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村公三,就是久米村的村長,也是那1200畝土地的原主人,土地、房子都賣光了,可如今還是生活在村子里,依然住著原來的房子,耕作著原來屬于他的土地。
也就是俗話說的耍無賴,老子就不走,你們愛咋滴咋滴。
對付這種人,南易可是行家里手。
久米村的住宅區比較集中,房子都緊挨著,在高處眺望了一會,南易就對上戸雅美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帶校花和虎崽過去和他談,讓校花把他家里的其他人都請到外面,你和他單獨談。
你就這樣談,看看桌上有沒有煙灰缸,先測試一下煙灰缸硬,還是殿村公三的腦袋硬,接著,再和他普及一下日本的法律知識,什么叫非法占有,要是還不開竅,再給他普及一下什么叫強姦未遂。”
“會長。”上戸雅美幽怨的說道。
“哈哈,開玩笑,殿村公三是個賭鬼,一般來說,賭鬼都比較惜命,也很會安慰自己,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讓校花收拾一頓,他就會慫了,然后你和他再說說法律層面的問題就行。”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七個字,賭鬼最能理解它的真諦,不管是把家當輸光的,還是干脆把老婆都輸出去的,就算條件再艱苦,只要能活著,這種人也罕有會自殺的。
哪怕靠去垃圾堆里撿吃的,他們也能頑強活著,但凡手里有倆錢,就可以去賭桌上玩兩把,輸光了,就積累下一次的賭本。
這種樂觀積極的態度,值得所有人膜拜。
殿村公三把什么都輸掉了,依然還活的好好的,像他這種人自然懂得什么時候該下跪,也清楚什么人不能惹,南易有九成九把握,收拾殿村公三一頓,他一準會認慫,而且也不敢生出什么報復之心。
真賭鬼,皆可欺之以方,亦可揉之以圓。
南易喜歡賭鬼,在他們這里,總能撿到一點便宜。
果然,上戸雅美才去了半個小時,勝利的號角就被吹響。
“會長,殿村公三明天就會搬走。”
“要搬去哪里知道嗎?”
“說是搬去東京山谷。”上戸雅美說道。
“挺好,山谷適合他。”
山谷是一個地名,也是東京的貧民窟,現在的規模還不太大,而且里面有大半還是國外來的黑戶,等日本經濟崩潰,隊伍就會壯大了。
麻煩解除,南易幾人就去看耕地。
相對熬煮古村的耕地,久米村這里的就要好的太對了,1200畝耕地中有將近1000畝可以進行大機械化種植,剩下的200畝是菜園子,里面都種著蔬菜,而且也差不多連成一片。
久米村這里工作人員的配置還可以比熬煮古村少一點,只不過人員的素質要高點,得能玩得轉大型農機。
“雅美,從土著兄弟農場調兩個人過來當師傅,等把新招的人學會用農機再調回去。”
“好的,我記住了。”
南易在久米村沒有多呆,這里只是普通的農村,沒有太優美的風景,除了土地里能長出糧食外,沒什么值得他關注的。
除了……
南易看著對面走過來的一個,頭上戴著一個帽子,把帽檐壓得很低,可依然能看見他的右邊半張臉已經被毀了,耳朵縮成一團,臉頰上有一個深坑,鼻子也被毀去了一半。
這張臉,不是被火燒過,就是被人潑過硫酸。
猩紅的眼珠子,往南易這邊瞪了一眼,就讓人有一股不寒而栗的顫怵。
南易身邊的保鏢頃刻間就進入橙色警戒狀態,校花湊到南易耳邊說道:“會長,這男人身上有血腥味,多半殺過人。”
血腥味,南易聞不出來,可那種莫名的震懾感,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雅美,那個被分尸的是什么人知道嗎?”
“一個孕婦,已經懷孕四個月多了,聽學姐說,肚子被剖開了……”
“那你可以打電話給她,說你見到了一個有嫌疑的對象。”南易說完,率先就往前面走去,擦過“嫌疑人”,坐進了車里。
上戸雅美緊隨其后,拿起車里的電話就開始撥號,南易在他邊上,拿著紙筆在那里畫“素描圖”。
素描圖真的很素,南易只畫出一個簡單的輪廓,然后就是各種標記描述,他畫畫不行,文字描述功底倒還可以,寫完之后,南易就把紙遞給上戸雅美,然后就吩咐開車。
接著,上戸雅美直接回東京繼續忙碌她的工作,而南易則是前往藤澤市。
他沒有選擇片瀨東濱海灘、祖志海灘、一石海灘等幾個神奈川比較有名的海灘,而是挑中了藤澤市的稻草人村,一個靠海,有一段小海灘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出名,去那里的游客很少,只有這種地方,人煙比較稀少,才會讓南易享受到他想享受的安寧。
如果是抱著看美女的目的,他肯定會去西方的海灘,菏蘭那里就挺好,女人也大多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那身材,嘖嘖。
稻草人村,和泉民宿。
一個就在海灘邊的小民宿,也是稻草人村唯一的民宿。
南易到的時候,民宿里沒有一個客人,海灘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站在民宿的木地板平臺上,南易看到前面是只有兩百多米寬的沙灘,左邊是礁石,右邊還是礁石,身后就是連綿的小山頭。
新干線的站點在兩公里之外,有一條高低起伏的公路可以聯通外面,稻草人的車子很少,只有民宿老板和上面的居酒屋老板娘分別有一輛車;
另外村里還有一輛出租車,這時候出租車就停在公路邊上,司機在車里打盹,這個地方沒什么外人來,村里人除非有急事也不會乘坐出租車,生意自然就很淡。
和泉民宿的老板叫和泉勝,已經有七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花白,但是很長,把頭發攏在腦后,胡子也是花白,可人看起來很精神。
這會,他正蹲在沙灘邊上為南易在燒“泡溫泉”的開水。
一個簡易灶,上面坐著一只油桶,等水燒到溫熱,南易就可以坐到油桶里去泡了。
“客人,水好了,可以過來泡了。”南易正在享受寧靜,和泉勝就沖著他喊道。
“乃,馬上過來。”
南易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脫掉上身的T恤就往溫泉走過去。
一坐進油桶里,南易的腦海里就冒出一個成語——請君入甕。要是泡著泡著睡著了,那還不得燙禿嚕皮啊。
南易自然是多余擔心,油桶的底部位置有一個溫度計,而且和泉勝一直就在邊上守著,根本沒離開。
“客人,你怎么會來我們這里?這個時候,去鐮倉的江之島回事一個更好的選擇。”和泉勝冷不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