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進入1988年12月的中旬之時,南邊某個不聽話的小家伙屁股已經被拍個稀碎,早在兩年前,小家伙其實已經在搞革新開放,他早就不想蹦跶了。
沒奈何,小家伙由不得自己說了算,他后面還有一年提供10幾億盧布軍援的大爺,沒辦法,他只能配合“手掌”的節奏,很有默契的和手掌玩起了排隊隊打著玩的戰爭游戲。
到了如今,小家伙因為革新開放,小日子已經開始變好,可軍費卻非常緊張,物資極度匱乏,后勤保障問題嚴重,軍隊的生活比抗美時期還要不如。
一次例行檢查中發現,每十七公斤的軍糧中竟然含有多達兩公斤的小石子和稻草等雜物,而即使是這樣品質的軍糧也無法保證完全供應,使得許多忍饑挨餓的戰士不得不跑到老百姓家中偷大米、甘蔗等食物。
北部地區有些部隊甚至連一日三餐的供應都難以為繼,不得不改成一天只吃兩餐。
主糧短缺,副食的供應就更差勁,蔬菜嚴重不足,每人每天平均只有一百七十克的量,連四兩都沒有。
另外,軍隊的醫療條件也十分簡陋,軍隊所屬的軍隊醫院、治療所和衛生隊等都設備陳舊,難以滿足正常的救治和療養,因為得不到及時地治療,許多士兵身體素質嚴重下降。
今年,軍隊士兵的瘧疾、浮腫、肝炎、貧血等疾病的發病率都有所增加,即使是駐扎在城市的部隊,貧血率最低的單位也達到了20,而最高的單位則高達77。
總后勤局軍醫局的數據顯示,有的部隊進入山區后,僅六個月就有數百人患惡性瘧疾,導致了數十人死亡,還有近一萬人次入院接受治療。
而且因為管理混亂,地方的工廠、企業常常不按合同規定來交貨,導致軍隊的軍需供應出現了大問題。
比如前線和海島部隊只能穿舊軍裝,而北方一些地區的軍隊到了冬天甚至還沒有按標準下發冬裝。
由于燃料的緊張,配給軍隊的油料量還普遍減少了百分之三十到四十,這導致許多部隊軍車都停止行駛,甚至不得不用非機動車來代替機動車,嚴重影響了軍隊的辦事效率。
“校花,你當兵的時候有津貼嗎?”
“有,我領取的是特殊津貼,數字比較高,足夠買20碗米粉。”
“普通士兵呢?”
“4碗米粉。”
“嗯,范洪福這個名字熟悉嗎?”
“熟悉,559軍的,曾經有一次行動他帶隊配合我們小隊。”
“你對越南軍隊經商怎么看?”
“人民軍從建立那一天開始就需要自給自足,為了籌集軍費,不得不從事經濟活動,這還是從華囯學習來的先進經驗。”
“這個老黃歷可以別說。”南易擺擺手說道:“越南軍隊又要開始經商了,現在只是小規模的試探,不遠的將來應該就會大干一場。范洪福現在是bid貿易的總經理,這是一家從事進出口貿易的公司,559軍的軍產。”
“南生,需要我做什么?”
校花知道南易不會莫名其妙的和她說起范洪福這個老相識,他肯定有用意。
“今年三月,山炮就從芒街去了河內,王母果業有幾個人跟在他身邊,現在已經在河內站穩了腳跟,我需要你寫封信去河內,把山炮介紹給范洪福。”
“南生,我和范洪福的關系很普通,只是一封信并不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呵呵,并不需要發揮多大的作用,只是用它來當一塊敲門磚罷了,人與人之間想要交心需要有信任基礎,山炮要做的只是前期溝通工作,有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去一趟河內。”
“我明白了。”
越南有沒有生意好做?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早在吸納阮志平、阮志玲兄妹和黎文泰時期,南易其實已經把目光放到越南,只不過迫于因為“打屁股”的原因,南氏的觸角一直不方便伸到越南去。
就在不久之前,南易得知華囯和越南已經恢復了貿易關系,越南從華囯進口了幾批輕工產品,他知道進入越南的時機到了。
越南現在主張發展經濟,已經在調整和周邊國家的關系,西線和北線都已經撤軍,鑒于越南擁有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一旦越南迎來和平,日本、南韓等經濟較發達的國家肯定會對其資本輸出,不少企業會進入越南投資,帶動越南的經濟發展。
隨著越南的經濟發展,百姓們的生活會逐步富裕,自然會有不少越南人選擇購買交通工具——車,確切的說是摩托車。
越南全國多山地、丘陵、叢林和高坡,自行車在越南很多地區沒有什么市場,如果在山區騎自行車出門,其實還不如步行舒坦。
至于電動車[不管是幾個輪子的電動車歷史都非常悠久,只不過市場選擇了燃油系]在越南也很難推行,首先,越南很多農村都還沒有通電力,根本就無法對電動車充電。
第二,由于交通和道路情況很一般,使用電動車非常耗電。
第三,越南百姓有使用摩托車運輸貨物的習慣,電動車的動力不足,根本無法支撐。
因此,無論是電動車還是自行車,在越南的市場都不是很大,反而摩托車非常適合越南的實際情況。
轎車的價格比較昂貴,對于平均收入不高的越南百姓而言,購買一輛汽車非常奢侈,只有中產以上階層,才會開汽車出門,大部分越南百姓還是會選擇摩托車。
越南的摩托車市場空間很大,不管是日本、南韓、歐洲還是華囯的摩托車企業都會看上這塊蛋糕,同樣,南易也看上了這塊蛋糕,而且,他還想著盡可能的多占。
最早的時候,南易曾經想過做一個二道販子把摩托車國貨輸入到越南,可他的記憶告訴他,國內的摩托車企業是扶不起的阿斗,陳咬金還有三板斧,摩企卻只有橫豎兩招——減配置壓成本、價格戰。
介于此,南易準備分成兩步走:第一,注冊一個摩托車品牌,然后找國內的摩托車企業做代工,簽訂嚴苛的合同,按照他的要求來做,老老實實的賺代工費,敢瞎糊弄賠死摩企。
第二,在國內建立一家專門研發發動機的企業,然后和越南的本土摩企搞合資,引導越南走一條用市場換技術的摩托車發展之路。
不管是第一步還是第二步,想要走好,走的順利,都離不開越南軍方的支持,南氏需要和越南軍方合作,借用軍方的優勢,當然,借勢的同時也要割舍出去大部分的利益。
這對南易來說并沒有什么為難,他從來都拎得清自己應該在合伙生意中拿到多少分成,并不會去眼紅比他拿的多的合伙人。
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什么叫“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少勞少得,非常之公平。
南氏有自己的摩托車發動機技術積累嗎?
沒有,唯有收購一途。
“雅美,沃拉岡[強良]汽車集團的牌子可以立起來了。”
“會長,先生產摩托車?”
“是的,篩選收購對象,盡快收購一家生產摩托車企業。”
“有點難度,摩托車企業都是大型企業,想要收購不是那么簡單。”上戸雅美說道。
“沒讓你把目標盯著日系本田、雅馬哈、川崎、鈴木這些,收購它們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你可以瞄準歐系和美系,不管是杜卡迪、奧古斯塔、阿普利亞、比亞喬、ktm、印第安、龐巴迪都是很適合的收購對象。”
“要不要把光陽和三陽也列入備選目標?”
“你自己看著辦。”南易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動作快一點,越南那邊已經動起來了,不要拖后腿。”
“一定不會。”
“先這樣。”
布局摩托車,南易不但看到了越南市場的前景,同樣也盯著印度的市場,要說起來,印度的摩托車市場要更加廣袤。
在印度城鄉各地,摩托車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上下班高峰時段,摩托車隊幾乎溢到了人行道上。在購買家庭交通工具方面,印度相對富裕的幾千萬個家庭中,只有不到10的更富裕家庭選擇汽車,其余中低收入的家庭主要選擇摩托車。
印度交通不發達,停車場嚴重短缺,大部分白領階層為了行動方便,也把摩托車當成主要交通工具,另外,印度普通人結婚時,女方父母再窮也要借錢買一輛摩托車送給新郎,否則新娘很難進入新郎家門。
在印度摩托車市場的誘惑下,許多外國大公司都想過來分一杯羹。
本田快人一步,1983年就登陸印度,與當地的英雄公司合資生產“英雄本田”摩托車,第三年還獨資成立了一家本田摩托車印度公司,企圖占領這個最具潛力的摩托車市場。
另外,鈴木、雅馬哈還有西班牙的lml都在虎視眈眈,印度本土的巴佳吉占據本土優勢,也在穩扎穩打。
印度的情況和越南截然不同,越南人是沒錢但不選孬貨,情愿多花點錢買好的,印度人開掛,民科多,自我動手能力很強,只要價格便宜,摩托車質量差點沒關系,他們會自己動手改裝。
經過改裝,摩托車性能會有質的飛躍,別人的車子最多拉三四個人,他們的車子可以拉下一個加強營。
印度是一塊非常適合摩企打價格戰的土壤,這塊市場南易不打算自己開墾,他打算引入國內品牌來印度搞合資或合作,充分發揮他們的價格優勢和印度的非本土品牌競爭。
印度也搞市場換技術的套路,不與印度本土企業合作,國外的摩托車品牌根本就賣不進來。
12月17日。
由于華囯神油工廠的工地上有滬海上華醫藥廠的人,南易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工地之后,又登上了飛往香塂的飛機。
12月19日。
套著一件綠皮軍大衣,下身穿著四條褲子,略顯臃腫的南易出現在京城的街上,雙手互相攏著塞在衣袖里,腳步邁的很小,一滑一滑,有點趔趄。
踉踉蹌蹌中,南易來到喚雨飯館的門口,撩開門簾上厚重的棉布簾子,走進飯館里面。
“南哥,你來啦。”
湊在柜臺前點鈔票的涂雨一見到南易,就熱情的站起來招呼。
南易摘下頭上的氈絨帽抖落了一下,把手從袖子里抽出來,湊到火爐子邊上烘烤起來,“嗯,今天外面怪冷的。”
“是冷,這個天氣都沒什么人出門,店里的生意都淡了不少。”
涂雨拿出一個搪瓷缸子,先倒了點開水涮了涮,然后又往里面倒了點開水走到南易邊上遞給他。
南易接過杯子,端在手里,說道:“你想生產一次性打火機?”
“是的,上次店里來了一個老鄉,他就是生產打火機的,賣的挺好,外面現在有人賣十幾塊,也有人賣四五塊。”
“你要想清楚了,不管是十幾塊還是四五塊,這個價格都不是正常價格,就是大家覺得這個東西新鮮才肯花大價錢買,買的就是一個新奇。
一次性打火機現在看似有點技術含量,可含量并不高,你可以做,別人也可以做,做的人多了,它的新鮮勁也過了,價格就會回歸到功能屬性,而且還要和別人拼價格。
單個利潤會一年比一年低,到最后有可能一個只能賺兩三分錢。”
之前想到一次性打火機的主意之后,南易并沒有想過就算,他有讓人了解過一次性打火機的工藝,也評估過批量生產、產業鏈化之后的成本,對一次性打火機,南易的認識也比之前更深。
而且,南易個人手里還握著不少一次性打火機相關的專利。
涂雨點點頭,說道:“我有想過,單個賺不了多少,但是它的量應該不會小,全國有這么多人抽煙,還有各家各戶都要生煤爐、點灶火,等市場做起來,一年賣幾億個打火機應該是可以的。”
“如果著眼于全世界,市場還會更樂觀一點,一年幾十億上百億個也是可以盼望的,但是你在這個數字里面能占到多少就不好說了。”
涂雨笑了笑,“南哥,我不能和你比,就算只賺三分錢一個,一年能賣掉幾千萬個,也有幾十萬的賺頭,這對我來說已經非常好了。”
“呵呵,如果你的目標只是幾千萬個,那這個生意你還是別惦記了,立志就要立的大一點,再少也應該是往十億的方向去努力,這樣騰挪的空間就大一點。”南易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現在根本無法想象十億個是怎樣一幅光景,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比較好。”
“務實一點也挺好,既然你想做,但又沒急著去做,那肯定對我這邊有什么想法,我這次回來會多呆幾天,給你幾天時間準備,好好想想該怎么和我說,27號,也就是下周三,你去我那里找我,我們細談。”
南易說著喝了一口搪瓷缸子里的熱水,然后把搪瓷缸子放在柜臺上,“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你也不用開口留我吃飯,好好準備,我先走了。”
“啊…”涂雨錯愕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好吧,南哥,我送送你。”
走出喚雨后,南易又尋思開了。
如果這次涂雨不找他,南易都有打算主動出擊找想進入一次性打火機領域的人了。
注冊專利是需要花錢的,何況,南易當初絞盡腦汁才算是把一次性打火機的分解圖給是是而非的畫出來,畫工依然稀碎,最后還是找了工業設計師參照他畫的圖再結合南易的口述給重新設計出來,然后又讓人做出實物。
規模化生產成本攤到每一個產品上,單個的成本不會太高,可只生產幾個,這個成本就高到天上去了,不說其他,單單開模費就需要支出好幾筆,要知道一次性打火機分解出來可是有三十來樣零件。
一整套流程下來,到最終能形成專利矩陣,人力物力花了不老少,總得想辦法找補回來。
坐上車子,將近五十分鐘,南易又來到了華中貿易,和接待員交涉過后,他就被帶到了陳風的辦公室。
“陳總,你好你好。”等接待員退出辦公室,南易就弓著腰走到陳風面前,握住陳風的手,上下猛烈的晃動,“多虧了陳總你啊,俺們村終于吃上三菜一湯了,鄉親們都說了,見到你,讓俺把你欠俺們村的飯錢給要回去。”
“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城里下館子都不帶付賬的,吃你們幾個爛南瓜,還想讓老子給錢?”
“媽的,明明是西瓜,扯個屁南瓜,指桑罵槐啊。”南易啐道。
陳風笑道:“揍性,聽說你這次是來找我幫忙的?”
南易把痞勁一收,自顧自的坐到陳風對面,然后扔了一張名片在桌上,“談不上找你幫忙,我是想和你們華中貿易合作,介于你的級別太低,具體什么事我就不跟你說了,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帶我去見你們董事長。”
“想得美,我們董事長是誰說見就能見的?”陳風怒目而視道:“先去外面留下姓名、電話,等過個一年半載我,我們董事長抽出空來,大概會叫你過來見一面。”
“少扯淡,有正事。”
“正事也不行,董事長不在,南下了,最快也要后天來公司。”
“媽的,你早怎么不說,害我白跑一趟。”
“來看看我不行啊,正好有事找你幫忙。”陳風說著,找出一個文件遞給南易,“西班牙語的,我看不懂,幫我看看。”
南易一抬手把文件拍了回去,“看個錘子,你當我是你手下啊,讓你們翻譯科的人給你翻譯。”
類似華中貿易這種要涉外的公司,都會配上翻譯人才,一般來說不是翻譯辦就是翻譯科,要是翻譯處,那公司的規模就大到沒邊了。
“得了吧,翻譯科的那孫子西班牙語就是二把刀,我可不敢交給他翻譯,算我求你,這文件不方便給外面的人看,我正發愁呢。”
“行吧行吧,我給你看看。”
既然陳風服軟,南易也就不抻著,把文件奪了過來就看起來。
“詢價的,對方想要一種鋼材,型號我翻譯不出來,行業專用單詞我不認識,上面沒說要多少量,你還得聯系一下對方問問。”南易看完文件就扔回到桌上說道:“不錯啊,業務都做到赤道幾內亞了。”
“那當然,當哥們這些年在玩啊,跟你說,我已經從非洲拉回來三千多萬美元的生意了。”陳風嘚瑟的說道。
南易豎起的大拇指,“算你牛掰,既然你們董事長不在,我就先溜了。”
“別介,就快吃午飯了,一起啊。”
“算了,中午去丈母娘家吃,已經說好了。”
“那就晚上,這天氣涮羊肉最痛快。”
“再說,下午等我電話。”
一個閃現,南易就到了明珠宴,正值飯點,店里的客人不少。
到了丈母娘的地盤,不管在外面是什么長、什么總,統統都要變成小×,南易也不例外,到了明珠宴,他就變成了小南,嗯,跑堂小南。
這桌端菜,那桌拿酒,再換一桌收拾一下殘羹冷炙,被支使的團團轉。
南易一年到頭往劉家跑不了幾趟,身為毛腳女婿難得過來,再不好好表現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陀螺一樣連軸轉,好不容易熬過了飯點,到了下午兩點過三刻,算是把客人都給送走了,也就到了店里自己人吃飯的時候。
可是今天店里的生意實在不賴,身為廚師的彭弘亮累個夠嗆,自己的吃食就隨便對付一下,炒了兩個叫不上名堂的菜,外加兩個客人沒怎么動筷子的剩菜。
還別嫌埋汰,開小館子的吃點客人的剩菜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南易,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剛吃了兩口菜,南易丈母娘呂碧芳就開口說道。
“媽,你有什么事就吩咐。”
“你二哥交了個女朋友,明天要帶過來,你要是空明天晚上還是過來吃飯,跟著一起把把關。”
“好,我明天會早點過來。”南易點點頭答應道。
當初劉貞幫她二哥劉猛虎問一次性打火機的生意,南易說要五十萬的點子費,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劉猛虎最終沒有選擇做打火機的生意,而是開了一家賣摩托車的店鋪。
開這個店鋪,劉猛虎并沒有找南易幫忙,至于劉貞私底下有沒有貼補,南易并不是很清楚,他從不過問劉貞私房錢的去向,也不太清楚劉貞的工資是多少。
“飛豹有幾個月沒打電話回來,南易你知道他最近的情況嗎?”
“三哥在香塂挺好的,媽你要是想三哥,你給他打過去好了,不一定非要等著他打過來。”
“算了,我還是再等等,長途挺貴的。”呂碧芳砸吧一下嘴說道:“這渾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呆野了,把我這老娘忘干凈了。”
劉飛豹在香塂應該是呆的樂不思蜀,兩個月前剛換了一個在夜總會當媽咪的女朋友,那個女的好像愛死了他,大有倒貼也不離不棄的架勢,就是不知道現在兩個人還是不是在一起。
南易不太想聽到劉飛豹的消息,就這玩意還要浪費一個人在他身上,關于他的日常報告都是想起來才會找來看一次,想不起來就不看,要是哪天從手下嘴里聽到劉飛豹的名字,多半是這孫子闖大禍了。
不管呂碧芳在琢磨什么,南易就是不接腔,壓根不給呂碧芳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機會,他是真的不想再因為劉飛豹浪費自己的精力。
在明珠宴吃過飯,南易就去了百萬莊。
百萬莊。
宮雪修剪一下窗臺上的盆栽后,湊在窗前,手上起架,練起了太乙拳。
少女時期,宮雪身體單薄,其父就讓她拜了自己的師兄為干爹,跟著干爹練習太乙拳法和太乙步法,她練功不怕苦累,毅力驚人,從每天清晨站樁、站架子開始練起,后來能腳過頭頂、一字開下巴可碰到足尖、倒卸腰呈弓形,其太乙步法、制敵退步練得純熟,外人不得近其身。
“好,很好,拳耍的不錯,可以去天橋下擺攤賣藝了。”南易來到宮雪的身后,鼓了鼓掌說道。
宮雪收起架子,橫了南易一眼,抱拳道:“武當太乙門俗家弟子宮雪,未請教?”
南易抱拳回禮,“好說,南氏瘋狗拳掌門人,你可以叫我南掌門。”
“南掌門為何要挑釁我太乙門?”
“花拳繡腿也敢代表太乙門,看招,讓我教教你什么叫拳法。”
南易話音剛落,人就撲了上去,待來到宮雪的近前,運勁大喊一聲,雙手抓著宮雪的衣服往兩邊一拉,“哈哈哈,老姑娘有。”
“別扯,別扯,扯破了。”
“破就破了,破了才過癮,喊,給我喊救命啊!”
“去你的!”
宮雪兩頰一紅,安靜了一會,就扯著嗓子嚷道:“救命啊,救命啊!”
“最近一年你都沒怎么做事,會覺得悶嗎?”一個多小時之后,躺在床上的施暴者對受害者說道。
“不會,每天練練書法、繪畫、打理一下盆栽,偶爾去一下公司,挺好的,就是……”
宮雪欲言又止。
南易撫弄一下宮雪的秀發,“缺少陪伴,還是家里催婚?”
“都有。”
“你以前跟你媽媽說的擇偶標準是怎么樣的?
哦,對了,一是要身高一米八,二是必須有大學以上學歷,三是要知識分子家庭,四是本人要有事業,五是要有才華,六是要長的不丑,七是要有幽默感,八是她演愛情戲時,和人擁抱接吻,他不吃醋。
就這個標準,你永遠不可能找到另一半,只能做一個快樂的單身漢。”
宮雪抬頭看著南易的眼睛,悶悶不樂道:“有些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味道就不對了,我不管,我家里要是再逼我,你幫我去應付。”
“我能怎么應付,難道告訴他們,你女兒,一個35歲的老姑娘,在給我一個26歲的有婦之夫當填房,還當的有滋有味的,你們就別催她結婚了。”
“你是故意的吧?不加年齡,你這句話會有歧義嗎?”
南易呵呵一笑,“當然,不加年齡就變成你吃虧了,現在是你老牛吃嫩草,撿著了。”
“胡說八道,我年紀再大,交給你的也是黃花大閨女,你呢?”
“不,是黃花老姑娘。”
“哼,不理你。”
宮雪往上拉了一下被子,蒙住自己的頭,生著悶氣。
南易搖搖頭,臉上生出苦澀。
有些問題一時逃避不代表不用去解決,宮雪的家人遲早要去面對,知識分子家庭,宮雪的父母又是文藝中年,這一關可不好過。
“算了,先拖一拖,今年沒心思考慮這個問題。”
南易嘀咕一聲,撩開被子,又是一陣昏天地暗,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