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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我方他,他框我?

  易家人的招待宴,南易本著少說話的原則,席間敬了一次酒,其余時間就只聽不說,易倩兮找他說話他才會回應一下。

  飯后,把人送去南家的四合院,南易就功成身退。

  下午,

  南易又回到后海邊,癱在椅子上,不顧魚漂表現的好吃口,手里捧著一張世界地圖默默發呆。

  地圖上好不熱鬧,歐洲柏林那邊一家高覺通訊公司掛牌成立,這是一家致力于衛星通訊的公司。

  南美委內瑞拉的馬拉開波成立了一個偷窺興趣小組,利比亞的班加西成立了自爆興趣小組,兩個小組都致力于無人機、仿真動物的研究,只不過研究方向不同,

  一個注重偵查,一個注重打擊。

  南天門公司的主營業務“門戶網站”的計劃依然只停留在紙面上,可它卻有n個子公司在幾個主要發達國家成立,這些子公司主要從事的就是不務正業的“大數據業務”;

  其實,更確切的應該說是給客戶提供第三方的信息服務,比如有的公司需要做問卷調查,需要給客戶寫營銷信件、道歉信件,亦或者基金公司、保險公司要搞什么電話營銷,這些業務,南天門都能提供,還能給出一個優惠的打包價格。

  同樣在南美,烏拉圭的派桑杜,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個人隱私權益會低調的成立,這個權益會為特定的幾個人維護個人隱私,

  并同時展開反間諜設備、反大數據策略研究。

  日本神奈川成立了報國農機,

  致力于智能化小型農機研究。

  羙國蒙大拿成立了神農高科,致力于科技種植方面的研究;神農高科已經在阿拉斯加建立基質培研究基地,在亞馬遜河流域建立了水培養技術研究基地,

  在廸拜建立沙漠種植研究基地,在菲垏賓的宿務建立家庭智慧農業研究基地,在李家坡建立城市農場的試驗基地。

  氾勝之研究所在印剫的阿薩姆邦建立了第卌研究所,代號奇葩果,致力于多味香蕉的研究。

  看著是香蕉,吃著卻是蘋果、梨、草莓、葡萄的味道,目前,第卌研究所已經掌握了蘋果味香蕉技術,其他口味還在技術探索之中。

  南易看著地圖,一個精神恍惚,仿佛看到地圖上多處升起紅色的鐮刀,刀鋒所指的方向都是莫斯科。

  莫斯科即將舉辦比零元購讓利更大的促銷活動,平時上藥店買藥都得趁著有雞蛋送的日子去的摳貨們,正爭先恐后的往前插著隊。

  “看什么呢……地圖有什么好看的?”

  “我正算賬呢,如果世界上每個城市我都有一個丈母娘,一年要是只上門一次,光送兩斤雞蛋,得花掉多少錢。”

  “結果呢?”

  “兩斤太多了,得改成半斤。”

  “揍性,你丫的還真悠閑,跑到這里釣魚,給我讓個座。”陳風在椅子上踹了一腳,說道。

  “輕點,空心的,車里還有,自個拿去。”

  說著,南易把地圖收了起來,又把魚鉤給提了起來,拿起放在一邊的面筋,捏出一個坑,往坑里吐一口唾沫,揉吧揉吧,摘下黃豆大小的一粒掛到魚鉤上。

  “你個孫子真埋汰,就不能用水嗎?”

  陳風把折疊椅在南易邊上支開,學著南易的樣子癱在上面。

  “女人的口水你舔過嗎?”南易睨了一眼陳風,不屑的說道:“前兩天剛見了一面,今天又巴巴的找我什么事?”

  “沒事,無聊出來透透氣。”

  “怎么了?”

  陳風點上煙,吸了一口說道:“上面正大力整治我們這種政企不分的公司,調查組正在公司里查賬,我懶得在那里看他們臉色,被問完話就溜出來了。”

  “這么湊巧,那我不是也得被叫去問話?”

  “問個屁啊,你的借款手續齊全,有什么好問的。你就安心釣你的魚,我們公司沒有污七八糟的事。”

  “那就好,要是被無辜牽連我多他媽冤。”南易逗趣了一句,看了一下陳風的臉色,有點耷拉,情緒不高,于是就說道:“看你的死樣,不會被查出問題了吧?”

  “扯淡,你有問題我都不會出問題。”陳風啐了一口才認真說道:“公司要開拓新業務,可能要派我去非洲常駐。”

  南易想了一下問道:“剛果還是埃塞俄比亞?”

  “開荒牛,到處跑。”陳風嘆了口氣說道:“哥們以后就要在非洲大草原上馳騁,和斑馬大象為伍。”

  “別說的可憐兮兮,你他媽又不是搞援建,把你扔非洲去,歐洲那一片呢,交給別人?”

  “我說的兩頭跑是非洲歐洲兩頭跑,那話怎么說的,對,空中飛人,哥們以后就是空中飛人,早上在非洲吃烤肺魚,下午就到歐洲喝下午茶,一年買飛機票都得花上百萬。”

  “接著扯。”

  南易說著,拎起釣竿,魚線霎時被繃直,故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游斗了很久才把一條二兩重的鯽魚拎了起來。

  把魚扔到鐵皮魚簍里,南易美滋滋的想著,要是能多釣幾條鯽魚上來,待會就把魚用柳條串起來,扛肩上繞著后海轉上幾圈,好好顯擺顯擺。

  “就一條鯽魚,美什么呢?”

  見南易自我陶醉的死樣,陳風看不過眼了。

  “你不懂。”南易搖搖頭解釋道:“沒見水面上游船變多了么,白天大魚都不會往岸邊來,最多能釣到翹嘴,能釣到鯽魚是很漲臉的事;

  瞧瞧這魚,毛一斤,一會幫我打個電話給劉貞,讓她送個大桶過來裝魚,騎自行車來。”

  “要不要在長安街上走幾個來回,我拿個大聲公幫你唱名:走過路過的老少爺們,瞧一瞧看一看吶,這是咱們南少在后海里釣的魚,你們猜怎么著,這魚啊,每條都有毛一百斤。”

  “低調,一定要低調,毛五十斤就夠了。”南易一本正經的說道:“晚上上我那吃魚,我給你做百魚宴。”

  “夠塞牙縫嗎?”

  “昨兒挨的耳光這么厲害,牙掉了幾顆啊?”

  “揍性。”陳風啐了一口又說道:“九藥廠什么時候賣股份?”

  南易懶洋洋的問道:“你想買啊?”

  “那得看什么價。”

  “5分錢一股,一共發行3500萬股,100股起賣。”

  “你自己打算留多少?”陳風問道。

  “剩下的你想包圓?”

  “廢話,你當廠長,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好,就算搞不好,你也會自己砸錢把九藥廠做起來,嘿嘿,九藥廠要倒了,你丟不起這個臉。”

  “行啊,我的脾氣被你摸得透透的,還別說,哥們真丟不起那人。”南易感慨的說道:“股份晚點再說,前面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行,我等你通知。”

  事情說完,南易兩人安靜了好大一會,陳風看著南易一會把魚鉤拎起,一會又甩出去,一開始還覺得有點意思,時間一長就有點無聊。

  “有個哥們弄了一個跳舞的地,要不要跟我過去玩玩?”

  “別弄的沒見過世面一樣,那臟舞有什么好跳的,你要坐不住就先走吧,我再釣會就去開運超市買點東西。”

  說到“開運超市”,南易忍不住撇嘴,楊開顏也是取名廢。

  開運超市就是根正苗紅公司旗下的超市,開在亞細亞商場里,平價供應商品,生意還不錯。

  “開運是你跟那個楊開顏合伙的買賣?”

  “嗯,什么時候搞股份制了,也可以賣掉股份給你。”

  “歇了吧。”陳風擺了擺手說道:“就算你缺錢,那個姓楊的果兒也不會缺,去年她姥爺回來,動靜鬧得那叫一個大,那派頭,嘖嘖,哎,我說,那老家伙有你有錢嗎?”

  “錢這個東西,不是看你有多少,而是得看怎么花,要是用在個人的奢侈消費上,那錢再多也沒有意義,如果是用在……”

  陳風跳起來說道:“操,不裝就不會說話了是吧?”

  “那你把鄭平川綁過來,我們先逼問清楚他有多少錢,要是比我多,那就讓他把錢交出來,他要不交就花了他。”南易陰惻惻的說道。

  “你丫的貧不貧啊。”陳風笑罵了一聲,說道:“昨天我剛收到風,有一幫孫子在外面到處倒騰國庫券。”

  “你這也算個消息?從85年國家允許用貼現的辦法,兌付沒到期的國庫券開始,就有不少人在倒買倒賣了。”

  “你說的都是小打小鬧,我說的是大干,那幫孫子湊了兩三千萬。”

  “唷。”南易詫異的說道:“錢還真不少,就是眼皮子淺了點,這錢也好意思掙啊。”

  “你以為各個都像我啊,沒把國家糧庫打開賣了,就算他們有出息,想到這主意的孫子還嘚瑟著呢,說這買倒批文上得了臺面。”陳風不屑的說道。

  “上頭是不是要放開個人買賣國庫券了?”

  陳風:“你不知道啊?不對啊,按道理劉貞應該能聽到風聲啊。”

  “我從來不打聽劉貞工作上的事,再說,這種消息我知道也沒用。”南易說道:“國家再貼息,面額100的國庫券來回差價最多也就50來塊,想賺到1000萬就得拿出1500萬以上的成本,動靜太大,吃相太難看。”

  “你這五十的差價是怎么算出來的,我怎么只能算出二十幾塊的差價。”

  “嘁,你還跟我扯國庫券呢,不知道這玩意大多都是攤派下去的啊,有的是人愿意七折八折往外出,碰到急用錢的,五六折也會出啊。”

  “嗐,我沒想這么多。”陳風拍了拍腦門說道:“這玩意利潤不錯啊,那幫孫子這次不是要賺海了去了。”

  “看不過眼你也去賺唄,又沒人攔著。”

  “你都不干,我能去干嗎?還是算了吧,我要再胡鬧,家里老爺子會打斷我的腿。”陳風擺擺手說道。

  南易呵呵一笑,魚竿一提,一條翹嘴就被提了起來。

  把魚從魚鉤上摘下來扔到魚簍里,南易抬手看了看時間,一看已經到四點了,就把魚簍里的魚倒回水里,從魚竿的并繼處把上面的幾節魚竿拔了下來。

  “收了?”

  “時間差不多了。”

  “我說,你怎么不買支玻璃鋼的魚竿啊,咱國內不是已經有了么,叫啥牌子來著?”

  “仙鶴牌。”南易一邊收東西,一邊回話,“你懂什么,就我手里的這支魚竿,想弄到第二根,難了。竹子不好找,工藝也復雜,碰到和我一樣喜歡的人,隨隨便便能換兩套房。”

  “你就編吧,反正我也不懂,你可勁忽悠。”

  “對牛彈琴。”南易搖了搖頭,把魚竿小心的收起來放到特制的魚竿皮袋里,“怎么著啊,你是跟我去超市,還是自己滾蛋?”

  “跟你一起去轉轉吧,我也去看看有什么買的。”

  “那就走吧。”

  各開各的車,南易兩人到了亞細亞的門口,就看到亞細亞和清河國際共用的停車場里,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車子,自行車、板車、出租、小車都有。

  停車費不一,自行車兩分可以停一個白天;板車和出租車按小時收費,兩塊起收,可以停兩小時,嫌貴可以辦包月,只要六十塊;小車憑停車券免費,有消費才有停車券,要是沒有,五塊錢一個小時,愛停不停。

  車子剛停好,就有停車場的管理人員過來抄車牌、記錄時間,還不忘給開個記錄了起停時間,還寫著一個紅色“5”阿拉伯數字的單子。

  “真會做生意啊,不買東西就5塊錢一個小時,這不是逼著人非買不可嘛。”陳風看了看手里的單子,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停車場本來就是給買東西的人服務的,要是不收錢,還不真把這兒當免費停車場了,別看人不少,亞清公司的成本還沒收回來呢。”

  “你也太狂了,生意再好,一年也賺不了1億啊,跟哥們說說,亞清已經收回多少成本了?”

  “這么說吧,要是一切順利,后年的這個時間點差不多能收回成本。”

  “一年五千萬,不少了。”

  “就那么回事吧,別看亞細亞這里人多,清河國際人少,可要說到掙錢還是清河國際多一點,亞細亞這里也就是吸引一下人氣。”

  南易和陳風說的數字略有水份,可水份并不大,如果一切正常,亞清公司,確切的說根正苗紅想收回成本最起碼還需要七八個月的時間,在那之后,才能見到利潤。

  按照前面幾年的物價指數增長率來看,南易記憶中的搶購風潮肯定會在明年如期發生,趕上這么一波,亞清從收支平衡到巨額盈利之間的過度會很快,可能就是三五天的事。

  不過風潮之后,肯定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蕭條期,亞清公司明年的日子會先甜后苦。

  兩人說著話,走進亞細亞的大門,往左一轉,很快就鉆進了開運超市。

  “陳風。”

  南易兩人剛走進超市,迎面就和一個人撞見。

  “羅奐,你怎么在這,你小子不是在香塂嗎?”陳風聽到招呼,立刻熱情的回應道。

  “剛辦完停薪留職,哥們準備下海。”羅奐走到陳風邊上,示意了一下南易,“這位哥們是?”

  “我只要一說名字,你肯定聽過,南易,你現在就站他地盤上呢。”

  “原來你就是南易啊,聽賴彪說過你。”羅奐一聽到南易的名字,臉上針對陌生人的倨傲就收斂了一點,“你好,羅奐。”

  “你好,南易,我也聽賴彪說過你,有一天我跟他在香塂打高爾夫,他原打算是去找你打牌的。”

  “哈哈,聽說了,說你從不打牌。”羅奐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這是來買東西,還是來視察工作啊?”

  “我已經離開亞清公司,現在在九藥廠當廠長。”

  “這樣啊,我陪你們先買東西,待會我請你們吃飯。”羅奐客氣的說道。

  南易心里嘀咕,“得,又是一個不會客氣的主客氣上了,賴彪對這位的評價還不錯,應該沒什么。”

  “別說什么陪不陪,我是愛買不買,咱們在這聊著,讓南易自己買去。”陳風接腔道。

  “行啊,我速戰速決。”

  本來南易過來買東西是其次,主要還是在超市里走走,觀察一下細節,可現在他也只能把“主要”給壓下,奔著要買的東西就直接過去。

  十幾分鐘,南易買好東西結了賬就和陳風兩人匯合。

  “南易,樓上九霄茶樓,怎么樣?”一見到南易,羅奐就問道。

  “行啊,正好樓上的茶樓我們沒去過。”

  “那就樓上,走著。”

  三人相擁著來到三樓的餐飲區,走進黃金位置的九霄茶樓。

  點了壺普洱,點心點了七八樣,三人就暢聊起來。

  陳風可能是渴了,服務員剛泡好茶,他就端起茶盞吹了兩口氣,不過沒有急著喝,而是看著羅奐問道:“你下海準備做什么買賣?”

  “倒批文家里不允許,倒買倒賣我又不想干,去國外出差的時候我去參觀過老外的汽車車間,對汽車很感興趣。”羅奐沖給他端茶過去的南易點了點頭,說道。

  “汽車是想做就能做的?”陳風說道。

  “不是做汽車,是做汽車配件,桑塔納正好要全面國產化,這是個機會,只要能生產出合格的產品,出貨渠道不用發愁。”

  南易聽羅奐一說,勾起了興趣,于是就說道:“小到螺絲釘,大到車身車架、發動機、傳動器零件等等,一輛車有上萬的零件,具體做哪個?”

  “我打算做車軸。”羅奐端起茶盞,把茶水一飲而盡,“沒去老外的車廠參觀之前,我想過搞發動機,可去了之后,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發動機這東西不是我能做的,技術不夠,也沒那么多資金。

  其他小零件,國內的工廠也能做,沒什么挑戰,我想來想去,有一定難度,但又有實現可能的,只有車軸。

  一開始,質量肯定比不過原產,不過我肯定會做到合格能用,質量只能花上幾年時間慢慢提升。”

  車軸,也叫車橋,這東西的技術含量不低,車軸可以說是一輛車安全的基礎,在國內建個車軸廠可以,但是原材料特種鋼是個問題,國內根本生產不出車軸鋼。

  “合資?”南易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只能合資,人民幣我還有辦法,買機床需要的外匯我就沒辦法了。我已經詢過價,要買到生產車軸的機床需要六百萬美元左右,這么多外匯,只能在外部想辦法。

  還好,我已經找到一個李家坡的合伙人,購買機床的外匯對方負責解決,其他事情我來。”

  “挺好的。”南易點點頭說道:“羅奐,你想讓我幫什么忙,你就直說吧。”

  通過賴彪,南易對羅奐早有先入為主的模糊好印象,通過剛才和羅奐的交談,好印象就變得更加清晰,再加上羅奐身份的加持,南易就不等著羅奐一步步把話題帶到“求幫忙”的階段。

  “南易,難怪賴彪說你是人精,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想找你幫忙了。”羅奐詫異了一下,頃刻又哈哈一笑道:“那我就直說,有場地和機床生產不出車軸,還需要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你在國外門路廣,能不能幫我找找?”

  “汽車企業我不是太熟,不過找幾個人還是能做到的,只是,想讓車軸專家來國內工作,待遇給低了肯定不行。”

  懂得找專業人才,這讓南易對羅奐的好感就增加了一分。

  “待遇好說,只要真材實料,我可以加倍給,水平要是很高,三倍四倍我也舍得,只要是真正的專家,我可以不惜代價。”羅奐擲地有聲的說道。

  “好,這個忙我幫。”

  羅奐端起茶盞,說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干。”

  南易端起茶盞和羅奐碰了碰。

  羅奐把茶水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子,“南易,我欠你一次。”

  “都是朋友,不用記得這么清楚,以后我也免不了求你。”南易也亮了亮自己的杯子。

  “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你們兩個哪這么多客套,以后都是朋友了,都隨意點。”陳風搭腔道。

  南易和羅奐相視一笑,雙方端著的客套都放了下來。

  “騾子。”

  “南霸天。”

  “不行,我太吃虧,以后還是管你叫易仔。”羅奐笑道。

  南易說道:“隨你,愛叫什么叫什么,試試這個蜜汁叉燒,是這兒老板的絕活,全羊城也找不出幾家蜜汁叉燒比他做的好的。”

  “那得試試。”羅奐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就說道:“是不錯,比我在香塂吃到的好吃多了。”

  “南易,你不說你沒來過嗎?”

  “這兒的老板就是我從羊城邀請過來的,有什么拿手菜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南易說著,也夾了一塊叉燒送到嘴里,品了品,和當初試吃的時候是一個味,水準沒降。

  “南易,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去國際打高爾夫。”

  “最近不行,剛接手九藥廠,有很多事情要忙,等我哪天空了,我約你,有京城呼機號嗎?”

  南易剛說完話,眼睛就看向九霄茶樓的大門口,楊開顏正笑意盎然的從店外往他這邊走過來。

  等人走近,南易就說道:“吃了嗎?”

  “還不到我該吃飯的點,在外面看到校花,我就猜到你在這里。”楊開顏撫了撫真絲襯衣的袖子,又對陳風兩人說道:“兩位好,我是楊開顏。”

  打完招呼,楊開顏又轉頭對南易說道:“明天有沒有時間,想和你談下工作的事情。”

  “一起吃晚飯?”

  “可以,那明天見,我接著巡店,兩位再見。”楊開顏說完,立刻轉身而走。

  “颯!”

  “干練。”羅奐贊了一句,“南易,你這個接班人很了不起啊,我回來還沒幾天呢,就聽過她的大名了。”

  “是不錯,家學淵源。”

  三人聊著閑篇,等吃完飯又去四樓的奶茶店坐了坐,等時間差不多,才各走各路。

  第二天。

  南易剛和劉貞吃過早點,易瑾茹就呼他了。

  把碗一洗,南易就趕去蘆草園胡同。

  南家的四合院里,易家一行四人都在,南懷秋沒去上班,也在院子里陪著。

  “表哥。”

  手支在四方桌上,打著回籠盹的易倩兮見到南易就打了聲招呼。

  “嗯。”南易應了一聲,又沖易浩瀚和易浩繁說道:“大舅,二舅,怎么不多睡會?”

  “我認床,睡不踏實。”

  易浩瀚臉上帶著愁容,和昨天的淡然天壤之別。

  南易看到易浩瀚的愁容,腦子轉了轉,眼睛往易鴻軒瞄了一眼,見他耷拉著臉,垂頭喪氣,多半是遇到事了。

  “爸,媽呢?”

  “你媽……”

  “南易,你表哥遇到點麻煩。”南懷秋話還沒說完,易瑾茹已經風風火火的從東屋走出來,“他的一批貨在天垏港被扣了,你在那里有沒有熟人,走走門路,幫他把貨給要回來。”

  “昨天在飯桌上剛知道易鴻軒在天垏做生意,做的還挺好的,今天就聽到貨被扣了,媽的,是我方他,還是昨天已經在給自己編筐了呢?”

  南易肚子里嘀咕了一下,就轉頭問易鴻軒,“表哥,被扣的是什么貨?有正規入關手續嗎?”

  “有手續。”

  易鴻軒不直接說是什么貨,南易就知道里頭有貓膩。

  敢辦理入關,那就不是走私,但是貨又會被扣,那就說明貨有問題,南易腦子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舊衣服。

  “表哥,你進口的不會是舊衣服吧?”

  “我……”

  易鴻軒臉上露出尷尬的僵硬表情。

  看易鴻軒的德行,南易根本不用猜了,“要是舊衣服,那沒辦法,國家正在大力整治從國外進口洋垃圾,這個事找誰都不頂用。表哥,你還是快點回天垏,自己主動找那邊的派出所說明情況,不然等他們來找你就被動了。”

  “啊?南易,你表哥要坐牢?”易瑾茹驚呼道:“不行,你表哥不能坐牢,南易你認識這么多人,想想辦法。”

  “媽,你別擔心,不用坐牢,就是去交代一下,然后等著交罰款就行了,最多被拘留幾天。”南易蹙眉說道。

  “南易,真沒辦法?”易浩瀚問道。

  “大舅,真沒辦法,國家正查得嚴,這會真找誰都沒用,您別擔心,真沒多大的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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