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大早,南易把窗簾拉開,外面的陽光撒進房間。
輕輕呷一口咖啡,南易把咖啡杯放在窗臺上,左右左抻了抻懶腰。
“Morning!”
“早上好。”
“恭喜你,我的京城男孩,我晉升你為男人。”斯嘉麗慵懶的靠在床上,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頰。
“噢,我的將軍,經過昨晚激烈的戰斗,我們的后勤線路已經掃清,戰士們不再會因為喝不上可樂,嚼不上口香糖而抱怨。”
“不,我們還不能松懈,在一號區域,還有殘存的敵人,把我們的M1式75mm榴彈炮架起來,往那邊再來上三發急速射。”
“Yes Madam,三發急速射……”
又是一場遭遇戰后,為了節約地球上寶貴的水資源,去衛生間梳洗的時候,兩人也沒有分什么先后,同進同出。
斯嘉麗的房間是一間套房,兩人走到客廳,南易往沙發上一坐,斯嘉麗往邊上的一個箱子走去。
“要不要幫忙?”
“不用,里面是我的寵物。”
斯嘉麗把箱子打開,從里面捧出一只龜。
南易瞄了一眼龜,看著非常眼熟,這只和水井里的那兩只應該是同類。
“你喜歡養龜?”
“當然,林肯,他叫亞當,打個招呼。”斯嘉麗把著龜的左前肢向南易招招手。
“哈,你居然叫它林肯。”
“有問題嗎?”
“沒問題。”南易扯開話題,“林肯是什么品種?”
“擬鱷龜,只生活在北美的部分地區。”
南易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可以跟我說說擬鱷龜的習性嗎?”
“我對擬鱷龜很有研究,很樂意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研究成果。”斯嘉麗說著,捧著林肯坐到南易沙發的靠手上,“你看它的背,像不像是一塊爛木頭?這就是它的保護色,漂浮在水中,不容易被發現。
擬鱷龜時常會將眼鼻伸出水面外,而頭不完全伸出。它們喜歡白天在水中,伏在木頭或石頭上,有時也漂浮在水面。
不怕寒冷,不具炎熱,生存溫度為35度-100度,最佳生長溫度在82度-86度,64度以上正常覓食,93度以上少動,伏在水底或泥沙中避暑;
59度-62度時,還能少量活動,有些能覓食,53度以下進入淺冬眠狀態,42度以下進入深睡眠狀態。
只要溫度不低于34度,它就能生存。
你別看它長得可愛,其實性情非常暴躁,會主動攻擊人。20-40克的幼體較溫順,不主動傷人……”
當斯嘉麗說到100度的時候,南易就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華氏度。
當聽到33度的時候,他馬上換算出大約1攝氏度的結果。
“院子里那口井,井水的溫度是2度,就算自己的感知不準確,那差的也不會太離譜,最多正負一兩度,6度以下就進入深睡眠……
自己看到那倆玩意的時候,活蹦亂跳的,而且還是在靠近水底的區域……看來自己搜查的不夠仔細,漏掉了關鍵的東西。
尸體、那包黃金,難道都是障眼法?”
“嗨,亞當,怎么了?”
“沒事,有點走神。”南易搪塞了一句,又問道:“斯嘉麗,這個擬鱷龜你知道在其他國家有嗎?”
“有啊,這里不就一只么。”
“它不是瀕危動物?”
“它是LC。”
“什么是LC?”
“無危。”
無危,那就是帶幾只走也很容易。
“你怎么把林肯帶到這的,是郵寄的嗎?”
“對,幾天前就到了,做衛生檢疫耽誤了幾天。”
“哦,它都吃什么?”
“吃的很雜,水蚯蚓、小角蝦、螺、蠅衄、水生昆蟲、蝌蚪;成龜喜歡吃大的活餌,魚、蝦、貝、蟹、幼蛙、大型昆蟲、水禽和小型哺乳動物、小型爬行動物等。
很多動植物、昆蟲都在它的食譜上,很容易養活……”
七點半,南易就離開了友誼飯店,他可還記得要準時上班呢。
一到會社,門已經開了,南易直接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回憶當初自己漏掉的細節。
當時,南易看到兩只擬鱷龜,又看到尸體,就默認龜是靠吃尸體存活的,也沒有仔細檢查過尸體缺失了多少。
接著,在尸體上沒摸到什么東西,尸體身下發現黃金……
當時,自己檢查井壁和井底的工作做的不夠嚴謹,很可能就漏掉了關鍵的細節。
哪天回去要再搜查一遍,順便把尸體給處理了。
理清了頭緒,南易就把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執筆寫信給方夢音,讓她采購一臺黃金探測儀和地下空洞探測儀回來。
傳統手法加上高科技,南易準備把整個南宅再細細搜查一遍。
寫好信,南易就走出辦公室去茶水間,正好遇到在那里倒水的鳩山真一。
“南桑,昨天你和那個鬼畜?”鳩山真一極度猥瑣的問道。
“是的,昨晚我沒有回家。”
鳩山真一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喲西,南桑大大滴厲害。”
“鳩山桑,昨天你如何?”
“我不行,沒拿下,今晚我還要再接再厲。”
“加油。”
南易給鳩山真一鼓了鼓勁,拿起熱水瓶,有點輕,晃了晃,里面已經沒水了,拿起另一個熱水瓶,也沒剩多少。
“鳩山桑,我去開水房打水。”
拎著兩個熱水瓶,南易就往開水房走去。
現在也沒什么礦泉水、純凈水,想要喝水只能去開水房打水。
一個月收五塊外匯券的開水費,早上六點到晚上九點,都可以保障隨時有開水。
收費不算便宜,但這服務還說得過去。
“耿大爺,幫我打兩壺。”
“南易啊,我說你們單位可夠小氣的,每個月多交五塊,這開水我不就送上門去了么。”
“耿大爺,說句實在話,我們單位加上我這兼職人員,一共才仨人,兩壺水可以吃上三天,這五塊錢沒必要花啊。再說了,也沒我說話的份啊,要是我有權決定,誰樂意自己來打啊。”
“也是,你們人少。”耿老頭幫南易打好水,壓低聲音問道:“南易,你們那到底誰是領導,是那個女鬼子,還是男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