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車鎮73公里遠的地方,一支一萬人的部隊正沿著土路緩緩的朝著南方的邊境城鎮進發。
除了那幾十名騎士和一名小貴族是諾曼皇帝之前便在安瑞領地中籠絡的一批小貴族外,其余的10000多人,都是被這些小貴族們拉起來的壯丁。
領主安瑞因為得到諾曼皇帝委派的任務,已經離開領地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帝國皇帝更是派了大量的官吏進入領主大人的領地,說是為了幫助安瑞公爵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效管理離地事物。
說是如此,但是皇帝委派的官員并沒有將收繳的賦稅歸到公爵領的金庫之中,而是安排了一支又一支的衛隊將其送往皇帝直轄領中。
這讓發現此等狀況的公爵領的子民們很是憤怒。
且不說他們交給公爵的稅賦被皇帝派來的稅務官給節流,就說在這群稅務官抵達這片本就不大繁榮的領地后,以各項名目大肆加稅。
各種苛捐雜稅,導致人民們苦不堪言。
但是面對因為魔王軍的降臨而不斷增多的帝國軍,這些百姓對于帝國的稅務官和士兵們也不敢有半點怨言。
作為格蘭人,這個棲息在潘達帝國阿蘭河南面的民族,長期受到帝國主體民族潘達人的欺壓。
這些進入公爵領內的帝國士兵,根本就沒有將他們這些格蘭人當做自己人看。
而這10000人,更是從風車鎮北方的諸個小鎮和村莊內強制征召起來的部隊,他們并不希望參加這場戰爭,只想好好的在自己的土地上耕作,在秋天收獲一批又一批的作物,過上美好的生活。
然而事不如人愿,公爵大人離開后,那些被諾曼皇帝拉攏的小貴族們立馬打破了公爵大人與民秋毫無犯,輕徭薄賦的原則。
“嘭!”
“走快點,格蘭人!皇帝陛下可是要率領大軍鑿穿整個深淵之地啊!”
一名騎士一腳踹到了一名格蘭人,他是安瑞領下的一個男爵,其領地便是一個不足百人的小村子。
作為潘達人,這個被封賜于南方荒地小村子里的男爵騎士自然對這個貧窮的格蘭人不滿。
每個月除了能拿到一袋可憐巴巴的稅金外,什么都沒有了。
那點稅金,連到北方的大城市逛一趟窯子都辦不到。
那騎士自然十分不滿這些格蘭人,礙于那個立下平等規矩的天真的勇者存在,以至于那騎士平日根本就無法宣泄自己的怒氣。
然而隨著那個天真的勇者離開,皇家勢力的介入,整個公爵領總算恢復了一點點正常。
上繳的稅金不夠,就用女兒來湊。
女兒不行,就用土地代行。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安瑞的領地便被這些家伙給搞得烏煙瘴氣,挾天子令以令百姓,大抵如此。
那格蘭士兵一個踉蹌,直接被那騎士給踹到在了地上,一臉撞在草地上,顫抖著雙手,忍著心中的怒氣,憤憤的爬了起來。
騎士一看,那水兵嘴上全是泥和草,捧腹哈哈笑了起來:“笑死老紙了,狗吃屎!哈哈哈哈!你個低等的格蘭人!快點撿起武器,給我滾到前面去!”
“嘭!”
又是一腳,重重的提在那名格蘭人的腰子上。
那格蘭人猛地一咬牙,心中叫道:“好痛!”
向前踉蹌了幾步,穩住了身來。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長矛,躊躇了片刻后,最終彎下了腰,將其見了起來。
余光偷偷瞄了瞄騎在馬上一副高高在上的騎士,敢怒不敢言,悶悶的小跑兩步,跟上那這支征召起來的隊伍。
騎士夾了夾馬腹,一路小跑湊到一名貴族的身后,拿著馬鞭,指著前方那個被自己踹了幾腳的格蘭人,哈哈笑道:“伯爵大人,你看,這就是他們這些格蘭人。
被我們打了,也不敢做出任何違抗我們命令的事情。
天生逆來順受,慫包,哈哈哈……”
戰馬上的伯爵也跟著哈哈笑道:“你呀,你這行為,要是被公爵大人知道了,非削去你的爵位不可。”
那騎士呵呵一笑:“呵,公爵?那個不知道來自什么世界的怪人么?
支持地圓說》就已經遭到教廷記恨了,再加上他的平等論》,難不成還想賦予格蘭的這些賤民們平權?
開什么玩笑?
潘達帝國境內,只有我們潘達人才是一等人。
那個公爵早就被皇帝陛下發配到翡翠森林去了,天知道他現在在干什么。
看看領地內這些官吏和貴族,誰不是皇帝陛下的人。
與其說這片公爵領是安家的,不如說他是皇家的更確切一些。”
伯爵微微頷首,基本同意那名騎士的話,不過還是提醒道:“慎言,慎言。”
安瑞個體實力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群人能夠比得上的,再加上那些聚集在他身邊的奇奇怪怪的家伙,如果安瑞愿意的話,那伯爵相信,他甚至能夠憑借他和他朋友的武力,成為阿蘭河南面最為強大的領主。
但是那個家伙一天游手好閑,沒事就搗鼓點什么沒用的礦物,或是搗鼓點什么奇怪的機器,或是妖言惑眾一下地圓說,亦或是提倡人人平等之類的概念。
絲毫就沒有一個貴族該有的樣子。
再加上又非潘達人,因此安瑞這名公爵,在整個帝國權貴圈里,淪為了一個異物,很是遭其他貴族的厭惡。
那名騎士冷哼道:“有什么慎言的,估計皇帝陛下正打算借翡翠森林的精靈之手,或是深淵之地魔王軍之手除掉那家伙呢。
他,根本就不像一個勇者,反而像是一個異端。”
“呵呵……”
伯爵笑了笑:“這么說來好像確實也……”
“啪!”
話音未落,伯爵的腦袋頓時如同西瓜一般炸開。
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花,剎那間便濺到了那名騎士的臉上。
滿臉的腥臭味,頓時讓那騎士給呆在了原地,顫顫抖抖著嘴唇,驚恐不安的說道:“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明明還在和自己說話的伯爵大人,腦袋便在那一瞬間爆開了花嗎?
“啪!啪啪!”
“砰!砰!砰!”
緊接著,身邊的貴族們和騎士們已經那些隨行的慣例們,腦袋接二連三的炸開了花。
一片片巨大的響聲也從遠方炸了出來,那聲音就像是魔獸在咆哮一般。
那騎士一臉驚恐的看著遠方,然而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
“啪!”
就算他的腦袋也瞬間炸開了花,至今也無法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整支隊伍中的貴族姥爺和騎士們紛紛殞命,就算再怎么強悍的強者,也從戰馬上摔了下來,沒有人可以幸免。
一公里外的小山坡上,一名狙擊手嘴角微微上揚:“十分好用的靶子呢,小劉,你解決了幾個?”
一旁的另一名狙擊手說道:“三個。”
“呵呵,我干掉了七個,你還得加油啊。”
“哥,貴族指揮官們被解決了,那支部隊開始潰散了!”
“兀兀兀兀兀兀兀……”
這時候,幾輛猛士裝甲車赫然沖了出去,朝著遠處潰散的部隊快速駛去。
副駕駛座上,許林抱著自己裝有實彈的步槍,盯著遠方潰散的部隊,狠狠的說道:“跑,跑個屁,這次裝了實彈了,你們這群帝國的蠢貨再來給老紙試試?”
吳心站在機槍位上,架著那挺車載的重機槍,咬著一根能量棒,嘿嘿的笑道:“千萬別輕舉妄動,免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突突了你們。”
潘睿白了白兩人,猛踩著油門,掌著方向盤,隨即打開了的廣播按鈕。
這時候,安裝在車頭的喇叭頓時播放起了帝國官方語的勸降語音來:“這里是華夏人民軍,帝國的士兵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包圍?
看著孤零零的幾只奇怪的鐵皮獸從遠方包了過來,格蘭人并不認為他們能包圍自己。
但是貴族和騎士們在那一剎那間便死掉了,也讓格蘭人猜測著,這一定是那些鐵皮獸搞的鬼吧。
面對這樣強大實力的鐵皮獸,還跑得這么快。
格蘭人二話不說的便丟掉了武器,跪倒在了地上,朝著疾馳而來的汽車投了降。
許林吐了吐口水,抱怨道:“靠,這些人投降得真干脆,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