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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家徽

  最終,南有窮并沒有去消遣,早早地睡下,次日,南家駿陪著去了nm娛樂。他這次只能去nm娛樂,去其他產業視察還為時過早,剛剛接班,需要一個磨合過程,不能做出對南家駿不信任的舉動。到了nm娛樂,白圭夏陪同著先在辦公區域參觀,這部門那部門一通介紹,接著又去了練習室。走在練習室的過道里,白圭夏介紹道:“會社一共有10個練習室,其中三個給已出道的女團使用,剩下的七個給練習生使用,會社現在有172個練習生……”聽著白圭夏的介紹,南有窮透過門上的觀察窗口往練習室里張望,只見里面有十幾個年齡不一,大致十一二歲至十六七歲的女生在練習舞蹈,觀舞蹈的風格緊扣媚而不騷這個特點,中心點是臀部,舞蹈動作都圍繞這里展開。“女團都是這種風格?”不等白圭夏回答,南家駿就說道:“以后主要以這種風格為主,她們在練習的叫三顯舞,顯臀、顯大腿、顯臉,可以給人很大的幻想空間。按照情策委發來的研究報告,未來東亞地區的年輕人群構成以pleb為主,他們對物質的欲望無法得到滿足,對完美異性的渴求同樣得不到滿足,只能通過精神世界的幻想來麻醉自己。以后女團成員的篩選條件不再以音色為主,會更側重身材和臉蛋的可修改性,而且會增加互動,加強wuli的概念。”南有窮頷了頷首,繼續看練習生跳舞,沒一會,背對著他的練習生一個轉身,他看見好幾個臉上戴著固定面罩,顯然剛做過整形手術不久,還處在恢復期。“整形的暴露對pleb對女團的態度有影響嗎?”“影響不是太大。”南家駿指著練習室里的練習生,說道:“現在看起來不完美是因為她們正處于蛻變中,等化蛹成蝶,呈現出來的就是完美效果。pleb只會重視他們看到的成品,對制造過程并不會太關心。”南有窮雙手在胸口做了一個上托的動作,“跳舞的時候一抖一抖,更能刺激pleb的幻想空間。”南家駿笑道:“計劃表里有,不過要等一等,她們還處于發育期,現在并不適合做隆胸手術。”“嗯哼,男pleb是支撐她們生存的基礎,女pleb才是我們需要營銷的對象,在不引起逆反心理的范圍內,讓已經出道的女團看起來光鮮一點,住更好的房子,穿更好的衣服,這樣才會引得女pleb向往,她們才會為了做全面的整形手術,努力打工攢錢。”“營銷是我們的強項,我們的女團實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利潤轉化率從來都是最高的。”南家駿自信地說道。南有窮頷首,“今年有推出女團的計劃嗎?”白圭夏上前說道:“今年要推出兩個女團,一個是seven·c,由七名成員組成,另一個firegirl,由五名成員組成。”“seven·c?c是哪個單詞的首字母?”白圭夏:“color。”“成員定了嗎?”白圭夏:“下個月會對能出道的練習生做一次考核,到時候才會定下成員名單。”“女團的競爭激烈嗎?”白圭夏:“非常激烈,dsp和jyp馬上也要推出新的女團。”“我們有沒有優勢?”白圭夏面露愧色,“我們會社沒有明顯優勢。”“會社藝人的安保水平怎么樣?”白圭夏:“絕對可靠,我們的藝人從來沒有漏出去任何一點黑料。”“既然如此,正面競爭不過,可以考慮迂回,挖點黑料送給狗仔,特別是關于潛規則的。”南有窮轉臉看向南家駿,“大哥,這個馬蜂窩能捅嗎?”“不行。”南家駿堅定地說道:“潛規則涉及太多的勢力,政、商、派都有,捅這個馬蜂窩的代價太大,為了女團,還不值得讓我們去捅。”南有窮聳聳肩,“挖人大概也不行吧?”南家駿搖頭,“各個會社之間有口頭約定,不可以給練習生過好的合同,要保持會社利益最大化,不能挖彼此的關鍵人物,挖來挖去,容易亂套,最終只會便宜了練習生。”“好吧,這個社會真黑暗。”南有窮撇撇嘴。“不要說風涼話,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給的待遇太高,不利于練習生們奮斗。”南有窮豎起大拇指,“這話絕了,絕對的老亞當派風格。”南家駿沒有回應南有窮的話,他可不敢拿南易開玩笑,只能苦笑一聲,“這邊看好了沒有,我們去上一層?”“ok。”一行人沿著樓梯往上,很快來到了第三層的藝人區,會社的每個藝人在這一層都有一個兼具化妝間功能的辦公室。藝人平時要么開工,要么不來,辦公室大部分時間都是空著,之所以設立使用率不高的單獨辦公室,主要還是為了體現會社對藝人的重視,形式大于實際。“會社現在有15個女藝人,7個男藝人,女藝人有河智苑……”白圭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女人打斷,“會長、白社長。”女人打完招呼,沖南有窮躬了躬身,然后在他臉上凝視了好一會。來人是金惠秀,原本她是往另外一邊過去,并不會與一行人碰面,只是因為看到了南有窮,她才會走過來打招呼,可是她現在發現,南有窮不是她認為的那個人。白圭夏問道:“啊,惠秀,你今天有通告?”金惠秀的目光從南有窮臉上移開,看向白圭夏說道:“是的,社長,我馬上要去kbs。”白圭夏點點頭,引著南有窮和南家駿越過金惠秀,繼續往前參觀。走出一段距離,南家駿轉臉對南有窮說道:“她就是我說的那個。”南有窮:“不太像papa的style,而且年紀大了點。”南家駿:“阿爸幾關注她的時候,她的年紀還不到二十歲。”南有窮:“還是單身?”南家駿自己也不清楚,便問白圭夏,“金惠秀有男朋友嗎?”白圭夏:“去年她向會社報備,已經和男友在交往中。”南有窮:“戀愛還需報備?”“亞當先生,藝人戀愛最容易出現問題,一是粉絲不一定能接受,二是容易出現桃色、暴力新聞,還有容易被拍下私密視頻,這些都會毀掉藝人。所以,藝人戀愛必須向會社報備,會社可以做好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問題。”“如果不報備呢?”“解除合約。”白圭夏斬釘截鐵地說道:“亞當先生,我們會社是整個大韓民國對藝人最好的會社,沒有第二家能和我們相提并論。也許就是對她們太好了,讓她們有點忘乎所以。”南家駿聞言,問道:“白社長,你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白圭夏沖南家駿躬了躬身,“會長,有件事情沒來得及向你匯報,昨天李恩珠已經向會社提出解除合約。”“這個李恩珠是一位不錯的藝人,人長得漂亮又有特點,不少富家公子垂涎她,如果不是會社庇護,她早就被人吃了。”南家駿給南有窮解釋了幾句,又對白圭夏說道:“白社長,我們會社來去自由,不用為難她,也不用挽留她。”“會長,我已經這么做了,她只要交了違約金就可以離開。”插曲結束,等把會社剩下的地方參觀完,三人去了白圭夏的辦公室,白圭夏把會社的賬目拿出來讓南有窮過目。南有窮隨便翻了翻,就和南家駿探討起了娛樂圈的八卦,南家駿把他知道的不少不堪入耳的潛規則秘辛告知,聽著各種奇葩的玩法,讓南有窮瞬間化為小萌新,忍不住感嘆世界無奇不有,還是棒子會玩。后面的幾天,南有窮打亂了自己的作息,晚上八點,他會出現在江南區的居民區附近的九九六便利店做兼職店員,用心觀察出現在便利店的人群分類,這個工作持續到凌晨兩點,他會去車里小憩一會,等到五點鐘繼續工作。上午九點,結束工作,他趕往證交所,待上兩個小時,接著回去休息,這樣的日子重復了三天,他又開始探訪首爾各處的補習班,多在晚上行動,一直持續到凌晨補習班關門為止。觀察完補習班,他又去了各個彩票銷售點,一邊觀察,一邊找老板探聽。十天過去,他窩在房間里按照自己的觀察結合情報小組的資料,對首爾的社會現狀進行局部性的分析。首先,他確定首爾已經高度內卷,這可以從便利店的客人嘴里關于工作中的牢騷話,以及凌晨一點還能遇到剛補習結束的初高中學生客人得到印證。其次,老生常談,南韓的階層已經高度固化,底層的上升通道已經徹底封死,只留下幾個安慰獎的名額讓大家爭搶得頭破血流。然后,通過在證交所觀察到的結果,股民的年齡段主要集中在三十歲之下,甚至有不少未成年人開戶,結合在彩票銷售點觀察到的情況,可以大致得出一個結論——首爾地區,從四十歲左右的家長到新生一代的年輕人中,有很大比例的人群存在著非常重的投機心理。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大概是出于對未來的悲觀,已經不信任勤勞致富,開始迷信只有一場暴富才能改變自己的人生。……倫敦,博林城堡。南易小心翼翼抽出自己被凱瑟琳壓著的手臂,翻了個身,摸著黑探手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手機,瞄一眼手機屏幕,發現是南有窮打來的電話,他便躡手躡腳地起身下床,走出臥室接通了電話。“我在倫敦。”“papa,你的腿真長。”“少廢話,趕緊說正事,我還要回去接著睡。”“ok,我發現首爾這邊的年輕人投機心理很重,我打算加大在韓國金融領域的投資,還有把韓國定為瑪格幣的主要推廣地區。”南易揉了揉太陽穴,“如果你想收割kospi,可以在漢城幾個頭部大學轉一轉,挖掘一批金融人才進行扶持,通常對自己人最狠的就是自己人,傀儡站在臺前,也能保持我們優雅的吃相。關于瑪格幣,它的發明人完全可以是一個南韓人,畢竟這個世界的好東西都是南韓的。”“啊哈,papa,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發明人叫李承晚怎么樣?”“少扯澹,還有沒有其他事?”“要不要把金惠秀裝進禮品盒給你寄過去?”“沒大沒小。”南易啐了一句,“掛了,下次給我打電話注意一下時差。”“yes,sir。”掛掉電話,南易返回臥室,躺回床上,快速進入深度睡眠。次日,天氣正常,細雨綿綿,陰冷潮濕。下午茶之后,凱瑟琳在衣帽間幫南易著裝打扮,西服套裝配領結,用心檢查每一個角度,排除任何一絲不得體。衣服完事后,又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枚戒指戴在南易的手指上。戒指的戒面是盾牌形狀,上面的圖桉分成左右兩半,左邊是淺黃的底色,中間凋刻著一只紅色的小號,右邊是淺紅的底色,中間凋刻著一只豎立的黃色獅子。這是凱瑟琳打造的博林家族家徽,經過官方組織紋章院的許可,她自己手上也有一枚,只不過戒面是菱形的。凱瑟琳算是達成了恢復博林家族往日榮光的心愿,這幾年也消停了,至于博林家族把女兒嫁進皇室的老傳統,她壓根不想繼承,她是實在看不上名義上有大幾百億資產,實際上只是表面光鮮的皇室,誰讓她的個人資產毫不遜色。“襯衣有點緊。”南易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感覺有點別扭。凱瑟琳幫南易松了松袖口,“為了凱瑟琳忍一忍,為了你,她沒有邀請同學和朋友。”“好吧,可以了,我們去看看若瑾。”兩人出了衣帽間,敲開南若瑾的房門進入她的衣帽間。穿衣鏡前,女傭安娜·羅賓森正在給南若瑾檢查身上的服裝,一身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層的19世紀貴族女性服飾,腰上的腰帶被系得很緊,形成了上下粗、中間細的輪廓。透過鏡子看到南易,南若瑾給了他一張苦瓜臉。南易給了她一個眼神鼓勵,其他的只能表示愛莫能助。今天是南若瑾十八虛歲的生日,也是如同小年意義一般的小成人禮。按照英國腐朽舊貴族的風俗,貴族女性滿十八周歲會舉辦隆重的舞會,邀請皇室和其他貴族參加,把自家的女兒介紹給女王,同時,也是向其他貴族展示自己家的明珠,期盼地位更高的家族上門提親。這個傳統被保留了下來,只不過程序簡化了不少,舞會也不在自家舉行,而是在白金漢宮與其他同齡人共享難忘時刻。這個自然是凱瑟琳在乎的,南易并不是太在意,也不方便去參加,且在他眼里南若瑾已經是大人,笄禮辦過了,哪還用辦什么成人禮。好一通折騰,南若瑾總算是被打扮好了,南易上前亮出胳膊,南若瑾伸出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南易帶著款款地往樓下走去,走出一樓大廳,來到外面的花園里。花園里有樂隊在候著,父女倆一出現,樂隊指揮立即揮舞手里的指揮棒,一曲《拉德斯基進行曲》奏響,南易往邊上走開幾步,繼而折身而回,先向凱瑟琳點點頭,然后在南若瑾立正,微微欠身致意,“小姐,我可以請你跳舞嗎?”“我的榮幸。”南若瑾把手放進南易的大手心里,被南易帶著踏進“舞池中央”,兩人擺好架勢,跟隨音樂的拍子翩翩起舞。南易拉動南若瑾的手臂,南若瑾順著力,轉動著雙腳,揮起裙擺如漣漪如張傘,轉上一圈,回到南易的臂膀里。幾個幅度比較大的舞姿后,舞池里平澹下來,南易凝視著自己家的大白菜說道:“這么隆重的日子,這么美麗的你,居然沒有觀眾欣賞,你會不會怪爸爸?”“爹地,我喜歡制造隆重,但不喜歡站在隆重下。”“所以你想搞一個名媛舞會?”“是的,看著名媛們為了參加我的舞會想盡辦法,在舞會上又是各種搔首弄姿,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惡趣味,爸爸喜歡,需要支援你多少資金?”“爹地,資金已經夠了,我需要其他支持。”“非常遺憾,除了資金,我能給你的只有精神上的支持,你需要的支持只能找你媽咪和大哥。”“大哥已經答應支持我。”南若瑾沖不遠處的凱瑟琳努努嘴,“爹地,你幫我說服媽咪。”“凱瑟琳公主殿下,我是你最忠誠的騎士亞當,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完成。”“閣下,鑒于你的姓氏,我冊封你為陸軍元帥。”“您真是一位善良美麗的公主,我們南家會世世代代視你如神。”說著,南易把南若瑾抱起,接著往空中一拋,拋的同時施加一個逆時針的旋轉力。南若瑾優雅地在空中旋轉一圈半,背對著南易落進他的臂彎里。此時,第一首舞曲剛好結束。南易和南若瑾牽著手向凱瑟琳欠身施禮,在對方的掌聲中離開舞池中央。第二曲《藍色多瑙河》,南易邀請凱瑟琳共舞,一曲接一曲,大凱瑟琳和小凱瑟琳交替,南易卻沒得休息。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朵朵光彩奪目的煙花騰空而起,宛如在黑色的幕布上釋放出華麗的翡翠流蘇,天空萬紫千紅,千姿百態的繁花穿過無邊的黑暗讓人眼花繚亂。在絢爛煙花的照耀下,南易把一條照片項鏈戴在南若瑾的脖子上,又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項鏈里藏著一個小秘密,只要你破解就可以得到一個金庫的坐標,在金庫里,爸爸給你存放了18噸黃金和18噸各種玉石的籽料。爸爸祝你將來可以金玉滿堂,永遠開開心心。”南若瑾拿起項鏈吊墜,打開見到里面鑲嵌著一張自己一歲時的照片,心底滿意,嘴卻故意噘著說道:“爹地,為什么不是鉆石?”“爸爸手里哪還有拿得出手的鉆石,好的都給你和若琪了。”說著,南易壓低聲音說道:“爸爸手里只剩下幾顆小鉆石,留著還有用。”“爹地,我和你開玩笑的。”說著,南若琪在南易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爹地。”“不用謝,該切蛋糕了。”絢麗的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凱瑟琳向南易提起等危機爆發,動用自己和博林控投的部分閑置資金抄底英國的電力、天然氣、港口,南易讓她找南有窮談,把自己的精力用于陪伴女兒。南若瑾八歲以后受凱瑟琳的影響很大,身上缺乏南若琪的跳脫與調皮,做事一本一眼,時刻保持著他并不欣賞的優雅儀態,他忽然有點后悔,當初就不應該讓出大半的教育權。在細雨中,南易陪南若瑾去了一趟尼德谷地,參加罕少人參加的惡劣天氣狩獵活動,仰躺在摩納哥溫暖的陽光下,為南若瑾的名媛舞會設想出謀劃策……北方小年的這一天,南易才離開倫敦,匆匆忙忙地的趕回京城。又是新一年的春節即將到來,每年少不了的年節還得繼續送,忙碌了幾天,把該送的都送了,來不及休息,又著急忙慌地飛往隴右省會,下了飛機,坐上傳承公司安排的車子,跑一百多公里抵達京西市。去劉貞的住處之前,先跑到南國超市、煊盛農貿市場一通大采購,把家里少的東西買好,然后回到住處立馬鉆進廚房一陣忙活。六點半,一桌菜準備好,把廚房收拾一下,又捯飭一下自己;六點五十,聽到了大門被開動的聲音,隨即,劉貞的聲音傳來。“小張,明天六點半來接我。”“好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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