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名為“使者”的造物。
在這片大海之上,唯有萊恩·羅文一人能夠制造出來。
由砂礫與霸王色霸氣捏造而成。
由于萊恩·羅文自身霸王色霸氣的極特殊性,使得使者本身具備著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識。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蘊藏在使者體內的霸王色霸氣也會開始消耗,使者本身的自我意識也會因為霸王色霸氣的存量多少,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一秒,或許還是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下一秒也許就成了一位行事乖張的狂徒。
甚至就連萊恩·羅文本人也只能把控使者的“目的”,而無法控制其本身的性格。
但這已經很了不得了。
“讓自己的造物擁有自我意識”——這是每一個時代的科學家都曾經夢想過的事。
如今,借由依舊存在著大量未知的“霸王色霸氣”,萊恩·羅文坐到了這一點。
那一天,羅文在阿拉巴斯坦揮出了一道沙暴,讓使者踏上了前往北海的旅途。
而當使者結束了與文斯莫克·伽治的交談,從北海返航的時候,他抬頭望著天空,緩緩隨風飄散了。
而與此同時,羅文屹立在阿拉巴斯坦的沙漠之上,瞄準了新世界的方向,再度揮出了一道沙暴!
于是乎,又一名“使者”踏上了他的旅途。
使者自阿拉巴斯坦起航,經由魔鬼三角海域、水之七都、香波地群島,最終選擇了通過更換船只的方法,經由紅土大陸,前往了新世界。
使者并沒有選擇途徑魚人島的這條路,因為按照目前的性格而言,他不太喜歡水。
在路過紅土大陸之后,使者乘坐著一艘小木筏一路前進,最終抵達了預定的地方——
百獸海賊團的地盤,也就是那群海賊看到了“使者”的海域附近。
之后,使者便收起了小木筏上的船帆,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了小木筏上,進入了一種近乎于“休眠待機”的狀態。
這樣做,可以盡可能地減少體內霸王色霸氣的消耗,讓使者存續更長的時間。
因此在那幾天,但凡有人路過這片海域,很大概率都會看見這樣離奇的一幕——
一個披著黑灰色長袍的男人,獨自坐在一艘小木筏上,隨風飄蕩著。
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在發呆。
但總是,絕不是死了,因為一股有著無比強烈存在感的氣息正縈繞在那個人的身邊,充斥著磅礴的生命力量。
又因為那股氣息的存在,使得旁人根本不敢靠近他,只能遠遠地進行躲避。
又過了幾天。
狂風呼嘯,風雨欲來。
周圍海域最為著名的“失控颶風”即將來襲。
使者仍舊在自己的那艘小木筏上沉睡著。
縱使四周的海浪漸大,也依舊無法將那艘小木筏吹走。
忽然間,使者沉寂了許久的眼皮略微抖動了幾下。
一股異樣的氣息出現在了使者的感知范圍之中,那是一股充斥著暴力和血腥味兒的強烈存在感!
使者的身體略微顫抖,眼皮最先睜開,抬眼迎面望向了那股氣息傳來的地方。
嗯……好猛烈的風暴啊!
唰——嘩啦!
伴隨著海浪的咆哮,一艘海賊船從風暴之中沖了出來。
使者默默觀察著那艘船只,到底輕輕搖了搖頭。
不,不對,不是他們。
使者沒有再多加注意那伙海賊,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風暴更深處。
在那里有什么東西正在全速前進著!
轟——嘩啦!
那是一支艦隊,行進之時伴隨著擂鼓一般的轟鳴!
好壯觀的一支艦隊啊!
約有五六艘巨大的艦船,艦船的桅桿之上飄蕩著黑旗,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三根骨頭之上,坐落著一顆長著象牙的巨大骷髏頭——
四皇百獸凱多麾下,百獸海賊團!
無論那邊黑旗出現在這片大海上的何處,想必都會引來許多人的矚目吧。
果不其然。
先前的那伙海賊在看見了百獸海賊團的艦隊時,便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里,片刻都不敢停留。
這便是四皇對于他人的威懾力!
這支隸屬于百獸凱多的艦隊全速沖出了風暴,但他們的速度卻絲毫不減,仿佛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并且時間相當急切。
可就算再急切,四皇艦隊上的瞭望員也不是吃干飯的。
很快,艦船桅桿上的瞭望員就發現了那艘詭異的小木筏,同時也發現了坐在木筏上,尚未完全從沉睡狀態醒來的“使者”。
“船長,那里有個古怪的家伙,就在咱們前進的路上!”
瞭望員朝著甲板上的一個方向呼喊著。
在那里,坐著一道無比魁梧的身影。
他綁著一條馬尾辮和兩條麻花辮,嘴上戴有金屬的顎,頭上與肩上分別戴有兩根象牙狀的裝飾,身披羽毛狀的大衣。
從外表看上去,這絕對是一位兇悍異常的男人。
此人正是百獸凱多麾下赫赫有名的“三災”之一,旱災杰克!
動物系·象象果實·古代種·猛犸象形態能力者!
而他所乘坐的這艘船只,正是他本人的猛犸象號!
此刻,杰克也注意到了海上的那艘小木筏。
只是與謹慎的瞭望員們不同,杰克的眉頭微皺,揮了揮手道:“不用管他,直接開過去!”
“可是……杰克船長。”
副官有些遲疑,吞吞吐吐道:“根據凱多船長的命令,咱們要一路直奔目標過去,中途不能有任何的停頓啊!”
這是來自百獸凱多的命令,即便是杰克的副官也不敢忽視。
倒是杰克顯得很是淡然,“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更要直接開過去了!”
“從邊上繞過去的話,豈不是違背了那個命令?”
杰克的話當然是有道理的,只是副官依舊在糾結。
“凱多船長明明下令,不允許我們節外生枝的……”
“你當我是誰啊!”
杰克低吼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后指著那艘木筏所處的方向,大吼道:“給我直接撞過去!”
另一邊。
使者緩緩站起了身來,瞳孔好似非人一般,開始劇烈顫抖!
那種異樣的感覺,足以讓任何目睹了這一幕的人心驚膽戰!
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
“使者”的性格狀態很不穩定。
而這一次,攔在猛犸象號前的“使者”,顯然有些……
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