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芙蕾達進寶萊塢。”
“什么?迪帕克,你認真的?”
“是的,我很認真。”迪帕克點點頭。
“你這個條件彈性太大,麻煩你明確一點。”
“讓她成為演員,在一部戲里當上女配角,你只需要做到這兩點就可以。”
“迪帕克,我要提醒你,寶萊塢的種姓制度同樣盛行。”
按照寶萊塢的潛規則,什么種姓的演員只能扮演和他相同種姓的角色,低種姓不可能扮演高種姓的角色,只有穆白帽可以跨種姓的隨意扮演各種角色,所以寶萊塢才會充斥著這汗那汗。
寶萊塢女星絕大部分都有共同的特征“膚白”貌美,就算有幾顆稀少的黑珍珠,人家只是膚色長錯了,種姓卻沒有錯。
芙蕾達一個低種姓想在寶萊塢混出頭幾乎不可能,就算有資本推動也不容易,一個黑丫頭演高種姓家族的大小姐,甭說寶萊塢的幕后人員不答應,就是低種姓的觀眾都不會答應,這不是侮辱他們智商嗎?
“我知道,你只需要做到你該做的,其他的我自己會考慮。”
“OK,成交。”
與迪帕克告別之后,南易先把宮雪送去了奧地利度假,讓她在那邊好好轉轉,挑一個她喜歡的地方,將來在那邊蓋一棟只屬于他們兩人的度假別墅,實現海子詩句里描繪的生活。
宮雪吃了南易這記心靈雞湯,對奧地利之旅欣然向往。
南易自己從降落到倫敦的那一刻開始,搖身一變就成了奴才,先是被凱瑟琳數落一天,然后又從博林城堡一直伺候到波蘭特醫院。
生產的過程非常順利,凱瑟琳并沒有受到太多折磨,可在生產的時候,凱瑟琳依然問候了南易全家,還把南易的手腕抓到烏青,
1989年1月31日,南方小年,六點吉時;倫敦時間1989年1月30日,23點06分35秒,南易第三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是他盼望了許久的女兒。
喜悅非常之短暫,凱瑟琳恢復元氣之后,就發動攻勢和南易展開一場命名權戰役。
歷經大大小小十七八場場戰斗,南易簽下了不平等的《博林條約》,他提出的所有姓名都被推翻,凱瑟琳賜予女兒一個大號——凱瑟琳·博林二世。
大號搞定之后,小號南易也沒爭贏,小凱瑟琳被大凱瑟琳又賜予了一個“凱特”的小號。
大小號都到手,凱瑟琳大方的把中文名的命名權交給了南易。
中文名不消說,南易早就定下了,南若瑾,這就是南易心目中自己女兒的名字。
命名權戰役之后,南易就陷入了焦頭爛額。
出來時好好的,眼瞅著快過年了,回不去了,作息得跟著南若瑾來,餓得喂,拉得擦,南若瑾一噘嘴,南易就會從床上彈起來。
不僅如此,南無為那邊還眼巴巴的等著南易回去陪他過年,香塂那邊兩女要他正月里的一天,宮雪要回滬海陪家人過年,得派飛機送……
一樁樁,一件件,南易都得應付,可是把他折磨的夠嗆。
幸好,南若瑾應該是來報恩的,孩子剛出生的第一個月是最難帶的,這一點南易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但是南若瑾卻非常好帶,沒出現著涼、腹瀉、發燒等任何癥狀,一天天吃完就睡,睡醒就吃,不太哭鬧,把南易稀罕的不行。
第一個月過去,國內那邊也就出正月了,合資的事情已經立項兩個月,機床廠那邊也開始過問起了進度。
南若瑾呢,也進入了最黏人的階段,出于私心和補償的心理,南易成了南若瑾最熟悉的那個味道,最熟悉的那個聲音,自然她也比較黏南易,要讓南易抱抱,要讓南易陪她玩手指,玩拍手掌的游戲。
不陪不行,睜開眼見不到南易就要哭鬧。
自己種下的因,果自然也得自己受著,南易只能遠程操控印度的事務,并且時不時的就要飛一趟孟買。
3月20日,春分。
南易從倫敦直飛瓦拉納西,一下飛機就前往普里亞醫院的院長辦公室。
杰奇可以說無兒無女,他的遺產自然是由迪帕克這個侄子繼承,普里亞醫院的院長的位子自然也被迪帕克接過去做。
南易和迪帕克兩人漸漸相熟,客套就少了很多,南易一到院長辦公室,迪帕克讓人給他倒了一杯礦泉水就進入了正題。
“我已經考察了山城機床廠,對他們的技術實力基本認可,而且你我兩國的關系已經得到改善,只要我付出一定的代價,合資的事情就能順利開展。”
南易呷了一口水,手指摩挲著杯壁,靜靜等待迪帕克的下文。
“亞當,Mr.唐已經和我說了你的那些設想,不得不承認,你的想法很好,可行性很高,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以勞動集團的名義入股脈沖星[Pulsar]摩托,我們一起把脈沖星做好。”
“脈沖星?這就是合資企業的名字?”
“是的,脈沖星也是將來摩托車品牌的名字。”迪帕克點頭道。
南易故作沉思了一會,“迪帕克,索努·夏爾瑪和他背后的夏爾瑪家族親近的黨派和你親近的可不是同一個。”
“亞當,你對印度還是不夠了解。”迪帕克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提維迪家族和夏爾瑪家族的利益在不同的地區,兩家之間并沒有什么恩怨。
而且同屬于高種姓的兩個家族,我們雙方之間有一個共同的默契——維護高種姓的利益,讓高種姓的特權一代一代延續下去。
印度為什么會有多個黨派?
這是因為我們高種姓之間有自己家族的利益,為了家族的發展,家族和家族之間就需要互相搶奪資源,自然,我們會扶持不同的黨派代表自己的利益。
為什么最近十幾年各黨派的重要人物充斥著越來越多的低種姓?
因為我們害怕,我們不希望看到哪個高種姓家族一家獨大,我們也不希望看到低種姓醒悟過來,聯合起來對抗高種姓。
所以,我們要給低種姓開一道往上爬的口子,我們想讓低種姓明白一個道理——不是因為他們的種姓才成不了大人物,只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
“我明白了。”南易頷了頷首,“這個世界從古至今一直沒變,還是家天下,國家,家國,世家的國,一直在變化的是世家姓氏,不變的是世家。”
“是的,至少我們印度沒變。”迪帕克轉過身說道:“亞當,你所擔心的根本不會發生。我已經幫你約了瓦杰帕伊叔叔,明天下午三點,就在提維迪莊園見面。”
“好,坐了太久的飛機,我有點累了,脈沖星的事情,我們明天晚上談,我先去酒店休息。”
“OK,我已經給你定了房間。”
“哦,謝謝。”
去酒店的路上,南易一直在咀嚼迪帕克的話。
到底是從小耳濡目染,一旦把愛情和空想放下,刻在骨子里的精明立刻就噴薄而出。
索努不好對付,迪帕克也不好對付,他們兩個走到一起就更不好對付,南易想要的太多,越級挑戰,擺在他面前的自然就是地獄模式。
第二天,南易在提維迪莊園見了瓦杰帕伊,經過一番交談,濕婆神(印度)集團10的股份就被他順利送了出去,同時作為回饋,也得到了瓦杰帕伊代表自己團體做出的兩個承諾。
送走瓦杰帕伊,南易又開始和迪帕克進行談判。
“亞當,我和山城機床廠關于股份進行過協商,雙方基本有了默契,我們占股65,山城機床廠占股35,至于華中貿易的利益由山城機床廠、華中貿易雙方自行協商分配。”
“嗯哼,說吧,你想給勞動集團多少。”
“我可以接受的最高份額是20。”
“少了,你原本可以不給,可既然要給就不能太少,不然我無法向股東們交代。”
“你想要多少?”
“高了。”迪帕克搖搖頭說道:“我再多給2,這是我的底線。”
“好,我讓一步,就22,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既然要成為合作伙伴,那我們三方之間就要友好協作,吃相不能太難看,留下一點余地。”
南易這句話是替山城機床廠說的,更確切的說是為了機床廠的工人,如果唐江津和迪帕克坑壑一氣,唐江津來一手損公肥私,機床廠的工人就會被坑哭。
“亞當,把話說的更清楚一點。”
“唐江津其實就是一個打工的,他做的再好,能得到的回報也非常有限,按照正常的人性來說,他會心里不平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說你想不到這一點。”
迪帕克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了,亞當,我又要說一次你的擔心是多余的,這次的華囯之行,讓我看到了華囯的經濟發展的潛力,我有打算去華囯投資。
所以,我會給Mr.唐一點私人的好處,這可以讓我少應付一點麻煩,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他太多,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聽到迪帕克的話,南易心里一陣舒爽,迪帕克只要肯走出印度,他能掌握的主動權就越大,在印度本土,他要鉗制迪帕克很難,可在外面就很容易了。
不管在何時何地,南易都不怕面對強勁的對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要么勝利大轉進,要么貼上去交朋友。
南易不怕其他,就怕裁判吹他黑哨嫌不過癮,還要擼起袖子下場幫著對手一起揍他,那仗根本沒法打。
南易深知自己的這個擔心并不多余,以他兩輩子超過一甲子的所見所聞,他就沒見過一個不吹黑哨的裁判,倒是直接把競爭對手雙方都吹下場,自己變成獲勝者的裁判見過不少。
“迪帕克,你的眼光真不錯,華囯的經濟絕對大有可為,你這個時候投資,將來一定能得到豐厚的回報。”
“哈,我也是這么覺得。”迪帕克笑了笑說道:“這次是不是也要急著回倫敦?”
“是的,出來已經快三天,我飛回去還要一天,四天時間,我都不知道我的女兒哭了多少次。”說到自己的女兒,南易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呵呵,亞當,你一定是個好爸爸。”
“當然。”
南易和迪帕克又聊了一陣后就告辭離開,當夜他就登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
等回到博林城堡,南易就看到他的大女兒抱著小女兒癱在沙發里,兩個人雞同鴨講,有說有笑。
南易脫掉身上的外套,遞給女傭安娜,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才走到離沙發兩步遠之外站定,“什么時候到的?”
“已經到半天了,爸爸,凱特好可愛。”
“你當初一樣可愛,你先坐著,我去洗澡換身衣服。”
上樓,南易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又照了一會紫外線燈,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換了新衣服下樓。
南若瑾還小,不管是迷信的孤魂野鬼,還是科學的菌群紊亂,南易都要盡量避免把臟東西帶到自己還稚嫩的小女兒身邊,他可不想做一個平時粗心大意,出事了捶胸頓足,恨不得拿脖子碰瓷菜刀的父親。
“給我。”
南易走到沙發邊,把南若瑾從南若玢懷里抱了過來,看南若瑾已經睡著,他就把孩子放進嬰兒床里,靜待了一會,看南若瑾沒有轉醒的跡象,他就沖南若玢示意去花園。
“若玢,如果讓你香塂、孟買兩頭飛,你吃得消嗎?”來到花園后,南易就對南若玢這樣說道。
“爸爸,你想讓我接手印度的事情?”
“不算是接手,介于傀儡和代言人之間,你雖然聰明,也歷練了好幾年,可要說真正的獨當一面還差點火候,可是沒辦法,咱們南家能做事的人就這么幾個,印度的事情又非常重要,我只能揠苗助長,讓你把擔子挑起來。”
“嘻嘻,爸爸,我還是小孩子呢,沒有腰的,不會覺得累。”南若玢嬉笑一聲說道。
南易撫了撫南若玢的頭,擁著她來到秋千椅上坐下,“如果你現在有100億美元,你覺得夠不夠你花一輩子,我指的是吃穿用度,不包括脫離個人享樂的理想抱負。”
南若玢吐了吐舌頭說道:“一輩子啊?爸爸,我才十四歲,你就要和我討論這么長遠的問題了?”
“誰叫你是個妖孽,早慧的厲害呢,有些話,爸爸一直沒有很直接的和你探討,不過我猜你大概已經想到,爸爸不可能把南氏交給你,不是因為你我沒有血緣關系,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親生的……”
“爸爸,我知道的。”南若玢抱住南易呢喃道:“你給我的最多,比有窮、無為還多,我現在擁有的資產是爸爸的……爸爸,現在是多少倍了?”
南易蹙眉道:“不要提這個傷心事,這會傷到你我的感情。”
“嘻嘻,反正我現在的資產已經很多,錢滾錢再滾錢,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滾到五百億美元,一千億美元,這么多錢我根本花不完。”
“小丫頭,說話還喜歡拐彎抹角了,知道你不缺錢,跟爸爸說說,你有什么理想抱負?”
南若玢抬起頭,望向蒼穹,“爸爸,我相信在地球之外一定有外星人存在,我想飛出地球,去宇宙中尋找外星人的足跡。”
“你這個理想有點大,先不說在你有生之年技術上能不能實現,你又怎么知道外星人是怎么樣的存在,還記得爸爸和你說過我們人類是生活在巨人身體里的假想嗎?”
“記得啊,你說我們人類就是一個個病菌。”南若玢認真的說道:“爸爸,就算我們人類真是病菌,我們生活的地球只是巨人的痔瘡,那我也想穿過直腸去巨人的胃里看看。”
“你確定這不是你一時的想法?”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爸爸,我想死在探索外太空的路上,我要看看人類是不是螻蟻。”
“假如你相信UFO,那我們人類多半是螻蟻,他們有能力來地球,我們卻沒有能力出去。你要知道,螞蟻安安靜靜的生活在野外,可能會太太平平的活著。
可要是螞蟻窩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那就是對人類的挑釁,我們可能會逗它們玩,就像你以前用白糖吸引螞蟻寫黑字一樣,也可能直接操它們家,滅它們族,只是螞蟻,滅了就滅了,沒人會有負罪感。
有雞鴨鵝牛羊吃,你不會去選擇吃螞蟻,就因為螞蟻不好吃,而且太小,還不夠塞牙縫。”
“爸爸,你是說我們地球沒被外星人入侵、奴役,就是因為我們弱小到外星人懶得看我們一眼,就是因為我們對他們而言毫無價值?”
“有這個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我們人類并不是進化而來,達爾文的進化論是錯誤的,我們人類是由一種更高等的生物創造,也有可能如同機器一樣被制造出來,地球可能只是一個人缸,我們是觀賞人。
也有可能地球只是一個培養皿,我們人類是九億億億億…無數個億倍顯微鏡下的微生物,一直都有外星人在研究觀察我們。”
南易抓住南若玢的下巴,“啊,這個微生物不行,長歪了,拿點84消毒液清理掉。”
“爸爸,你太悲觀了,也許我們是宇宙中的霸主呢?”南若玢掙脫南易的手說道。
“爸爸很早就告訴過你,做一件事情之前,要先預想一下可能會出現的最壞結果,只有你能承受這個結果的前提下,才能付之行動。一開始就想得這么美好,你就不怕真相偏離你的預期太遠,你會因為接受不了而崩潰嗎?”
“不會啊,我有赴死的覺悟,也有美好的向往。”
“那就沒說的,去做,努力去實現你的理想,正好爸爸想去火星,前半段我們還可以結伴而行,要不要和爸爸合伙,我們獨立于南氏之外,建立一家外星人研究所?”
“好呀,我們就從研究空間運輸系統開始。”南若玢歡呼道。
“嗯?我怎么沒聽過這個名詞?”
“NASA的STS啊。”
“顯得你能耐是吧?下次給我直接說航天飛機,你這個起點定的可真不是一般高,除了錢,我們什么都沒有,你就敢說研究航天飛機,別好高騖遠,先開一個改良火箭燃料的研究課題。”
南若玢吐了吐舌頭,縮了縮頭,“嘿嘿,好吧。”
南易接著又把彩票的事情和南若玢交代了一下,讓她盯著準備工作,等恰當的時機出現就可以上馬這個項目。
南若玢帶著使命走后,南易就做起了專職奶爸。
遙控指揮、帶孩子、看報紙、每天在花園里放放風,這四件事情成了南易將近半年時間的生活主題。
這半年,南易其實也沒閑著。
看過國家教委1989年工作要點的公示報告后,南易就給黃三兒打了個電話,告知她成人培訓班的春天來了,想做英語培訓和其他培訓就趁著今年動起來,當然,免不了還得找個集體單位掛靠一下。
四月下旬,南易帶南若瑾去醫院檢查身體,無意中在醫院的墻上看到一張關于兒童乙肝預防的宣傳畫,這讓南易腦海里的一段記憶跳了出來。
這時候國內還在大量使用人用不銹鋼注射針,一個針頭重復用于給不同的病人皮下注射,鄉下的赤腳醫生水平參吃不齊,還有的醫護人員帶著僥幸心理,針頭沒有進行消毒或者消毒不徹底就給下一個病人注射,這讓很多病人染上了疾病,特別是乙肝。
想到這個,南易又給冷妍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引進一次性注射器的生產線,盡快組織生產,他準備買下價值五千萬的注射器,以無塵藥業的名義捐獻給衛生部門,用于向農村地區的醫療站免費發放。
至于這一億從哪里來,南易暫時還沒有想到,反正錢也不用一次性到賬,他還有兩百萬美金,找私人兌換人民幣,怎么也能頂一陣,剩下的再說吧。
五月,南易從報紙上看到卡內基·梅倫大學研制出一輛無人駕駛汽車。
這種汽車使用激光和聲控聯合裝置,使其能如同蝙蝠一樣判斷距離和障礙物,車上面的多鏡頭立體攝像機可以對前方的路面進行掃描,汽車根據計算機處理后的數據自動調整行駛速度和方向。
南易不清楚這種研究方向的無人駕駛有沒有前景,不過既然已經研發出實物,而且和高科技極度沾邊,那他就愿意捧個錢場。
一個電話打給蕾切爾,讓泛美控投內部做個評估,多多少少投點,打水漂也無所謂,就當是刷一下數據,降低一下泛美控投的投資成功率,當然,順便也要開個投資新聞發布會,宣揚一下泛美控投“你的夢想我買單”的偉大情操。
南氏錢,不瞎投,投必有方。
進入六月,南若瑾已經不再那么黏糊,可以接受大凱瑟琳和女傭的抱抱,可南易還是繼續龜縮在博林城堡,時不時的上屋頂調整一下衛星鍋,讓它對準東方紅二號甲衛星,好收看朝廷臺的電視節目。
六月尾,南易估摸著京城的天氣已經從陰轉多云,他就踏上了回國的旅途,沒有直飛香塂,而是從紐約中轉了一下。
斯嘉麗莊園。
臥室里,經過狂風暴雨的手術刀式襲擊,地面變成一片狼藉。
南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臉色發白,雙目無神,前胸和后背都是被野貓撓出來的血條子,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給我看一下照片。”
“沒有。”
“你確定?”
“你看我什么時候在身上放過照片。”
錢包,南易都是想帶就帶,不想帶就不帶,他所過之處到處扔,根本不可能在錢包里放照片,再說除了方夢音的照片,放誰的都不合適。
“長得像誰?”
“頭發和鼻子像我,其他都像凱瑟琳。”
“嗯哼,那應該長得不差,將來可以用來聯姻。”
“我就當你在開玩笑。”南易沒好氣的說道。
“不,我是認真的。”
“別打這個主意,你想聯姻,就去抱養一個,嫁給財團二代子弟也不算對不起她。”
“哈,那你想讓你的女兒嫁給誰?”
南易一拉被子轉了個身,“誰也不嫁,我養她一輩子,睡覺。”
斯嘉麗在南易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說道:“先別睡,我還有事情和你商量。”
“你說,我聽著呢。”
“第一件事,在塞拉利昂做過測試的雄蜂很不錯,我們是不是開一家武器制造公司,專門研發生產這種小型無人機?”
“不行,除了槍械,南氏不會從事其他武器的生意。”
“OK,和我預想的一樣,你果然不會答應,我尊重你的意見。”斯嘉麗聳聳肩說道:“我說第二件事情,我從南非帶回來一個很可愛的黑人孤兒,你這個當爸爸的盡快去看望一下他。”
“嗯,我明天就去,開普敦的慈善基金運行的如何?”南易翻了個身,坐起來靠在床頭。
“一切順利,不少我們基金的資助對象領了錢就去買酒,幾天時間就把錢花完,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和開普敦那里的酒業公司談一談銷售提成。”
南易譏笑一聲,“正好,慈善基金的資金可以抽調更多用來做廣告宣傳,跟蹤記錄一下,將來有人誹謗我們做假慈善的時候,可以用這些證據來打他們的臉。”
“要不要把部分資金換成糧食,南非有不少黑人兒童生活在貧民窟,飲食和醫療都得不到保障。”
南易一聽斯嘉麗說的,眉頭就緊蹙,旋即又舒展開,“你做決定,南非的計劃全權交由你負責,我接手部分蘇修的工作。”
“嗯哼,你說南非的黑人什么時候會崛起?”
“那得看中東的石油問題什么時候得到解決,一個布爾人統治的強大南非,只符合他們布爾人自己的利益,其他國家并不愿意看到非洲有一個過于強大的國家,這會破壞世界和平的大好局面,也不符合非洲大礦場、大國去淘汰武器庫存傾銷地的定位。”
“可惜了,要是能做武器交易,應該能賺不少。”斯嘉麗遺憾的說道。
“斯嘉麗,是不是這幾年發展的太順,讓你產生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你是真不怕全世界的武器集團一起針對你啊,賣AK的錢你肯定看不上,你要敢動其他的,鉆地導彈就該來光顧斯嘉麗莊園了。”
“Fuck,不要把我當白癡,我知道什么不能碰。”斯嘉麗翻了個身,跳到南易身上,“休息夠了吧,繼續。”
被斯嘉麗磋磨了一夜的南易,第二天又繼續翻看各種資料。
從六月第一筆預付款打給無塵藥業開始,南易就瘋狂尋找著適合他的投機機會,時間越短越好,回報越高越好。
想找到這種機會很難,需要去碰大行情的轉折點,南易找來找去,不是各種坑,就是需要的資金量很大,適合南氏做,他手里那點經不住一個浪頭的資金根本不用去湊熱鬧。
兩三天時間,南易翻閱了無數的資料,最終他把目光定格在美蘇會談的報道之上。
南易很清楚進入今年以來美蘇雙方已經有過好幾次接觸,而且還在準備雙方的高峰會談,結合腦海里的記憶,南易知道冷戰就快要結束了。
南易之前只從南氏的角度去考慮“冷戰結束”的問題,現在從個人的角度出發,他有發現了新大陸。
拿起電話打了一圈,南易就確定蘇修缺錢,而且缺的非常厲害。
缺錢怎么辦?
吸引外資或發行公債,可信譽都破產了,誰會去踩坑呢?
“信譽……蘇修會怎么挽回自己的信譽?”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南易腦子高速的轉著。
想了很久,南易都想不到所以然。
正當他一頭漿糊的時候,斯嘉麗就走到他身邊,“在想什么呢?”
“別煩我,窮瘋了,想著怎么賺錢呢。”
南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斯嘉麗玩味一笑,“年化利息30,按照你的信譽,3億美元之內,我都可以借給你。”
“出門右轉,直走三英里,那里有一家富國銀行。”
“亞當,我善意的提醒你,你可是承諾過要送一支棒球隊給阿德勒,現在離你承諾的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
“不需要你提醒,我記著呢,我問你蘇修的信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壞的?”
“哈,你的歷史真差,1917年蘇修宣布廢除沙皇時期的一切債務,從那時候開始,國際資本就對蘇修的信譽打了個問號。”
“沙俄公債。”南易腦子里跳出四個字,“想借新債,就把舊債先還上,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想通里面的道道之后,南易就抬頭說道:“從斯嘉麗基金借個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