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噗噗噗!
伍振凱的秘密據點,一伙蒙面匪徒非常輕松的就殺了進去。
其他人已經躺下,只剩下一個伍振凱還坐著。
可他的情況也不是太好,只見他的脖子上一個一次性注射針筒扎在上面,還有一張討人厭的嘴巴在說著令人非常討厭的話,“mr.伍,下次注意了,在算計別人的時候,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別擔心,我給你注射的不是毒藥,只是肌肉松弛劑,啊,還加了一點止痛劑。
噓,放輕松,一會就好。”
聲音的主人把伍振凱的眼簾合上,然后從身上掏出一把刀身細長的匕首,在伍振凱的雙手雙腳上分別一戳、一挑,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醫護兵,處理一下傷口,給你一分鐘,其他人收拾一下戰場。”
一分鐘之后,所有人悄無聲息的撤離,伍振凱和其他的尸體全部被帶走,現場也經過清理,抹去了不應該存在的痕跡。
當伍振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眸里映出了南易的身影。
“醒了?”
南易的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轉頭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伍振凱。
“007系列我全部都看了,發現這個系列有一個很大的吐槽點,就是反派的話都比較多,而且心也比較大,明明都已經把詹姆斯·邦德給綁住,最后還能讓他給絕地反殺,這可能就是主角光環吧。”
南易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從來不覺得我是什么主角,應該沒有什么主角光環,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點,不但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還給你注射了肌肉松弛劑,又把你給綁著。
對了,這個房間挺干凈的,應該沒有蜘蛛,你也沒有機會讓蜘蛛咬一口,搖身一變成為蜘蛛俠。再說,你屬于富人階層,窮人才靠變異,富人要像托尼·史塔克一樣靠科技。”
“你……你為什么要針對我?”伍振凱有氣無力的說道。
“很簡單,當初你派到香塂襲擊伍再盛的人,打擊面太大,殃及到了我奶奶,我身為孫子自然要給自己的奶奶討個公道。”
“方氏集團方夢音?”
伍振凱很快就推斷出南易的奶奶是哪一位。
“是的。”
“求你點事,給我個痛快。”
看著眼前的局面,伍振凱很清楚自己的結局,他并沒有做白日夢,而是提出了一個有可能會得到允許的請求。
“別擔心,我不會殺你,更不會折磨你,我既不是變態,也不是劊子手。”南易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提著椅子就往外面走,“伍生,我們的恩怨了了,剩下的是你們伍家自己的事,我不參與,再見,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走出房間的南易和伍振麟擦身而過,兩人沒有說話,只是互相點頭,一個往外走,一個往里走。
走到停在外面的車旁,南易把椅子放到后備廂里,手上的手套和腳上的鞋套也摘掉扔了進去。
昨天在香塂,南易和伍振麟見面的時候,又收到了伍復業被干掉的消息,緊接著,伍振麟遭到襲擊。還別說,伍振凱是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了一個斬草除根啊。
伍振麟的運氣不錯,當時他正和南易在一起,不然多半難逃一死。
也正因為如此,南易莫名其妙成了伍振麟的救命恩人,他們之間的談判也變得非常簡單。
南易沒有獅子大開口,只要了怡和銀行、赫斯基石油公司22.5的股份,伍家其他的家產,他一點都沒惦記。
其實也沒法惦記,伍靖遠一死,伍家很多資產的產權就變得不明晰,想安安穩穩的拿過來,不出一點紕漏,已經變成不可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終這伍家的家產還是落在伍振麟手里。校花,等我上飛機就讓亨特他們撤了,你在這里多呆幾天,伍再盛的葬禮替我出席一下。”
“明白,那劉阿貴呢?”
“你幫我帶句話給他,歡迎他回去走走,我期待在京城和他見一面,好好聊聊。”
“好的。”
當南易坐在飛機的機艙里,他就收到了伍振麟把伍振凱干掉的消息。
伍振麟這么做既是清理門戶,又是主動給南易一個自己的把柄,關于這一點,雙方并沒有什么交流,只能說是心照不宣。
至此,伍家的事情真正的告一段落。
“南易,南易。”
“哎,等等,來啦。”
南易從老洋房的客廳走到院子里把院門給打開,映入眼簾的是街道居委會的梁大媽,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年輕。
“梁大媽,我說一大早就喜鵲叫呢,原來是您這位貴客要上門啊。”
“行了,你個臭小子就別貧了。”梁大媽笑著說道:“今天上來做個人口普查,把你的身份證拿來登記一下。”
“人口普查?前年不是剛普查過么,也沒聽說今年要搞人口普查啊。”南易詫異的說道。
“口誤,口誤,不是國家要搞普查,是咱們街道要對轄區做一個統計。打年初開始,咱們街道不但住進了外賓,也來了不少外地人,必須要做好統計,搞好普法宣傳工作,杜絕破壞我們街道形象的事情發生……”
梁大媽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南易雖然不愛聽,也只能豎起耳朵等她說完。
“原來這這樣啊,梁大媽,身份證我可沒有,我戶口不在京城,要不您進去坐會,我把戶籍證明和介紹信給你找出來?”
“哎呀,人老了,記性不好,我想起來了,你畢業以后被分配去外地,證明就不用拿了,你把你的戶籍所在地說一下,讓小張登記,還有劉貞的。”梁大媽說道。
居委會大媽對自己管轄區內的人家可是門兒清,不說南易和劉貞,就算是賴彪,梁大媽也是認識的。當初,他們三個住進來沒多久,這位梁大媽就來串過門,了解過情況。
“行。”南易答應一聲,就對著小張同志說道:“我的戶籍在粵省深甽市沙角頭鄉文昌圍村,劉貞也是一樣,我和她在一個戶口本上呢。”
“哪個zhēn?”小張一邊寫,一邊問道。
“堅貞的貞。”
“南易,劉貞快生了吧?”
“還早,預產期還有倆個多月,仨月呢。”
“那得多注意,這段時間好好伺候劉貞,不要讓她太累著。”
“嗐,梁大媽,你是不知道啊,劉貞沒懷孕的時候,也是我伺候她啊,只要我在家,家里的家務、做飯,還不是我全包了,我啊,就差給她當包衣奴才了。”
“行了,甭跟我賣乖,別當你大媽不知道,你們幾月結的婚,劉貞又是什么時候懷的孕,你大媽我可是門兒清,要不是劉貞懷孕了,你們還不會這么早結婚吧?”
“是啊,現在不是提倡晚婚晚育么,我們也得響應號召啊,不瞞您說,要不是懷上了,我和劉貞還真沒這么快結婚。嗐,梁大媽,瞧今兒這天熱的,還是上屋里頭歇一歇,喝口水再走。”
“水就不喝了,還有不少家要去呢,抽個空去趟居委會,找一下管計生的人,把計生用品給領了。”
“好咧,改明兒就去。”
目送著梁大媽和小張同志走遠,南易才把院門關上回到客廳里。
已經是回京城的第二天,南易早上送劉貞上班,下午接她下班,一天做三頓飯,就窩在屋里,也沒有出去走動。
進入今年,很多國企舉步維艱的困窘狀態,已經變得無法掩飾,關于如何拯救陷入困境的國企,不時的能在今年的報紙上看到一個個專家開出的良方。
千奇百怪、胡說八道、言之有物的各種方法應有盡有,但是要把這些這繁雜的良方理一理,就可以看到不少良方都提到了“股份化”。
股份制改造,被大多數人推崇,都認為是拯救國企的一劑良藥。
當然,關于姓資還是姓社的社會屬性問題的爭論不可能沒有,實際上,報紙上吵得是熱火朝天。
可吵歸吵,既然大多數人認為股份制改造是一個好辦法,那就應該大膽的去嘗試一下。昨晚,劉貞就和南易說了一個消息,說是京城已經準備搞股份制改造,如今正在甄選“合適”的試點。
就劉貞所說,不管這個試點最終會被選中哪個企業,反正股票肯定會由宇宙銀行代理發行。
南易記得內地第一家股份制企業應該是一家叫什么橋的百貨公司,腦子里把京城的百貨公司過了一遍,很快就鎖定了天橋百貨商場。
如無意外,應該就是這家。
南易翻閱著報紙,腦子里琢磨著等股份制盛行起來,可以考慮挑選入主幾家不錯的國企,要拿到一定的話語權,而不是當一個坐等分紅的太平股東。
沒有話語權,想順利領分紅?
呵呵,那還是洗洗睡吧,夢里什么都有。
把這件事情記在腦子里,等把報紙看完,南易右手抓著一把蒲葵扇,左手捧著紫砂壺,上身穿無袖馬褂,下身穿的確良褲子,腳上趿拉一雙內聯升,去廚房里兜了一個咸鴨蛋,又從笤帚上折了一根竹枝丫往兜里一揣,邁著不著四六的步伐就上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