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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四章、雛鳥出籠

  拉霍亞海灣。

  秋原小百合走到海灘的隔離帶邊上,以能達到的最近距離欣賞懶洋洋躺在海灘上的三十幾只海豹,南易站在另一邊的游覽橋上注視著她。

  “boss,經過我們調查,只有克勞·迪爾公司干凈,另外兩家有不少蒂華納集團的毒騾。”

  “薩帕塔主義者。”

  “已經在發展潛伏者。”

  “好,你先走。”

  等ab匯入游客人群中,南易便往秋原小百合那邊走去,一經匯合,兩人沿著海灣繼續前行。

  厭倦了海灘,兩人又去了圣迭戈老城區,在各種西班牙風格的建筑前留下他們的足跡,八點光景,當南易兩人在餐廳吃晚餐的時候,牛肉堡打來了電話。

  “boss,見過面了。”

  “嗯哼,繼續。”

  “埃內迪娜很吃驚1000萬美元的出價,不過并沒答應賣農場,她只提出和boss見一面。”

  “你在哪?”

  “還有一英里到檢查站。”

  “不用過來了,明天你再去拜訪一次,價格提高到1200萬美元,告訴埃內迪娜,我們只做合法生意。”

  五川,蓉城機場。

  南無為走到出站口,掃視一圈,很快便看到寫著他名字的牌子,拉了拉背包帶讓背包更貼身,他來到牌子旁邊,沒等他開口,舉著牌子的陳睿詩先一步說道:“你是無為?”

  “陳阿姨你好,我是南無為。”

  陳睿詩收掉牌子,目光在南無為臉上又停留了一會,俄而,恬靜的笑容爬上臉龐,“無為,肚子有沒有餓?”

  南無為嬉笑一聲,勐地點頭,“爸爸跟我說蓉城有好多好吃的,我故意沒吃早飯,留著肚子到這里大吃一頓。”

  “好啊,阿姨帶你去大吃一頓。”陳睿詩說著,不自覺地笑出聲來,從南無為身上,她能看到南易的影子,南無為的話自動會被切換成南易體。

  陳睿詩帶著南無為三人出了飛機場,開著車帶著去了之前她和南易吃過的路邊吃食店。

  依然是紅雙喜的臉盤,依然是滿盤的菜,依然是蓮藕排骨湯,幾乎翻倍變成一塊五的價格,陳睿詩看見南無為和南易一樣的打菜方法——五六口飯,逼掉菜湯,堆得高高冒起的菜。

  吃食店的桌子已經不只當年的兩張,雖有空位,陳睿詩還是帶著南無為在路邊蹲著吃。

  “無為,你爸爸說你只是經過蓉城,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南無為大口吃著菜,嘴里含湖不清地說道:“巴城下面縣里的佛樓鄉高樂村。”

  “去那里做什么?”

  “高樂村的青壯年都在羊城的工地上打工,我要去觀察一下失去壯勞力后,村里如何進行農業生產,還有糧食和牲畜的產量情況。”

  南無為的話讓陳睿詩微微一愣,“你觀察這個做什么?”

  “爸爸給我布置的暑假作業。”

  陳睿詩心里若有所思,“你爸爸想讓你長大了當村長?”

  “嘻嘻,村長太小,我想當鄉長。”南無為嬉笑一聲,“陳阿姨,你是什么長?”

  陳睿詩笑道:“阿姨在農業廳當一個小科長。”

  “哇,廳里的科長,陳阿姨一定有好多手下。”

  “阿姨手下沒有幾個人,豬和兔子很多,阿姨做飼料管理工作。”

  “哦。”

  南無為根本不懂農業廳的組織架構,更聽不懂“飼料管理”工作到底是做什么的。

  “陳阿姨,你下午有時間嗎?”

  “有啊,為了接待無為你,阿姨請了一天假,你想去哪里玩,阿姨陪你去。”

  “我想去荷花池批發一點東西帶到巴城賣。”

  “好,等吃完飯,阿姨帶你去。”陳睿詩看了看南無為的花碗,“快點吃,晚了添不到菜。”

  如果換了其他孩子,陳睿詩還會詫異,南易的兒子要做生意,她可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嗯嗯。”

  下午一點多,陳睿詩帶著南無為來到荷花池批發市場。

  站在市場門口,南無為看著眼前一條條街琳瑯滿目的商品,擁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既有感慨,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到底帶點什么好呢?”

  從還被抱在手上,南無為就被南易帶去各種市場,批發市場、牲畜市場、蔬菜批發市場,對生意,南無為腦子里是有概念的,他也知道巴城在茶馬古道上,做作業的同時,還能進行一次雙邊貿易。

  川藏線,一條古老的貿易路線,起源很早,就是著名的茶馬古道。

  川藏線,又叫蹚古道,茶馬古道分為兩條線,一條川藏線,一條滇藏線,滇藏線又叫夜郎道。

  而這個茶馬古道是怎么來的呢?

  這最早源自于古代中原地區和吐蕃地區的邊境貿易,唐宋時期,青藏高原的游牧民族便和中原有著非常頻繁的貿易往來。歷代朝廷都很重視對青藏高原的雙邊貿易,彼此之間有著非常硬性的互換需求。

  首先,青藏高原的牧民對茶葉非常依賴,由于海拔過高、氣候惡劣、高寒缺氧,牧民常年以牛羊肉為主食,農作物只有一點青稞,又沒有蔬菜,日常飲食全靠茶葉來分解體內的脂肪。

  茶葉對高原上的牧民來說不可或缺、非常依賴,幾天不喝茶,渾身會長滿毛病,就是拉泡屎也猶如剛做完肛瘺手術,還在傷口愈合期的病人一般,拉的是玻璃渣,那叫一個酸爽。

  但雪區又不產茶,藏民的茶葉供應,就只有靠雅安一帶的茶區和xsbn、大理一帶的茶區供應。

  宋朝的時候,雙邊貿易就很繁榮,主要的交易市場就在康定。但宋朝交易過去的銅錢、鐵幣,往往被藩國的王爺、土司拿來私鑄武器,害怕他們造反。

  所以早在宋朝,便將茶葉,特別是供給到高原地區的茶葉,劃為戰略物資,設立鹽茶司,由朝廷統一調度,不許民間私自買賣。

  從此,高原和中原地區的雙邊貿易,就變成了以貨易貨。

  可以說中原歷來都占著很大的便宜,靠控制高原地區的鹽茶供給,用低廉的價格,換來大量的牛羊馬匹還有毛皮,這就是著名的茶馬互市。

  南無為早就想好了,回來的時候,他還要去一趟康定,去那里的皮毛和冬蟲夏草中轉站看看,做到來回都不走空。

  “但到底帶什么東西進去好呢?”

  南無為回憶著腦子里記著的,從南易還有其他人那里聽來的關于蓉城、關于荷花池的信息。

  蓉城是西部重鎮,也是西部地區最為重要的商品集散中心,從北站客運站出來,坐個三輪車十幾分鐘就到荷花池批發市場。

  而荷花池批發市場,毫無疑問,絕對是整個西南地區規模最大、產品最齊全、吞吐量最大的一個小商品批發市場。

  周邊的幾條街道全都是店鋪,紡織、食品、服裝、百貨等應有盡有,凌晨3點開市到早上8點達到最高峰,隨處可見密密麻麻的人頭,拉貨的三輪,大包小包的貨物,來來往往的貨車,盡管陳睿詩和南無為到荷花池已是中午,可依舊摩肩接踵。

  最常見的生意是食品和服裝,幾乎五川這邊所有地區的服裝店都會在這邊進貨,國內各大服裝品牌也都在荷花池設有分公司、辦事處。

  而蓉城的北門,由于交通便利、物流快速,在城市的規劃當中,也是最為重要的商品集散口岸,輻射力度很大,周邊的省份和自治區都有貿易往來,周邊還有大型的建材市場、電子電器市場、食品市場等等,隨處可見繁忙景象。

  當下,大部分國企工人還在廠里熬著三班倒,這邊早已寸土寸金、日進斗金。

  南無為有商業頭腦,但是欠缺實戰經驗,之前做的和生意沾邊的事都有南易帶著,他知道怎么吆喝,怎么討價還價,一樁完整的生意,他只接觸過某些環節,還形不成閉環。

  所以,他現在停滯不前,一直在猶豫要批發一點什么。

  陳睿詩看著在那里發呆的南無為,她沒有催促,只是安靜地站在邊上。南易打給她的電話里有過囑咐,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南無為,但不用管他干點什么。

  經過吃飯時候的溝通,陳睿詩也琢磨出一點味出來,南易明顯是讓他兒子過來歷練的,或許歷練里面還包括吃點苦頭。

  “真心狠,才是幾歲的孩子。”

  南無為想了一會,不再干站著,雙腿張開往前邁步,開始在攤位間游走起來,仡濮刀上前擔任傳聲筒,幫著南無為到處打聽價格。

  1993年,還處在小商品的黃金時期,發財還有很大可能,只是想掙點非常輕松,苦處不在生意上,而在搬搬抬抬,坐地虎的敲詐盤剝。

  在市場里,隨便入眼的一個路人甲,別看他們拖拉著大包小包很是狼狽,可隨便拎出來一個,干上一兩天就抵得上工人三兩個月的工資,比起土里刨食的農民,搞不好十年都綽綽有余。

  不出去打點小工,光問地要錢,一擔計劃外的糧食拉到糧站又能賣上幾個錢,是剃頭匠要白條,還是面館能拿著白條買面粉。

  荷花池的競爭挺大,路邊有不少經營雜牌子的鋪位,門口基本掛著牌子——服裝批發,多少一件。

  絕大多數都在10塊錢之內,夏裝更是便宜,襯衣、休閑褲,兩三塊的比比皆是,更便宜的都有。

  皮鞋特多,南無為不時地會拿起一只在手里看看鞋面,又瞄瞄接縫,按按鞋底,最主要還是聞,只要聞著和家里的皮革味道不一樣的,多半是人造革。

  鞋子大多都很劣質,別說真皮,鞋底不是紙板的都不多,采用的是“雙溫工藝”,浙省兩溫是如今皮鞋制作的主力軍。

  墊紙板地穿上兩次,只要腳底出汗,紙板就會化掉,第三次穿硌腳,第四次就壞,這種鞋坑人,南無為看了不少鞋子才發現幾款沒紙板的,質量還過得去,但是批發價太貴,兩百雙才能拿到18塊的價格。

  多問了幾家,都拿不到太低的價格,南無為歇了帶皮鞋的心思,想著高原地區的特點是冷,海拔高,即便夏天也不熱,特別是翻過二郎山,每年的四五月份,河溝邊上往往還凍著厚厚的冰層。

  到了冬天,就更加冷了,南方人過去,冷加上有點高原反應,真是手腳都得凍掉,照這個道理,弄點皮手套、帽子進去,應該會好賣。

  [90年代,偏遠地區的商品供應依然很艱難,商品的季節性不強,夏天賣棉襖并不會成為笑話,甚至有些人專門吃不應季庫存,搞反季節銷售,利潤不低。

  再說,在農村,夏秋(兩次交糧后的時節)趕集時碰到有便宜冬衣,農民手頭寬裕也會先買備著當過年新衣,特別是孩子的衣服。]

  南無為心里想著,就往棉紡市場那邊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便發現兩個穿著對襟服飾,脖子上掛著珠子的藏族人在市場里轉來轉去,心里尋思著明燈出現的南無為,跟上兩人的腳步。

  兩個藏族人好像對服飾不感興趣,轉來轉去來到批發食品的區域,在一家鋪位前,兩人停下腳步。店鋪老板一見著兩人,便熱情得出來迎接,看著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沒敢太靠近,聽不太清楚對方說點什么,但是南無為看見其中一個藏族人拿出一張單子,大概是采購清單,夾著一沓錢。

  老板接過錢,點完,喜笑顏開地一邊備貨,一邊推銷著其他吃食。

  等兩名藏族人帶著各種吃食離開,南無為便和仡濮刀耳語幾聲,仡濮刀上去和老板搭話,“老板,向你打聽個事兒。”

  老板一看,是個不年輕的年輕人,也沒怠慢,“說噻。”

  “是這個樣子,想向您請教一下,我要到雪區辦點事,想帶點東西進去,看看能不能把路費掙回來,你有什么好推薦嗎?”

  這個年代走川藏線順便捎帶點東西過去,還是很普遍的事情,畢竟偏遠,進去一趟不容易,物流又太貴。

  老板一聽,不是什么大生意,不過態度依然熱情,“雪區啊,你打算走到哪?”

  “巴城、康定。”

  “可以帶點沙琪瑪,再帶點我們這兒的特產米花糖,凍米糖也可以,用來配茶正合適。”

  “沙琪瑪?”

  “對啊,沙琪瑪,米花糖,芝麻湖都好賣,帶個幾件貨,逢場趕集的時候擺攤也好賣。”

  老板還挺實在,若是南易在這,他會毫不猶豫地帶米花糖和凍米糖,這兩樣配奶茶不要太合適,不管是搭著還是泡著吃都行。

  南無為一尋思,還真是這么回事,因為雪區是高寒地帶,像沙琪瑪這種高熱量且夠甜、口味軟糯的食品肯定會受到藏民的喜愛,而且雪區的飲食傳統,糌粑、青稞面和這個有點相似。

  仡濮刀看過南無為的眼神,對老板說道:“老板,您給我推薦一種。”

  老板在攤上挑了兩包,南無為一看,一包30小袋裝。

  “58一包,你帶進去賣5塊錢一袋沒問題,6塊也能賣,你怎么進去,客車還是貨車?”

  仡濮刀問道:“有什么講究嗎?”

  “客車要給托運費不說,還帶不多,帶多了車主不愿意,貨車可以和車主商量,帶多少看你自己能耐。”老板說著拿出一件沙琪瑪,一件20包,“要是貨車,我建議你帶上一件,我可以給你算便宜點,1100。”

  “一袋賺3塊,一包賺90,一件賺1800,雪區東西賣得貴,講講價再抬抬價還能多賺點。”

  “老板,找貨車要去哪啊?”

  “貨車多的是,大渡河沿途都在修水電站,運煤、拉水泥的,你自己在馬路邊攔嗮,你要多少,要得多我可以給你發貨運,發到雅安。”

  “在雅安能攔到車嗎?”

  “當然能啊,那些貨車司機都懂的嗮,馬路上到處都有攔車的,你帶點沙琪瑪,好攔得很,沙琪瑪輕,在煤上碼一層才一米多高,能帶二三十件,只要給司機兩三百塊,劃得來。”

  “叔叔,如果我們要30件,你能給我們什么價?”南無為不再讓仡濮刀當傳聲筒,直接從背后跳出來說話。

  “這個?”老板看著仡濮刀懵問道。

  “我老板的兒子,想自己做點生意。”仡濮刀簡單地解釋道。

  “小老板真了不起,這么小就開始做生意,你要30件,我可以給你1050。”老板可不管和他談生意的對象幾歲,只要生意能談成,和狗照樣談。

  “太貴,2萬8。”

  “不行,這個價我進都進不來,3萬1。”

  兩人來來回回的磨牙,價格到了3萬,老板一分都不肯降了,南無為只能應下這個價格,扔下1000塊錢當訂金讓老板備貨。

  出了鋪位,沒走多遠,南無為又看見路邊一個賣皮帶的攤位面前圍了一堆人,走上前一看,攤位上擺著一個紙殼子,上面寫著“名牌皮帶,打折處理,8塊錢一條。”

  交易場面很是火爆,不時有人幾十條上百條地拿貨。

  南無為拿起一條,眼前一亮,皮帶扣是自動扣的,看看皮帶的縫邊,又拿著聞了聞,真皮的,雖然滂臭,不是什么好皮。

  南無為心里猶豫,想想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人大多扣帆布皮帶,皮帶扣就是一個長方形的金屬框,中間一個滾軸,靠帆布條在滾軸上的應力綁緊,皮帶扣壞了還可以直接打繩結,沒看到有幾個干活的時候扣其他皮帶,倒是上街的時候有扣牛皮皮帶,他不知道這個皮帶在巴城好不好賣。

  他可是聽工人們說過,巴城那里是窮地方,十幾塊錢一條皮帶是不是能賣出去真不好說。

  “康定會不會好賣呢?”南無為心里想著,轉頭看向陳睿詩,“陳阿姨,藏族服飾要不要扣皮帶?”

  “藏族男子服飾的腰帶是紅色或其他顏色編織成的寬毛帶,也有裝飾精美的寬皮帶,并附有口袋在其間,還有地系著帶佛像的護身符,不用扣皮帶。”

  “哦。”

  猶豫了一下,南無為還是批了20條,想著就算賣不掉也可以帶回蓉城夜市擺個地攤賣出去,應該不會砸手里。

  皮帶讓苗小蘭拿著,南無為又在市場里轉呀轉,又批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氣球啊、黃豆槍啊,不少都是年少有為玩具廠出產的東西。

  年少有為引領國內的兒童玩具潮流,只要是紙、塑料、金屬材質的,調整一下模具就能上新品,一直上新品,沒有拳頭產品,又個個都是拳頭產品,到目前為止也只出現過三款滯銷玩具。

  只是很可惜,年少有為一直沒走出一條品牌化道路,沒有什么品牌認可度,畢竟小孩子只管好不好玩,誰又會去注意他們玩的是哪個廠產的,又是什么品牌。

  批發商也不會幫著年少有為進行品牌傳播,他們巴不得把渠道捂得死死的,不讓別人知道,彷造的速度太快了,出現一款熱銷玩具,不出三天,彷品必會面世。

  年少有為玩具廠里還出過泄密事件,有一款玩具還沒上市,彷品倒是先上市了,是完小的學生自己研發的產品,不是南易從記憶里拉出來的,不存在李鬼撞李逵的可能。

  自從那次以后,新品在生產未上市的那段時間,廠里都是全封閉,所有工人吃喝拉撒都得在廠里,誰有意見辭職走人,八小時還能拿六百多的“打螺絲”工作,外面幾乎沒有第二家,甚至幾乎可以去掉,就是有也是“南易系”。

  下午四點出頭,南無為已經把荷花池給轉完,批貨工作告一段落。

  “陳阿姨,我在蓉城還有個叔叔,已經說好了晚上去他飯店吃飯,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走出荷花池,南無為便對陳睿詩說道。

  “你還有叔叔?”

  “不是親叔叔,是我爸爸朋友。”

  “好,阿姨陪你去。”

  南無為說的叔叔就是羅坤,又是六七年過去,羅坤已經不是過去的羅坤,早早就開飯店,又是在一個吃貨城,加上四姑娘山的牛肝菌基地,早些年,他一年就能賺過百萬,經過滾雪球,生意越做越大,資本也越來越雄厚,現在的他在蓉城已經算是一號人物。

  已經今非昔比,不是那個小門面的龍門陣大門前,老板派頭十足的羅坤不時地看看手表,又看看迎面的街道,心情急切地等著南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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