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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很潮的事

  當時間來到正月初七,南易的新年假期結束,他的心神又放到工作上,年前放下的偽造信用卡的問題,也是時候該處理一下。

  上午臨近十一點,范氏青蕓開車來到油麻地,把車停在路邊,走進路口一家茶餐廳,來到一張坐著兩個男人的餐桌旁,其實一個是她約好的貴利高,另外一個皮膚白白的帥哥不認識。

  “高生。”

  范氏青蕓在貴利高對面坐下。

  “范小姐對吧?”

  范氏青蕓點點頭,沒有去糾正其實她姓“范氏”。

  “呶。”貴利高指了指他邊上的年輕人,“這是古仔,他可以帶你去找大天二。”

  范氏青蕓打量了一下古仔,又沖貴利高道了聲謝,接著帶著古仔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剛走出茶餐廳,范氏青蕓就看到有一個軍裝站在她的車旁開罰單。

  快步上前,范氏青蕓來到軍裝邊上,“阿Sir,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才停了不到十分鐘。”

  進茶餐廳前,范氏青蕓有往黃色咪表里投幣。

  香塂路邊有咪表停車位,有時間限制,黃色咪表為半小時,咖啡色一小時,藍色兩個小時。

  “不好意思啊,不是給你開罰單。”

  軍裝蓋上自己的記事簿,對范氏青蕓抱歉的笑了笑。

  “沒事,阿Sir辛苦了。”

  對軍裝回以微笑,范氏青蕓沖古仔指了指副駕駛,兩人上車之后,古仔就指點著范氏青蕓把車開到了西貢沙角尾的一個倉庫型建筑旁。

  “這里是一個地下斗雞場,大天二經常在這里出沒,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過來。”古仔透過車窗指了指說道。

  “現在還沒到中午,你確定斗雞場已經開始營業了?”范氏青蕓瞄了一眼倉庫問道。

  “這里白天斗雞,晚上打黑拳,第一場比賽是下午一點,不會錯的。”

  范氏青蕓總感覺不太靠譜,要是大天二不過來,還不得在這里干等著,于是又問道:“你還知道大天二會去什么地方嗎?或者知不知道他住哪里?”

  “住哪里不知道,想堵大天二,這里是最容易的。”

  古仔這么說,范氏青蕓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著,把車換了一個方便觀察的地方停下,人走到角落里,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古仔一根。

  范氏青蕓是人,不是神,之前她和阮志玲負責劉貞的安全,大部分時間都沒人替班,實際上要緊密跟隨的時間不多,更多的時間是用在等待上。

  一等可能就是三四個,甚至是六七個小時,不能擅離職守,也不能拿本出來進行沉浸式閱讀,為了排遣枯燥,阮志玲選擇嗑松子,范氏青蕓選擇吸煙。

  保鏢,特別是沒人輪班的保鏢并不好做,范氏青蕓現在在催收管理公司上班,大部分時候朝九晚五,精神不需要時刻緊繃,雖然要經常出來跑,可現在比當保鏢的時候輕松多了。

  凡是涉及信貸性質的企業,都會和一個或幾個催收性質的公司合作,不好收、拖欠時間長的個人/小企業爛賬就會低價甩給這種公司。

  南國銀行同樣會有爛賬,信用卡拖欠到了一定時間,催收的工作就會轉移到催收管理公司,公司自己并不出面催收,而是把N個單子捆綁在一起,債權讓與外面的催收公司或社團。

  說白了,催收管理公司經營的就是不良資產處理,只不過催收管理公司經手的都是小額、不適合打官司的,大額的,南國銀行會交給PY證券處理。

  不過,南國銀行的不良資產率并不高,很少有大額不良資產需要處理,這和南國銀行更多的體現出投資性銀行的特征有關,貸款并不是主營業務,哪怕是房貸的口子,從前兩年開始就在收緊。

  之所以收緊,一是1988年南易在創造力置業執行了一個投資20億港幣的供樓計劃,一成首付,剩下的靠房租供樓,既然是貸款供樓,肯定不可能是從南國銀行貸款,走的是其他銀行的口子。

  左手從別人那里貸,右手又貸出去,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嘛。

  而且南國銀行也沒有這么多存款可以放開口子往外貸,銀行不是什么存款都吸收,要在南國銀行開戶,起存5萬港幣(很快會變成10萬)。南國銀行目光短淺,自絕于普通市民,只會討好中產及以上的客戶。

  二是香塂的房貸政策是有限責任,銀行對貸款人只能有限追償,即當貸款人沒錢供樓且資不抵債,申請個人破產就完事了,房子丟給銀行,能不能還清債務,不關貸款人的事,銀行沒有權力再追究貸款人。

  這對銀行來說不是坑爹嘛,萬一房價來個腰斬,身為弱勢群體的銀行只能去跳樓。

  雖然南易很清楚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香塂房價的整體走勢會往上,房子到了南國銀行手里不但不會虧,還能大賺一筆。

  假如不把銀行當做南氏的核心根本,的確可以用這個思路去考慮事情,可銀行恰恰是南氏串聯所有產業的核心,那就不能這么干。

  短期內,偶爾進行一兩次類似的投機可以,長期且經常性的進行這種風險度極高的投機,萬萬不可,這會讓銀行內部人員形成慣性思維,也可以說投機的模式會融入到銀行的企業文化中。

  一旦形成文化,再想來一個大刀闊斧的改革就沒那么容易了,輕則大傷元氣,重則直接灰飛煙滅。

  不想錯過投機的機會,可以,單獨設立一個企業來做這件事情,不過南氏總要有一個基本的發展模式基調,不符合南氏基調,又不想放過的投機機會,南易只能朝外撒,他自己個人去做,或者交給外面的人來做,南氏占點股份。

  南易一直帶著打工思維去管理南氏,不把自己定位成南氏的擁有者、王者,就是不想南氏沾上太強的個人色彩,也不想讓自己膨脹,變得獨斷獨行,聽不進其他人的意見,他更希望南氏保持群策群力、集思廣益的風格。

  古仔接過煙,很知機的掏出打火機幫范氏青蕓點上火,“大姐頭,你不是混的吧?”

  范氏青蕓往后一縮,讓煙頭遠離打火機的火苗,“不是,正當行業。”

  “要證書嗎?”古仔躍躍欲試的問道。

  范氏青蕓睖了古仔一眼,“你長得很靚仔,怎么不去做演員?”

  古仔沮喪的說道:“我去赤柱進修過。”

  范氏青蕓轉頭看向倉庫的大門,“誰還沒有點過去,關鍵看你以后的路怎么走,我的工作不適合你,當演員吧,女孩子肯定喜歡看你。”

  “當演員?”古仔若有所思。

  正當他陷入思考,范氏青蕓說道:“看一眼,這個是不是大天二。”

  古仔循聲看過去,“對,就是他。”

  范氏青蕓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沒你事了,你可以打車走,也可以等我辦完事送你回去。”

  說著,范氏青蕓快步往大天二走去,等走到對方身邊,確認道:“大天二?”

  “臭娘們,大天二是你叫的,叫天哥。”大天二還沒說話,跟在他邊上,鼻子上有個時髦鼻環的馬仔倒是開腔了。

  范氏青蕓欺步上前,右手快速探出,抓住鼻環就是一扯,馬仔的鼻子瞬間溢出鮮血。接著,范氏青蕓探手從兜里掏出衛生紙,把鼻環擦拭一遍,扔在地上,然后盯著大天二,說道:“只是找你問點事,問完就走。”

  大天二看看自己滿鼻子血的馬仔,又看看臉上有煞氣的范氏青蕓,很明智的選擇有話好好說。

  “說。”

  “最近新冒出來一個偽造信用卡的團伙,香塂或者羊城的,給點料。”

  “Madam?”大天二斜著眼反問。

  “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就給我好好回答,銀行家從來沒有善男信女。大天二,幸虧你夠聰明,搞的銀行在香塂沒有分行,不然你全家都得給你陪葬。有些人就不聰明,專挑窩邊草吃,和這種人走得太近對你沒好處。”

  范氏青蕓不陰不陽的說完,眼睛愈發陰冷,狠狠的瞪著大天二。

  大天二從范氏青蕓的眼睛里感覺到一股殺氣,他確信自己沒看錯,絕對是殺氣,眼前的這個女人殺過人,可能還不止一個。

  “羊城西坑,林遠聰。”

  “謝謝,林遠聰沒機會找你算賬。”范氏青蕓頷了頷首,從兜里掏出一個塑料袋,打開,手指捏住塑料袋的一角,抖了幾下,從塑料袋里掉出七八張千元面額的港幣,“兄弟給你治傷,奉勸一句,不要戴鼻環,容易被人扯掉鼻子。”

  有名字、地址,剩下的事比較簡單,只要聯系一下羊城的公安,然后等待調查結果即可,損失就別想著找補回來了,那并不現實。

  南易在香塂吃過元宵之后,又飛去了紐約,主持了泛美控投的改制事宜。

  泛美控投之前只從股東這里募集資金,投資的又都是前景非常可觀的企業,時間久了,各家企業的市值一再上漲,擁有不少股份的泛美控投就會非常扎眼,是時候要做出改變。

  由蕾切爾主持召開董事會,參會的南易提出了改制方案——改變泛美控投之前資金來源單一的現狀,把泛美控投改制成一家面向大眾募集資金的資本控制企業;

  按照投資的不同領域,成立多個事業部:私募股權投資、不動產投資、結構融資、資產管理、特殊機會投資等;

  截止到會議召開之日,泛美控投之前持有的股份注入到“特別項目小組”單獨管理,為了掩飾特別項目小組的特殊之處,公司還要成立一個“大資金項目組”,只為投資超過1億美元的客戶服務。

  簡單來說,經過改制,泛美控投會成為一家資本管理公司,吸納資金、投資出去,靠收取資金增值部分的分成盈利(資金管理費)。

  改制的大方向上沒有股東反對,每個股東都清楚泛美控投給他們帶去多少利益,而這些利益又是誰幫他們賺到的,在南易沒有犯太大的錯誤或者提出的建議不是太過荒謬、離譜之前,南易完全可以一意孤行。

  董事會通過,股東退場,泛美控投內部開始調整,之前的八成職員直接調入特別項目小組,在外單獨尋找辦公室辦公,往后不會和泛美控投的其他職員產生交集。

  剩下的兩成職員打散充實到各個事業部,從副職開始做起,若是能勝任,過段日子直接扶正,若是從外部引進的人才能力超過他們,那就繼續在副職上呆著,將來會不會扶正或者降職,由每個人自己的能力決定。

  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開荒牛,南易會給與優待,若沒有犯下原則性錯誤,不會輕易辭退,會給他們一個改正機會,但并不會保證他們能坐在管理崗位。

  有能者上,無能者下,這是南氏永恒不變的原則,高薪需要高能力和高付出來換取,一個蘿卜一個坑,南氏永遠不會養無用之人。

  能留下的開荒牛都是有能力的,若是跟不上時代,落伍了,哪怕以前做出的貢獻再大也要走。

  南氏永遠會把職員做出的貢獻物質化,職員一份付出,南氏還以一份回報,大頭直接兌現,遠期福利對接到南氏職工委員會,真要做出過重大貢獻,就算沒有按照正常年限退休,依然可以領取巨額的退休金。

  改制順利展開后,南易馬不停蹄地去了艾吉德大廈,查看財務小組對南氏職工委員會的審計結果。

  雖然南氏職工委員會是獨立于南氏運行,南易并沒有權利對它的工作指手畫腳,但是南氏職工委員會的初始運營資金都是南氏調撥的,委員會的委員大部分也是南氏旗下各個企業的高管兼任,查賬的權利他還是有的。

  查過賬,南易又飛去了蒙大拿。

  在和平鴿的訓練基地當了半個月的人質,配合南氏的武裝力量做“人質拯救”演練,和平鴿、攪屎棍、糧食護衛隊、正當防衛,方便過來的小隊都輪流來了,來不了的也有派代表過來觀摩學習。

  當了半個月人質,南易又在訓練基地當了五天的特戰隊員,參加“日內瓦”演練。

  基本來說,只有姓南的,特別是南易自己被挾持的時候,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援,若是其他人,能救則救,不能救就向阿爾法學習——只有武裝匪徒和不持械匪徒的區別,沒有人質,震撼彈、催淚瓦斯、進攻型手雷、防御性手雷、槍榴彈、燃燒彈,只要能快速消滅敵人,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招呼。

  爽了五天,接著又參加了幾天的毒理學鞏固學習。

  世界的變化很快,科學也是日新月異,每隔一段時間,南易就要學習新的毒理學知識,什么不能吃、不能聞、不能碰,吃了什么會有什么反應,什么和什么混合會產生什么毒素,哪一片的人喜歡用什么毒等等,并且還要學習如何展開自救。

  出于興趣,南易順便還聽了聽“氣死法醫”課程,在什么位置注射什么藥物,死因會表現為心臟麻痹、心力衰竭等等;亞硝什么和黃曲什么,只要控制好劑量一頓頓的喂,要不了多久,百分百得癌癥……

  諸如此類的知識,南易也吸收了不少,誰讓他曾是一個愛做夢的少年,殺手、特工,曾經都是他想成為的人。造化弄人,兩世為人,他都走上自己最唾棄的一條路,成了最痛恨的資本家。

  “唉,要不是成了資本家,我敢下井去挖煤,做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

  離開蒙大拿的途中,南易為自己的膽小怕事而羞愧不已,為了男人一把,他愣是決定以后不往防彈衣里插鋼板,而是換成糊弄人的陶瓷板。

  說什么可以擋住12.7口徑的子彈,拿他當猴耍呢,恁大的沖擊力,擋住子彈有個逑用啊,心臟都要震碎了。

  回到紐約,南易又去了熊山州立公園,并不是去徒步旅游,南易看得出來南無為是真的熱愛滑板,他有計劃在山上建一條專供滑板愛好者暢玩的公路,不讓開車,在路邊做好安全防護措施,降低危險。

  在州立公園轉了兩天,找了幾條他自認為不錯的路線,回去的路上轉了個彎,去了波士頓。

  南若玢有在波士頓靠近劍橋的山區買了一棟別墅,建筑連同一座小山頭都屬于私人領地,網球場、花園、菜園、游泳池、小型游樂場一應俱全,山頂還有一個溫泉,南若玢讓人改了一下溪水的走向,在別墅的不遠處蓋了一棟溫泉木屋。

  在遠離別墅的位置還有一棟木瓦小別墅,那里是南若玢的秘密小屋,南易不清楚里面到底放點什么,看到木門上掛著的“秘密小屋”門牌,他就沒推門進去。

  一圈逛下來,還別說,南易覺得區區600萬美元把這里買下來,雖然后期又花了點改造資金,可整體加起來不超過900萬美元,不管是從取悅自己,還是著眼未來增值的角度,都是非常劃算。

  返回到別墅,珊迪就給南易泡了壺茶送到外面的花園。

  珊迪還有曼迪,哥倫布公寓時期,陳勝男當初從英國諾蘭學院請過來的雙胞胎,一個跟著南若玢,一個跟著范紅豆,后因范紅豆長年在國內用不著,兩個人都跟了南若玢。

  現在,陳勝男還有珊迪、曼迪都在南若玢的別墅,組成一個照顧她飲食起居的班子。

  南易在花園里坐了一個多小時,山腳下的大門處,南若玢從車里出來,走到一邊的馬廄,從里面牽出一匹馬,翻身上馬,拉住韁繩,雙腿輕輕一夾,馬兒立即咔嗒咔嗒的往山上小跑。

  沒一會,南若玢勒住韁繩,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拍了拍馬腦袋,馬兒得令,轉了個身,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爸爸,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南若玢走到南易身后,往他背上一趴。

  南易一抄手把南若玢拉到自己身前,“沒要緊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怎么放學就回來,不出去玩?”

  “我回來換衣服,晚上要參加兄弟會的酒會。”

  “嗯?兄弟會?你一個女的怎么參加兄弟會,不是應該參加姐妹會嗎?”南易詫異的問道。

  “哎呀,爸爸,兄弟會和姐妹會分兩大類的,一種是社交類,這種分男女;一種是專業類,按照學習的專業來劃分,比如商業、法律、醫學,我參加的是BusinessFrat(商業聯誼會),不分男女,也沒有排他性,我參加這個兄弟會,還可以參加其他姐妹會。

  嘿嘿,正好爸爸你來了,我要買姐妹會的紀念衣服,給我零花錢。”南若玢伸出手在南易眼皮子底下上下晃了晃。

  “啪!”南易把南若玢的手拍開,不滿的說道:“問我要零花錢,你瘋了吧,年前剛還了將近1億人民幣的債,我現在窮得叮當響。”

  小亞灣的地皮沒賣,楊開顏的錢又到期了,借5000萬,還1億,可以拿兩成傭金,等于要還9000萬,這一還,差點沒把南易的口袋吸干,不算億萬國際賬上的錢,他現在滿打滿算湊不齊100萬美元。

  “嘻嘻嘻,爸爸,你真窮。”南若玢抹了抹鼻子,臭屁的說道:“再缺錢找我,行價,九出十三歸,復利率,一年只要……唉喲,爸爸,你打疼我了。”

  “跟我還九出十三歸,我削死你。”南易假裝生氣道:“還記不記得你已經及笄了,是大人了,輪到你養我了,趕緊的吧,一個月算你10萬美元,你九個月沒給了。”

  “不給,爸爸你虛歲三十,周歲不到二十八,還年輕呢。乖,等你六十,我再養你啊。”

  “小丫頭片子,哄小孩呢。”南易笑了笑,不再和南若玢胡扯,“既然你還要參加酒會,那我們抓緊時間說正事。”

  “嗯。”

  南若玢把嬉笑一收,走到南易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先簽字,就差你的了。”

  南易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南若玢面前。

  南若玢低頭掃了一眼,是一份授權書,大致的內容就是授權南易行使雪山信托資金的管理權。拿出筆,在最后一頁簽上名字,簽好以后,南若玢把文件遞回給南易,“爸爸,你有大動作?”

  南易收起文件,說道:“暫時沒有什么大動作,我現在沒什么精力管雪山信托的事,小動作倒有。無為喜歡玩滑板,我剛剛去了熊山州立公園一趟,找適合建滑板公路的地方。

  去找之前,我有了一點想法,雄起飲料除了華囯地區的生產銷售權都在我手里,前面一直擱著沒怎么管,我現在想好好把它做起來。

  你個小丫頭,極限運動不陌生吧?”

  “嗯,我現在正和姐妹會的兩個人學攀巖。”南若玢點頭道。

  “極限運動,只有自由,沒有競技;你是一年活了365天,還是活了一天重復了364次?這兩句是我剛才坐在這里想到的,雄起是因為贊助運動員才在國內火起來,緊扣著競技二字,但是在國外,我希望雄起和自由聯系在一起。

  所以我打算讓雄起贊助玩極限運動的牛人,不管是什么運動,只要和‘極限’聯系在一起,我們就贊助。

  另外,我還有想法贊助地下音樂,朋克、重金屬、鄉村、民謠,不管是什么音樂形式都可以贊助,嗯,除了搖滾,十個搖滾八個吸,還是不去招惹他們。”

  南易呡了呡嘴唇,接著說道:“還可以創辦雄起音樂學院,致力于挖掘地下音樂人,成立音樂電臺,舉辦雄起音樂節等等。”

  “爸爸,你贊助極限運動的思路和奧地利馬特希茨的有點類似,redbullgivesyouwings。”

  “不瞞你說,爸爸的靈感就是來自奧地利紅牛。”南易毫不避諱的說道:“好了,雄起我先說到這里,我在跟你說說‘Southme’的構思。

  我的南部,或者說我的迪克西。美國南部帶有相當特殊的文化和歷史背景,包括早期歐洲殖民時期留下的痕跡、對于州權原則的堅持、早期的奴隸制度、以及在聯盟國分離時于美國內戰中受到的沖擊。

  美國南部發展出它獨特的傳統、文學、音樂形式、以及各種的烹飪食物,南部文化有一個明顯的特征……”

  “對自由的追求。”南若玢接腔道。

  “對,自由,Southme就代表一種自由的態度,引申開來就是做最酷、最帥、最特立獨行的自己。

  Southme將會是我們要建立的一個潮牌,因為是通過滑板想到這個構思,我打算切入點就從滑板開始,熊山州立公園的那條滑板路就叫Southme。

  這是其一,另外,我打算在紐約市區找塊空地建一個用來玩滑板的場地,Southme的第一家店,確切的說是滑板文化的交流中心,就在滑板場地的邊上,滑板愛好者聚集在那里聊天、喝酒、吸煙,當然還有玩滑板。

  一開始不需要把目光放在銷售產品上,先把Southme的文化做起來,先把這個單詞推廣出去,讓盡可能多的人知道這個單詞,知道Southme的態度。”

  南易指了指南若玢,“至于你,Southme的管理不需要你來,還是原來的說法,你現在就只需要在學校好好讀書……”

  南若玢笑了笑,“嘻嘻,爸爸,我知道了,我要做的是把Southme文化打入兄弟會和姐妹會,對嗎?”

  “哈,你還是這么聰明,剛才你不是說到紀念衣服嘛,正好,把Southme的概念推進去,做滑板賺不到多少錢,Southme最終要做的還是服飾,2美元一件的體恤衫印上Southme的LOGO就價值200美元,這個生意可以做。”

  “爸爸,你想把Southme放在雪山信托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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