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把權力下放以后,上戸雅美就去找了凱瑟琳,兩個人湊在一起合計后,很快就把收購目標放在了切爾西的身上。
之后,兩個女人給南易展示了一下不講理的女人有多不講理。
從七十年代末開始,切爾西可以說是窮困潦倒,俱樂部窮的叮當響,只能靠對外募集資金,可就連他們用來募集資金的慈善機構都在虧損。
在這樣的背景下,1982年,商人肯·貝茨入主切爾西,還清了切爾西將近200萬英鎊的債務,然后以象征性的1英鎊買下了切爾西。
但是他拒絕從米爾斯家族手里把斯坦福橋球場,也就是切爾西的主場給打包收購,于是米爾斯家族就把球場賣給了地產商馬爾勒公司。
肯·貝茨是一個投機商人,他買下切爾西可不是因為多喜歡足球,而是看到有盈利的機會,他接手切爾西后,就開始了精打細算,大批知名球員被開掉,讓主教練約翰·尼爾尋找年輕的替代者。
在這期間,切爾西就差一步跌落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們一度面臨降入丙級的危險,要不是在和博爾頓的關鍵保級戰中,克里夫·沃克爾最后時刻的進球拿下了救命的勝利,切爾西就要掉到丙級。
兩個女人先去找了馬爾勒公司,打出凱瑟琳伯爵的招牌,用650萬英鎊的價格把體育場給買了下來。
其實打不打招牌都能買下來,斯坦福橋球場當初剛翻修了一半,切爾西就沒錢繼續翻修,馬爾勒公司買下球場是為了把它拆了改成商場,可馬爾勒也只是一家不大的公司,資金有限。
改造計劃因為缺乏資金已經擱淺,斯坦福橋球場已經變成了燙手山芋,有人肯接手,馬爾勒公司巴不得,管你是不是貴族,只要給錢就賣。
把球場收回來,兩個女人又去找了肯·貝茨。
肯·貝茨這人怎么說呢,是一個純粹的商人,為了賺錢可以不擇手段。他的發家史里可是充滿了各種屎。
60—70年代,他投資多家公司,其中就包括一家設立于英屬維京群島的信托銀行。1976年,該銀行宣告破產造成數以千計的投資者血本無歸。
上戸雅美讓人查了查,就查到這家銀行的貓膩,貝茨在銀行破產中可不是什么受害者,而是可以稱作是幕后黑手之一。
啪啪啪,伯爵的招牌再次打出來,又把貝茨的那些沒擦干凈的“屎”往桌上一拍,凱瑟琳就撂下一句狠話:“300萬英鎊,讓你賺100萬,你不賣也得賣,不然我就整死你。”
別人都把他拉的屎放他面前了,再加上這筆投資已經不虧,貝茨瀟灑的簽了轉讓合同,帶著賺的錢走了。
接著,兩女又花了兩天時間,把切爾西的其他小股東手里的股份都收了回來,整個過程一共用了8天,花費了南氏820萬英鎊,就把切爾西徹底掌握在手里。
然后,兩女又當面鑼對面鼓的坐到南易面前談股份。
“會長,整個收購一共花費1070萬英鎊,公款820萬,我個人出了200萬英鎊,凱瑟琳50萬英鎊。”
“你還真舍得,為了一個球隊,差點把你老底給掏空,下次再有投資機會,我看你拿什么投。”南易點了點上戸雅美,又對凱瑟琳說道:“你的50萬,是從修繕費和城堡的日常花費里摳出來的吧?”
南易一共才給了凱瑟琳120萬英鎊,這筆錢都有它的去處,根本沒有余錢,凱瑟琳算是弄出了一個大窟窿。
“是的。”凱瑟琳答道。
“行吧,既然你們兩個對球隊這么有熱情,我就讓一步,把斯坦福橋球場和俱樂部進行分割,我持有球場大部分股份,你們持有少量股份;俱樂部那邊,我占股50、雅美40,凱瑟琳你就10。
雅美,一會開張50萬英鎊的支票給凱瑟琳。記好了,這筆錢是公款,要還的。”
“明白。”上戸雅美說道:“會長,切爾西要起死回生還要往里面投入大量資金,我和凱瑟琳……”
“知道了,我會先給你們墊上,以后從你的薪水。”南易說著轉頭看向凱瑟琳,“從你的分成里面扣。”
“謝謝會長。”
“謝謝,亞當。”
凱瑟琳給南易展現了一個很甜美的笑容。
揮揮手,讓兩人離開,南易站起身,往停車的草坪走去,他看到伍再盛的車子過來了。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人,忙什么去了?”伍再盛一下車,南易就問道。
“去了一趟卡爾加里,那里的一家石油公司我家有股份。”
“哦,給家里幫忙了?”南易不動聲色的問著,心里卻琢磨開了,“卡爾加里的石油公司,那就是赫斯基石油公司,伍家在赫斯基有22.5的股份。”
可以說,赫斯基的股份,是讓南易親自出手對付伍家的一個重要原因。
赫斯基這個名字,南易耳熟,在他準備布局石油領域的時候,就把這個公司的資料給找出來了,就因為這個公司上輩子是李銅板的現金牛奶,已經被別人驗證過是正確的投資,他當然會盯上。
“是啊,我爺爺讓我去的,有家羙國公司想要收購那家石油公司,我去參加董事會議,股東們協商一下。”
“喔,你家的生意做得蠻大的。”
“還好吧。”
伍再盛連公司名都不說,南易也就不會傻傻的去追問,反正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他不但知道赫斯基,還知道伍再盛嘴里的羙國公司是“斯嘉麗石油”。
本來就是南易指使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告訴你,華埠商會的一周年慶祝活動在大后天舉行,到時候我來接你一起過去。”
“我已經知道了,這幾天爵祿街都開始張燈結彩,我怎么可能看不到。”
“還在考察?你那個川菜館的主意還沒定下來?”
“差不多了,正打算這兩天把店面的事情給搞定。你不是說你家有很多店面么,都是哪些,帶我去瞧瞧。”
“今天不行,我還有事,這樣吧,等慶祝活動結束我再陪你去看,這幾天我都要忙活動的事情,抽不開身。”
“也好,我不太急,你先忙你的。”
“那就這樣說,我先去忙。”
“再會。”
伍再盛很快就開著車子離開,不再裝頹廢的他倒還真有點精英俊杰的意思。
離唐頓莊園不到兩英里的伍家。
管家阿大把一份調查報告遞給伍靖遠,報告上赫然躺著“宋子豪”和“冬月梓”的名字。
“老爺,這兩個人的信息查到烏干達就查不下去了,烏干達常年戰亂,海關形同虛設,只要給錢,誰都能搞到烏干達的身份。”
伍靖遠看著資料,眼里精光一閃而逝。
“這么說,這兩人故意掩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應該是的。”
“阿大,你說,他們是故意靠近再盛的嗎?”
“看著不像,就算他們兩個人和二少相遇是有意為之,但是能和二少交好卻是意外。另外,他們買下這里的房子也不像是故意的,他們是看了好幾棟房子后才選中這里。100萬英鎊,買下這么大一座莊園,確實很劃算。”
伍靖遠閉上眼睛,雙手按在龍頭拐杖上,靜靜的思考。管家阿大,就那么站著,等待伍靖遠睜眼。
良久,伍靖遠睜開眼睛,說道:“伍家在日本和華囯也沒有人,如果他們是有意掩蓋身份,我們也沒有能力查到。
不用再查了,加強對再盛的保護,家里也多安排些人,遇到合適的機會,讓再盛把這兩人請到家里來,我親自會會他們。”
唐頓莊園。
校花來到坐在野餐椅上的南易身邊,說道:“南生,關島的警戒點被觸發。”
“知道了。”南易點點頭,往伍家的方向眺望。
“伍靖遠,你下一步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