,但伙伴可能倒在了探險的路上,可能伙伴的靈魂被困在了連風都沒有的地方。
冒險家沒有停住腳步,他背負著伙伴的遺愿,繼續蹣跚前行,繼續征服自然。然后,他遇到了一個帶著燦爛笑容的年輕人。
再然后?沒有然后了。
冒險家的故事終結了,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友人、他的故事,他的一切,全部被替代了,被篡改了。
如果不是洛哈特最后坑到了鄧布利多認識的人身上,恐怕這種人還會繼續興風作浪,繼續享受鏡頭前的歡呼、贊嘆、崇拜,繼續毫無下限的榨干巫師們囊中的金加隆。
為這種人掏錢,湯姆做不到。
任務觸發:遺忘是最后的死亡 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當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當你下葬,人們穿著黑衣出席你的葬禮,他們宣告,你在這個社會上不復存在,你從人際關系網里消逝,你在社會學上宣告了死亡;而第三次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個宇宙都將不再和你有關。
任務目標:剝奪吉羅德·洛哈特奪取的記憶!
任務獎勵:洛哈特的筆記 據說在某個遙遠的大陸,人的意愿如果足夠強烈,神靈就會將祂的目光投射在人身上。此時,或許是湯姆的愿望足夠強烈,系統這邊也觸發了任務。
“洛哈特……”湯姆瞇起了眼睛。
湯姆說的打印店不是那種大學里專營復印、打印業務,一張紙一毛錢的小店,英國沒有專營這種業務的店鋪,不過郵局和照相館倒是也能提供基礎的復印業務。湯姆想做整本書的復印,那就只能去專業的印社。
幸運的是,隨著他的直覺信步而行。他們真的遇到了這樣一家打印店。
店鋪門面不小,進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近百臺打印機和幾臺大屁股臺式電腦,電腦們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但它們一點都不便宜。
湯姆把包里的洛哈特全集拿了出來,在來這里前,他就把書的封皮拆掉了——以后通過一個恢復如初就能修復。
印社也很專業,使用的復印機也是最先進的型號。90年代已經誕生了數字復印機,它有個極為重要的新功能:一次掃描多次復印。這大大減少了復印的時間。
印社的員工拿過書頁,全力開工,半小時后湯姆就帶著二十套裝訂好的洛哈特全集離開了店鋪,花的錢比買書便宜多了。
印書,這也是很多留學生的套路。教授的課本太貴怎么辦?要么買二手,要么找電子版去打印。
一百多本書,裝了一書包外加滿滿兩大袋子,很沉。拎著這樣的袋子,自然是不能逛街了。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破釜酒吧外的那條街道上。
湯姆在對角巷里找了一家貓頭鷹郵遞公司,推開門走了進去。
陋居,是韋斯萊一家人居住的住所,從外表來看是一棟帶著一個小園子的歪歪斜斜的小樓,房頂上還有四五根煙囪。屋子后面則是一個大花園,花園里有一個池塘,里面有很多地精。
這幾天,陋居里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論硬件,陋居比女貞路的德思禮家要差上一些,德思禮家所有的東西都是井井有條、干干凈凈的,是標準的現代化中產之家,那里一切都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像個家——對哈利來說。
陋居就不一樣了,在這里,哈利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氣氛。
今天哈利他們在吃早飯的時候也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來信,信里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車票和新學期的書單。
看著書單上那一長串的書名,韋斯萊夫婦有些頭痛。
弗雷德和喬治哪怕吃飯的時候,他們的聲帶不會閑著,兩人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信的內容。
“我猜新教授大概率是個女巫,洛哈特的崇拜者幾乎全是女巫——”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喬治見到母親的目光越來越危險,趕忙岔開話題,“洛哈特的書可真夠貴的……”
“哦,我們會有辦法的,”韋斯萊夫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發愁,但還是一副問題不大,你們不用操心的樣子。不過顯而易見,今年金妮的許多東西都要買二手貨了。
金妮是羅恩的妹妹,韋斯萊家最小的孩子,每次哈利和她說話,她整個人的臉都會漲得和頭發一樣紅。
就在聊天的時候,羅恩的哥哥珀西穿戴整齊,走進了餐廳,級長的徽章在他的針織短背心上熠熠生輝。雖然在家里佩戴級長徽章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但珀西一直堅持這樣做。
突然,幾只灰色的貓頭鷹合力帶著一個大包裹飛了進來,把包裹扔在了弗雷德面前的地上。
“弗雷德,這是什么?”韋斯萊夫人立刻警覺了起來。
“哦,媽媽,我是喬治!”弗雷德開了一個他總是開的玩笑,然后拆開了包裹,“好像是一堆書。”
“梅林在上,竟然會有人給你寄書?”韋斯萊夫人一臉的驚愕,不光是她,韋斯萊家每一個人都驚呆了,珀西手中的面包片都掉在了桌子上:在他眼中,有人給弟弟送書,簡直比自己全科考試都是不及格還要不可思議。
羅恩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他被嗆到了,等他把氣管里的粥清理干凈后,他問到:“所以這是什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