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1984年,空氣中松綁的味道更加濃郁。
雖然81年已經有了七上八下的雇工標準,雇工八人以下,自己也和工人一樣直接參與生產過程,賺了錢只是維持自己生活,是介于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中間人物,稱為小業主。
而超過8人,占有工人剩余價值就叫資本家。
但是雇工人數依然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特別是膽大之人也不少,他們故意歪曲“七上八下”的意思,只是片面的強調國家已經放開雇工,往往雇傭的人數超過八個。
傻子瓜子的老年,依然保持他傻大膽的風格,一雇就是十幾個年輕人,就因為他的傻大膽,也因為他已經落在上面的眼里,上面還提出一個三不原則:不宜提倡,不要公開宣傳,也不要急于取締。
可以說,一個老年拯救了百百千千個和他一樣的勇者。
南易對南氏在內地的發展策略依舊如故,繼續發展集體所有制企業,在沒有明確支持私營企業的紅頭文件下達,他絕對不碰私營企業,不去當什么資本家,甚至小業主他也不要當。
直接點說,九二年之前,他絕對不會在國內下海。
和劉貞一起過了臘八,南易就先飛去香塂處理一下遷戶口的問題,之后又飛去了紐約。
由于最近發生了不少關于飛機的凹糟事,這個架著飛機飛過去領金條,那個架著飛機飛過來領房子票子,這讓南易坐飛機都得避開某些航空公司,就怕被人帶著飛到他不想去的目的地。
這就給他的出行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的行程效率大大的降低。還好,他自己的私人飛機很快就能交付,這種困擾和不便很快就會過去。
一回到哥倫布公寓的南閣樓,一個巨大的驚……南易也說不好到底是嚇還是喜就撲面而來。
“爸爸,我想加入天才少年計劃,去讀少年班。”南易和放學的兩個小丫頭互訴完衷腸,南若玢就對他這么說道。
“怎么,在學校里不開心?”
“不是呀,挺開心的,就是學校教的知識太淺薄,根本跟不上我自己學習的進度,我覺得有點浪費時間,爸爸,我是神童來著,學習對我來說很容易嘅。”
“既然開心,干嘛不想著在學校多呆幾年,就算在學校學不到東西,你也可以和小伙伴們玩耍啊。”
“可是……”南若玢黯然道:“爸爸,你都不在紐約,我想早點念完書,就可以一直跟在你身邊了。”
“小丫頭,你過分咯,去年一年,有九個月時間我們不都在一起么,爸爸也就出去了三個多月,給你一點私人空間不好么?”
“不好,我想每天見到爸爸。”南若玢雙手抱住南易的脖子,撲到他懷里撒嬌道。
“讓爸爸想一想。”南易說著,陷入沉思,好一會,才繼續說道:“爸爸找你的老師談一談,如果你的老師答應,爸爸不在羙國期間,你就休學跟著爸爸,這樣好不好?”
“太好啦,爸爸,你明天就去找老師。”南若玢大笑道。
“嗯。”南易點點頭,看著范紅豆,“紅豆,你不要學若玢,干爹會盡量多呆在紐約。”
“干爹,我好忙的,沒有太多時間用來想你,我每天都要看阿凱薩蔬菜公司的流水,還要制定它的發展計劃。”范紅豆說道。
“呵呵,我們的紅豆已經是一個女強人咯。”南易摸了摸范紅豆的頭說道。
實際上,南易有在阿凱薩安排一個真正的管理者,不可能真的把公司扔給范紅豆來管理,她就算在早智,可經驗方面的硬傷是致命的。
為了讓范紅豆成長,也為了不讓她導致阿凱薩陷入破產的境地,范紅豆提出的策略、下達的指令,無傷大雅的,下面的人會執行,讓她明白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而錯誤的重大決策,自然有人會反駁和糾正,并把她往正確的方向指引。
對范紅豆來說,阿凱薩其實是她的另一個課堂,教給她成長、經驗和自信,教學功能,是短期內阿凱薩需要發揮的主要功能,至于盈利,反而并不是那么重要。
而樂購對南若玢而言,也差不多發揮著這樣的作用,只不過樂購還肩負著大數據計劃開拓者的使命。
大數據的核心思想總結起來,其實就是用海量的已知數據去推斷未知和正在知道的數據。
這并不是什么新鮮玩意,情報學里其實就涵蓋了這個理論,更是早在五十年前,就有人用大數據理論去推測某些事情的結果。
對大數據來說,最重要的是算法,海量數據相對于算法反而顯得不那么重要,畢竟想要收集數據,等互聯網時代到來,就會變成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樂購要做的就是研究、總結、驗證出一套最準確的算法。
“爸爸,我也是女強人啊。”
“對,你也是女強人,樂購差點讓你搞倒閉的女強人。”
“哼,我才沒有呢。”南若玢不服氣的說道:“樂購去年是盈利的。”
“是靠你才盈利的嗎?”
“呃,不是。”
“你知道就好,你個丫頭聰明是聰明,可太會取巧,也太沒有定性,有空的時候,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略略略!”南若玢做了個鬼臉,說道:“爸爸,我們去斯嘉麗阿姨那里,我要去看弟弟。”
“好,我們晚飯就去那邊吃。”
到了斯嘉麗的宅子,把自己的兒子抱在手里,南易就滿是愧疚,在孩子成長的關鍵時期,他居然有這么長時間不在身邊。
南有窮快九個月大,嘴里已經能咿咿呀呀的說話,雖然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可有些詞匯能依稀辨認出來,特別是“mama”。
明明是自己陪著孩子的時間更長,可孩子還是先學會叫媽媽,這讓斯嘉麗非常得意,也讓南易非常吃味。
“跟我我念,papa。”
“不對,是papa。”
“哈哈,亞當,我們亞當只會叫mama。”斯嘉麗在南有窮臉上香了一口,放肆的笑道。
“以后別在我們面前叫他亞當,要么你就把二世也加上去,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叫誰。”
“其實很好區分,如果我溫柔的叫亞當,肯定是在叫他。”斯嘉麗指了指南有窮說道:“如果是比較大聲,語氣也比較尖銳,那肯定是在叫你。”
“很好笑?”
“對,非常好笑。”斯嘉麗挑釁的說道。
“那你繼續笑。”南易把南有窮交給了他的保姆夏洛特,走到沙發邊坐下,看著南若玢和范紅豆打游戲機。
兩人在玩teletenis游戲機,這是一種嵌入式的單游戲視頻游戲機,操作手柄上只有一個搖桿,說是搖桿也不太準確,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旋轉按鈕,只能用食指和拇指捏著操作。
玩的游戲也非常簡單,是一個像素畫非常嚴重,游戲人物看起來和打了馬賽克一般,操作也不難,對南易來說,可玩性不高。
“怎么不玩雅達利?”
“爸爸,你不知道么,雅達利現在不行了,上次我買了一張《e·t》,那游戲畫面太差了,粗制濫造,被我給退了。這破公司坑人,詛咒它快點倒閉。”
“呵呵,不用你詛咒,它也撐不了多久了。可雅達利的游戲不是更多么,你們兩個不會都玩膩了吧?”
“雅達利不好玩,游戲的質量太差,除了吃豆人,其他的都糟透了,干爹,你再去東京,幫我買個任天堂的紅白機,我想玩馬力歐兄弟[馬里奧]。”
“怎么,羙國沒的賣嗎?”
“沒看到,好像沒得賣。”范紅豆說道。
“哦,干爹幫你們去找找,找不到就讓東京那邊寄過來。”
南易還真沒注意到紅白機已經上市,紅白機他就喜歡玩個魂斗羅,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怎么調三十條命他還記得呢。
至于游戲機領域,他沒什么興趣進去,他對游戲沒多大的熱情,沒熱情又怎么可能把事情給做好。
非得說抄腦子里記住的游戲,也只有一個啥坦克,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什么魂斗羅、雙截龍,他已經記不住每一關具體有什么。
只記得翻著跟頭一陣瞎跳,要么就是一黃一藍兩個肌肉男揮舞著拳頭一頓亂揍。
再說,開發游戲機好說不好聽,還是過兩年在國內弄個山寨工廠,吃上幾波紅白機的紅利就撤,什么小霸王老霸王的,是誰的,就讓誰去搞。
咳咳,那誰的兒子不還得用小霸王打天下么。
“瑞秋、阿凱薩,吃飯了,過會再玩。”南易正在天馬行空,斯嘉麗就走過來說道。
“怎么不叫我?”南易錯愕的問道。
斯嘉麗聳聳肩說道:“喔,我忘記了還有一個你,雷諾沒做你那一份。”
南易的臉唰的一下變黑,腹誹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介娘們不像好人吶。”
“哼,你明天早上要是下得了床,我跟你姓泰勒。”
“前段時間,岡比亞和蘇修之間有點矛盾,這讓岡比亞很不開心,它直接威脅蘇修說:‘他們將派出500個士兵在3天攻占蘇修全境。’
亞當,這個笑話好不好笑?”斯嘉麗揶揄中帶著鄙視,看著南易的臉,不屑的說道:“好了,亞當·泰勒,你的飯也做了,趕緊吃飯,不讓你吃飽,我看你都未必能爬到床上去。”
羞辱,這是徹徹底底的羞辱,斯嘉麗居然拿岡比亞來影射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去吃飯,待會再一振夫綱。”
南易站起身,搖了搖頭,把怒火先積蓄在腹內,往飯廳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
南易跑完五公里,就一反常態,喘氣如風箱,腳跟都差點立不住。
艱難的招招手,黛溫就拿著一瓶礦泉水走到他身邊,把礦泉水遞給他,“老細,要不要去趟不丹,到那里的神廟拜拜?”
“笑話我?”
黛溫話里的意思,南易還能聽不明白,他根本沒宗教信仰,去不丹還能拜什么神廟,無非是供奉那腌臜物的廟唄。
“不,我是認真的。”黛溫搖了搖頭,看似誠懇的說道:“我已經有八個女人了,你看看我。”
黛溫抻起她的肱二頭肌,上下瞄了一眼南易,嘆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以前給你的假期太多了,從今天開始,你兩年沒假期。”
“啊哈,這是打擊報復么?”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讓你嘴賤。”
“好吧。”黛溫聳聳肩,“我以后不在老細你的傷口上撒鹽了。”
南易嘀咕道:“斯嘉麗這臭女人一定是故意的,還好年輕火力壯,不然真得馬上風。”
微微抿了一口水,南易往前緩緩的走幾步,不讓自己的心臟負荷太大。
昨兒一晚上,斯嘉麗就沒讓南易合過眼,機械化重復性的繁重體力活,真把他給折騰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