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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都是我們想剩下的

  浪漫火焰餐廳的更衣室,冷妍換上灰白格子裙的女仆裝。

  恰巧,一個女侍應走進來,有點奇怪的問道:“特瑞莎,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怎么又來上班了?”

  冷妍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的助教名額被人給頂了,我只能回來上班。”

  “那你毛衣廠的工作呢?”女侍應又問道。

  “都還在做,那邊是計件的,這里計時,我能安排過來。”

  “我的上帝,你真是太勤勞了,兩份工作,要把你所有時間都擠占了,你還怎么享受生活?”

  無視自己同事的小鳥喳喳,冷妍坐在椅子上深呼幾口,慢慢調整自己的心緒、表情,努力讓自己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她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那樣就可以多收一點小費。

  “人生沒有等待,一切要靠自己爭取!”

  這就是冷妍的人生格言,她也一直遵循這條格言去經營她的人生。

  冷妍出生在邊疆生產建設兵團,在家里排行老三,他爸媽職位后面都帶長,家里條件不錯,在家里排行老二,從小沒吃過什么苦。

  他爸媽什么都好,就是好攀比,也不比別的,就比孩子。一心想讓自己家里的孩子,做其他家長嘴里的“別人家孩子”。

  就是為了攀比,兩口子對家里的三朵金花都是精心栽培,不但打扮的花枝招展,也讓她們去少年宮上什么興趣班。

  天高皇帝遠,在那特殊的年代,動蕩并沒有波及到那里,這讓冷妍能夠自由的茁壯成長。

  她也很給父母爭氣,學習出類拔萃,人也長得亭亭玉立,在少年宮也是臉上抹的紅紅的,站在C位領舞。

  整個少女時代,她一直就是天山上的雪蓮花,傲視山腳的雜花野草。

  然后,在繼續成長的過程中,不如意也不期而遇。

  考上京大,來到繁華的京城,給冷妍帶來絕對的沖擊,那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眼皮子確實太淺,邊疆那塊小池塘,哪能比得了京城的波濤洶涌。

  學習,冷妍雖然一直處于頂尖,可進入大學后,她不能再一覽眾山小,在她的肩上,壓上了三座大山——賴山、南山、貞山。

  留在京城,是冷妍那時候最樸實、最真摯的想法,可是隨后,更大的沖擊來了,公派留學。

  雖然她耍盡心機,想要獲得一個名額,可毫無意外,她失望了,兩個名額被兩座大山瓜分。

  憑什么?

  到底憑什么?

  賴山就算了,表現出來的氣質就知道不是一座普通的山。

  可貞山呢?

  啊,一個胡同串子……

  她雖然想不通,可面對現實,她也很快就放下了自己的執拗。

  畢業、分配工作,找了一個男朋友,在男朋友不俗家世的支持下,她來到了傳說中的國外,猶如童話世界的羙國。

  到了羙國,智商不低的冷妍很快的醒悟,童話里都是騙人的,羙國是天堂,但不是她的天堂,是有錢人的天堂。

  痛定思痛,冷妍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努力方向,把狗屁的愛情遠遠拋開,一門心思搞錢。

  然而,這樣的生活很累,真的很累,可她依然堅持著,她相信遲早有一天她會來個階層的飛越。

  她還有一份保存的很好的資本——左手臂上一顆滾燙的守宮砂。

  切了一塊法式鵝肝塞到嘴里,含了一口1980拉風,南易微笑道:“哈維,可以試一下這個酒,口感很好。”

  哈維·斯佩克特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贊道:“口感的確不錯,以前沒有見過這個牌子,新酒莊出品?”

  “是的,新品,目前還沒什么名氣。”

  哈維·斯佩克特,蕾切爾介紹給南易的新律師,名聲有點狼藉,經常給一些惡棍打無罪辯護和降低刑期的官司,成功率很高,所以他的收入也非常可觀。

  在剛才愉快的午餐中,南易和哈維已經談妥了合作的細則,南易需要有哈維這么一個人,替為他辦事的人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南易給的價碼不低,哈維能給出的服務也會很周到,雙方都挺滿意,于是才有了扯閑篇的時間。

  “亞當,你喜歡釣魚嗎?”

  “河釣還是海釣?”

  “海釣,原來我喜歡河釣,可從前幾年開始河流里面的亞洲鯉魚就開始泛濫了,鱒魚、鱈魚的身影都看不到,我也只能選擇出海釣魚。”

  “那周末我們可以一起出海,對了,我還沒有釣魚證。”

  “這個很簡單,可以交給我來搞定。”

  “那好,就這個周六早上八點,四十五號碼頭。”

  “好的。”

  哈維感覺到南易想要結束這頓午餐,于是就說道:“下午我事務所還有事,我們就到這里?”

  結過賬,南易和哈維一起走出餐廳。

  冷妍從更衣室出來,走進餐廳,和要換班的女侍應點頭問好,接著職業化的笑容掛在臉上,站在待客區。

  忽然,她渾身一震,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透過大門的玻璃,門外依稀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邊上有幾個一看就是保鏢的人物在拱衛著,和一位西方男子談笑風生。

  接著,有保鏢打開后車門,那個身影和西方男子握了握手坐進了車里。西方男子就那么站在那里,目視著車隊離開,才走到門童的邊上接過車鑰匙。

  “南……南山補丁俠?”

  南易的車子直接來到了紐約大學,今天這里有一場半公開性質的關于互聯網的講座,南易尋思過來聽聽。

  其實公不公開也無所謂,在大學蹭課聽,南易有相當豐富的實戰經驗。

  如果只是偶爾來蹭課,隨便找個教室鉆進去就行,不用管大教室小教室,很少有老師注意到教室里多了一個不是自己的學生。

  想長蹭也簡單,請整個班的學生喝一輪飲料就行,自己的利益沒有受到侵犯,既得利益者又懂裝孫子的話,學生們并不會在意自己多了一個編外同學。

  南易進入一個階梯教室,打量了一下,雖然說是半公開的講座,可來的人并不是很多,來的基本應該本身就是學計算機的。

  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南易靜靜的等待講座開始。

  大概過去了五分鐘,一個穿著襯衣牛仔褲,年齡大概三十剛出頭的年輕人就走向講臺。

  沒什么廢話,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叫迪克,就開始進入正題。

  “互聯網的發展始于1957年,那一年,蘇修發射了人類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Sputnik。作為響應,羙國國防部組建了高級研究計劃局(ARPA),開始將科學技術應用于軍事領域。

  1965年,MIT林肯實驗室的TX2計算機與位于加州圣莫尼卡的系統開發公司的Q32計算機通過1200bps的電話專線直接連接。隨后ARPA又將數據設備公司的計算機加入其中,組成了實驗網絡……”

  迪克先把互聯網的發展史說了一遍,其中穿插一點自己的見解。

  接著,迪克走下講臺,走到第一排的座位旁,坐在桌上扭身看后,“有沒有人說一下你們對互聯網未來發展的見解?”

  沒人舉手,但一個坐在第三排的男生直接就開口說道:“教授,從阿帕網可以預見,互聯網會引導一場通信革命。

  現在,電子郵件的傳遞已經實現,只要再提高一下數據的傳輸速率,就能夠通過計算機實現實時的文字交流,甚至是語音交流和視頻通話。

  一種真正的高傳輸率的視頻通話,而不是鷹國那種通過電視信號傳輸的模式[1970年鷹國就有商用的可視電話]。”

  這位男生結束講話,另一位男生就接上。

  “不僅是在通訊上,我覺得互聯網可能會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去年,我們大學建立了合作網絡,根據IBM系統提供的免費NJE協議,連接了第一個節點耶魯。

  我們也建立了一個電子郵件系統,建立了電子論壇服務器來傳播信息,還能提供文件傳輸服務。

  我要說的就是服務器,如果我們把商品的照片和信息編輯起來,放在服務器上,這樣大家就可以通過計算機連接我們的服務器,如同在超級市場一樣,可以在計算機上瀏覽商品、下單。

  我們接到訂單后,可以自己派送,也可以請第三方的物流公司給我們提供配送,客戶只需要在家里等著,等派送人員到達,驗收商品并用信用卡付款即可。

  另外,互聯網也可以提供更迅捷的新聞服務,相比報紙,它的速度更快,相比電視網,它能承載更多的內容,而且可以隨時查閱。”

  “說的很好,還有沒有人發表自己的意見?”迪克問道。

  南易的目光在剛才說話的那位男生身上停留了很久,然后又把目光放在迪克身上,隨后循著聲音游走。

  一場講座聽下來,南易發現,未來互聯網上所有的模式,八十年代初的當下,幾乎都有人想到過,而且這個“幾乎”還只是局限在一所大學,一所計算機專業并不出眾的大學。

  南易想去麻省和耶魯走一走,去那兩所大學見識一下它們的學生的互聯網視野和思想又深邃到了什么程度。

  坐里,南易就給香塂打了一個電話,讓香塂那邊通知陳維宗來一趟羙國。打完電話,隨著汽車緩緩移動,他就在腦子里構思關于互聯網的布置。

  南易并沒有自己下場在互聯網大干一場的想法,根本沒有自己干的必要,只要投資正確的模式,投資腦子里記憶中會成功的公司就行。

  想要吃到互聯網最肥美的那塊肉,必須在華爾街建立一個不小的勢力,在IPO方面要有一定的話語權,這樣就可以從注定會成功的公司身上啃下最多的股份。

  AB輪投資靠眼光和膽量,越到后面,就得靠實力說話。一家公司,甭管前面融了多少輪,最后上市這一步被卡住,一切皆空。

  互聯網公司不上市,燒的就是資本的錢,哪個資本不是在等接盤俠,不是在等著最后割韭菜?

  難道等著分紅啊?

  “史蒂夫,今年我們給不給股民分紅?”

  喬布斯:“分個鏟鏟,不分,一毛都不分,把錢分了,俺們的想象力就么得了。”

  在華爾街建立一支管理基金很有必要,帶著大戶一起發財建立關系網,忽悠小戶加入,用他們的錢來墊坑,需要犧牲品的時候就拿他們的資金去犧牲。

  大戶加倍返還,小戶一毛不分。

  大不了以后多投資幾部類似《入侵華爾街》的影片,讓小戶們精神上愉悅一下,得到一絲慰藉,然并卵,想拿錢是不可能的。

  基金嘛,管它真虧假虧,反正虧就對了。

  散兵游勇一觸就潰,四處逃散找都找不到,圈到一個圈里慢刀子割肉,省得到處找了。

  南易把基金的思路理順就暫時把這個事情放下,現在要做的是準備準備,面對未來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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