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的正好——”鄧布利多話音未落,哈利就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撲到了小天狼星身上,一下子把他掀翻了出去。
撞倒小天狼星后哈利也沒放松,而是直接騎在小天狼星身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混蛋!”他眼睛布滿血絲,整張臉也漲得通紅,甚至比被掐住脖子的小天狼星的臉色還要紅一些,“你是他們的保密人!結果你背叛了他們!”
小天狼星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他想說什么,但他的脖子被牢牢的掐住,只發出了幾聲咯咯的聲音,于是他本能的將手握在了哈利的手腕上。
“力盡松泄!”鄧布利多的一道魔咒讓哈利的手不受控制的松弛了下來,然后麥格教授連忙跑過來,抓住了哈利的左肩,同時看了珀西一眼。珀西頓時醒悟,大步邁出,扶著哈利的右肩,將他從小天狼星身上拽了下來。
一股新鮮的空氣涌入小天狼星的口鼻,他咳嗽了兩聲,翻身坐起,看著怒目瞪視著他的哈利,小天狼星心里一陣難受。
“哈利,我承認……我等同于害了詹姆他們……我在最后一刻勸他們將保密人換成彼得……這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如果我沒有選彼得,詹姆他們就不會被出賣……”他的聲音非常嘶啞,里面有化不開的悲傷之意,“可哈利,我求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出賣過詹姆和莉莉,我寧死也不會出賣他們的……”
“保密人,彼得?”哈利被這個消息沖擊的有些頭腦發脹,“你是想說我父母的保密人不是你而是彼得?”
一個想法在哈利心中浮現,他將它按了下去,因為它實在太荒謬。
“對,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們……”小天狼星苦澀的點頭,“結果反而是我害了他們,還讓彼得這個真兇逍遙法外如此之久。”
哈利有些不知所措,他扭頭看向鄧布利多,希望從他那里得到答案。然后他看見鄧布利多也點了點頭,“彼得就在這里,這些年來他一直以老鼠的形態潛伏在韋斯萊家——”這時,邊上的羅恩嗓子眼里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響,“——我可以把他喚醒來與你對質。”
鄧布利多將事情簡單的概括了幾句。
哈利木然的看著這一切,仿佛是因為信息量過大而懵圈了。他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可在內心深處他還是想聽聽彼得的話。
“快快復蘇!”見哈利沒有別的話,鄧布利多就當他默認了,于是將彼得喚醒,準備對質。
小矮星彼得醒來后,并沒有哭天喊地的大喊大叫,只是面如土灰,癱坐在原地無力的嘟囔著什么。
哈利湊近了一聽,發現他好像一直在重復著“荒唐”、“陷害”、“神經病”之類的字眼。
也難怪小矮星彼得放棄抵抗,鄧布利多的態度實在是讓他絕望。沒騙過鄧布利多那自然是萬事皆休,自己再怎么掙扎也沒有意義。
不過看見哈利時,小矮星彼得的眼睛還是亮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小矮星彼得用手抓住了哈利的衣角,哆哆嗦嗦的說道:“哈利,我的天哪,你和詹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有你那雙眼睛——”
“你住口!”小天狼星憤怒的咆哮到,“你怎么敢,你怎么配!”
哈利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么,但話都到嘴邊了,卻根本組織不成句子。
“鄧布利多教授,”赫敏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對白,“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赫敏聽著幾人間的對話,再結合自己在三把掃帚里聽到的故事,有了一個大致的結論:哈利的雙親是被彼得害死的!而彼得本人則變成老鼠躲了起來。
“當然。”鄧布利多用很慈愛的眼神看著赫敏,就像在看自己的孫女一樣。
“斑斑——我是說,彼得這個人,他在哈利的寢室里潛伏了三年,在羅恩家潛伏了十二年,如果他是神秘人的幫兇,那他為什么沒有傷害哈利,沒有傷害韋斯萊一家呢?退一萬步講,他為什么不躲到某個偏遠的小鄉村去了此余生呢?他為什么非要躲在羅恩身邊,留在霍格沃茨?”
彼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他跪在了赫敏面前,臉上淌滿了淚水和鼻涕,“謝謝你,聰明、善良的姑娘,神明會保佑你的——”他伸出手去拉赫敏的衣角,但赫敏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害怕的神色,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湯姆則擋在她身前,將她和彼得隔開。
彼得沒有在意這點細節,他轉身看著房間里的所有人,大聲的說道:“是啊!十二年,我連哈利的頭發都沒動過!我還幫他解決過來找茬的小巫師呢!如果我真的是那個人的幫兇,那我為什么不殺死哈利或者逃到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因為你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自私自利的討厭鬼!”小天狼星毫不猶豫的戳穿了彼得的謊言,“你投靠伏地魔只是為了自己,你根本就不忠誠于他,你只忠于你自己……”
“對于怎么利益最大化這種事情,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你一直在等機會,等他再度成為霸主的機會。對你來說,將哈利送到伏地魔手里或者幫他東山再起才能洗刷你自己的嫌疑,同時在他們那個團伙中爬的更高,更討你主人的歡心,是不是?”
“找個巫師家庭藏著,你才能豎起你的耳朵打聽消息,對吧,彼得!”
在小天狼星一連串的逼問下,彼得像是剛到國外的留學生一樣,瞠目結舌,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找到一切理由都被反駁,再無洗白的可能。他努力的去思考自己還有沒有翻盤的機會,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絕境。
最后,他實在是詞窮,只能像一只泄了氣的足球一樣癱坐在地,他放棄抵抗了。
彼得認罪了。他喃喃的說道:“是的……但我也沒辦法,我也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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