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這邊,一般來說,如果一部電影的票房較好,按照當下的情況,只要過千萬美金,制片方[制作和發行]就可以拿走60左右的票房;
如果票房不太可觀,院線為了自己的利益,通常制片方只能拿走45左右。
院線方會有一個保底算法,騰出一個影廳播放一部片子,必須得保證他們這個影廳達到多少的收益,達到這個收益,保證院線方保本以后,才能談分成。
要是一部爛片,院線方不能做到保本,那對不起,制片方一毛錢都別想分,下次,制片方的電影再想到院線來上映,院線方就要打個問號。
對電影制作公司而言,只要票房還算可觀,就能拿到4045左右的票房分成,這個比例取決于發行公司出力多少,還有是否強勢。
以《鬼影實錄》為例,拍攝成本區區一萬多美金,可發行方的宣發費用卻超過了兩千萬美金,取得票房以后,這票房分成誰該拿大頭,自然一目了然。
而且這部電影標榜的超過13000倍的收益,純屬就是扯淡,宣發不跟上,一部電影單純靠口碑爆棚拿到高票房,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鬼影實錄》的口碑也算不上多好,是發行方演繹了一回什么叫水軍營銷、海量好評掩蓋差評。
這種方式,在華國會發揚光大,甚至做的更徹底,掩蓋什么掩蓋,直接刪帖不好么?
不刪?
律師函警告。
《鬼影實錄》的高票房,制作方的功勞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純粹是發行方的伎倆夠高明。
通常,只有斯皮爾伯格、喬治·盧卡斯這樣有票房保證的導演兼電影公司老板,他們能拿到最高比例的票房分成,而且還能拿到不錯的周邊分成。
20世紀福克斯就沒有這種爭取分成的煩惱,怎么也是七大之一,自然能從院線方那里拿到最高的票房分成。
而《小鬼當家》這個項目是自己的親兒子,也不存在和制作方分成的事情,未來在北美的票房分成,六成以上會落在自己的口袋里。
正因為有這個基礎,加上缺錢缺的一逼,南易就動起了歪念頭。
《小鬼當家》的預算已經出來,不會超過1200萬美金的投入,以制作成本和宣發費用總體2500萬美金來計算,預估全球票房3億美金。
籠統的計算全球票房分成,應該是40左右,20世紀福克斯的預期收入就是1.2億美金,減去開支和運營成本之類的,稅前純收益8500萬9000萬之間。
把這個項目進行溢價,透過斯嘉麗基金發行一個總金額6000萬美金的保本影視基金,承諾年化收益在1540之間,視情況而定,到期后返還的收益率是按最高還是最低來。
這就等于借了一筆利息不算低的資金,當然不可能把錢用到電影制作上,而是會把錢投資在高風險高收益的項目上。
“影視”只是一個由頭,事實上,以斯嘉麗基金現在的知名度,不需要任何由頭,只要推出保本基金肯定會被搶著認購。
南易需要這個由頭,讓影視基金這個概念先讓韭菜們認識,等保本影視基金贖回,就可以在華爾街另起爐灶,推出高風險高收益的影片眾籌項目。
取個好聽、有誘惑性的名字,做高溢價,不以詐騙為目的,籌集到的資金,把差額放進口袋,剩下的真正投入到影片拍攝。
假設,一部影片的拍攝成本是1億美金,把其中20的份額估值做到4千萬乃至5千萬美金;眾籌成功,投資方就已經有了2千萬的賬面利潤。
1億總投資,自己只要再掏出6千萬,卻能占據到原本需要投資8千萬才能占據到的“遠景預期收益額度”,無形之中節省了2千萬。
若投資失敗,投資方可以降低自己的風險;若投資成功,那就得看會計師的能力了,把成本沖高,降低眾籌資金的回報率。
由于20世紀福克斯本身就具備發行能力,那就可以把眾籌項目的宣發費用做的更高,從制作往發行轉移利潤。
只要這個“另起的爐灶”保持相對較高的投資回報成功比,這種模式就可以一直進行下去,投資10部影片,其中6部是盈利的,韭菜們就會非常開心。
畢竟,誰敢保證自己的每次投資都能成功?
雖然爆火的影片進行眾籌會降低南易自己的收益,可也降低了很大的風險,如果是低成本電影,甚至可以做到零成本啟動項目。
如果眾籌能夠達到良性循環,20世紀福克斯就可以多開低成本的青春片、恐怖片之類的項目,這種項目都有很大的概率以小博大。
公司年收益提高,可以提供員工的待遇,增強員工的凝聚力,公司也進入良性循環,估值會越來越高,適當的時候,就可以上市。
如果一切能趕在89年之前完成,就可以把公司賣給日本的暴發戶。紅沙發脫鉤20世紀福克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快速發展。
九十年代靠拍片掙錢,到了21世紀,又可以進行資本化運作,第一個十年坑幾波中東資本;第二個十年,可以盯上那些不安分的華國傳媒資本。
全球配資?
我讓你配,我讓你配,給我把肉都爛在自己鍋里,一分都別想往外逃。
“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把問題給想透了,南易就歡快的哼起歌曲。
“火星、火星,神奇的火星,終有一天,我會見到你們,丑陋的,裝作善良的火星人。”南若玢附和著也哼起歌曲,然后摸摸肚子,“爸爸,我又累又餓,我們該吃飯了。”
南易蹙眉道:“還早呢,現在才六點多,爸爸給你機會,讓你可以接觸到這些東西,讓你小小年紀就有工作,你得知道感恩。別急,我們十點鐘再去吃飯,多加一會班。”
“可我餓了嘛。”南若玢不依道。
“唉,多忍一會,好好工作,會有福報的。”南易翻閱著手里的文件說道:“真餓了,就拿餅干充饑。”
“干巴巴的不好吃,爸爸,我年紀還小,不能餓肚子的。”
“行吧,行吧,你們七零后真是垮掉的一代,這么點苦都受不了。”南易把手里的文件合上,又整理了一下。
“爸爸,你胡說,八零后才是垮掉的一代,我們七零后是早上六點鐘的太陽,朝氣蓬勃,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呵,等八零后長大一點,他們會反擊說你們七零后跟不上時代,落伍了。”
“爸爸,那我可以說你們六零后落伍了么?”
“不能,沒聽歌里怎么唱嘛,我們六零后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小鬼,現在是我們的時代,你們的時代還沒來。等爸爸退休,你接過權力棒再說。”
“哼,我不信,傳男不傳女,權力棒肯定會交給弟弟,再說,我……”南若玢黯然的說道。
南易撫了撫南若玢的頭,說道:“傻丫頭,不要多想,你就是爸爸親生的,南氏的家產肯定也有你的一份。不過,現在還不到想著繼承的時候,我們要一起把這個蛋糕做大,蛋糕越大,你能分到的就越多。”
“嗯,謝謝爸爸。”
“謝什么,傻丫頭。”南易擁著南若玢走出玻璃房,“想吃什么?”
“法式焗蝸牛。”
“蝸牛這么可愛,怎么能吃蝸牛,我們還是去吃烤兔好了。”
“不行,兔兔更可愛。等吃吃蝸牛吃飽了,我就拿著牌子去抗議吃兔兔。”
“行啊,爸爸支持你,咱們家就要開始養兔子了,一旦吃兔子變成違法的,那兔子的價格就會猛漲,就算我們養的少,一樣可以賺的盆滿缽溢。
這個世界,違法的生意肯定賺的多,越是少部分人才能享受到的特權,才會顯得特別珍貴,都是老值錢的。”
“比如呢?”
“有什么好比如的,你就看什么東西從有很高的門檻,變成強制性、義務性的,那你就可以基本判斷,這個東西肯定已經好不到哪里去了。
一個水池,一開始喝水的人少,挑水的人多,喝水的就可以多喝一點;等哪天喝水的多,挑水的少,那挑水的多挑一點、多挑幾年,喝水的還是能喝的飽飽的。
可等到哪一天這些挑水的挑不動了,也要變成喝水人的時候,一看,糟糕,沒有新的挑水人進來了,那時候該怎么辦?
好了,每日一個小問題,如果你是管理這個水池的人,你該用什么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爸爸,我肚子真餓了,等我吃飽,我再想好不好?”
“沒問題啊,你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