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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羅總隊玄學小課堂開始啦

  啥玩意兒?

  一明一暗,兩個五行陣?所以不是五也不是九,而是十個受害人?

  這特碼,玄學小課堂邁?咱還能不能做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了?

  但這話是不科學本學周南說的,再不科學,大家伙也不由順著思路理了下去。

  所謂明的,就是已被他們發現的那五個尸塊,那么暗的又在哪里?腦袋大,一時間好些人竟有種創作劇本的沖動,好像那個有關五行的電影票房還不錯來著?

  多少有點跑題。

  然而不等大家伙兒消化周南的推論,又被羅總隊給整迷糊了。對啊,即便是為了一明一暗的五行布局,谷志鑫自首的必要性又在哪里?

  目前,沒人能解釋這一點,周南也不能。但顯見,國學底蘊深厚的羅勝可以,他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易經》中,與9相反,12代表陰,在古代寓意萬物輪回,有互相交替的意思,例如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月,代表著一個生命終結時的同時,另一個新生命的開始。”

  “所以我更傾向于谷志鑫打算用十二個人作為祭品,包括...他自己。其妻為首,谷志鑫為尾,形成一個輪回。而作為第12名至陰之人,自然要用至陽來壓制,想必這也是他選擇自首用審判結束自己的生命的原因。”

  此次,包括周南在內,所有人妥妥露出一個表情,“?”。

  鬧呢吧!

  即便這人是羅勝,還是不少人沒能收住自己的眼神,尤其袁法醫,赤果果的宛如在看一個“老神棍”。

  雖然這話頭是周南起的,但這走向,打破腦袋也沒想到!話又說回來了,誰又能想到羅勝路子這么“野”?

  “說起至陽,的確是沒有比軍隊、警察這些部門更合適的了”,周南試圖緩解氣氛,就是有點編不下去...實在太扯淡了!

  然而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卻意外的發現好像真說得通,起碼,比起谷志鑫本人有點不走心的供述理由,更能完美詮釋犯罪動機和自首意圖。

  當然了,還有個前提,這么奇葩的犯罪動機在現實生活中果然能夠真實存在嗎?故而再怎么圓滿,眾人與周南一樣,都沒能完全接受。

  但凡這推測不是羅勝說出,質疑聲早已繞星球一圈了。即便如此,專案組眾你看我,我看你,終于還是有人起了頭。

  “殺十個人,換一個虛無縹緲的來生,真有人會這么腦抽?”

  “封建迷信害死人吶。”

  “我覺著是種執念吧,人到絕望的時候,總要有個精神支撐,不然怎么活下去?”

  “別的不說,夫妻倆感情太好了吧?古偶虐戀劇也不過如此了。”

  “woc沒看出來,你還有看偶像劇的愛好?”

  “我老婆喜歡看不成?”

  半數敗退...

  刑警隊,大齡單身狗重災區。

  眼見愈發有不著調趨勢,羅勝總結道,“不可一概而論,傳統文化自有其博大精深之處,只是被一些人曲解用錯了地方。”

  這點倒是普遍認同,再不了解,大家伙也知道用殺人獻祭的手法“入輪回”,絕不是正兒八經的國學思維應有的。

  周南琢磨著他是不是有必要去補一補傳統文化?這玩意兒吧,你可以不理解不接受,但犯罪分子就不會管你相不相信。比方說這案子要發生在他城東地界...呸!當他沒想過!

  即便推測成真,如此另類的“患者”,一輩子碰上一個都算難得了,日后再碰上的概率,估摸和買彩票中大獎概率差不多。

  周南的“忽發奇想”與羅勝的“國學講座”,將案件引到了一個怪誕卻又詭異合理的角度。

  但,沒有證據支撐,一切如空中樓閣。只能作為“學術探討”,暫且告一段落。目前案件的偵辦,仍在正常節奏上。

  天明時分,受了半晚上“國學”洗禮的張高明,神情恍惚的從訊問室中走了出來,在接受了一番他人關于羅勝學術課堂的科普后,更恍惚了。

  此時,各方面的調查也有了初步結果,于是眾人再度匯集于會議室。

  “對于嫌犯交代的殺人分尸第一案發現場寵物醫院,我們進行了現場勘察,發現了數種不同毛發血跡,除了動物的外,正好分屬于五名被害者。”

  說著該法醫放出現場照片,展示著發現毛發血跡的位置,集中于二樓某操作間,上下水都非常方便,是個合適殺人分尸的場所。

  其他組也各自補充著。

  “由于是隨機挑選被害人,那五個被害人中有三個沒隨身攜帶身份證的,嫌犯并不能提供姓名。不過已交代的那兩個被害人身份均已核實,都處于失蹤狀態,時間地點基本吻合,DNA對比還需要時間。”

  “至于能證明身份的手機等隨身物品,據嫌犯交代,有的被其丟到了垃圾站,有的丟到了河里,翻找和打撈都需要一定時間,而且難度很大。”

  “谷志鑫很仔細,寵物醫院門前雖有監控,但他每次開車都通過后門出入,那里恰是個監控死角,看不到運送被害人的情況,不過百密一疏,從他供述的作案地點周邊監控,我們發現了端倪。”

  這位視頻監控組的同行,放出了一段“雨夜街角擄人圖”,不甚清晰,但在知道嫌疑人的前提下,不難看出身形正是谷志鑫。

  “谷志鑫的通信通話記錄暫時沒發現異常,另外,在其家中確實發現大量傳統文化書籍。”

  一溜兒調查匯報下來,物證齊全,與其供述完全對得上,一切似乎更沒疑問了。

  但接受了一晚上的“玄學”熏陶,張高明腦回路明顯也清奇起來,“按照傳統理論,挑選被害人難道不應該挑個生辰八字什么的?怎么會用隨機這種方法,太隨便了吧。”

  還真有人附和,“有道理啊,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隱瞞了那三個被害人身份,好讓咱們找不到規律?”

  直腸子袁宗熹不受干擾的補了一刀,“他吃飽了撐的?”

  討論無果,大家伙習慣性將目光放在了頭尾兩端,對,一邊是羅勝,另一邊,是周南。連袁宗熹也沒能例外,不知不覺間,就將兩人放在了同等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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