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董,合作愉快。”
在老洋房劉太太的客廳,南若玢的小手遞了出去。
“我就這么成陳董了?”
陳風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南若玢的小手上下晃動的一下。
等把手放開,陳風轉頭問坐在沙發上的南易,“公司的名字是你起的?”
“對,有問題?”
“國際我懂,國際前面的噴子是什么意思?”
“1951年發現的馬王堆聽說過吧?”南易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說過,怎么了?”
“其實早在1910年,我太爺爺就帶人去探尋過這座古墓,當時,他帶了七七四十九個武力高強,渾身上下武裝到牙齒的護衛。”
“你太爺爺是盜墓的?”
“不是,他是開豆腐坊的,南氏豆腐坊出產的豆腐,在滬海灘的名氣很大,很多達官貴人都愛吃我們南家做的豆腐,那真是一天不吃就渾身不自在,兩天不吃,身上就猶如蟲咬。”
“丫挺的,你說的是豆腐還是鴉片啊?”陳風啐道。
南若玢坐在南易的邊上,笑嘻嘻的看著他的臉,她知道自己爸爸又在編故事了。
“別打岔,聽我接著往下說。”南易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豆腐坊的生意好,我太爺爺賺了不少錢,就買了房置了地,還娶了我太奶奶,我跟你說,我太奶奶家可是很了不起。
她家的家譜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300年的浙省良渚,前后有4000多年的傳承歷史,可謂是歷史悠久。
可是很奇怪,傳承了4000多年,到我太奶奶這一輩才傳承到第九代。
我太奶奶很清楚她爺爺和父親活了多久,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才九十年左右,六代人卻走過了4000多年的時間跨度,很明顯,在我太奶奶祖上某一代或者某幾代掌握了長生不死的神通。
我太奶奶對此很疑惑,可父親走得早,走之前只是把家譜交給她,并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我太奶奶天生早慧,她很清楚家譜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她一直把這個秘密埋在心底,連我太爺爺都沒有告訴。
就這么著,兩個人一起操持南氏豆腐坊,生意是越做越紅火,名氣也是越做越大,就連南韓那邊都知道了南氏豆腐坊的名字。
有一天,龍王養的一只叫烏龜的金魚死了,他很傷心,就篡改了雨冊……”
“孫子,能不能直接講主題,別到處瞎竄,聽的哥們那個著急。”南易東拉西扯讓陳風很不滿。
“行行行,我直給。”南易抬起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話說上回,南氏豆腐坊來了一個南韓人,想跟著我太爺爺學做豆腐。
這個南韓人姓李,左腿有點跛,手里常年拄著拐杖,可能是嫌木頭的壞的太快,就給自己打了個鐵拐杖,所以大家都叫他鐵拐李思密達。
我太爺爺一見是跛子,就動了惻隱之心把鐵拐李給收下了,也把他的一身所學悉數教給鐵拐李。
很可惜,這個鐵拐李資質魯鈍,雖然非常肯學,可學了三年,也只學到了我太爺爺不到一成功力。
第三年,從漢城來了一封家書,說是鐵拐李的阿爸幾走了,他就匆匆趕回去奔喪,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后來,我太爺爺隱約聽說,鐵拐李回到漢城就惹上了官司,被關到牢里了。再后來,就聽說他出獄后開了一家豆腐坊,就開在他被關的那個監獄不遠。
監獄么,都蓋在比較偏僻的地方,附近根本沒什么人,鐵拐李的豆腐坊根本沒什么生意,就當他日復一日慘淡經營的時候,一個正趕在飯點出獄的人,肚子實在餓急了,就跑到豆腐坊買了好幾塊豆腐狼吞虎咽。
不知道為什么,就從這里開始,鐵拐李的生意越來越好,經常有刑滿釋放的人到他這里來買豆腐,探監的人也會來他這里給自己被關在監獄的親人帶幾塊豆腐。
漸漸的,在南韓居然有了出獄的人先要吃一塊豆腐的傳統,說是這樣就代表以后清清白白做人。
時間來到1910年,我太爺爺正準備把南氏豆腐坊開遍全世界,做成一個豆腐托拉斯,就在豆腐坊的門口迎來了一個滿身是傷的人,這個人就是鐵拐李。
鐵拐李那時候傷勢非常嚴重,他是吊著一口氣,一路爬過來的,見到我太爺爺就跟他說了九個字——下馬王,覓法寶,克鬼子。
說完,鐵拐李就掛了。
這九個字意思非常直白,我太爺爺一聽即懂,在一個叫馬王的地方有法寶,這個法寶可以克制鬼子。
先有甲午,后有日俄,我太爺爺恨急了鬼子,知道有這么一件法寶,他當然要去找。
只花了三天時間,我太爺爺就參透‘馬王’暗指‘馬王堆’,于是才有了我開頭說的,我太爺爺散盡家財,請了四十九個護衛,殺奔馬王堆。
可這一去,五十個人一個都沒回來,所謂的法寶自然沒有找到,這才有了我們后來的國難。”
南易搖了搖頭,哀傷的說道:“我太奶奶思念成疾,不久也撒手人寰。”
“沒了?”陳風瞪著眼珠子說道:“孫子,你就讓我聽這個?”
“急個屁啊,我嘴干了,讓我先喝口水,還沒講完呢。”南易站起身去喝了一口水,回來就接著講,“時間來到1962年,那是一個很不尋常的清晨,從正陽門、崇文門、東便門、朝陽門、東直門、宣武門、西便門、阜成門、西直門、安定門、德勝門,這十一個城門樓子里飛出了十一道霞光。
這十一道霞光飛到空中匯聚成一道,在百花深處胡同上空盤旋了一會,就直接飛去了垂楊柳,鉆進了二化家屬院一戶普通人家。
說來湊巧,這戶人家正有一個嬰兒呱呱落地,霞光就從初生嬰兒的眉心鉆了進去,留在他的腦海里不走了。
這嬰兒可不得了,剛生下來就念了首詩:百花深處百花殺,臘梅獨放見尾巴,待到蒙童心智開,天下無不是南家。”
南若玢聽到南易念的歪詩,臉上就蕩漾出壞笑。
南易念完詩,就拿起茶幾上的杯墊,在茶幾上重重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丫挺的,你消遣老子呢,故事說一半,法寶是什么你還沒說,你太奶奶是不是復活了也沒說,也沒交代為什么叫噴子,你就想完事?”
南易的故事雖然漏洞百出,可陳風覺得新鮮,還真聽進去了。
正起勁呢,居然跟他說下回分解,他能不發飆么?
“哈哈哈。”南易大笑了一聲,啐道:“急個屁啊,后面還沒編好,中午請我吃頓好的,我就給你好好編,一定讓你聽個過癮。”
“不請,氣不順。小時候家里窮,吃了上頓沒下頓,長大了日子變好了,聽個故事只有上半沒下半,我這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窮個錘子,不瞎扯了,說正事。”南易臉色一正,把壞笑收斂起來說道:“既然噴子國際已經成立,你也該去物色第一單買賣了,開門紅還是很要緊的,第一單買賣操作的好,后面的生意才會源源不斷。
最好是能放個大衛星,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噴子國際的實力是杠杠滴。”
陳風點點頭說道:“給我幾天時間,我去打聽一下。”
“行,抓點緊,我家若玢在香塂還有生意在做呢,日程可是安排的緊巴巴的,一分鐘幾萬塊上下,耽誤了她的寶貴時間,你擔待不起。”
“別光知道催我,公司的人員呢?”
“若玢,去雜物間拿支竄天猴出來,給陳董表演一下什么叫‘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你大爺的,撂爪兒就忘,你丫的剛自己說完別扯淡。”
“得得得,不逗咳嗽,公司的具體事宜你和若玢談,我出去一會。若玢,中午吃嗦粉成不?”
“爸爸,熬點豆瓣醬。”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