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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4小時(十)

  一個敏捷地翻滾之間,重新來到了那一挺被掀翻在地的馬克沁重機槍前后,原罪飛快地打量著這一挺自己的武器。

  打量著它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能不能繼續的使用。

  在這一個過程中,原罪還猶如彈飛一頭蒼蠅般的淡定,順帶著扔掉了一小截粘在了他肩膀上后,尚且還帶著熱氣的腸子。

  被原罪觀察的武器,這是一挺在毛子家的具體型號,被稱之為m1910的馬克沁水冷機槍。

  雖然有著好幾十年的歷史,確確實實是一挺老槍了。

  但是得益于原罪開掛了槍法,這一挺老式重機槍落在了他的手里后,卻依然是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之前的時間里,身為主射手的原罪,一直都是帶著臨時副射手蟒。

  在兩人良好的配合之下,原罪操作著這挺老槍,可是在前期壓制住了一挺的四聯裝高射炮,還有兩挺的mg34通用機槍。

  往往在德棍的士兵,不顧一切地撲到了這幾個重要火力點上。

  都來不及將這些陣地的支撐火力重新復活開,就直接的被原罪用著精準的點射,一一的打死在了當場。

  而在對面改變了戰術之后,就將主要的精力放在那些準備沖出來,炸掉kv2重型坦克的德棍士兵上。

  在原罪兇殘的壓制下,可以說打的這些家伙們不敢冒頭。

  因為對方只要一沖出了陣地,不管是打算貓著腰狂奔,還是打算借助著彈坑不斷的匍匐前進。

  以上的努力,最多也就是沖出了十幾步之后,就會被打死在了當場。

  可以說,僅僅是原罪這么一挺重機槍,就是起到了一個極好的壓制作用。

  可惜的是,在一處廢墟高處建立了機槍陣地的兩人,在有著一個良好射界的同時,也是一個最好的靶子。

  特別是面對著他們的優秀表現,自然是在第一時間里,九成為了德棍們優先打擊掉的目標。

  密集的子彈飛向了他們時,他們還能借助著m1910前面的防彈盾牌,躲過這些反擊。

  但是當一門四號坦克,將75毫米口徑的炮管子在轉動之中瞄準了他們后,兩人的優秀表現也是到此為止了。

  當在那一門75毫米短管坦克炮,開火之前的前一秒。

  “蟒,快閃。”

  發現情況不妙的原罪的嘴里,當即就是大吼出了這么一句;接著這個人,就是想著左側的空位上竄了出去。

  然后,一發炮彈就在馬克沁前方不遠的位置上,狂野地爆炸開來了。

  不僅是將這一挺馬克沁重機槍掀翻在地,還將反應上稍微慢了一點的蟒,直接放倒在了當場。

  隨后,幸運躲過了一劫的原罪,看了一眼整張臉已經被彈片扎得不成樣子的蟒。

  好家伙!若是倒霉的蟒以這副模樣返回現代位面去,估計就是他最親的人,都認不出他是誰了。

  確定了蟒這位倒霉的戰友,現在連搶救都沒有必要之后。

  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原罪開始打量起了這一挺馬克沁起來,看看能不能再用。

  都來不及悲傷,更沒有時間來感嘆一下戰斗的殘忍,正如胡彪之前嘴里就要喝出的那一句一樣:

  大家現在都可以準備去死了,所以差別不過是先后而已,原罪他感覺自己也快了。

  在機槍使用行家原罪的打量中,發現這一挺m1910馬克沁重機槍,黃銅材質的冷卻水套筒,其實已經被飛濺的彈片割出了好多口子。

  以至于其中大量滾燙的熱水不斷冒出,在當前寒冷的溫度下,讓水蒸氣大量地彌漫了開來。

  不過槍管還不算徹底報廢,還是能多少使用一會。

  再說了,能不能在槍管被徹底打報廢之前,會不會就被德棍反擊火力打死的事情,連原罪他自己都不敢保證了。

  帶著這么一個心理,原罪先是咬著牙將掀翻的馬克沁重新的扶了起來。

  隨后,又在嘴里大吼了起來:“快點,再來一個副射手給我上彈鏈,這一條上面沒有剩下多少子彈了”

  說話間,他已經是雙手把著馬克沁的槍把,又是一梭子的子彈招呼了過去,將一名靈活從彈坑中跳出來的德棍工兵,打得踉蹌中倒下。

  讓他手里摟著的一捆沉甸甸的反坦克手雷,當即就是脫手而出,滾起了好遠。

  特么!那里起碼是4個反坦克手雷捆到一起,這玩意真要被成功地靠近了老楊他們,估計結果非常得夠嗆。

  也是在這么一個時候,不待已經時成功打完了剩下一點彈鏈的原罪,自己去上換一條新的彈鏈。

  一個人影已經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手里拿著一條全新的彈鏈送了上來。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一個人影居然是爬過來的,這么獨特的出現方式,都讓原罪在緊張中都忍不住掉頭過去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來人,居然是老炮這位戰隊最老的同志。

  本次胡彪他們輕裝過來的時候,攜帶上可以分解和組裝的m1910馬克沁重機槍,這種武器已經是中洲戰隊最大的極限了。

  因此老炮那一門一噸多重的25毫米高射炮,自然是沒有能被成功的帶過來了。

  所以,在剛才的戰斗中,老炮一直都是在抄著一支當成拐杖用的莫辛納甘步槍,在對著德棍們開火。

  而這么一會的功夫戰斗之中,老炮不知道胸腹間的哪里受傷了,以至于爬過來的時候,身后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在潔白的積雪映襯之下,看起來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該說不說的!看到了一個與自己父輩年紀差不多的老爺子,現在的這么一個慘狀后,原罪心中不難受、不憋屈的厲害是假的。

  可不待他說點什么,安慰一下這位戰隊中最老的同志時,老炮的嘴里如此地罵了一句:

  “癟犢子玩意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傻愣著干什么,繼續的開火啊,完不成任務大家都會死”

  在這么一句夾雜著血跡的唾沫星子,都飛到了自己臉上的臭罵之下,原罪死死的咬著牙繼續地開火了起來。

  漸漸地,當一條馬克沁上250發的彈鏈。

  讓原罪在短短的時間里,瘋狂開火中又一次打完之后。

  原罪在眼前幾乎都看不清視線的霧氣中,一邊抓著身邊的積雪往槍管上堆了過去,用這種暴力的方式冷卻槍管。

  一邊在嘴里大叫了一句:“快點,繼續換彈鏈”

  可惜在他的吼聲之中,身邊的副射手卻是沒有了半點反應。

  到了這個時候,之前打瘋了一般的原罪才是反映了過來;往身邊一看之后,老炮已經是倒在地上沒氣了,就死在了緊挨著蟒的地方。

  “再來一個副射手”嘴里喊出了這么一句的原罪,嘴唇都咬爛了。

  血跡從原本就是被凍傷了的嘴唇,立刻就是涌進了他的嘴里,那味道不但是又腥又咸,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而在原罪的吆喝之下,一名聞言的毛子士兵剛從地面站起,一發50毫米的坦克炮就是擊中了他。

  頓時這個可憐的毛子士兵,只剩下了原地的一雙牛皮的靴子。

  當然了,原罪這一挺關鍵的重機槍絕對不能熄火,這一點一直以來,那是中洲戰隊一貫以來的共識。

  看到了這一幕的胖紙,在嘴里的一陣罵罵咧咧中。

  貓著腰、咬著牙向這邊沖了過來,最終在腰桿子上中了一槍之后,踉蹌地來到了原罪身邊,開始充當起了又一個副射手。

  問題是,以胖紙房錢口鼻中不斷流血的狀態,想來要不了多久原罪又需要換副射手了。

  在這種自己的副射手,迅速消耗的情況下,原罪嘴里咆哮了起來:“胡彪,你個癟犢子玩意,你倒是想辦法炸掉那些坦克啊……”

  聲音才是落下,一發子彈就是打掉了原罪的鋼盔,讓他進入了傷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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