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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逆鱗

  不遠的將來,會出現兩大病態群體。

  一是球迷,二是股民。

  在咱的地界,地不廣,人不稀,做什么事都喜歡扎堆。

  哪兒熱鬧就愛往哪里湊,拉幫搭伙,別人說啥,自己也跟著說啥,別人高興,自己也樂,別人悲傷,自己也跟著掉眼淚。

  扎堆有無數的好處,關于這方面的好詞也不少,什么人多力量大、萬眾一心、法不責眾、人多欺負人少等等。

  正因為扎堆有好處,所以股民就有了盲從性,聽聞街坊吹噓股市有多火爆,賺了多少個w,就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來投入股市。

  按照賭鬼們的話來說,一個新手,往往運氣會出奇的好,剛下場的時候,總能吃到一點甜頭。

  今年新入坑的香塂股民,運氣就特別好,吃到了非常肥美的甜頭。

  此時,情策委。

  由金融小組牽頭,情報小組和心控小組為輔助的“八七狂歡晚會籌備委員會”的各個分部辦公室里,所有的籌備委員會人員正在忙碌著。

  有人關注各個主要國家金融部門的會議和政策,有人關注各大企業的最近動向,也有人關注各大交易所,幾大金融城市交易所里的散戶們同樣有人在關注。

  關心他們在操作什么股票,分析他們當下的心態。

  南易懂股票嗎?

  大概應該是懂的,各種專業術語他知道的不少,什么莊家、散戶、機構、漲停板、跌停板、牛市、熊市、牛皮市、斬倉、割肉、套牢、多頭、空頭、多翻空、空翻多、買多、賣空、利好、超賣、超買、崩盤、出貨、打壓、白馬、黑馬、騙線、增資、配股、增發、探底、跳空……

  不客氣的說,要是去菜市場忽悠賣菜的大嬸,憑著南易的專業術語,再加上他的厚臉皮,絕對是手拿把掐。

  南易懂炒股嗎?

  不懂,一點都不懂,自從得知炒股人里面還有一個技術派后,他不想懂,也不敢懂。

  高頻交易這種技術他信,其他的這樣那樣的技術,他統統不信,也許本間宗久永遠不會想到,他隨便想出來方便自己統計大米價格的蠟燭線,會被不少人捧為神器,會有人盤在上面解讀出無數高深的理論。

  估計每到月圓之夜,本間宗久就會拍自己的棺材板,在那里大罵:“真是一幫傻逼,老子成功的秘訣是蠟燭線嗎?老子能成功,明明是因為重視情報。”

  正因為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懂股票,也談不上懂金融,所以,南易一共就在金融領域出手過三次,而且每次都做好了血本無歸的心理準備。

  佳寧,他賭人心貪婪;九龍倉,他賭經濟大勢;炒黃金,他賭記憶。

  事不過三,三次一過,南易再也沒有親自碰過期貨、股市,啊,還有一次橄欖油,但那一次并不能說是在投機,應該說他在操控貨源。

  就比如這幾年斯嘉麗基金和py證券一直在農產品期貨市場上“投機”一樣,這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投機,只能說是在玩石頭剪刀布,對手先出招。

  為了配合兩個機構的操作,神農南糧和斯嘉麗糧食集團完全可以有準備的發生一些事故和意外,小冰雹、火災、水災,又或者幾千萬畝小麥眼看成熟在即,卻直接改變主意做小麥青貯。

  只要不是把小麥往海里倒,誰又有資格管南易拿自己的小麥用來干什么,他愛給人吃就給人,他愛青貯做飼料就做飼料。

  千萬別有人叫囂人比動物重要,應該緊著人吃,南易其實有一個偉大夢想,那就是把“何不食肉糜”變成現實。

  面條不加牛肉好吃嗎?牛肉里不加面條難吃嗎?

  當然,類似橄欖油那種操作,南易壓根不敢玩第二次,犯眾怒,容易被別人圍剿。

  玩一次,別人可以當你年輕不懂事,只要以后別再來,啞巴虧,他們吃了;要是敢來第二次,沒什么好說的,吹沖鋒號,有錢出錢,有人出人,殺他個雞犬不留,捎帶手把祖墳也給刨了。

  在烏得勒支的小型機場,南若玢正在候機室等待飛機的起飛。

  一個滿頭金發,臉上布滿雀斑的菜鳥飛行員來到她的面前,彬彬有禮的說道:“瑞秋女士,我是你本次乘坐航班的副機長威廉·亞歷山大,你將要乘坐的是福克f70小型客機,非常感謝你選擇皇家城市短途航空公司。”

  南若玢把手里的明信片翻了個身,蓋住,“亞歷山大先生,飛機什么時候能夠起飛?”

  “三十分鐘。”

  “謝謝,我正在寫信。”

  南若玢的潛臺詞是在說“你丫的滾開”。

  “抱歉,飛機起飛前五分鐘我再過來。”威廉·亞歷山大歉意的說了一句后就退開。

  “格吾叔叔,不要讓人再靠近,我要給爸爸寫信。”

  “小姐,他是菏蘭王儲。”

  “我知道他不是鷹國王儲。”南若玢頭也不抬的說道:“到了阿姆斯特丹,我要擺修自行車的攤子,這里的自行車好多,生意一定不會差。”

  為了保證南若玢的絕對安全,她身邊不但跟著她的兩支小隊,在暗中還有三支小隊隱匿跟著,而且在她的旅途中,只要南氏有能力提供策應的地方,都會有專人關注她。

  南易在辦公室里看完南氏的各項開支和預算,在一份份預算表上簽名,等簽完最后一個名字,他的小心臟就如同扎著一把刀絞啊絞啊,賊雞兒難受。

  緩了緩,南易讓財會小組的桑德普·馬薩拉尼把文件都拿走,緊接著他又看了一下關于南若玢的報告,粗略的看了看,他就放在邊上,若有所思。

  在香塂,南易呆了五天,做了一些布置,交了幾次公糧。

  八月五日,南易把南無為留在香塂,自己一個人去了羊城,住進了新河浦別墅區的洋房里。

  “猴子,人找到了?”

  “找到了,一共找了兩個。”

  “說說看。”

  “楊久功,錦西人,農民,六七十年代就和幾個人一起在東北地區到處設局,在東北賭行,別人都叫他賭王、老千、賭哥;

  另一位也姓楊,叫楊千鶴,洪都人,八十年代初才冒頭,一手千術非常了得,知道他的人都叫他千王,不過……”

  “不過什么?”南易問道。

  “他自己不愿意來,倒是推薦了他的徒弟。”

  “他徒弟叫什么,手藝怎么樣?”

  “堯劍云,按楊千鶴的說法是青出于藍,已經靠賭積累了七八十萬的資金。”

  南易又問道:“跑單幫,還是有助手?”

  “有助手。”

  “條件談妥了吧?”

  “已經談妥了,我們只要廠,錢全部歸他們,我們護送他們安全離開羊城。”

  “既然談妥了就繼續往下走,等工廠到手,猴子你就找爛賭榮談一談,告訴他,只要他配合我們演場戲,工廠還是屬于他的,不僅如此,我們再額外送他一個可以更上層樓的金點子。”

  “老板,爛賭榮就是個賭鬼,工廠還給他,遲早也會輸出去。”

  “輸不輸是他自己的事,拿不拿是我們的事,賭桌上拿到的東西我不稀罕。”南易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山炮你就不用出面了,在暗處幫忙就行;

  猴子,這件事做完,你就去延邊,先在那邊呆一段時間,學好朝鮮話,順便認識幾個人,你覺得有譜的時候,我就送你們去漢城;

  到了那邊,開一家餐館當落腳點,然后把人放出去,把每天的所見所聞,有用的那部分都記錄下來,記錄的事情不需要你負責,你只要管好人,別讓他們惹事就好。

  你要做的是社會調查,不是過去搶地盤。”

  “明白。”猴子點點頭。

  “山炮,我記得你是京族人對吧?”

  “是的。”

  “你自己能搞定一個泧南身份嗎?”

  “可以。”山炮磕碰都沒打一個,直接就回答道。

  山炮是京族人,家又在泧南邊境上,泧南那邊還有親戚,搞個泧南身份對他來說還真不是難事。

  “好,搞定身份后,你就去溙國邊境,會有人去接應你,在溙國呆半年,然后你再去芒街,到了芒街具體要做什么到時候再說。”

  “明白。”

  安排好羊城的事情,南易又返回香塂,接上南無為飛回京城。

  一回到京城,南易就去了斷金樓。

  在南陳的時候,劉貞給南易打過電話,說是易瑾茹找他,沒說什么事,這不,南易一回來就過來了。

  一來到斷金樓的門口,南易就大概知道易瑾茹找他是什么事了。

  在斷金樓的隔壁,又新開了一家飯館,掛著滿園春的招牌,南易湊過去,透過玻璃往里頭看了看。

  看裝修比斷金樓要上檔次,至于菜品質量還有價格,粗一看也看不出來,南易多了兩眼就往斷金樓走去。

  南易剛走進斷金樓的大門,在收銀臺撥算盤的易瑾茹就發現了他,“南易,你咋才回來,飯館都快被隔壁的癟犢子擠兌黃了。”

  “怎么了,隔壁使陰招了?”

  “沒使。”易瑾茹黑著臉說道:“但跟使也差不多,和咱家一樣做的京派川菜,菜單差不多,標價比咱家便宜三成,一到飯點就在門口吆喝,生客都跑他家去了。”

  “咱家在這里做了這么多年獨家買賣,這會才有競爭對手冒出來算是便宜咱們了,媽,你也別上火,跟我說說隔壁什么路數?”

  “我打聽了,不是什么好路數,隔壁的老板叫霍天,八一年為了個女人打架進去了,判了七年,在里邊好像立了什么功提前放出來了,后來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發了,這不,這個癟犢子有本錢到隔壁來氣我了。”

  易瑾茹說話的時候帶著怨氣,話不清不楚的,南易只抓住了兩個要點——在里面呆過、有點本錢。

  “媽,你消消氣,跟我仔細說說,店里的生意差了多少?”

  “一開始一兩成,現在已經少了四成,再這么下去,除了老客,一個生客都不會進來了。南易,你想想辦法把那個癟犢子收拾了。”

  南易蹙了蹙眉,說道:“龐師傅在嗎?”

  “在后廚呢。”

  “媽,你把他叫出來一起嘮嘮。”

  “等著,我叫去。”

  易瑾茹應了一聲就往后廚走去,沒一會就跟龐二柱一起走了出來。

  龐二柱走到南易身邊就叫了聲:“東家。”

  “龐師傅,你先坐。”南易等龐二柱坐在自己邊上,又說道:“滿園春的菜你嘗過嗎?”

  “嘗過。”

  “水平怎么樣?”

  “有我七成功力。”

  “七成……”南易咀嚼了一下,又對易瑾茹說道:“媽,除了價格,隔壁應該還有其他手腕吧?”

  “手段還不少呢,什么主動抹零,三十二只要給三十,沒吃完的菜還可以存著下回來吃,他們給免費回鍋。南易,雖然我不想承認,可那個癟犢子真的挺會做生意。”

  “存菜,這可真新鮮。”

  南易心里快速盤算了一下“存菜”的得與失,這法子初期當成噱頭可以,長期這么做就不行了。

  存菜一多,就得添置不少保鮮柜,多支出不少電費,也得添加人手,何況,隔夜菜容易吃出事來,一出食品安全問題,如果有對手推波助瀾,這對一家餐館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不過這是長遠的事情,眼么前這個手段一使出來,對斷金樓來說還真有點要命。

  要說真把滿園春當成對手來看待,無論是上得了臺面的,上不了臺面的,南易有的是辦法能夠收拾它,可南易開斷金樓的目的就是給南家找個輕松的進項,沒想讓易瑾茹成為女強人。

  真要好好把飯館給經營好,這要花的精力多了。

  “媽,這開飯館挺累的,要不我在給你想個輕松的營生,這飯館我讓別人來接手?”

  “你什么意思?”易瑾茹一聽南易的話就急了,“你是想讓我認慫走人?”

  “不是,媽,你年紀也不小了,這開飯館起早貪黑,一天忙到晚,容易把身子給累壞了,這錢吧也不見得能掙多少,不如還是開家五金店,大客戶我會幫你牽線,你就坐在店里盤賬點錢,我保證一年絕對不會少掙。”

  現在開五金店絕對是好時機,就是南易不給介紹大客戶,只靠自己撞進門的散客就能把一家五金店給撐起來,利潤率輕輕松松就可以做到百分之兩三百。

  要是再加上南易給牽線的工地大客戶,一年賺過百萬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咋不說讓我回家躺著呢?”

  南易的話并沒有讓易瑾茹開心,反而讓她的火氣騰地一下冒出來。

  “你當你媽我就光沖著賺錢啊,這飯館可是我一手一腳做起來的,我不能看著它被人給擠垮了,你能幫忙就幫,不能幫就起開,老娘我自己來,隔壁的那個欠兒登,老娘還不信不能讓他滾犢子。”

  南易沒想到易瑾茹的氣性居然這么大,這是做出事業心,真把斷金樓當成心靈寄托了。

  “媽,你容我回去想想轍,我一定幫你把那個霍天給辦了。”

  “好好好,趕緊想,早點滅了他。”易瑾茹化怒為喜,樂滋滋的說道。

  就是一家飯館的事,南易就不從長計議了。

  第二天,南易就去房管所找了房翀,把人叫到辦公室外邊,他就直入正題。

  “我找你辦兩件事,幫我踅摸一套房子,要老洋房,預算18萬港幣或者等價的美子都行,我是幫人找的,只看結果,中間的事我不管,成三破二還有稅都在18萬里頭。”

  南易說完,看了一下房翀的眼色才接著說道:“另外一件事,幫我查查我哥飯館隔壁的房子是哪個單位的,左邊那間。”

  南易話音一落,房翀臉上的喜色就掩飾不住往外跑,18萬港幣找套老洋房那叫一個寬裕,不管里子面子,他全能拿著。

  “好,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打電話問去。”房翀話一說完,就興沖沖的走回辦公室。

  “別急啊,順便再打聽一下那房子之前的房主是誰。”

  “知道了。”

  南易等了沒一會,房翀又興沖沖的出來。

  “我問了正陽門那邊房管所的熟人,南易你打聽的那房子不是公家的,是私人的房子,房主叫關桂滿,一直就是他,沒變過。”

  南易頷了頷首,問道:“他住哪?”

  “小財神廟胡同,第二個門。”

  “行,謝了,找房的事麻煩幫我上上心,越快找到越好,人就快來京城了,還得留點時間拾掇拾掇。”

  “成,我一定盡快。”

  “那我先顛。”

  出了房管所,南易就對校花說道:“打給黃三兒,讓她去摸摸這個關桂滿的底細,不用太細,我只要知道他是做什么營生的。”

  姓關,又有一套沿街的宅子,民國的時候房子就屬于他了,南易猜這個關桂滿多半是滿人,而且祖上估計還是清代的官宦之家。

  滿清倒了之后,當初的那幫滿清權貴后人,沒了朝廷養著,大半靠著變賣家財度日,早八百年前家產就給敗光了,能把宅子留到現在,不消說,這個關桂滿多半是人精,可不是什么亂麻。

  南易的快刀要先收起來,等收收風再說。

  剛坐里,南易的呼機就響了,拿起來撳了撳,看了一眼,南易就大呼道:“回去,最快速度。”

  一聽南易的話,校花就知道老洋房出事了,等掛好檔,一腳就把油門踩到底,汽車飛快的往老洋房的方向飛馳。

  只用短短五分鐘,平時要走二十分鐘的路就走完了,汽車的嘎吱聲還留有回音,南易已經推開車門,猶如一支箭射進了院子里。

  院子里沒人,南易又竄進客廳。

  客廳里還沒人,南易原地轉彎,一個回頭箭射回院外,直奔一窄空地。

  一窄空地,地上有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綁著,邊上,南無為和叫暖暖的小女孩在那里說著悄悄話,眼眸里并沒有害怕的神情。

  “無為,帶暖暖去咱們家里喝牛奶。”南易收斂掉臉上的擔憂,掛上笑容說道。

  “嗯嗯。”

  南無為點點頭,和暖暖耳語了兩句,然后拉著暖暖手往老洋房走去。

  等兩小走進院子,南易就對地上的兩人說道:“有手有腳,干點什么不好,非要出來拍花子,我的孩子沒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松綁,讓他們走。”

  兩個人販子被解開后,還是一頭霧水的坐在地上,估計心里在想,真這么便宜他們,不需要挨一頓毒打?

  “還不快滾,非要讓我揍你們一頓?”看兩個人販子還傻愣著,南易立刻咒罵道。

  兩個人販子在地上又愣了幾秒,對視了一眼,才試探著站起來。

  看邊上的幾人都沒有攔著他們,兩人才互相攙扶著,往一窄空地的出口走去,先慢,后快,然后是狂奔。

  “覃象、武坤,跟上去,一直跟著,等待他們下次作案,其他人應該沒有我這么好說話,拍花子拍到自己孩子身上,不把他們給打個半死就有鬼了,女的可以死,男的必須活著,可以斷手斷腳,命根子不能壞。”

  “明白。”

  覃象和武坤應了一聲,在站在路口的郝蒻提醒下,往一個方向追去。

  “校花,他們兩個多半是夫妻,查清楚他們的底細,我要去他們的老家投資生物化肥廠,工廠的漚肥坑就建他們兩人的祖墳上。”

  “南生,看兩人的外貌身形應該是農村人,他們的老家很可能是人販子村。”

  “那正好,可以擴大生產規模,漚肥坑建的更大一點。”南易淡淡的說道:“準備接應覃象兩人,順便查一查他們兩個有沒有一兒半女,兒子就算了,讓他自生自滅,如果有女兒,就找一對羙國夫婦收養她,培養她成才,將來我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親自送她出嫁。

  那個男的,等他將來出獄,如果有可能,送他一份機緣,讓他改頭換面,成為一名富翁。”

  “南生,這樣做會不會太繁瑣,其實有更簡單直接的辦法。”

  “簡單?直接?”南易呵呵一笑道:“我的孩子是我的逆鱗,誰敢碰他們,我敢和全天下為敵,還會怕麻煩?”

  說完,南易的臉變得冷若冰窖,“預算10億,不夠可以再加10億,我要他體會到自己親自把身上的肉割光,都及不上他心痛的感覺。

  啊,我忘了,會做人販子,他未必會有什么愛心,那第一件事先影響他,改造他,讓他學會疼愛孩子,讓他覺得孩子就是他的天。”

  “南生,要是他沒女兒呢?”

  “面包會有的,女兒也會有的,只要有錢,有的是女人愿意給他生孩子,萬惡的金錢有時候還真有點用。我不急,我有耐心,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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