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救可救之窮,幫該幫之急。
我讓慧文調五千萬港幣給你,去京城的時候,順道捐給亞運會籌備組,另外往基金會注入1.5億,基金會也該錢生錢,不能全靠輸血。”
“好,這事我來辦。”
和方夢音談完,南易去南若玢的房間,和她說了一聲,他要帶蘇菲馬索出去轉轉,讓她呆家里。
然后,在南若玢的唾棄當中,南易就帶著蘇菲馬索出門。
先去維多利亞港邊上的一家餐廳吃飯,吃完就沿著皇后大道中閑逛,等逛累了,就在蘇菲馬索的拉扯下,兩人進了文咸西街的一家酒吧。
按說,才六點左右,酒吧還不到上客的點,可剛進入酒吧,南易就看到卡座、吧臺都已經坐上了人。
往一個卡座多看一眼,南易還發現一個熟人,當下剛出道沒多久,將來卻會被冠以“富豪收割機”的高之琳。
上輩子,南易和她在一個宴會上見過,或許是他這顆韭菜長得太矮,人家根本不屑于割他,把那晚南易需要伏低做小的一顆大韭菜給割走了。
收回目光,南易對蘇菲馬索說道:“坐哪里?”
“坐吧臺吧,坐在吧臺最能感受到酒吧的氛圍。”蘇菲馬索指了指吧臺說道。
“在巴黎,你經常上酒吧嗎?”
南易還沒有無聊和專制到讓雅珍妮去統計蘇菲馬索每天的行程,對蘇菲馬索生活的細節,他也是兩眼一抹黑。
“在公寓附近有一個小酒吧,我經常會過去坐坐。”蘇菲·馬索說著,把南易拉到吧臺邊上坐下,“在香塂,你們一般都喝什么?”
“這里主要受鷹國的影響,一般也是喝威士忌、白蘭地、朗姆酒、金酒、雞尾酒、啤酒之類的,我很少來酒吧,來了,一般都喝威士忌和啤酒。”
說著,南易又對酒保說道:“靚仔,最近威士忌流行什么牌子?”
“芝華士,口感和價格都過得去。”
南易轉頭對蘇菲·馬索說道:“威士忌?”
“D'accord[好的]。”
等酒保把酒倒上,南易兩人就小聲說起了話,有問有答,南易給蘇菲·馬索介紹香塂這邊的風土人情。
咕嘟咕嘟,忽然,酒保往兩人的杯子里添起了酒。
南易詫異的看了酒保一眼,酒吧里哪里會有酒保主動給客人續酒,他又沒買下整瓶,只是點了兩杯,這續酒錢怎么算?
“先生,那邊有點麻煩,你能不能幫幫忙。”酒保接過南易的目光,指了指高之琳卡座的方向說道。
南易兩人一進酒吧,酒保就看到他們身后的一串保鏢,所以這才找上他。
南易轉頭看過去,高之琳明顯已經喝多了,旁邊有幾個金毛怪圍著,看樣子是想把人給帶走。
還真時髦,染發劑雖然已經出現許久,可真正時興起來也就這兩年的事,南易還是第一次在香塂見到染頭發的男人。
當然,焗黑油不算。
南易轉回頭,對酒保說道:“你們看場子的呢,他們怎么不出面?”
這家酒吧規模不小,在香塂開這么大的酒吧,要么自己地位足夠高、人面夠廣,勢力夠大,罩得住。
要么就得找社團進行友好洽談,對社團“定向幫扶基金”慷慨解囊,社團會有感于酒吧老板的古道熱腸,順著桿子往上爬,派出若干擅長解決鄰里糾紛的社工,在酒吧建立一個社工站。
這種社工站還有一個高大上的代號——分歧終端機,不過一般人都習慣親切的叫這群社工看場子的。
南易的問題,讓酒保支支吾吾。
看著酒保的神情,南易想了想,把酒吧再次打量一下,然后又看向高之琳那邊,“虎崽,去處理一下。”
“是。”
“亞當,那個女人你認識?”一切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蘇菲馬索自然不可能一無所覺。
“算是認識,香塂這邊的一個演員。”
“電影演員?”
“是的。”
虎崽帶上幾個人走到金毛怪那邊,把真攙扶著高之琳準備離開的幾個金毛怪給攔下。
“撲街,給我讓開,找死啊,給我們坤哥讓路。”走在前面的一個金毛怪沖著虎崽嚷道。
“我只說一遍,把人放下,我讓你們走,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把這個女人放下,我放你們走,別考驗我的耐心。”虎崽強硬的說著,一邊把衣服給撩開,露出腋下的手槍。
香塂的古惑仔不少,囂張的也不少,可也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不惹差佬,更不惹比差佬還難纏的富豪們,這眼前的幾個一看就知道是豪門的保鏢,身上還帶槍的,明顯惹不起。
“頂你嗰肺,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正點的,還被截胡了。”幾個金毛怪罵罵咧咧的把高之琳留下,拍拍屁股走了。
虎崽把高之琳攙扶著走到南易的邊上,擱在南易邊上的空位上。
酒保看著高之琳被解救出來,趕緊對南易說道:“謝謝這位先生,高小姐是我們的老主顧,可那幾個我們惹不起,要不是有你,高小姐就得著他們的道了。”
“沒事。”南易把囈語中不老實靠在自己身上的高之琳推開,繼續和蘇菲馬索說道:“我明天的飛機就飛京城,會有人帶你去領事館辦簽證,辦完簽證你再飛過去。”
“那我一個人要在這里呆多久?”
“不用多久,后天就可以飛,明天你和瑞秋在香塂好好玩玩。”
“好吧,那我多呆一天。”
南易端起酒杯,把里面的酒一口喝干,掏出一張百元港幣放在吧臺上,帶著蘇菲馬索就要離開。
“先生,高小姐?”
南易回頭看著嗶嗶的酒保,“這孫子得寸進尺啊,沒見自己邊上有人么,真有眼力勁,等哥們一人的時候再制造這種機會啊。”
“你們有合作酒店么?”
通常來說,這種酒吧都有合作的酒店和代駕什么的,和后世CBD的娛樂場所都有停車券類似,都是屬于配套的增值服務,只不過酒店和代駕這種服務對客人來說有實惠,對酒吧來說也有返點。
“旁邊的朗軒酒店是我們的關系酒店,我給你一張單子,過去有優惠。”
南易把高之琳這只醉貓給扶起來,沖著酒保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單子,往口袋里一塞,就把人給扛在肩上,如同扛著一扇豬肉就往外走。
剛走沒兩步,肩膀上的高之琳就含含糊糊的說道:“把我放下,我想……嘔……噗噗噗……”
“冚家鏟!”
南易抓住高之琳的雙手,轉了一個圈,就把人給甩了起來,正想把人甩出去,想了一下,還是在腰上扶了一下,把人給扶在地上。
高之琳一個趔趄,瞬時,人又蹲了下去,吐了個稀里嘩啦。
“哈哈哈,亞當,我是不是一個人先回去,給你們制造一點機會?”看著南易左胸上的殘羹污漬,蘇菲馬索狂笑不已。
“好笑么?”橫了蘇菲馬索一眼,南易就從兜里掏出單子,對邊上的校花說道:“送她去酒店,找個服務員照顧一下。”
說完,就把外套脫了下來,暗道一聲晦氣。
說起來,高之琳心里煩悶,婚姻不順心,僅維持半年多就離婚了,復出拍電影,事業也很不順心,今天那個小導演居然想把自己叫去開房,說是給她弄個角色。
“想的倒挺美,沒有上億的身家,想碰姑奶奶我簡直做夢。”
就這么著,高之琳扇了那個小導演一記耳光,還給了要害一無影腳,跑了出來,到常來的酒吧喝酒解悶,沒想到喝著喝著就喝多了,就連幾個矮騾子給她下藥都沒發現。
要不是酒保沒讓南易幫忙,她可能就慘了。
不對,她已經慘了!
南易看著手里的牌子貨,燕尾蝶1983冬季限量版……廠里做單子剩的一點尾料,開新款,布料太少了,再進貨這布料今年未必還流行,鄭文琦干脆就用剩的布料做了男裝,燕尾蝶的高中層人手一件,南易也落了一件。
“牌子貨,給他弄臟了,不賠怎么行?”
南易想著去年關爾夫的愛高美電扇廠也上市了,市值還行,有那么五億多港幣,手里應該趁點錢。
“要不干脆拉回皮條?”南易心里惡狠狠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