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你在京城蠻久了,除了認識我,你還有其他什么收獲嗎?”
“除了吃了不少好吃的,好像也沒什么收獲。如果在紐約,這時候我應該已經在曼哈頓或者布魯克林跑新聞了。”
“那你挺幸運,上帝讓你遇到我,除了感情外,我再送你一份事業如何?”
“你指什么?”
“藝術品商店你去過嗎?”
“oh,亞當,你想做藝術品生意?”
“不是想,我其實已經在做了,其他的工作已經完成,現在就缺一個合作伙伴。”
“我?”
“對,你,斯嘉麗·泰勒。”
“我需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斯嘉麗,我愛你。”
“生意就是生意,就算我們已經是夫妻,該怎么談還是怎么談。”斯嘉麗冷靜的說道。
“喔,好吧。”南易攤了攤手,說道:“我需要你的關系網絡,需要幾個在羙國藝術品圈子里很有地位的人脈關系。”
“我有,所以,我能得到什么?”
“打給你的律師,讓你的律師找我的律師談。”
“哇哦,我眼前這位亞當先生居然有自己的私人律師。”斯嘉麗一臉玩味的說道。
“好笑嗎?”
“不好笑,中午你請客。”
“抱歉,我沒外匯券,你請。”
“我再說一遍,我沒外匯券。”
“好吧,我請你,你欠我一次。”
在友誼賓館蹭了斯嘉麗一頓飯,南易就離開回老洋房。
至于和斯嘉麗之間的合作,她應該占多少股份,就讓錢浩輝和她的代理律師慢慢談。
她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就能占多少股份,很公平的交易。
只是很可惜,這是一個理智的姑娘,沒有被所謂的愛情沖昏頭腦,怎么就不能倒貼著幫忙呢?
愛情?
他們之間算是愛情嗎?
算吧?
不算吧?
算不算好像也沒什么關系,誰會為了愛情連錢都不要呢?
劉貞工作以后,并沒有回家居住,她不想回去,家里也并沒有地方住,也沒有去單位安排的單身宿舍,她一直就住在老洋房。
南易打開院門來到大門前,仔細的在門上觀察了一陣,看到角落里不顯眼的一根頭發絲他會心一笑,小心的拿了下來,打開門進屋。
屋里被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廚房里也多了一個煤氣灶,冰箱也從院子里搬進了廚房。
打開冰箱,在里面還看到了昨天的剩菜,捻起一點扔到嘴里,嗯,劉貞的手藝還是一樣爛。
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西服脫掉,上二樓浴室整整洗了個把小時,換上自己的補丁俠套裝,腳上套上千層底,輕便舒服。
在客廳里一陣搜羅,找出一點錢和票,挎上一個菜籃就往副食品商店走去。
雖然不是買菜的點,可副食品商店的人也不少,特別是一個攤邊上圍著不少大媽。南易湊熱鬧也過去瞅了瞅,一看,原來是賣紅茶菌的。
正經的紅茶菌是不是屬于智商稅,南易也不是太清楚,他也沒喝過,不過按說來,總比早些年的打雞血靠譜點。
這時候副食品商店,每樣商品邊上都會擺一張寫著價格的牌子,南易沒急著買,先把整個副食品商店轉了一圈,看看都有賣什么,賣的又是什么價。
接著,才把自己想買的菜給買了。
“做什么好吃的?”
“燉腔骨、木須肉、酸辣土豆絲,還有一個炸咯吱。”
“炸咯吱啊,我都多少年沒吃過了,六歲還是七歲那年吃過一次,后面就沒吃過,是綠豆面么?”
“廢話,難道還黃豆面?”
“黃豆面也成啊,咯吱盒我也愛吃,主食吃什么?”
“富強粉餃子。”
“買醋了嗎?家里已經好久都沒醋了。”
“買了,醋省老陳醋。”
“那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頓,我一個人平時都是隨便吃點。”
“你手藝不行,擱外面吃就行了,開什么火啊,冰箱里的剩菜我已經倒了。”
南易把土豆絲盛起來,邊上一個火頭上坐著的水也開了,噗通噗通,把餃子下到水里,湯勺底沿著鍋壁輕輕的推動,等水再次滾開,往鍋里兌了點涼水,開水滾三滾,才把餃子撈起來。
“洗手了嗎?”
南易端著餃子走到客廳,正好看到劉貞在那里偷吃。
“沒呢,肚子餓了,我先墊巴墊巴。”
“沒規矩,去洗手。”
南易把餃子放在桌上,解開圍裙捏在手里,去院子里的洗手池洗了洗手,順手還澆了澆院子里的盆栽。
劉貞把她買回來的散啤倒在杯子里,南易一杯她一杯放好,雙手捧著下巴,安靜的等著。
澆好盆栽,南易剛走進客廳里,噗的一聲,一個響屁破空炸開。
“咦,你怎么不在外面放了再進來?”
“瞧你說的,在院子里放就飄別人家去了,多吃虧啊。把電視機打開,今天有咱們和北韓隊的比賽。”
“不是早踢了么,你在香塂沒去現場看?”
“哪有那個功夫,無線直播我都沒看。”南易在位子上坐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今年天氣熱的有點快。”
“在羙國的時候,我看過一篇報道,說是南北極的冰川都在加速融化,全球的天氣都在變暖。”
“哦。”
南易吃幾口菜,再夾一個餃子往嘴里一塞,眼睛始終都盯著電視機。
“下個月,我要去羙國出差,大概要在那邊呆一個月。”劉貞吃著菜,臉上滿是喜悅,嘴里還偷著空說話。
“確定下來哪天出發告訴我一聲,有點事,你幫我辦一下。”
“好。”
“改天去趟房管所,把這房子過戶到你名下。”
“你名下我名下有區別嗎?”
“在你名下,住著方便點,名正言順嘛。”
“你看著安排吧,我聽你的,明天你要在外面忙嗎?”
“怎么?”
“想吃茄盒,明天你不忙做給我吃。”
“好,明天我再給你做個茄子炒粉干。”
“茄子還能炒粉干,沒聽說過。”
“農家的做法,和茄汁面有點類似,味道不錯的。”
“那我要嘗嘗。”劉貞頓了頓說道:“我回過學校,聽說你和許倩走的很近?”
“是,她喜歡我。”
“那你呢?”
“不討厭她。”
“不討厭是什么意思?”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哼,這么說,你還是有點喜歡她的咯?”
“你還真是自尋煩惱,你要不改變自己的角色定位,就不用現在這樣了。”
“我怎樣?”
“吃飛醋啊。”
“我才沒有呢,你是我的,誰敢搶,我滅誰。”
“哈,小丫頭片子,口氣不小。”
南易撫了撫劉貞的頭,劉貞舒服的閉上眼睛,眉間的憂郁霎時舒展開。
“最近電影院新上映了一部片子叫《喜盈門》,看的人可多了,單位發了兩張電影票,你陪我去看吧?”
“你一個單身,你們單位怎么還給你發兩張票?”
“每個人都發兩張,不管單身還是結婚的。”
“有日期么?”
“沒蓋戳,這兩天去看都行。”
“哪電影院的?”
“勝利。”
“今兒晚了,明天去看吧,你一下班就回來,我們早點吃,騎自行車去。”
“好啊。”
“禮拜六,班里人都差不多回來了,你把你幾個要好的也叫上,我多做幾個菜,大家一起聚一聚。工作了,大家就各分東西,下一次就不知道哪年才能再見上了。”
“是應該聚聚,你去羊城見到區靜姐了,她過的怎么樣?”
“日子過的還不賴,在菜市場搞了一個檔口,一天能賣百來只雞,一個月千把塊應該能掙的。”
“那挺好的,當初區靜姐為什么不能上大學你知道了?”
“沒問,無非也就是那幾個原因,問了也是徒增煩惱,還不如不問。”
“那她和林光偉怎么樣了?”
“不好說,我尋思著兩人應該掰了。”
“為什么啊?”
“問厲亥去吧,我估計和他扯不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