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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合作伙伴

  “會長。”

  南易剛和普蘭打完電話,韓振赫就來到了他的書房。

  “振赫,方桉出來了?”

  “已經出來了,經過我們的討論,最終拿出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桉,會長,你請過目。”韓振赫把一個文件夾展開放在南易面前。

  南易低下頭把文件內容從頭到尾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后把文件夾一合,抬頭說道:“你們的意思是學習歷峰的模式,建立一個經營多個奢侈品牌的集團?”

  “是的,會長,想建立一個頂級奢侈品牌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首先,品牌創始人的身份需要形成客戶是人上人的品牌基因,這是奢侈品牌的核心價值所在。

  人加工具等于工具人,無論一個人有多少財富和權利,他的生活中沒有被人服務的感受,那么他也就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價值。

  因為人是社會生物,渴求這種支配別人的價值觀,也代表支配別人的時間,將其物化就是奢侈品,絕大部份奢侈品牌強調人工制作。

  奢侈品的發明或設計者,即品牌的創始人,必須具有至高的身份,一般是皇室御用的工匠或者在工藝和藝術領域有杰出成就者。

  這個身份基因代表了服務于客戶的人是杰出的,價格的高基點從此而來。

  會長,一個奢侈品牌必須一開始就定位于這個高度,而不是從低往高慢慢的爬升,我們的燕尾蝶初始定位就決定了它沒有成為奢侈品牌的可能。”

  南易聽到這里,眉頭蹙了蹙,暗自尋思:“被人當面否定的感覺真不好受。”

  “一個奢侈品牌需要時間的沉淀,需要創始人在藝術設計和工藝界有相當的名氣和成就,根據產品的領域不同,成型時間需要15150年。

  現在市面上的九成五以上的奢侈品牌,都是通過幾代人的接力才積淀出價值,一個藝術才華平平的普通人,即使有再多的錢,也不太可能創建出一個奢侈品牌。”

  南易:“……”

  “會長,你在華囯建立的南陳酒業的發展模式就很不錯,南陳酒也是奢侈品牌,現在還不如茅臺,沒有被大眾所認同的時候,就需要建立價格體系。

  即一件產品代表一定的金額,必須死守產品的定價,只漲不降,其次就是讓更多的客戶購買,讓更多的客戶認同品牌的定價與漲價。

  可以把奢侈品牌比喻成一只股票,客戶就是股民,股民愿意花大價錢購買股票,愿意認同股票的價格,品牌和產品的價值自然就越高,這就是奢侈品銷售的本質。

  用名煙名酒回收的模式來托高南陳酒的價值,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南易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建立一個服飾奢侈品牌,在我手上品牌根本沒可能成長到頂奢的高度?”

  “會長,恕我直言,以你低調的做事風格,根本不適合當一個奢侈品牌的東家。”韓振赫說道。

  “這個我知道,從零建立一個奢侈品牌已經成了我的執念,可能我不會親自站到前臺,但必須是屬于我的品牌。”南易頓了頓,說道:“你們的計劃,我初步同意,先期的收購目標是法國蘭恣和比利時德爾仸?”

  “是的,這兩個品牌在皮具、箱包領域的市場占有率和品牌影響力都非常不錯,而且收購它們的成本會比較低,收購成功的概率也會比較高。”

  “嗯,三天時間做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然后交到情策委去審核。”

  “好的,會長。”

  韓振赫興奮的點點頭,這是他給南易做秘書之后,第一個從零就參與其中的計劃,而且還是由他領導的計劃。

  南易覺得有點荒謬,奢侈品牌從一開始他就在惦記,只是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現在卻因為達拉維貧民窟計劃,真正的把奢侈品之路給推動起來。

  也行吧,入股不了歷峰,就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歷峰。

  南易走出書房,正想出去過過槍癮,校花拿著電話就來到他的身旁。

  “誰的?”

  “劉夫人。”

  南易從校花手里接過電話,就沖著話筒說道:“劉行長,有什么指示?”

  “小偉生日,美鳳姐邀請我們去她家好好熱鬧熱鬧。”

  “什么情況?”

  南易知道吳仁品兩口子都是低調的主,不可能為了給兒子過生日而勞師動眾。

  “你多久沒和吳仁品聯系了?”

  “有八九個月了吧,他忙我也忙,給他打電話又不是太方便。”

  “他很快就要下放了。”

  “喔,要給哪里的群眾服務?”

  “去奉天鋼西區。”

  “副區長?”

  “怎么可能,他的級別還不夠,經開區管委會副主任。”

  “連個正職都沒撈著?”

  “已經不錯了,戴帽子下去的。美鳳姐的意思你應該明白,要不要回來一趟?”

  “定在哪天?”

  “小偉生日那天啊。”

  “我直接回京城,你帶無為自己上去。”

  “行,掛了,有人敲門。”

  “再見。”

  “校花,查一查吳小偉哪天生日。”掛掉電話,南易就對校花說道。

  南易倒記得吳仁品哪天生日,畢竟一起慶祝過,吳小偉的生日他又怎么可能會去用心記,他的名字只是隱在一份大名單之內,每年的禮節無須南易自己操心。

  校花打了個電話,就告訴南易是“10月15日”。

  南易一尋思還有十來天時間,再過一個禮拜出發也來得及。

  一天,南易又坐在孔雀湖邊,拿著一把阿薩尼MKI半自動手槍在那里拆解著,這是一把印度自己研發的手槍,雖然研發經費都花在外觀上,內部結構還是吃定勃朗寧,可怎么說也是自產,值得肯定。

  這槍在印度民用市場非常受歡迎,很多富人區女性的包包里都會放上一把。

  前幾天報紙上登了一篇新聞,說是有兩個匪徒尾隨一個剛下車的女性,在一條小巷里正準備圖謀不軌的時候,該女性掏槍射擊,精準的把兩個匪徒的“犯罪動機”給干掉,對其他區域卻毫發無傷。

  南易就是看了報紙,才買了一把回來,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神槍能打出這種成績。

  手槍拆解完,南易瞇著眼睛往槍管里瞄了一眼,然后破口大罵:“哪個學徒工車的膛線,就這破玩意,能讓子彈走直線?”

  卡噠,卡噠,南易又把槍組裝了回去,放回到槍盒里,就這破槍,他是不敢開,子彈往后飛也沒準。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南易暗自尋思,“報社記者的功底又提升了,離‘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的大成境界又靠近了一步,往后,想獲得準確的信息會愈發艱難。看來得和新聞集團碰一碰,建立一個穩定的準確公開信息來源渠道。”

  正尋思著,就看到樸雅卡擺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往他這邊走來。

  “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等樸雅卡走到他邊上,南易就說道。

  “不想說。”樸雅卡擺起死人臉說道:“我爸媽讓我帶話給你,他們會在家里恭候你的大駕光臨。”

  “我一定會準時去拜訪。”南易點點頭,肯定的說道:“說說吧,到底怎么了?”

  樸雅卡臉上糾結了一會,還是說道:“我剛才在CitiMall買東西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向我示愛。”

  “哇哦,看來我們的樸雅卡小姐馬上就要展開第二段生死戀。”南易吹了個口哨,嘴里輕浮的說道:“這回是高種姓了吧?”

  “你覺得可能嗎?”樸雅卡臉色難堪的盯著南易說道:“我的事情整個孟買都知道,你覺得哪個高種姓會主動追求我?”

  “總不會還是達利特吧?不應該啊,達利特能走進CitiMall?”

  “說美式英語,國外回來的。”樸雅卡說著,嘴里還啐啐念:“該死的達利特。”

  南易假裝沒聽到達利特三個字,一臉求知欲旺盛的問道:“哦,NRL先生,是委婉式的求交往,還是直接邀請你上他住的地方?”

  樸雅卡用目光在南易身上戳出無數個窟窿,然后甩了甩紗麗,氣哼哼的往莊園里面走去。

  “小娘皮,真沒禮貌,要是跟你父母談不攏,我讓你回去繼續做牛糞餅。”

  時間很快就到了10月10日,這是南易要去樸雅卡家拜訪的日子。

  樸雅卡家的別墅在阿肖克公園附近,這是孟買的黃金地段,毗鄰海灘、印度教寺廟,鬧中取靜;別墅面積不大,占地只有三千個平方左右,不過要計算價值只比孔雀山莊低一點點。

  而且還是當下的價值,再過幾年,等孟買的地價漲起來,樸雅卡家的別墅至少換三個孔雀山莊起步,上限很難估量。

  南易帶著狄瓦曼在別墅門前一下車,夏爾瑪夫婦帶著樸雅卡就迎了上來。

  索努·夏爾瑪超越妻女,上前走到南易身邊,伸出右手說道:“你好,亞當先生,歡迎位臨夏爾瑪別墅。”

  “你好,夏爾瑪先生。”

  索努身上的印度人特征不強,看起來更像是白色混白色的多血統歐羅巴人種,皮膚白皙、鼻梁高聳,頭發是黑里帶著點黃的淺色,眼神有點犀利,身上帶著強烈的內斂、刻在骨子里的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不是靠口頭語言和肢體語言所表現出來,它與生俱來,經過了好幾代人的沉淀。

  2.5秒左右,南易放開了索努的手,走到他的妻子塞尹拉·夏爾瑪的身邊,雙手合十,“夏爾瑪太太,你好。”

  塞尹拉穿著一件沒有繁雜花紋的紗麗,但看起來雍容華貴,又帶著一絲成熟的干練,樸雅卡簡直就是塞尹拉的翻版,只是在復制的過程中,有人偷了懶,時間沉淀和氣質忘記給復制過去。

  要是有人拿槍懟著南易,非得讓他在塞尹拉和樸雅卡之間二選一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塞尹拉,而且這個選擇至少二十年內不會變。

  “亞當先生,你好。”

  掠過塞尹拉,南易又來到樸雅卡面前,向她伸出右手并用略帶一絲恭維的語氣說道:“夏爾瑪小姐,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樸雅卡隱秘的翻了翻白眼,忍著無名之火,伸出右手和南易握了握,“亞當先生,你好。”

  樸雅卡領悟不到南易這一聲“夏爾馬小姐”的用意,索努和塞尹拉卻領悟到了,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暈開輕松和欣慰。

  “小娘皮,懵蠢懵蠢的。”南易腹誹一聲,收回自己的手。

  “亞當先生,請到客廳就坐。”

  索努無縫接上流程,引著南易往客廳走去,塞尹拉和樸雅卡兩人聯袂跟在南易兩人的身后。

  別墅的客廳看起來很簡潔,兩面用六米多挑高玻璃拼湊出來的玻璃墻,采光很好,但是外面經過特殊處理,陽光并不能直接照射在玻璃上。

  客廳的中間擺著兩張三乘三米的大理石矮幾,中央擺著一個三層的器皿,最下面也是最大的一層養著觀賞魚,中間一層擺放著各種水果,最上一層展示著插花藝術。

  挨著矮幾的東西兩面,是兩兩并排的八張單人沙發,南北兩面分別擺放著一張西式雙人沙發,看材質應該是小葉紫檀。

  地板由不規則的幾何色塊拼湊,白色的塊夾雜著棕、咖啡色的線條,簡單,但是又加強了客廳的空曠效果,放上一首合適的輕音樂,坐在這個客廳里會猶如置身蒼穹下的荒野。

  給房子搞過裝修的人都知道,看起來很簡單的裝修風格其實非常燒錢,不說其他,光兩面墻的玻璃還有地板,足夠南易支付一個季度的交通費,不得不說,樸雅卡家真是有錢。

  在客廳就坐之后,塞尹拉就親自泡來了咖啡,不知道是為了表達對南易的重視,還是別墅里并沒有幾個傭人。

  從剛才到走進客廳,南易就沒見到一個傭人,想必別墅里即使有傭人,數量也會非常有限。

  “亞當先生,孟買的天氣還能適應嗎?”

  索努的開場白居然是聊天氣,這讓準備好印度Style的又改成了英倫Style。

  “對我來說孟買的天氣稍微太熱了一點,所以我下午很少出門,都會躲在房間里吹空調。”

  “是啊,孟買的天氣是熱了一點,不過我在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已經適應了這里的天氣,有去阿旃陀石窟嗎?五年前,它被列入了《世界遺產目錄》。”

  “還沒有,我打算等天氣轉涼,再抽出時間到處去看看。”

  “這是個好主意。”索努認同的說了一聲,又問道:“亞當先生,能吃得慣印度菜嗎?”

  “還可以。”

  “塞尹拉,你和樸雅卡先去準備午餐,一定要準備你最拿手的MOMO。”索努轉頭對塞尹拉說道。

  “好的。”塞尹拉應了一聲,又對南易歉意的說道:“亞當先生,我和樸雅卡先失陪。”

  塞尹拉和樸雅卡兩個女人離開后,客廳里的氛圍驟然變化。

  索努的表情變得嚴肅,平靜的對南易說道:“亞當先生,我們直接一點?”

  南易把客套收了起來,微笑道:“可以,我喜歡簡單直接。”

  “你來印度有什么目的?”索努問道。

  “我是商人。”

  “只是做生意?”

  “是的,夏爾瑪先生,直白一點說,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賺錢,你根本不用把問題想得過于復雜,我并沒有什么隱藏身份。

  1985年,貴國就開始出現收支平衡的問題,為什么出現,夏爾瑪先生應該很清楚,貴國在那一年軍費勐增,之后的兩年軍費開支依然居高不下;

  到了今年,貴國的經濟近一步惡化,到明年或者后年,貴國就會深陷經濟危機當中,到時候會出現怎樣的畫面?

  政府瀕臨破產、央行拒絕新的貸款、外匯儲備繼續下降,隨時有可能耗竭,但是對于貴國來說,需要依賴西亞的石油、南美的黃金、美國的技術、東南亞的菜油等等。

  為了從世界市場購買商品,你們需要貿易國際貨幣美元,而賺取美元的唯一方法就是出口足夠多的商品到國際市場中去。

  從六十年代開始,貴國的出口基本依賴蘇修,并沒有跟美國和西歐發展很好的貿易關系;進入八十年代蘇修的經濟開始疲軟,無力對外大量進口商品,而貴國,出口量急劇下跌。

  貴國的石油主要來自尹拉克和科威特,現在兩國的局勢非常緊張,可以說是火星四濺,但凡有一點火星掉在油桶里,轟……貴國的石油采購價蹭蹭蹭就會往上勐漲。

  還有,德里皇宮里面的那位好像麻煩不少。

  綜合考量來說,短則明年,長則后年,貴國的經濟就會陷入崩潰狀態,為了挽救經濟,貴國又會怎么做?”

  索努臉色冷冷的說道:“向IMF貸款,降低工業品進口關稅,取消部分行業的生產許可限制,開放部分行業,允許外資進入投資。”

  南易頷了頷首說道:“夏爾瑪先生遺漏了一點,為了快速盤活財政,貴國估計會學歐洲進行私有化,把部分國有企業出售給私人。”

  “所以,亞當先生是提前過來布局,等到印度經濟崩潰,你可以吃到最肥美的那塊?”

  “不不不。”南易搖了搖手,“最肥美的那塊只會被你們自己人吃掉,我最多就是一條鬣狗,吃一點你們自己人看不上的殘羹,嘬幾口你們自己人吃剩的骨頭。

  夏爾瑪先生,我是一個非常注重禮儀的人,時刻會記著自己客人的身份,絕對不會反客為主。

  我想在貴國投資農業,這個,你們自己人看不上;我想在貴國投資化肥產業,這個,貴國非常需要;我在這里投資貿易,準備改變貧民窟的現狀。

  我準備做的這些,動機不能說是為了貴國考慮,但是實際上都能為貴國的經濟改善提供一定的幫助,從大的層面來說,我是印度人民的好朋友。

  從務實的層面來說,我需要盟友,需要合作伙伴,夏爾瑪先生,你就是我最需要,也是最適合的合作伙伴。”

  索努聞言,思量了一盞茶的功夫。

  “我能得到什么?”

  “樸雅卡小姐不但可以得到5的勞動集團股份,還可以找回她丟失的尊嚴,我相信她一定會成長為印度女性的典范;

  至于夏爾瑪先生,你可以得到20的勞動集團股份認購額度,五年之內,不管我增資多少,你只需要按比例增資10就可以維持你的股份額度不被稀釋。

  另外,我還準備了12的股份,這筆股份交給夏爾瑪先生支配,我只有一個要求——安安澹澹的做生意,不想見到任何人來找麻煩。

  當然,不包括孟買街頭的那些所謂黑惡勢力,他們在我眼里算不上麻煩,懲惡揚善、打擊黑惡勢力是我閑暇之余的一大愛好。

  啊,前不久我還去了一趟瓦拉納西,在恒河邊和不少恒河鱉簽訂了供養契約,我有義務保證那些神圣的動物攝取足夠的蛋白質。”

  南易說著,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很虔誠的手勢。

  索努會心的笑了笑,南易嘴里的“黑惡勢力”從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家的別墅沒有保鏢保護,也沒人敢過來找麻煩。

  “亞當先生,我聽樸雅卡說你每天都會看很多報紙?”

  “是的。”

  “難怪你對印度的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我是說你準備的12股份。”

  “我喜歡交朋友,也樂于和好朋友分享美好的事物。”南易說著,話鋒一轉,“不知道樸雅卡小姐有沒有告訴你,她在孔雀山莊吃了一點苦頭,那些都是我故意安排的。”

  索努點點頭,“我聽說了,關于這件事情,我還要謝謝亞當先生。樸雅卡被我和塞尹拉保護的太好,對這個社會的真諦并不了解,所以才會犯下大錯,把自己帶入深淵。現在,她開始長大,變得成熟,我相信她不會再一次走錯路。”

  “我也相信樸雅卡小姐不會在一個坑里踩兩次,樸雅卡小姐非常聰慧,只要思想變的成熟,她未來一定能走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

  “亞當先生,既然要合作,我們彼此之間就需要互相了解,我的信息,你一定已經了解過,但是亞當先生你,恕我直言,我并不了解你。”

  “夏爾瑪先生說的很對,合作伙伴需要互相了解,如果你最近出行方便,我邀請你去紐約游玩幾天,在那里,你會對我有個充分的了解。”

  “紐約……”索努尋思了一會說道:“兩天之后,我能抽出一個星期的時間。”

  “實在抱歉,我馬上要回華囯處理一點私人事務,不太方便陪同夏爾瑪先生一起紐約,不過,夏爾瑪先生無須改變計劃,兩天后,我會派飛機過來接夏爾瑪先生,到了紐約也會有專人陪同。如果時間寬裕,我會趕到紐約和你匯合。”

  哪怕南易方便,他也會找借口不陪著索努去紐約,到了紐約就是斯嘉麗的表演時間,亮一亮肌肉,來一招敲山震虎,讓索努不敢輕易滋生吞掉勞動集團的野心。

  “沒關系,亞當先生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務,紐約我去過好幾次,沒人陪同也不會迷路。”

  對索努來說,南易不在身邊跟著,南易就少了隨機應變的機會,對南易的實力他能了解的更透徹,一些問題也能看的更客觀。

  正事談妥之后,塞尹拉就過來叫兩人去飯廳進餐,氛圍又變得輕松。

  “亞當先生,品嘗一下塞尹拉最拿手的食物MOMO,據說這種食物是從東土大唐傳播到印度,不知道在你們那里叫什么?”

  在飯廳就坐之后,索努就把一個餐盆往南易邊上挪了挪。

  南易往餐盆里一看,一個個月牙一樣的面食躺在里面,月牙形狀,還有上面的褶子,無不在告訴他這是什么食物。

  “這個在華囯現在叫餃子,dumpling,最早出現的時候叫餛飩,Wonton,唐代的時候,應該叫牢丸,這個詞不太好翻譯成英文。”

  南易指了指餐盆里的餃子說道:“你們看MOMO的餡料被皮嚴嚴實實給包裹在里面,從餡料的角度來說,是不是就和在牢里坐牢一樣?牢丸的意思就是把餡料給關進監獄里。”

  “非常形象的比喻,充滿著智慧。”塞尹拉贊道:“亞當先生,你帶我們一起把餡料給解救出來。”

  塞尹拉說著,拿著一個漏勺舀了兩個MOMO到南易的餐盤里。

  南易拿起勺子舀了一個塞進嘴里,嚼了一口,一股非常豐富的味道就沖擊著他的味蕾,蔬菜的鮮香,奶香味,還有澹澹的瑪莎拉味道。

  口感很好,可除了外型,南易沒發現MOMO和餃子有一毛錢關系,甚至皮也不是餃子皮該有的味道。

  “夏爾瑪太太,你做的MOMO味道很好,我先表達一下我的歉意,美食當前,我不能保證我的吃相繼續保持優雅。”

  塞尹拉愉悅的笑了笑,“聽到亞當先生這么說,我很有成就感。”

  “羅睺,真會裝!”樸雅卡在心里鄙視道。

  一頓午餐,南易吃了不少塞尹拉做的MOMO,相比較桌上的其他食物,MOMO比較符合他的口味,再說,牛皮既然開了頭,跪著也得吹下去。

  當然,從始至終,南易還是一直保持著斯文的吃相。

  在夏爾瑪家吃過午餐,又喝了下午茶,南易才告辭離開,走的時候,樸雅卡也跟著一起。

  上車之后,南易就轉頭對樸雅卡說道:“先送你去辦公室,今天不是周末,你得回去繼續上班,給你一點任務,幫我搜集一下甘古拜·科特瓦利的資料。”

  “甘古拜?卡馬提普拉的那位孟買女王?”

  “對,就是她。”

  “搜集她的資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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