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PY……詩賢英文的首字母?”
“是的。”
“哦,你的PY,現在自有資金多少?”
“不多,六千萬左右,主要還是代理的客戶資金,大概三點五億左右。”
“那也不少了,主做外匯和黃金?”
“全世界經濟都不太景氣,正是做黃金和外匯的好時機。”
“怎么個好法?”
“兩次石油危機就不用說了,現在中東的局勢也非常動蕩,隨著尹拉克崛起,我賭薩達姆這人野心夠大,遲早要和科烕特干起來。
黑西哥的外匯儲備已經逼近危險線,到了八月份他們根本無法償到期的公共外債本息,共計268.3億美元。
牽一發而動全身,黑西哥擺爛,拉美的其他國家隨后就會跟上,繼墨西哥之后,桑巴、委內瑞拉、阿根延、秘魯等國也肯定會擺爛,肯定會宣布終止或推遲償還外債。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肯定會造成外匯市場的動蕩,也肯定會讓很多投資者選擇投資黃金這種傳統等價物,香塂的炒金市場肯定會火起來。
倫敦金在經過幾個月的波動后,肯定有機會逼近500美元的大關。”
“那你覺得會發生在幾月份?”
“八九十月份都有可能,暫時數據不足,還不足以準確的分析出時間節點。”
“喔,需要股東嗎?”
“你想入股?”趙詩賢看了一眼南易說道:“想入多少?”
“你肯給多少,我就入多少。”
趙詩賢想了一下說道:“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或者,你說說看,除了錢,你還能給我什么?”
“后天我讓年祿甫去你公司聊一聊?”
“你入股,他加入PY?”趙詩賢眼里精光一閃。
“看你肯給多少。”
“好,我和年祿甫談過再說。”
南易攤攤手,做了一個你隨意的動作。
接著,兩人不再談公事,喝酒,漫無目的的隨意聊著,偶爾還出去跳上一曲。
呆到十一點左右,南易先把趙詩賢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到2046。
第二天,周末。
鍛煉結束,兩個小丫頭就去學琴,南易一個人坐在二樓陽臺。
剛看了一會報紙,就看到夏勝男從門外迎了一個女人進來,一直往二樓帶,阮志平隨后也跟上。
“南生,這是我給你找的私人秘書梁……”
“不用介紹,梁韻大明星我已經見過,梁小姐怎么不繼續當明星?聽說你還要參加今年的港姐選舉,以你的資質很有機會成為今年的冠軍。”
“當明星當港姐,還不如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好,阮先生說的待遇是真的嗎?”
梁韻的話里,南易能聽出一絲不甘心。
“呵呵,你以為我會騙你?”
“那就是真的咯?”
“我們是要簽合同的,到時候你自己看合同條款不就知道了。”
梁韻呡了呡嘴,“那我什么時候上班?”
“今天周末,明天吧,以后你就要配合我的節奏,我休息你才能休息。”
“好的。”
“你先回去吧,明天換一身適合你身份的衣服。”南易盯著梁韻身上的紅色連衣裙說道。
“明白。”
梁韻回完話,夏勝男又帶著她離開,等兩人出現在樓下的院子里,南易歪了歪頭對邊上阮志平說道:“這人,你怎么看?”
“腦生反骨。”
“挺好,希望能起大用,希望無需啟用。”
下午。
梁慧文就來到了2046。
“南生,禽類專家已經找到了,伊扎克教授,從事禽類研究已經有幾十年,一直都是自費研究,靠出售專利技術籌集研究經費。他已經答應過來組建禽類研究所,只是提出了兩點要求。”
“什么要求?”
“一、他要每年不低于200萬美金的研究經費;二、他的研究成果,他要三成的專利分紅。”
南易翻閱著伊扎克的簡歷,感慨的說道:“是什么促使他提個要求都這么小心翼翼,答應他,研究經費可以調高到300萬美金,這是初始投入,如果有值得投資的課題,就算后面加個零也行。
專利分紅不給三成,給他五成,但是要和他說好,專利會留在氾勝之內部,是否對外出售得由我們說了算。
當然,就算內部使用,他依然能分到專利費,而且是按照市價走,不搞什么內部價。如果他愿意,專利使用費也可以改成銷售利潤分紅的模式,這樣對他更有保障。”
“好的。”
“他什么時候能到位?”
“半個月之內,他正在做一個實驗,就快要出結果了。”
“氾勝之還需要兩個廚子,舌頭特別靈敏的廚子,一個中餐一個西餐,平時負責給研究人員做飯,有需要的時候就負責品嘗我們研究出來的成果,給研究人員提供參考意見。
還需要配備保健醫生,專家的身體是重中之重;心理輔導師,研究不可能一帆風順,專家的心理需要疏導;營養師,注意專家的營養均衡;
此外,還需要感情顧問,有家庭的幫助專家維系好家庭,他們伴侶的生日、結婚紀念日等等,都需要幫他們準備好驚喜;單身對另一半有欲望的,要協助他們找到另一半。
總之,專家們只要專心搞研究,其他的,在合理范圍內的需求和要求,研究所的后勤團隊都得幫他們解決。”
“南生,可要是這樣的話,將來研究所每年的開支會很大。”
“沒事,這也是逼一下我們自己,讓我們在找人的時候,一定要找有能力的,這樣,才能良性循環。我們給他們喂最好的草,讓他們給我們擠出最有營養的牛奶。
我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不過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找到最優者,給他們最優厚的待遇,讓他們給我們創造出最優質的成果。
我尊重他們這些研究者,也需要他們尊重我的付出。
啊,對了,往往他們這些搞研究的,內心會比較孤獨,有些人可能喜歡養寵物,研究所還需要配備照顧寵物的人。”
“明白了。”梁慧文嘆了口氣,應道。
“不要這樣子,振作一點,厚待研究人員,將來他們肯定會給我們驚喜。也不要你自己一個人奔波,給自己配備一個秘書團隊。
我暫時給你100萬美金的年薪資支出上限,這個支出范圍內,你想配幾個人協助你都可以。”
“就算現在招人,考察期起碼半年,這半年,我還是要自己親力親爲。”
“哈哈,再熬一段時間,等人員配置齊全,你就輕松了。”
這兩年,南氏控投都要對外大量招人,把各個企業的架構都構建完整。
等人員越來越多,每個月的薪資支出就會巨增,而且把人招進來,南易就得對他們負責,他現在又開始為錢發愁,也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在香塂呆到周三,3月10日,南易又回了京城。
一到京城,上戸雅美就帶著南易去看她找到的兩個場地,一個在正陽門附近的前門東大街上,一個在后海邊上的羊房胡同。
兩個地方看了,南易都挺滿意,很適合用來開飯館。
“雅美,兩棟房子的產權是屬于哪里的?”
看過地方后,南易就問上戸雅美。
“會長,東大街的那棟是屬于供銷社的,羊房胡同的產權就在房管所。”
“找房子的時候是你出面的嗎?”
“不是,我找了當地人去找的,我并沒有出面。”
“這樣,你分別去拜訪一下供銷社和房管所,東大街的這棟房子15萬美金,羊房胡同的10萬美金,如果這個價格內能夠買下來最好,如果不能,可以適當提高13萬美金。”
“以我個人的名義?”
“是的,你是外賓,再用美金買,他們會賣的,無非就是價格的問題。”
別說買兩棟沒名堂的房子,就是濤貝勒府這種府邸,也是有價的,只不過南易估計會開出一個他認為的天價出來。
大幾百萬上千萬美金買個貝勒府,他還沒這個閑錢。
再說這種宅子規矩肯定一大堆,你想動一下都很麻煩,更甭提里外里來個大改造。
倒是上次在鴉兒胡同看到連在一起的三個四合院都已經很破舊了,可以考慮買下來把房子給推了,按照外古內新的風格重蓋。
在京城總得有個點,可不管百花深處胡同還是老洋房都忒小了點,安置不了太多的人。
按南易想來,將來他身邊至少得跟著孩子、幾個秘書、保鏢;孩子的家庭老師、保姆、保鏢;秘書的秘書、秘書的保鏢、秘書的秘書的助理;
這烏泱泱的起碼得幾十號上百號人,他自己和孩子600個平方要的,其他的就算按15平方人均來算,他的房子怎么也得往2000個平方往上走才行。
尋思了一會,南易就把自己的思緒給收回來,讓上戸雅美去忙她自己的,他自己穿過后海公園來到野鴨島,在欄桿邊上一蹲,看一個半老頭在那釣魚。
中年人往上,老頭未滿就叫半老頭。
“有魚嗎?”
南易在邊上蹲了半小時,就開口說話了。
“沒魚我還在這瞎耽誤工夫?”
“這都半小時了,也沒瞅見有什么動靜啊。”
“年輕人,釣魚需要耐心,甭說半小時,仨小時不咬鉤也正常。”
“哦,仨小時魚不咬鉤可以,可要是廚子三年沒做菜,你說他這手藝會不會廢了?”
半老頭歪頭把南易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沖我來的?”
“對,就是沖你來的,我們村要開家飯館,正缺個廚子,想請你去主持大局。”
“嗨,你這年輕人還真不客氣,想讓我去你們村做菜?”
半老頭彭秀全有點急眼了。
“村里開的飯店不一定就在村里,也可以在胡同里,就后面羊房胡同。”
“哪個村啊?”
“沙龍村。”
“去去去,別拿我打岔。沙龍村,我還覃宗浚呢。”
“難怪,你這個覃家菜的傳人沒人認,連祖師爺的名諱都敢直呼?”
“激我?我要是不上套,你可不白瞎了?”
“找人查過你了,知道你這人受不得激,我就是要激你。聽說你自認象棋是一絕,平生未嘗敗績,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彭秀全大笑一聲,“哈哈,小子,你還真點中我的死穴了,行啊,賭什么?”
“我贏了,你就乖乖跟我去當廚子,我要是輸了,你還是給我去當廚子,不過那飯館就是你的了。”
“輸了給你白干?”
“不白干,該有的都有。”
“何時何地?”
“明日正午,決戰紫禁城。”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小子,我等著你。”
“不去的是這個。”南易手指做了一個烏龜爬的動作。
“哼!”
“告辭。”
南易拱了拱手離開。
“南生,你有把握贏他?”走出上百米,校花就問道。
“有個人叫路人甲,為了一張紙,求到食人乙;食人乙酒色財氣全不沾,就好象棋,棋藝相當高超,他就放話,只要下棋能贏了他,一切都好說。
沒有那張紙,路人甲就得跳樓……”
南易說到這里,臉上露出猙獰痛苦的神色。
“于是,他就遍訪象棋高手,頭懸梁錐刺股,苦練棋藝,逼著自己變成象棋高手,最終下贏了食人乙,拿到了那張紙,又可以茍延殘喘。”
“南生,你就是路人甲?”
“不,我是食人乙的孫子,三孫子。”
離開后海,南易去了老洋房。
“房棟,進展怎么樣?”
南易到的時候,房棟他們正坐在院子里吃點心。
“南同志,水泥現澆已經好了,今天我們準備把瓦片送上去,兩天時間把瓦片給鋪好。”
“辛苦了,干活的時候當心點,最好拴上安全繩。”
“放心,我們干這個活都多少年了,知道該怎么干。”顯然,房棟對南易提議的安全繩并不以為然。
也是,這年頭,房棟這種打一槍換一地的小施工隊根本沒有什么安全意識,包工頭和工人都沒有。
真要誰倒霉摔了,也不存在什么賠償金。
有良心的包工頭會給點慰問金,沒良心的不多,畢竟這時候包工頭帶著的都是親戚、鄉里鄉親,不像后世只是單純的雇傭關系。
當下,人和人之間基本都是論理,而不是論法。
“還是多注意點,你們安安全全把錢賺到手,我安安心心的住這里。每人多算二十塊錢,就當是系安全繩的錢,如何?”
“既然南同志你這么要求,我們當然會聽,行吧,系就系。”
房棟還是漫不經心,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安全繩應該會系上。只要系上,南易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們領不領情,南易也無所謂。
他們愛摔摔,只要別摔在自己家,為別人好,還得跪下求的事情他可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