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濟棠在方氏莊園并沒有呆多久,下載了幾個軟盤的文件,吃過午飯就啟程回文昌圍。
下午,南易給人才小組發了一封郵件,讓他們尋找趕風科技掌門人的候選人,趕風科技的掌門人最好用內地人,只有這樣才更方便后期營銷計劃的展開。
寫完郵件,南易又拿出電話簿,給鄭驍龍打了個傳呼,請他推薦一個紀錄片導演,拍攝一部叫《時代:九十年代》的紀錄片。
南易的想法是挑選有代表性的人物,記錄時代的變遷,會分成上下兩篇,一篇記錄成年人,包括一直在家務農的農民、外出打工的農民工、國企工人、南下打工的打工人、個體戶、企業家;
另外一篇記錄學子,包括貧困山區的學子、普通農村的學子、城市貧困家庭學子、城市普通家庭學子、城市小康家庭學子。
對這些人物跟拍十年,從今年1991年一直拍到跨過世紀之交,官面說法是記錄時代變遷,其實南易是想夾帶私貨。
他心里已經有企業家和城市小康家庭學子的候選人,直接點說,拍這部紀錄片,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拍這兩個人,其他人只是為了打掩護,讓“紀錄片”看起來像是真的紀錄片。
在和鄭驍龍的通話里,南易并沒有說給導演的報酬條件,只拜托鄭驍龍先幫忙在圈子里散一下風,待遇得等他和候選人見過面,聊過之后再定。
導演的人選其實不太好找,要持續拍攝十年,雖說每個人物只需要拍攝幾個有代表的痛點、閃光點和轉折點,可畢竟要把故事給連續起來,一旦值得一拍的點出現,就得馬不停蹄地奔赴到人物身邊拍攝。
這就意味著導演未來十年的主要精力得圍繞紀錄片打轉,搞藝術的激情型占多數,靈感一來,可能放下手頭的一切去搞創作,眼前的事直接去他媽個蛋,那是對他們的桎梏,哪有創作來的重要。
藝術存在的意義不就是打破桎梏嗎?
所以,導演的候選人必須是不那么藝術,靈感也不是那么爆棚的,若是能找到打算十年磨一劍的,那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一個下午,南易就在處理繁瑣的工作,從藝術跳躍到糧食,又跳躍到科技和礦產,臨近飯點又接了幾個電話。
趙金水打來匯報億萬國際拿下了金絲貿易一個三千萬美元的大合同,雖然毛利很薄,被壓到了15,且不是一次性采購,合同的履行時間跨度差不多要一年半,億萬國際又要承擔不少義務,南易依然很開心。
人民幣的官方匯率最近不斷在掉,等這個合同結束,因為匯差、退稅,億萬國際很有機會拿到逼近3000萬人民幣的純利潤。
按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到了九三年,億萬國際就有實力去國際市場上冒冒泡,惡心惡心那幫和國內蠶農爭利的孫子,再壯大壯大,就可以沿著印度洋一直打到大西洋。
劉貞打電話來說南無為玩滑板摔了一跤,右手手臂在地上摩擦了一下,一大片皮都磨破了,南易直接回了句大驚小怪,又有哪家的男孩子不是從摔摔打打中長大的。
關爾夫打來電話,約晚上再去東方夜總會,南易欣然同意,馬上就要離開香塂,他也得再見一次龍卉卿,問問她想好了沒有。
龍卉卿的底細已經摸清楚,只是一個普通香塂人,沒有什么太狗血和奇特的地方,唯一有別于普通人的地方就是她在讀書時期成績還不錯,而且是學校的網球選手。
當年,龍卉卿老爸跟著老板一起炒股,炒的孖展,遇到七三年股災,老板跳樓,她老爸倒是沒尋短見,只是背著一筆債,自然家道中落,從小洋房搬到徙置大廈,龍卉卿打不成網球,還得早早出來打工貼補家用。
至于怎么進的夜總會有一個很俗套的故事——曾經單純的女孩愛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是專業吃軟飯的,一段時間的甜言蜜語、體貼照顧,接著就把人忽悠到夜總會替自己賺錢。
龍卉卿醒悟的早,半年就把男人踢開,從良在外面找了一份普通工作,只是在夜總會賺過快錢,辛苦錢哪里還賺得來,不到三個月,她自己又回到夜總會,干了不到兩年就做了媽咪,那時候她還不到二十歲。
在夜總會沉沉浮浮十幾年,沒遇到什么大波折,頂多就是維護自己女兒的時候,挨過矮騾子的巴掌。由此可見,龍卉卿的交際能力應該非常不錯,絕對是個做業務的好手。
至于男男女女的過往,這就和南易不相干了,他只是確認龍卉卿曾經的男人里沒有大賊的存在就成,數量他根本不關心,只是露水姻緣,他也沒資格關心。
轉眼就到了晚上,在夜總會包廂坐到十二點出頭,南易就帶著龍卉卿出門宵夜,這回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龍卉卿還帶了個電燈泡,她大姨媽。
依然是吃粥,這次換了一家。
夜總會里是風花雪月,粥鋪里才說起五谷雜糧。
南易這個異端居然點了一碗生滾白粥,又讓老板給煮了兩個白水蛋,剝殼,雞蛋掰成兩瓣,在蛋白上一捏,讓蛋黃裂開,接著把四個“半蛋”戳在粥面,每個上面撒了幾粒味精,又用勺子淋了點醬油,兩只手把碗箍住一陣搖晃,讓醬油充分的侵入蛋黃。
拿起快子夾了一抹蛋黃,塞到嘴里一嘬,然后用粘著蛋黃殘留的快子扒拉兩口粥到嘴里,粥吃起來還是很鮮,不過不是原來該有的那個味道。
“好幾天時間了,我沒接到你電話,你是沒想清楚,還是干脆就沒想?”從鹵味拼盤里夾了片豬脷,在嘴里一邊咀嚼,南易一邊含湖不清的問道。
“我有想過,雖然有攢一些錢,也買了樓,等我不在夜總會干就有收入,老了只有生果金[高齡津貼,金額很少,只夠買點水果,所以被戲稱生果金],我也擔心有飯食,但是……”
龍卉卿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擔心我靠不住,擔心我讓你去帶貨,也擔心我讓你干的你干不了,等回來發現退路又沒了?”
“都有。”
龍卉卿誠實的點點頭,沒用客套話搪塞。
“一,我這兩天就要回內地;二,我嫲嫲是方夢音;三,我只做正經生意;四,我們都是成年人,出來開心和工作之間不沖突,你我雙方都樂意,那天早上的開心以后還可以繼續,有一方不樂意,那就中止。
穿上和脫掉褲子,我都是鬼,棺材里伸手——我死要錢,找你,是覺得你能幫我撈錢,撈到10蚊,你可以拿走2蚊。
按照這個比例,你至少每年要分到500萬才能滿足我的胃口,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做的是一年至少賺2500萬的生意。
至于你擔心的……”
南易故意從頭到胸狠狠的釘了一下龍卉卿,“殺了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有,把你掏空了賣器官能賣幾多錢?說到帶貨,我姓南,不姓利,祖上沒有賣鴉片的傳統。
你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你勝任不了,灰熘熘的回來,結果發現媽咪的位子已經被人搶了,你前些年的積累全完了。
我們一起開心過,將來多半還會繼續開心,所以,一旦你無法通過我的考驗,勝任不了要給你的工作,我給你兜底,幫你重新找一個夜總繼續當媽咪。”
“方氏集團的方夢音?”
“是。”
龍卉卿點頭道:“好,我試試。”
南易砸吧一下嘴,忍不住吐槽,“得,還是得靠提人。”
“給你三天時間辦理瑣事,辭職、辦回鄉證、和家人告別,三天后,跟我一起回內地。”
“好,寫在可以告訴我,你要讓我做什么了嗎?”
“知道直銷或者傳銷嗎?”
在1991年,直銷和傳銷其實是一個意思,中性詞,不褒不貶,只有等傳銷走入歧途,并被明文禁止之后,這個詞才在國內成為貶義詞。
傳銷算不上好經,也不能說是壞經,只是被貪婪之人無限往歪里念。
“聽說過。”
“嗯。”南易頷了頷首,說道:“1988年,有一個在日本打工的內地人從日本引進了一個產品磁性保健床墊,床墊是真床墊,可并沒有什么保健作用,無非就是在床墊里面塞了幾塊磁鐵。
東洋進口貨加上保健功效,這種床墊賣的挺貴,差不多要到內地一個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
去年,從臺塆傳到內地一個爽安康牌子的搖擺機,用來做足、腿部按摩的,香塂我看到有賣,八百多蚊一臺,但這個東西在內地卻賣到了6980塊人民幣。
具體是怎么賣的,銷量又怎么樣,我并不是太清楚,但我知道內地現在做傳銷的集中在珠城和鵝城的澹水。
等到了內地,我會給你100塊人民幣,你可以自己拋硬幣決定是去珠城還是鵝城,我給你兩個月時間,你去做傳銷,兩個月一到,不管你賺了多少,你都立馬停止到椰城找我。
如果你用少于兩個月的時間賺到了10萬塊,那你立即到椰城去找我,不用等到兩個月期滿。
最后,給你一句忠告,讓你去做傳銷是我對你的一個測試,不同的結果會讓你有不同的起始待遇,請認真對待。
另外,測試就僅僅是測試,將來你要做的不是傳銷,萬一你發現傳銷挺賺錢,腦子里冒出想深入干這行的念頭,那你就要倒霉了。
你會被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抓到馬尼拉,也許是仰光、萬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一個個被摘下來。”
南易抬手做了一個手里彷佛放著東西的造型,“看,這是你的肺,因為抽煙,看起來很黑,嘖,還有水泡和囊腫,唉,廢了,賣不上價。”
“我頂你個肺,太惡心了,我還要吃粥呢。”龍卉卿拍了拍桌子,彪悍的說道。
“哈哈,開個玩笑,你吃,你吃。”
南易哈哈一笑,把話題掐滅在笑聲中。
龍卉卿卻是身上很冷,猶如墮入冰窖,她并不覺得南易最后那段話是在開玩笑,她腦子里不由在想:“傳銷在內地很神奇,很賺錢?”
紐約,曼哈頓唐人街。
金燕從一棟樓里走出來,正步行前往上班的地方,她剛一走遠,路邊的一輛車里就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走到樓道口,懶洋洋的往墻上一靠,另外兩個人走上樓梯,來到三樓,叩響一扇房門。
“誰啊?”
“你好,張先生,我們是聯誼堂的,過來送溫暖。”
被叫做張先生的人是金燕的新丈夫,兩人正處于新婚燕爾時期。
張先生嘴里滴咕著“聯誼堂還在活動嗎”,一邊把房門打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溫暖”,可誰知,他看到的卻是兩只戴著手套的大手,一只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掐住他的脖子,令他動彈不得。
甲推著張先生往房內走,乙左右環視了一下,跟著走進房內,輕輕的把門關上走到客廳,打開電視機,把聲音調高,接著,乙走進臥室,掀起床上的床單,撕扯成四等分,順手又拿了個枕頭,回到客廳把張先生綁在椅子上。
甲繼續捂著張先生的嘴,乙左手把枕頭貼在張先生的肚子上,砰砰砰,右手對著肚子就是三拳,甲一把手拿開,張先生立刻咳嗽著往外吐酸水。
乙環視客廳,找到一個杯子,去廚房接了一杯自來水,拿著就走回張先生身前,“喝掉,胃會舒服點。”
張先生恐懼的看著沒蒙面的乙,咳嗽著,哆嗦著說道:“我沒錢,我也不會報警,別殺我。”
“放輕松,我們不是來殺你的,只是要和你談筆交易。”張先生背后的甲說著,手一邊把幫著張先生的床單解開,“我把你放開,你最好別有令人容易產生誤會的舉動。”
甲在說話的時候,捧跟的乙就從腋下掏出手槍,拿在手里,又從口袋里掏出消音器,慢慢的,慢慢的,把消音器擰到槍頭上。
床單被松開,甲走到張先生對面,從邊上拖了張椅子坐下,看著張先生緩緩的說道:“有一位×先生希望你和金女士能盡快生孩子,越多越好,生出一個,你就可以拿到5萬美元,兩個,你就可以拿到15萬,三個,35萬,四個,75萬,以此類推。
還有,×先生不希望金女士再踏上華囯的土地,只要你能做到勸她不回去,每年的圣誕節,你都可以拿到圣誕老人的驚喜,3萬美元,這筆錢足夠你一年的花銷,容易吧?”
“你們……”
砰,張先生一張嘴,甲就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
抽回手,豎起食指搖了搖,“張先生,等我把話說完,OK?”
張先生咳嗽兩聲。
“如果你同意我們之間的交易,你就點點頭,對于剛才我們兩個的舉動,我們向你表示歉意。”甲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沓皺皺巴巴的美元,拿在手里拍了拍,繼續看著張先生的眼睛,問道:“同意or不同意?”
張先生看了看甲手里的美元,又抬頭看看甲的臉,轉頭看看乙,眼神收回,又看了眼美元,點了點頭。
“很好,每年的圣誕節,我們都會來拜訪張先生,如果金女士懷孕,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不知道,金女士生產的那天,錢一定會到張先生手里。”
說著,甲把手里的錢遞給張先生,站起身,“張先生,你不認識我們,今天我們也沒來過,希望你不要對外人提起,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再見。”
話一說完,甲乙兩人就離開。
聽到砰的一聲,張先生才緩過神來,他很希望剛才的都是幻覺,可手里的美元卻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興奮的把錢點了一遍,張先生才有心情思考剛才的一切為什么會發生。
金燕跟他說過她在京城有個女兒,不難猜,這是她原來的丈夫或者丈夫家里人不希望她回去看女兒。
“原本以為只是娶了個隨便玩的女人,沒想到還是一個送財菩薩,我得好好供著,一年三萬,生孩子五萬,出去吃點好的補補,等晚上,嘿嘿嘿……”
張先生看著手里的美元,嗤嗤的笑著。
甲乙下樓,匯合下面望風的人,三人回到車里,發動車子就往機場開去,三人剛在蒙大拿的和平鴿訓練中心完成培訓,馬上要奔赴他們被分派的崗位。
另一棟樓里,一個人放下手里的望遠鏡,在領口按了按,說道:“JobDone。”
香塂,方氏莊園。
飯廳。
“奶奶,你長孫和長孫媳婦會是企業家,你次孫我是經濟學家,媳婦是金融專家、銀行家,重孫一個資本家,另一個不是政治家就是數學家,我想越庖代俎,讓你最大的重孫女當個化學家,你意下如何?”
“倫敦的那個呢,你想讓她當什么家?”
“她不急,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來哪個方面特別有天分,先說若嬋。”
方夢音放下快子,略作思考道:“一個女孩子,天天和試管試劑打交道,合適嗎?”
“沒什么不合適,若嬋自己喜歡,也有天分,你要同意,我就回去和爸媽、大哥商量,把若嬋的路先鋪好,爭取三十歲之前就在大學里當教授,還有什么知名學者之類的。”
“她長大了要是潛力不足呢?”
“這個世界有的是無名英雄,他們的名字無人知曉,但他們的功績與世長存。澹泊名利是一種優秀的品格,我沒有,但我相信很多人具備,這無關人種。”
方夢音會心一笑,“我的大孫子,你是越來越厚顏無恥。”
南易嘿嘿一笑,訕皮訕臉的說道:“奶奶,您別這么說,咱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吶,一家人,我要臭了,您也香不到哪里去。”
“小皮猴,在我這里就沒個正行。”方夢音嗔怪道。
“呵。”
南易回以一笑,捧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剛吃過飯,喝茶不好,跟我學,吃點燕窩。”方夢音手里拿著匙羹舀了勺燕窩送到嘴里,“血燕的口感不如白燕,湘荷,以后還是讓陳師奶煮白燕。”
“行,下回回來我就跟你吃燕窩。”
南易在香塂又呆了三天,等來了聯合國安理會制裁委員會取消對尹拉克的食品禁運,后稷農業(法國)立即屁顛屁顛的跑去巴格達,等待著尹拉克國家糧食局招標會的召開。
尹拉克的糧食不能完全自給自足,每年要對外采購幾十萬噸小麥,這次后稷農業過去參加招標會,本著重在參與的原則,對拿下多少份額并不抱什么希望,先趟趟道,等將來尹拉克戰后重建才是真正搶份額的時候。
本著世界人民是一家的高尚情操,池田研修生派遣第一批的輸出勞工已經抵達科威特城,只是修整了一天,他們就奔赴各自的崗位,頂著毒辣的太陽,心里報以對科威特人民最深切的同情,風風火火的搬磚抬瓦。
后稷農業(迪拜)阿凡提沙漠農業發展公司含淚租用了運輸機,各種蔬菜一飛機一飛機的往科威特運,后稷農業(印度)、后稷農業(澳洲)也沒閑著,搶時間爭速度,要把第二批蔬菜盡快送到科威特城。
患難見真情,南氏的想法就是雪中送炭,絕不趁火打劫,只加點運費,菜價和相對貧困的迪拜看齊,一棵白菜在迪拜賣三十五塊人民幣,到了科威特絕不漲一分。
3月26日,南錐[方]共同市場成立,阿根廷、巴西、烏拉圭和巴拉圭4國總統在巴拉圭首都亞松森簽署《亞松森條約》。
晚飯前,南易就收到了條約詳細內容的郵件,按照條約內容,南錐共同市場的成員國間絕大部分商品在未來幾年會陸續實行無關稅自由貿易,共同對外關稅則會相同。
四個國家都是農牧業比較發達的國家,農機的市場很大,南易寫了封郵件給報囯農機,同時抄送給情策委和報國米轂,讓報囯農機派人去巴西考察,論證在瑪瑙斯土著兄弟農場范圍內建立一個農機組裝廠的可行性。
農機的零件關稅和整機關稅不同,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額,若在巴西境內成立一家組裝廠就可以用巴西產品的名義向其他三國輸出農機,對面南錐共同市場之外的產品,報國的農機就會有很大的價格優勢,而且這種優勢是其他農機企業學不來的。
報囯農機專注的是小型農機領域,對配套的需求小,零部件的體積和重量也更輕更小,相對的運費壓力就比較小,報囯農機可以拉著零件去巴西組裝,其他農機企業不行,建廠成本、零件關稅、運輸成本一疊加,可能會超過整機出口的關稅成本。
而且,零件小還有一個好處,對專業生產機械的依賴小,部分零部件完全可以在巴西找到代加工的廠家。
有利也有弊,報囯農機的利潤率根本比不過其他生產大型農機的企業,一臺收割機因為有大小之分,可能報囯農機100臺的售價都不如別人一臺的利潤高。
當然,南氏暫時不需要也沒資格和大型農機企業比較,相比其他企業,報囯農機只是個還在襁褓中的奶孩子,未來的路還很漫長。
忙完工作,南易把阮志平叫到書房,遞給他一個黃皮信封。
“志平,明天等我走以后,你叫人把這個信封交給ga中環店的程子朗,就說我不看好這個項目。”
南若玢再過幾天就要飛回香塂,正好可以登場唱紅臉。
“好的。”
阮志平收過信封點點頭。
“我記得安保公司里有個叫羅陽的人,他是鵝城人吧?”
“羅陽……”阮志平想了一下說道:“是的,來香塂的時間只有三年多。”
“好,我給公司下單,就要這個羅陽,明天讓他先去深甽等著,未來兩個月,他要幫我盯著龍卉卿,保護為主,監視為輔,需要多少錢?”
“二十四小時盯梢,又是長期跨地區出差,兩個月的時間,費用在二十萬港幣左右,詳細的數字要等公司會計算過。”
“喔。”
南易點點頭,拿出支票本,開了一張25萬的支票給阮志平,“錢你先拿著,合同之后我委托若玢跟你簽。”
“好的。”
“就這樣,沒其他事。”
南易剛打發阮志平離開,大哥大就響了,接起來一聽,關爾夫。
“南生,有沒有時間一起晚餐,介紹個新朋友給你認識。”
“哈,關生你電話來的及時,正準備去飯廳用餐,生意上的朋友?”
“哈哈,不是,是畀錢使。”
“關生這么快就厭倦李小姐了?”
“哈哈,沒有沒有,有持靚不妨礙我再多個畀錢使,新鮮感啦。”
“明白,哪個餐廳?”
“福臨門。”
“好,一個鐘到。”
南易很樂意和關爾夫、羅兆琿多親近親近,兩人的勢頭正旺,要是有什么項目,他打算拿個人的錢投資一點,搭個順風車,相信對方不好意思收他的手續費、管理費。
三人已經是人生四大鐵之一,好兄弟講義氣的么。
不到一個鐘頭,南易就來到福臨門的包廂,一打眼就見到了一個眼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