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有些不明白,自己的這位“老朋友”為什么會在大晚上的給自己寄這樣一封信件。
至于私營監獄,他還是了解過的——他將來搬進這種監獄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對里面的應收方式,他也是略懂一二。
在他看來,這確實是個旱澇保收的工作,比他的軍火生意還要爽,就是賺的稍微少一點。
可問題在于,好生意憑什么輪得到他啊!
他繼續看了下去,發現自己這位朋友的思路還真清奇:別人的私營監獄會在合同里特別備注,不要重刑犯,自己這邊倒好,專挑重刑犯——簡直就是在為國家做貢獻!
看到重刑犯這個條款,尤里覺得這件事搞不好還真能辦成。至于犯人逃跑這種事,也好解決——把監獄建在島上就可以了。
在信快結束的地方,湯姆才給尤里解釋了一下自己建監獄的緣由:養一些不是很適合見光的東西。
看到這里,尤里才恍然大悟,原來監獄只是個幌子,他又被信里的一句保證吸引了注意:
我向你保證,這所監獄幾乎不需要守衛,開支極低 尤里愣了一下,不需要守衛的監獄?事情稍微有些奇怪,不過如果不雇傭守衛,那監獄的運行成本確實要少很多,這筆生意居然還有的賺。
即使不考慮和湯姆的關系,一份穩定且賺錢的生意也讓他頗為意動。尤里下定了決心,打算明早去活動活動,疏通一下關系。
在貓頭鷹棚里匆匆寫完給尤里的信后,湯姆將信系在了鴿子的腿上,將它帶到窗邊,看著自已的鴿子從手中飛出,消失在云端。這時一陣冷風從打開的窗戶里卷入,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最近的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他加快步伐,離開了貓頭鷹棚。不過當他在前往拉文克勞休息室的路上,遇見了一個熟人:盧娜。
她今天是一副學生打扮,穿著一身黑色帶藍條紋的衣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和藍花領帶。
此時她左手拿著一摞傳單,右手負責將這些傳單貼在墻上。
“你在做什么?”湯姆心里升起了一絲好奇,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問題的語病,于是做出了調整:“我是說,你為什么要在墻上貼傳單?”
“我的東西不見了,一定是有人藏起來了。”盧娜認出了湯姆,淺淺的笑了笑,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很利索的將那張傳單貼在了墻上。看她嫻熟的動作,可能相同的動作可沒少做。
湯姆看了一眼傳單的內容。
失物招領:
紅白色帆布鞋一雙黑色學生女鞋一雙聯系人:拉文克勞學院,盧娜·洛夫古德 湯姆皺起了眉頭,“偷東西?那太惡劣了。”
“噢,還是挺好玩的。”盧娜的回答總是那么出人意料,“不過最近天氣有些冷了,確實應該找回來。”
她輕靈的走了兩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湯姆這才注意到,盧娜的腳上只有一雙襪子,并沒有穿鞋子。
“我可以幫你嗎?”湯姆感到一絲憤怒浮上了心頭,他覺得盧娜的同學們做的有些過火了。
這是欺凌、是排擠。
“不用,我媽媽總是說,失去的東西總會有辦法回來的。”盧娜卻不慌不忙的,好像被迫不穿鞋子走在走廊里的不是她一樣。
湯姆想了想,“那說不定我就是那個辦法呢?我這里倒是有個很實用的魔咒——”
正當湯姆想試著用飛來咒幫盧娜找鞋子時,兩人都頓住了腳步。湯姆看見一雙鞋子正掛在城堡的窗戶外面。
“有時候這個辦法會有些出人意料。”盧娜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連蹦帶跳的跑到窗邊,將鞋子解了下來。
“總之,謝謝你的好意。”穿好了鞋子后的盧娜將傳單收了起來,向湯姆道了個謝。
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湯姆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幫助這個被排擠的姑娘。直接去和她的舍友對線嗎?那一定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吧?
“等一下!”不過湯姆還是叫住了盧娜。
“還有什么事嗎?”盧娜站在走廊盡頭,轉過頭來好奇的看著湯姆。
“有個叫飛來咒的咒語,或許能幫到你……”湯姆想來想去,似乎把飛來咒教給盧娜是最實用的幫助。
“謝謝,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盧娜的眼神飄忽了一下,說出了讓湯姆有些費解的話。
不用飛來咒,怎么快速找到自己丟失的東西呢?
“怎么——”湯姆的話剛出口,就看見盧娜從一副盔甲后面拿出了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她朝湯姆晃了晃手中的鞋子,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了。
“赫敏,事情就是這樣。”在休息室的角落里,湯姆朝赫敏講述了一遍自己剛剛碰見盧娜后和她發生的事。
“真是太過分了!”赫敏皺起了眉頭,話說出口,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高了,此時休息室里人雖然不多,但也還坐著好幾個人,于是她降低了音量:“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同學!”
“我去和她們聊聊——”赫敏剛剛站起來,又頹喪的坐回了椅子上。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無解之處。這是發自內心的排斥,哪是一個學姐說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名詞叫冷暴力呢。
赫敏嘆了口氣,她對盧娜的第一印象也不算好,感覺這姑娘瘋瘋癲癲的,可這并不是欺負她的理由。赫敏很難想象拉文克勞的學生能做出這種事情——這事兒反而透露出一股斯萊特林的風格。
“我有建議她去學一下飛來咒,不過她好像拒絕了。”湯姆從地上撈起路過的克魯克山,撓了撓它的下巴。
“有了飛來咒是會讓她輕松一點,”赫敏向湯姆伸手,把克魯克山要了過去,看著往自己胸脯鉆的大黃貓,赫敏突然說道:“你說要不要建議她去養只寵物?”
“然后她會說自己想養彎角鼾獸。”湯姆聳了一下肩膀。
“那是什么?”赫敏一臉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