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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被新領導這么一“折騰”,老劉和小佟差點不知該如何繼續。這暫時就不在周南的考慮范圍內,他現在“滿心滿念”的還是那條狗。

  不明就里,但章姚斌還是馬上去做調查了。大神的威望在這,一切不是問題,“遵醫囑”就完事兒了。

  宋史見狀,“......”。不李姐,但深表震撼。

  周南仍沒往支隊長辦公室走,他隨便找了個位置,開始研究整起案件的檔案資料。

  雖說這案子他之前參與度較高,但說到系統性,還差點意思,畢竟沒有全程跟下來,很多具體情況不甚了然,自然需要補一補。

  宋史、盧世明也跟著坐下,接過“源頭”傳下的資料瀏覽,武德力...多少覺得自己這趟來的有點多余,雖然也有在看,就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再說兇手不都落網了嗎?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啥好研究的。

  吐槽歸吐槽,放棄治療的武德力,并沒打擾其他三人,室內一時靜極,可惜沒持續幾分鐘,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一個四十多歲肚子微凸的中年人邁著四方步踱入伸出手去,“哎呀周支,您怎么躲在這地方,來赴任也不和我老詹打個電話,咱以后還能不能愉快搭伙了?”

  不用介紹,都提到搭伙,這必須是重案支隊政委詹璞。

  周南放下檔案起身握手,“嗐,我這不也是臨時接的通知,趕鴨子上架,還得倚仗老詹你多幫襯吶。”

  “謙虛了不是?再說自家兄弟,什么幫襯不幫襯的,”詹璞樂呵了下旋即又皺眉嘆氣道,“還不知道老張那邊怎么樣了,要不是支隊事兒太多,我怎么也得在醫院守個準信兒,你說老張他謹慎了一輩子,就大意這么一次,結果就...哎!”

  “也可能不是大意。”

  說話的并不是周南,詹璞意外向一旁看去,發現聲音出自一個長相很嫩的小年輕。

  周南為三個小年輕略作介紹。

  詹璞饒有興致的盯向出聲人道,“哦?有什么依據?”

  宋史摩挲著檔案封面充當猴皮筋,“暫時沒有,只是通過觀摩剛才的訊問,覺著嚴興發這人挺矛盾的,表里不一,或者說思想和行為上不一致。”

  難得的,宋史有點不知該如何表達這種違和感。

  “統治型人格,與嫌犯的具體表現不符的那種違和吧。畢竟這種人格,需要通過支配和統治別人而感到自己的強大和意義,而這在嚴興發身上,并沒得到體現。”

  又是一道略顯陌生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眾人循聲望去,發現是個抱著筆記本的年輕人,這又哪位?

  周南招了招手,簡單解釋,“網安的,呼延勇,我叫來的。”

  嘶。現在網安的都要會心理分析了?太卷了吧!宋史有點牙疼,并升起一股子勝負欲。

  但對方分析不無道理,從訊問中,嚴興發一直表現的非常順從,完全看不出這種人格特點的存在。

  顯然詹璞也有這方面的念頭,于是主動追問道,“周支,這是你特地挖來的側寫高手?”

  也不奇怪,雖然咱總隊有羅總隊這樣的側寫大師,周南也是掛號的專家,但人才這種東西,永遠不嫌少。

  呼延勇抱著筆記本的胳膊一抖,好懸沒掉地上,趕忙解釋,“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這話是周支之前說的,我這就是拾人牙慧,頂多算是復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這就合理多了...

  詹璞瞬間釋然。

  宋史則在心里嘀咕著,這貨果真會側寫?真的假的?不是他非得非議,就...雀實一直沒見過啊!咱什么時候能不能來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讓他徹底死心?

  周南并沒“實現愿望”的意思,他和詹璞的話題甚至都沒在當前的案子上,而是把支隊近期工作分輕重緩急的捋了一遍。

  一堆有的沒的,把宋史聽的一個腦袋兩個大,俗,忒俗,他寧愿再來幾個案子,可他同樣也清楚知道,如同基層派出所一樣,一個支隊的工作,遠不是破案就能涵蓋的。

  “等忙過這一段,兄弟再給你接風。”

  好不容易等到倆人臨時性分好工,詹璞踱著四方步走了出去,周南這才得空把案件檔案翻完。

  同樣明確了案情的宋史摩挲著開口,“嚴興發究竟是不是兇手我們先不提,但有一點是明確的,即便真兇不是嚴興發,也一定與這一家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否則案情將完全無法解釋。”

  武德力糾結撓桌,“咱就是說,說人話有那么難?”

  盧世明拍了拍其肩膀,“小宋的意思是說,兇手要不是嚴興發,那就是馬秀琴或者嚴招娣,簡單解釋,你敢隨便借別人家地窖殺人嗎?”

  這...倒也是,但,武德力振振有詞,“那前提得是嚴興發不是真兇,可除了你們說的那個什么什么統治型人格,一點實質性證據都沒有好嗎?最關鍵的一點,被害人的指甲可是從嚴興發的床頭找到的!那能不知道?”

  周南忽而開口,“那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床頭。”

  “您是懷疑馬秀琴?”

  盧世明的話音剛落,去查狗的章姚斌回轉。

  “據村民講,嚴喜軍養的就是一條最普通的土狗,黑黃交雜長得挺潦草,他平常也不怎么管,有一頓沒一頓的喂著,至于去向,那是真沒人留意到過,反正肯定不在村里,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沒在。”

  并不算清晰的答案,但也沒啥太大意外,除了專門偷狗的,誰沒事干會去留意一條不值錢的農村土狗?

  雖然但是,對于周南追著一只土狗不放,大家伙還是表示理解不能。

  周南依舊沒啥解釋,他輕輕敲了敲桌面,忽然問了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句話,你們認同嗎?”

  過于跳躍,武德力甚至有手癢的沖動。

  宋史倒是靈光一閃接了上,“您是說,自嚴興發半殘疾后,負責賺錢并掌管財政大權養家的是馬秀琴,所以嚴家居於統治地位的,理應是馬秀琴?”

  盧世明、呼延勇,“!”頭一次知道,馬哲還能如此運用...

  武德力,“”我特瑪選擇躺平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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