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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章、在行動

  摩爾多瓦女人撿起地上的包,打開包扣往包里看了一眼就把包背回到肩上,嘴里哼著歌曲往謝爾蓋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甚么歌?”

  “摩爾多瓦的《列寧帶給我們光明》。”

  “喔噢,不錯的歌曲,你聽過我們丹麥的《shalala》嗎?”

  謝爾蓋和尿素兩人小聲的談著話,遠遠的綴在摩爾多瓦女人的后面,一直跟著她來到一棟公寓樓的樓前,謝爾蓋在樓下觀察亮燈,尿素跟著女人上了樓,感謝這個年代閉路電視還不是很普及,尿素可以輕松的跟在女人身后,看著她上到二樓,看著她開門進屋。

  貼在門上聽了一會,聽不到其他人的動靜,尿素手伸進口袋按了兩下,沒一會,謝爾蓋來到他的身前,尿素指了指鎖孔,又指了指謝爾蓋,然后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指了指左右樓道。

  謝爾蓋會意點頭,戴上頭套。

  尿素戴好頭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皮夾子,又從皮夾子里面拿出兩根鋼針,耳朵貼在門上再次聽了聽,人蹲下,兩根鋼針塞到鎖眼里一陣搗鼓,不到十五秒,門鎖就發出咔嗒一聲。

  收掉鋼針,尿素往墻上一靠,從腋下掏出手槍,按上消音器,又拉了一下套筒,檢查一下子彈是否上膛,和謝爾蓋眼神交流了一下,兩人分站于門的兩邊,倚靠著墻,呈左右火力交叉。

  尿素從墻角伸出一只手,握住門把手慢慢扭動,另一只手握著槍不時的調整角度,等門打開一條小縫隙,另一邊的謝爾蓋往門內快速掃了一眼,表示安全之后,尿素一次性把門推到位,就地一個翻滾,人就滾進屋內。

  沒聽到槍聲和其他響動,謝爾蓋跟著也突進屋內。

  兩人把整個屋徹底的搜尋了一遍,沒發現其他人,兩人又來到衛生間的門口,衛生間里,水聲淅淅瀝瀝,透過磨砂玻璃,燈光帶著一個女人的輪廓映照出來。

  尿素指了指衛生間的門,又指了指自己,接著指了指謝爾蓋,手上做了一個搜索的動作。

  謝爾蓋點頭,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先從桌面、抽屜開始查找,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他又開始翻找衣櫥、枕頭之下、被單之下,看過之后,沒什么發現,他又拿起枕頭,細細的一寸一寸摸過去。

  一個枕頭沒有發現,他又換了一個枕頭,第二個枕頭一拿在手里,他就發現重量不對,心里確認枕頭里面肯定有東西,又是一寸一寸的捏過去,捏到枕頭的中間部位,一種滑膩的感覺就傳導到他手心。

  伸手從枕頭的左側伸進去,一個泛白的塑料袋從枕頭里面掏了出來。

  “1.4磅(俄磅)左右。”掂了掂分量,謝爾蓋把毒品放在一邊,掀開被子,在床面摸索了一遍,又往床下搜索。

  天花板、墻壁、地板,每一寸地方,謝爾蓋都沒放過,一個臥室還沒搜索完,他就聽到外面傳來悶哼聲,探出頭去確認了一下女人已經被尿素控制,謝爾蓋就回歸原位繼續搜索。

  整個房間,謝爾蓋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搜索完成,收獲喜人,一共搜出五包毒品、各國護照七八張、美金八萬多、克朗七十幾萬,從抽水馬桶和地板的連接部位還搜出一把PPK手槍,子彈51發。

  記下護照上的信息,謝爾蓋把錢和護照放回原位,找了個塑料袋把槍和子彈一兜,先一步離開了女人的房間。

  謝爾蓋離開之后,尿素用大拇指按住女人頸部的大動靜脈,持續了十幾秒,等女人暈厥,尿素把女人背在背上,十分坦然的離開公寓。

  哥本哈根北部郊區,鹿苑,一棟深入森林,被人荒廢的度假屋里。

  尿素和謝爾蓋全副偽裝,身上沒有一寸皮膚露出,尿素掐了掐女人的人中,等女人醒后,喂了她一點水。

  “女士,首先我要申明,我們與你無冤無仇,把你抓來不是要對你不利,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配合,我們的溝通可以很快就結束。”

  尿素抓起裝槍的塑料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除了這把槍,從你房間搜出來的毒品和現金,我們已經放回原位。”

  說著,尿素指了指謝爾蓋,“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名字就不說了,說了你大概也不會相信,我只告訴你,他之前為KGB工作,專攻審訊。”

  摩爾多瓦女人聽到“KGB”三個字母,瞳孔急速收縮,臉上現出恐懼的神情。

  女人的表現,被尿素盡收眼底,“介紹完畢,我們現在開始進入正題,我問,你答,請注意,回答問題的時候要慎重,不要給我假答案,不然就要換我這位朋友來問你。聽明白了?聽明白點點頭。”

  尿素的話音落下,女人忙不迭的點點頭。

  “名字?”

  “加比。”

  “哪里人?”

  “摩爾多瓦。”

  “你家的地址?”

  加比略一猶豫,說道:“斯特凡大公區11街1201#。”

  “家里有幾個人?”

  加比猶豫的時間更長,可還是回答了問題:“五個,父母、哥哥、妹妹。”

  “名字?職業?”

  尿素問了一遍加比的個人信息,問話的整個過程都被謝爾蓋錄音和記錄下來。

  等尿素友好的問話結束,就輪到謝爾蓋登場。

  謝爾蓋把一個用細繩綁住的牛皮卷放在加比的面前,一邊解上面的細繩,一邊說道:“1945年8月11日,特種情報部隊(44388軍事部的前身,也就是格魯烏特種部隊)在奉天俘虜了幾個日軍特高課的人員,帶回國后,經過審訊,從他們身上獲得不少情報,也有了一些額外的收獲。

  比如……”

  謝爾蓋把牛皮卷攤開,露出里面閃耀著光芒的銀針,“銀針審訊法,一種從中醫銀針針灸演變過來的審訊方法,我對這種方法很感興趣,所以,特訓的時候,我學的非常用心,也取得最好的成績。

  四年前,我認識了一個針灸方面特別厲害的中醫,從他那里,我學到了不少針灸方面的知識,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我的銀針審訊法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謝爾蓋語氣溫和的對著加比喋喋不休,他并不是話癆,他現在所做的是一種心理攻勢,人類對未知的東西總會充滿恐懼,加比此時聽著謝爾蓋的話,會在潛意識里告訴自己,等下會非常痛苦,當真正的痛苦落在她身上,痛苦的感覺會加倍,也會導致她的心理防線更快的崩潰。

  謝爾蓋從牛皮卷里抽出三根銀針,細心的進行消毒,嘴里還述說著消毒的技巧,以及不注意消毒可能會出現的一些癥狀。

  消毒完畢,謝爾蓋打量了一下加比的雙手,“你平時習慣用哪只手?銀針審訊法有一定的概率會導致你的手殘疾,為了盡量減少對你以后生活的困擾,我們還是選擇你不常用的那只手。”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問什么就問,不用給我上刑。”加比內心無限恐懼的說道。

  “噓噓噓,加比女士,這只是流程之一,放輕松,很快就會過去。”謝爾蓋嘴里寬慰著加比,手里已經拈起一根銀針,“女士,左還是右,請盡快選擇或者把選擇的機會讓給我。”

  加比一聽,知道自己即將的災難是避不開了,艱難的抉擇之后,她吐出衣蛾單詞:“左手。”

  “好的,我們開始。”

  謝爾蓋拈起銀針,往加比的左手食指指甲蓋下戳去,邊戳邊拈,銀針一點點沒入肉里。

  加比本已經做好接受劇痛加身的準備,只是她沒想到,除了銀針剛扎進皮膚的那一刻能感覺到一絲叮咬般的疼痛,之后,就是一陣一陣酥麻感,并沒有再感覺到疼痛,她忽然有了一種對方在嚇唬自己的想法。

  仿佛知道加比的心里所想,正專注于下針的加爾蓋說道:“不用懷疑,你現在沒感覺到痛,是因為這是第一針。女士,先向你表示一下歉意,我的認穴功夫不到家,第二針的時候,我要掀開你的裙子,放心,我絕對不會侵犯你。”

  施完第一針,謝爾蓋掀開加比的裙子,拿著第二根針戳向加比的泉門。

  這一針下去可不得了,加比立即感覺到自己的三角部位猶如幾百只行軍蟻在撕咬一般,嘴里忍不住嘶吼,整個身體也痛苦的扭動起來。

  在她疼痛難忍的時候,她還聽到謝爾蓋惡魔一般的低吟:“噓噓噓,沒事,只是有點痛,不會有后遺癥,現在,我問你答,姓名……”

  謝爾蓋把尿素剛才問過的所有問題又重復了一遍,只是提問的順序被打亂掉。

  站在山坡的樹林里,南易趴在地上瞄準湖邊一根棍子上吊著的礦泉水瓶已經有十幾分鐘,風向多變,礦泉水瓶的飄動一點規律都沒有,他距離目標1104.7米,子彈飛行時間超過一秒,他根本做不到有效瞄準,更別說計算提前量,想要擊中只能依靠運氣。

  又等了十幾分鐘,南易一直沒有等來開槍的機會,吐出一口濁氣,他的眼睛還是盯著瞄準鏡,一動不動的繼續等待。

  三十分鐘,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五個小時,南易尿了一次褲襠,量很足,可他一動也沒動,依然盯著目標。

  快到六個小時,陽光照射的角度慢慢往不利于射擊的方向變化,瞄準鏡上雖然蒙著紗布,但陽光的折射還會射到南易的眼睛,讓他的眼睛變得極度不舒服。

  忽然,礦泉水瓶飄動的頻率減小,飄動的方向也變得有跡可循,南易一邊觀察,一邊在心里默默的計算著設計參數,槍口也一點點調整著射擊角度,在礦泉水瓶再一次回歸他自己標注好的零度時,南易扣動了扳機,子彈以126度的角度快速飛過湖面,和往右搖擺的礦泉水瓶撞在一起。

  與其說是子彈射擊礦泉水瓶,不如說是礦泉水瓶接子彈。

  “Thanks,請叫我數學家。”

  南易回復一句,撿起地上的彈殼塞到戰術背心的前胸口袋里,提著槍從地上站起,抓住褲子的大腿部位抖了抖,又拉扯了一下四角褲。

  三角區域變得舒服一點,南易又俯下身,抓起地上的濕泥聞了聞,氣味有點沖,摘下腰間的水壺沖了沖濕潤的地面,把自己趴過的地方細心的恢復原樣。

  往高處走了一段距離,子彈殼扔在偽裝狙擊陣地,往另一個方向兜了個大圈,掩蓋了一段痕跡,南易又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往湖邊匍匐前進。

  爬到一半,虎崽拿著電話來到他面前,“小姐的電話。”

  南易趴在地上接過電話,“喂,若玢。”

  “爸爸,我在哥本哈根國際機場,剛剛降落。”

  “喔,注意安全,我在訓練,先掛了。”

  南易掛掉電話,把電話機遞回給虎崽,繼續在地上緩慢挪動,湖邊有一個“崗哨”,不時的往不同的方向看,南易需要避開他的視線,所以,他不但爬的很慢,還經常要趴下躲避。

  不到400米的距離,南易整整爬了五個小時,早上四點就開始尋找狙擊陣地,晚上七點半,南易的手才觸碰到別墅門口的長石條臺階。

  觸碰到臺階后,南易調轉方向,往一個吊在半空的鐵盆爬過去,鐵盆里有一塊面包,他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叼著吃,萬一掉到地上就失去繼續進食的權利。

  這里精簡掉一點流程,若是正式訓練,面包是被爛泥水浸泡過的,三分之一面包,三分之一泥水,三分之一的沙子,面包要是掉地上,還要遭到一頓毒打。

  彷如狗一樣吃掉面包,南易又被驅趕著進行環山跑。

  跑,一直跑,沒有距離,沒有終點,只有最低時速的規定,堅持到午夜零點,南易的意識已經紊亂,腦袋放空,什么都不想,只是機械的邁著腳步,一步一步向前,堅持,繼續堅持。

  凌晨三點,南易終于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接力跟隨南易的保鏢立即上前,把南易架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段,讓南易的身體適應了一會,然后把人放上擔架抬回了別墅。

  肌肉放松的時候,南易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用大毅力憋著,憋得渾身不斷的冒出冷汗。

  第二天,南易十分難得的睡到下午一點。

  謝爾蓋演示了一遍銀針審訊法之后,又讓加比近距離感受了一遍蛇吃鼠的過程,三道流程、三份口供,口供和口供之間略有區別,但大體上保持一致。

  謝爾蓋看向尿素:“怎么看?”

  “應該可信。”

  “惡棍之徒權力斗爭,還牽涉到莫斯科那邊的勢力,事情越來越復雜。”

  “小姐已經到了,先向小姐匯報。”

  “加比怎么辦?”

  “為了她好再關她幾天,現在把她放了,很可能會被滅口。”

  “我同意。”

  處理好加比,謝爾蓋、尿素兩人在長堤公園的小美人魚雕塑前和南若玢碰上頭。

  “幾年前,我來過這里。”南若玢指了指雕塑,“正好和它差不多同歲的時候,在這里,我拍了不少照片,今天再過來,我還是想拍幾張。”

  南若玢說著,舉起照相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拍完,蓋上鏡頭蓋,把相機塞回包里,看向謝爾蓋和尿素,等著兩人匯報。

  尿素干凈利落的說道:“死者叫阿斯巴克,惡棍之徒哥本哈根分部頭領索倫的心腹,兩個月前,索倫和惡棍之徒斯德哥爾摩分部的頭領斯科特發生利益糾紛,兩個月內,雙方都有派人到對方的地盤,阿斯巴克已經是哥本哈根死的第三個,也是級別最高的一個。

  經過劊子手的排查,校花和天仙擊斃的槍手叫查多夫,并查到他是斯科特從莫斯科那邊請過來的,日本仔的人。”

  尿素話音落下,謝爾蓋接上,“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日本仔。日本仔真名維雅切斯拉夫·伊萬科夫,1940年出生在格魯吉亞,衛國戰爭期間,他和父母在格魯吉亞避難,直到五十年代才回到莫斯科生活。

  伊萬科夫從小就不是乖孩子,他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時才10歲,因為偷錢包被警察逮捕詢問。

  后來,警察讓伊萬科夫的父母把他接走嚴加管教,但伊萬科夫非但沒學好,還變本加厲,后因為打架、偷竊多次被捕,都因為年紀太小被釋放。

  青少年時期,伊萬科夫愛上了摔跤和拳擊,他跟著一幫街頭青年到處打架惹事,后來參與到地下搏擊當中。

  當時的莫斯科生活較為單調,六十年代一些古拉格囚犯回到莫斯科后,把集中營里的拳賽和外圍文化傳播開來,在古拉格的冰天雪地里,打拳是犯人們最喜歡的娛樂方式。

  伊萬科夫作為一名拳手,在無護具的情況下打比賽,贏了能從門票里分到錢。漸漸地,有勢力找伊萬科夫打假拳,伊萬科夫靠這種勾當掙了不少錢,并得到了勢力的認可,成為其中的一員。

  七十年代,伊萬科夫成為莫斯科地下世界的名人,在這一時期,他被人稱為日本仔。

  這個外號有兩個解釋——第一是說伊萬科夫長得像亞洲人,所以叫日本仔,伊萬科夫的確有亞洲血統,不過不是日本,而是蒙古。

  第二種說法,伊萬科夫為人心狠手辣,無論是打拳還是打架都非常血腥,莫斯科人就把他比作愛拿刀剖腹的日本鬼子。

  1973年,伊萬科夫第一次入獄,原因是因為在酒吧斗毆傷人。

  從第一次入獄之后,伊萬科夫反反復復的入獄好幾次,到目前為止,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監獄里度過,罪名包括傷人、倒賣軍火、洗錢等。

  這段時間不僅沒讓伊萬科夫消沉,反而讓他在監獄里打造了自己的勢力網。

  1974年,伊萬科夫在莫斯科布特爾斯卡監獄靠拳頭打出天下,打服了監獄里的囚犯,成為該監獄的老大。

  1982年,伊萬科夫因為販賣軍火被送往西伯利亞服刑,伊萬科夫在西伯利亞監獄時,還通過當地的勢力遠程控制莫斯科的生意。

  獄中的獄卒一開始對伊萬科夫暴力相向,但是伊萬科夫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久而久之,就連獄卒都敬重他的硬朗,伊萬科夫成為監獄里真正的主人。

  伊萬科夫服刑的幾年,正是蘇修勢力發展的黃金時代,這一時期蘇修內政混亂,一系列改革不但沒有穩定社會,反而助長了這種混亂。

  在監獄里的伊萬科夫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根據他的小弟從外面傳來的消息,外面的發展形勢是一片大好,他們賣私酒、放高利貸、倒賣外國商品,各方勢力大佬搖身變成大亨。

  伊萬科夫認為,其它勢力正在挑戰自己的勢力,自己必須要出山。

  伊萬科夫非常著急,他派人在莫斯科活動,最后居然綁架了一個法官,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他給伊萬科夫減刑。

  最后莫斯科法院真的給伊萬科夫減刑3年,本應該在西伯利亞呆10年的伊萬科夫去年就回到了莫斯科,他帶著手下殺回莫斯科,日本仔的名聲迅速傳開。”

  “日本仔做什么生意?”南若玢問道。

  “賭場、走私、毒品、海外賣春只要能賺錢,他什么都干,不過他最喜歡的就是海外賣春。我們拷問的對象加比,就是伊萬科夫從摩爾多瓦騙出來的。

  日本仔的勢力以中介的名義搜羅加盟國和俄羅斯地區的美女,以到西歐國家工作的名義,通過偽造游客或猶太人簽證將女人運到歐洲,然后進行轉運或轉賣。”

  “一個大皮條客怎么又會派槍手到哥本哈根來?”

  “阿富汗撤軍之后,有不少回國的軍人沒了收入來源,為了生活,有不少退役軍人當了雇傭兵、槍手、打手,只要能賺錢,他們什么都做。日本仔同時還經營提供武裝人員的中介生意,但不確定這一次只是一次簡單的交易。”

  “審訊報告。”接過尿素遞上的報告,南若玢翻了翻捏在手里又問道:“加比是什么身份?”

  “被摩爾多瓦那邊的勢力賣到巴黎的妓女,有一次索倫去巴黎正好遇到她,加比說不知道索倫出于什么原因把她買下,然后帶到哥本哈根,讓她負責管理他買回來的妓女。”尿素答道。

  “加比是索倫的情人?”

  “兩人并沒有睡過,可能是嫌她臟,這是加比的原話。”

  “OK,先把加比關著,等爸爸吩咐。”

  南若玢點點頭,坐進停在不遠處的車里,等車子平穩行駛,她翻開手里的報告就閱讀起來。

  半個小時,南若玢回到斯堪迪克皇宮酒店的房間,甩掉腳上的鞋子,進入臥室拿出通信設備,安裝好之后,立馬給南易發了一封郵件。

  南易這邊,收到郵件之后,就把通信設備拿出來安裝上,調整好攝像頭的方向,在鍵盤上鍵入一串代碼,敲擊一下鍵,屏幕上立刻顯示出“Connecting……”字符。

  沒一會,南若玢的臉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屏幕那邊,南若玢舉起一張紙湊在攝像頭前,“爸爸,這是審訊報告,你自己看一下。”

  “遠一點,別晃。”

  一張接一張,等南易把審訊報告通看了一遍,南若玢又把謝爾蓋兩人的匯報向南易轉述了一遍。

  聽完南若玢的匯報,南易略有思考的說道:“日本仔啊,這個名字我在報告里見過,第九連已經夠麻煩了,還加上一個日本仔,謝爾蓋是不是沒有把第九連的名單交給你?”

  “還沒有。”

  “可以理解,這件事情是有點難為謝爾蓋了。危險就應該消滅在萌芽狀態,第九連的名單還是得搞清楚,不過在那之前,先搞清楚日本仔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爸爸,斯德哥爾摩的斯科特要不要派人去干掉?”

  南易擺擺手,“他不用急,先做調查,酒店那邊安排好了嗎?”

  “在我到之前,勁脆堡已經安排好了,他收買了酒店的大堂經理,只要有人來問爸爸的身份,我們就能得到消息。”

  “很好,人才小組做完卡露蓮的背調之后通知我,希望她能值得我們蹚渾水。”

  “好的。”南若玢應了一聲,又嬉笑著說道:“爸爸,聽說你那里有一個美女?是叫海倫娜嗎?”

  “小丫頭片子,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掛了。”

  南易敲擊一下鍵盤,斷掉視頻連接,把東西收起來,走出地下書房。

  到底是昂納克曾經度假的地方,三棟別墅之前都有地下室,也有密道通往湖底的地下指揮系統,里面的設備已經被搬走,但安全屋的作用還在。

  南易之所以會選中威爾姆島,就是因為猜到這里會有這種配置。

  回到一樓,南易問海倫娜借了她的隨身聽,聽著暴躁的搖滾,四倍鏡當放大鏡使,拿著縫衣針在米粒表面搞微雕。

  莫斯科之行不久之后就要開啟,蘇修人不是善男信女,戰斗民族可不是白叫的,對南易而言,去莫斯科猶如深入虎穴,突擊提升一下自己的存活技能,遇事也能提高逃命的幾率。

  上午微雕,下午搞撤退演習,等南易回到別墅洗漱一新,把關在臥室,還讓人看著的海倫娜給放出來,一只母豹子瞬間飛躍而出,血盆大口張開,目標直指他的耳垂。

  南易沒有慣著海倫娜,人往下一蹲,雙手探出抓住對方的腰肢,腳下發力,咚一聲,海倫娜人被南易抱起抵在墻上,“你的脾氣真臭。”

  海倫娜雙腳亂蹬,嘴里吐出無數個美妙的單詞。

  南易等她罵累了,也蹬累了,雙手一用力,把人扛在肩上,轉身又往湖邊走去。

  招式不怕老,只要管用就行,一通收拾,海倫娜又變得服服帖帖。

  晚上九點,海倫娜真空穿著一件圍裙,嘴里哼著一首丹麥民歌《豐收之歌》,用鹽、胡椒、丁香等數種香料腌制一塊豬胸肉,一會她要做一道脆皮烤豬肉,這道菜可以算是丹麥的國菜,對丹麥人而言,它就是家的味道。

  等把豬胸肉腌制好放進烤箱,她又拿過一塊鯡魚炮制起來。

  南易洗過澡,手里拿著一條毛巾一邊擦拭頭發,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進入廚房,海倫娜咸膩膩的手立馬搭住南易的脖頸,濕噠噠的嘴在他臉頰吧唧一下,然后轉移到耳垂,誘惑的說道:“亞當,有沒有試過在廚房?”

  哐當,嘩啦……

  十點鐘本可以吃到的晚餐,等吃到南易兩人的嘴里已經是凌晨一點。

  次日。

  莫斯科,澤列諾格勒區。

  靠近森林的人工湖邊,一棟典雅華麗的別墅里,伊萬科夫面對著落地窗大玻璃,手里拿著一個電話,在他的腳邊,一個女人跪在那里,披頭散發。

  “斯科特,我的人呢?”

  “被人給打死了。”斯德哥爾摩那邊,斯科特回道。

  “怎么死的?”

  斯科特把他掌握的情況給伊萬科夫講述了一遍。

  “斯科特,我的人不能白死,他的仇我自己報,補償你要給我,不要逼我自己去要。”

  說完,伊萬科夫掐掉電話,一腳把地上的女人踢開。

  伊萬科夫打黑拳出身,腿的力量可想而知,可憐的女人被踹到墻邊,頭重重的撞在墻上,瞬間,頭一歪昏死過去。

  “安德烈,安德烈。”

  隨著伊萬科夫的叫喊,一個俄里俄氣,右臉坑坑巴巴,略顯滲人的大漢來到他身邊。

  “查多夫死了。”

  “怎么死的?”

  安德烈聞言,憤怒和悲傷堆積到臉上,右臉顯得愈發猙獰。查多夫是他的戰友,在戰場上救過他兩次,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被外人給打死的,你帶上幾個人去一趟哥本哈根,把人找出來干掉。”

  “是。”

  安德烈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安德烈離開的背影,伊萬科夫心里滿是無奈,他的手下對他來說就是可以隨時犧牲的廉價資產,死了就死了,他內心里才不樂意報什么仇,只是,不做出姿態不行,不報仇,人心就會散,隊伍不好帶啊。

  謝爾蓋撕下一塊面包,喂到加比的嘴里,加比咀嚼幾下,咽進肚子。

  “什么時候能放我走?”

  “再等幾天。”

  謝爾蓋又撕下一塊面包往加比的嘴里塞。

  加比搖搖頭,“我要喝水。”

  謝爾蓋喂了兩口水,正準備再喂面包,加比就說道:“真的不會殺我?”

  “你已經沒有價值,要殺你早就殺了。”

  “謝謝,我會配合。”加比心情輕松的說道。

  謝爾蓋不再說話,撕下一塊面包又送到加比的嘴里。

  不遠處,尿素手里拿著一塊布擦拭著手槍,默默的看著謝爾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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