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言哥家的時候,應該是在17年,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好像也是中秋節。那時候落落好像才七、八歲,跟現在嗒嗒和唯唯差不多高。”
中午的飯桌上,楊謙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來楊言家里的情況。
那時候的落落是超級可愛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
楊謙給她拍過一張照片,小可愛捧著臉蛋,那樣子能把人萌化了。
當然,現在也好看,只是小姑娘長成了大一點的小姑娘了,而且因為知道害羞、沒有以前那么話嘮了。
這不是什么壞事,人嘛,畢竟都是要成長的。
看著落落越長越漂亮,越來越優秀,何嘗不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剛才吃飯前,楊小落還在兩個弟弟的起哄中,給戴羽妮表演了一段街舞。
楊小落跳得超乎楊謙和戴羽妮想象的好!
之前聽楊言說落落只是跟著電視學,還沒有時間去專業的街舞培訓班去練習,但看她現場即興跳的,這可不只是普通的愛好者水準,那身體的律動和爆發,關節的運轉和情緒的表達上,都讓楊謙和戴羽妮看得頭皮發麻、感覺炸裂。
都快有職業水準了吧?
當然,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楊小落是從小學的拉丁舞和武術,身體的柔韌性和爆發力都不是問題,上手學街舞會有很快的效果。
關鍵是她跳起舞來,就完全顛覆了她平時乖巧、恬靜的形象!
以前學過跳舞的戴羽妮都自嘆不如!
甚至,戴羽妮還表示自己以后的舞臺,要找楊小落合作一次,兩人一起看能不能一邊跳一邊唱,以前唱跳型女歌手也是很受女生們追捧的!
“對,中秋節,那還是國慶。我打電話給你,你說沒回家,我想你剛讀大學,一個人在外地也是孤孤零零的,就喊你過來家里吃飯,一起過中秋。”
楊言笑了笑。
“那時候回荷城沒現在方便,有高鐵,三個小時不到就能到家。那時候得坐大巴車,兜兜轉轉七八個小時,碰上國慶高峰期堵車就更難受。所以第一個國慶我沒回去,想著剛從家里出來,就不回去給別人添堵了。”
楊謙點了點頭。
“好像回荷城的高鐵是18年開通的?那時候我爸都退休了,還被邀請回去參加了開通儀式。”
夏瑜對這個事印象比較深刻。畢竟,夏向陽一直惦記著這條高鐵,退下來之后,還經常念叨著這個事。
“夏瑜姐,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戴羽妮好奇地問道。
“我爸以前是荷城的市長,不過現在退休很久了。”
反正夏向陽都退休了,夏瑜現在不用避諱這些關系,大大方方地就說了出來。
“哇,這么厲害?”
戴羽妮驚嘆,完全忘記了她爸也很厲害。
“這條高鐵,當年籌備的時候,落落的外公出了很大的力氣,所以他退休后,也被請了回去,參加這個開通的儀式。”
楊言解釋一下。
“夏市長在我們荷城口碑特別好,我以前不知道是夏瑜姐的爸爸的時候,就經常聽別人說他很厲害,他來我們荷城之后,治安、經濟都搞了上去。”
楊謙由衷地贊嘆。
“不說這個,楊謙你怎么跑去當歌手了?之前還聽楊言說你回荷城當記者,我說這不是屈才嗎?然后他說你一心想回去,沒辦法。”
夏瑜擺了擺手,把話題轉回到楊謙這個主要客人身上。
夏瑜和楊言都屬于嚴重缺乏文藝細胞的人,他們兩個在家里不工作的時候,要么是看書,要么是看娃。
所以,要不是昨天去出席了大灣區中秋晚會,楊言在節目單上看到熟悉的名字,看過《華語好嗓音》的雷震天翻出視頻給楊言看,可能楊言都不會知道楊謙跑去當歌手了!
不過,唱歌跳舞是落落喜歡的,偶像明星又是小朋友們最容易崇拜的!
所以,聽到媽媽問這個問題,楊小落和嗒嗒、唯唯他們頓時來了精神,都抬起眼睛,期盼地看著。
“其實也是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去年上了咱們荷陽的紅橙節舞臺……”
楊謙跟他們粗略地講了一下自己登上舞臺的經歷。
“就是跟羽妮去音樂節,還有上了這么多舞臺,就覺得自己可能在音樂上確實是有比較大的發展空間。而且我從小就很喜歡音樂嘛,以前家里就有很多卡帶、CD,走上這條路,也算是圓夢了……”
除了沒提系統的事以外,楊謙說這些都是他真實的想法。
“能將自己的愛好做成職業,這是其實是很幸福的事!”
夏瑜贊嘆。
“也不能這么說,每一份工作其實都有著它光鮮亮麗的一面和不為人知的辛苦的一面。所有的成功都是努力和付出換來的!將愛好做成職業,可能你還需要付出更多,比如時間!你唱歌,就沒辦法像上班一樣,有假期可以休息,你很多時候都要練習,像中秋也不能陪家人一起賞月、吃月餅。”
楊言卻給出不一樣的看法。
“對,確實是這樣。不過我還好,因為羽妮也是喜歡唱歌的,我們兩個可以一起上臺,然后再回去陪家人。但時間上肯定是付出很多,以前都說996是很不健康的工作狀態,但現在我感覺當了歌手之后,就是007了!”
楊謙笑道。
“他是很辛苦,為了唱好一首歌,都要提前練好多遍。”
戴羽妮心疼地看了一下楊謙。
“你們兩個都有共同的目標,這確實是很好的!不像你夏瑜姐,她以前很想當一名刑警,把天下的疑難錯案都破了。但后來,為了照顧落落,也是為了不冷落了家庭,還是轉去做了文職,雖然還是在省廳里面。”
楊言同樣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婆。
“我這個沒關系啦!以前我忙的時候,還不是你一邊工作一邊陪落落?”
夏瑜擺了擺手,過了這么多年,她也已經把自己的夢想放下了。
“夏瑜姐真的是偉大,我要向夏瑜姐學習!”
戴羽妮感嘆地說道。
“向我學習干嘛?”
“就是也要學會為家庭犧牲啊!以后我和楊謙,要是結婚有了寶寶,我也應該會這樣——可能沒那么多地去唱歌了,在家帶娃。楊謙沒空,我就多一點陪他!”
戴羽妮因為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很忙,其實一直很渴望有一個穩定、圓滿的家庭。
如果要在家庭和夢想之間做選擇,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家庭。
但楊謙不希望她這樣做。
“為什么不唱歌?我們其實還好啊,就當很純粹的歌手,發發唱片,開開演唱會,時間還是很多的。甚至,我們還可以在家里搭個錄音棚,在家里就可以工作,唱歌、帶娃兩不誤!”
楊謙笑道。
“你還是要有自己的工作的,這樣才不會腦袋里想的都是家里的事,那樣會很辛苦,也會老得很快!”
“對,你們現在狀態就很好,干嘛要放棄夢想?”
“我雖然沒有做刑警,但工作還是繼續做的。而且帶娃沒有你們想得那么復雜,一定要辭掉工作,像落落他們,慢慢長大,白天都在學校上學,你這時候要是沒工作,自己待家里還不得瘋掉?”
楊言和夏瑜紛紛勸她。
“好吧,仔細想一下,好像全職帶娃確實不好,孩子還是要在父母的關愛下成長才行!而且在對孩子的教育上,楊謙比我有耐心多了……”
戴羽妮不像楊謙那樣思維早熟,都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被大家一番勸說,她也很快放棄了那個不經過仔細考慮的念頭。
不過,還有人比她更加直來直去的。
“羽妮姐姐,你和楊謙叔叔什么時候結婚啊?”
這時候,剛才一直在聽著大人聊天的楊小落童鞋開口了,一如既往地一針見血,也一如既往地天真無辜——她眨了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