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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威格拉夫糟糕,暴露了

  “威格拉夫·德雷曼·貝奧武夫,他是一位無愧于先祖英靈的屠龍勇士,身為貝奧武夫家族下一代的繼承人,他用鮮血證明了自己的榮耀,現在,我們以家族的名義,為他立起豐碑,他的名字與功績都將在貝奧武夫家族的歷史中長存!”

  露天的殿堂里,貝奧武夫家族的當代族長,唯一有資格以族名“貝奧武夫”直接自稱的老人站在大理石的圓臺上,周圍稀稀拉拉地圍著十幾個年紀不一的男女。

  貝奧武夫用一貫如刀劍般冰冷直白的語氣念著簡短的悼詞,這個家族的哀悼會就和他們的戰斗風格一樣高效且冷漠,哪怕死去的戰士是當代族長的孫子,未來的貝奧武夫家主。

  “媽媽,”白發的女童站在婦人身邊,輕輕拽她的褲腳,“爸爸是死了嗎?”

  女童有著一頭罕見的銀白長發,發梢一直垂到腰際,像一匹發光的綢緞。

  她和她的母親是在場唯二的女性,貝奧武夫家族只有男性才會成為戰士,而追悼會只允許戰士和犧牲者的妻女參加。

  “是的,你的父親死在了屠龍的戰場上,”貝奧武夫族長低下頭,俯視著自己的曾孫女,“一個月前,家族在北極圈附近發現了龍類活動的跡象,你的父親帶領一支精銳小隊前往屠龍,全部失蹤,只有他的佩劍被后來的搜救隊尋得。”

  “爸爸為什么會死呢?”女童仰著頭,天真無邪地問。

  “因為他做的事情太危險,而他,還不夠強。”

  “還不夠……強?”女童昂著頭,食指點著嘴唇,懵懂地重復這句話。

  “貝奧武夫家的男嬰,在出生時就會被喂下一滴龍血結晶,這種結晶對混血種而言既是進化的圣藥,也是致命的劇毒,”貝奧武夫低下頭盯著面前的女孩,“你知道為什么家族會在挑嬰兒時期就給后代喂下龍血結晶嗎?”

  “不知道。”女童搖頭,腦后的長發已經剪短成了短發。

  “因為只有剛剛出生的嬰兒,才沒有對權力和力量的欲望,只有對生存的渴求,”貝奧武夫族長緩緩道,“成年人服下龍血結晶,心中的欲望會不斷地推動著他向龍血索求更多的力量,去配合龍血改造自身,一直到在不知不覺間徹底墮落,變成自身意識等同于死亡的死侍,而嬰兒還不懂得權與力的美好,沒有嘗過這種比龍血更加致命的毒藥,所以為了生存,嬰兒會本能地反抗龍血,反而有更大的可能支撐過龍血的改造。”

  “所以太爺爺你不讓我服用龍血結晶嗎?”女童問道。

  “不,我只是告訴你這其中的風險,”貝奧武夫族長掏出一個小巧的木盒,打開,露出三枚綠豆大小的血色寶石,“我不會阻止你,但以你現在的血統,如果想要提升到和你父親等同的地步,需要服用兩顆龍血結晶,而你如果想要超越他,就要服用三顆,服用的龍血結晶每增加一顆,龍血對你侵蝕就會提升好幾倍。”

  “太爺爺,我會死嗎?”女童問道。

  “如果你墮落了,我會親手扭斷你的脖子。”貝奧武夫族長道。

  “那我下葬的時候能不能穿媽媽送給我的那條有小蝴蝶的裙子?”女童又問道。

  “如果你撐不住龍血的侵蝕,就會直接變成高階死侍,身體發生高度異化,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貝奧武夫族長道。

  “好可惜呀……”

  女童輕聲都囔,然后抓起三枚龍血結晶一齊放進嘴里。

  “啊啊啊啊——”

  火焰炙烤一樣的灼燒感完全侵占了她的感官。

  “從現在起,你改名為威格拉夫,是貝奧武夫家族下一代的族長。”貝奧武夫族長道。

  威格拉夫,貝奧武夫家族內部世代相傳的名字,家族的繼承者,未來的族長。

  “是,族長。”威格拉夫站在族長身前,仰著頭,露出血金色眸子。

  “這是你的父親,前代威格拉夫遺留下的劍,貝奧武夫家世代相傳的屠龍武器——巨人之劍。”貝奧武夫將光禿禿的劍柄遞給威格拉夫,“記住,這柄劍只有在接觸到水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威力。”

  “是!”威格拉夫鄭重其事地接過劍柄。

  “明天來演武場,我親自訓練你。”

  “是!”

  腰間配著光禿禿的劍柄,貝奧武夫走出族長的屋子,抬眼看到等在外面的母親。

  “媽媽!”

  威格拉夫歡呼一聲,張開雙臂向著母親跑過去。

  母親下意識地伸出手,但又馬上縮了回去,向后退步躲開了女兒的擁抱。

  她低下頭,露出恭敬的表情,對著威格拉夫微微鞠躬:“威格拉夫大人。”

  “媽媽?”威格拉夫愣了一下。

  她再次張開雙臂想要去擁抱母親,面前的女人卻越來越往后退,她穿著黑色的長袍,兜帽的陰影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曲線優美的下巴。

威格拉夫拼命地想著她奔跑,卻只能看著恭敬地對著自己鞠躬  的母親向后遠去,好像周圍一下子都變成了黑暗,唯一帶著光的母親也在遠去……

  直到威格拉夫徹底被黑暗淹沒。

  “媽媽!”她勐地從床上坐起來。

  “欸!”女孩的驚叫聲在威格拉夫耳邊響起。

  多年來形成的警覺和條件反射讓威格拉夫悍然出手,將床邊驚呼的女孩制住雙手,憑借自身的體重優勢將其狠狠按倒在床上壓制。

  電光火石間下意識地做完這些動作,威格拉夫的意識才堪堪清醒過來,看清眼前的女孩。

  “真娜?!”

  這個在犬山家宴會上認識的女孩給了威格拉夫深刻的印象。

  真娜被威格拉夫扼住雙手壓在床上,面色緋紅,眨著眼睛道:“雖然我這應該算是對你有救命之恩,但不管是以身相許還是認作義母都有些不太突兀了吧?”

  “……”威格拉夫沉默了幾秒,勐地翻身下床。

  因為剛剛的尷尬,她下意識地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態,落地之后她腳下一軟,使不上力的身體直挺挺地向下倒去,直接撲倒進真娜胸口里。

  倒下的一瞬間,身體虛弱的威格拉夫這才醒悟過來一件事——難怪真娜被他扼住雙手又壓在床上,卻沒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

  “伊呀!”胸口被威格拉夫砸了一下的真娜再次發出驚呼,瓷娃娃般的臉蛋紅得滴血。

  “對不起,冒犯了。”威格拉夫從真娜的胸口抬起頭,尷尬道。

  “沒……沒關系呀,”真娜紅著臉擺擺手,“反正威格拉夫醬也是女孩子,沒關系的。”

  威格拉夫:!

  我暴露了?!

  驚慌之后威格拉夫第一反應竟然是慶幸——還好發現他女兒身的只是真娜這個不怎么熟的外人,路明非等人依舊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別。

  大坂郊外的山中,極樂館。

  “進來吧。”風間琉璃走進自己的房間,身后跟著低頭恭敬的木谷壽美枝。

  “大人。”木谷壽美枝不敢抬頭,即便她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美麗。

  “把衣服脫了。”風間琉璃道。

  木谷壽美枝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是。”她熟練地把手伸到腰帶上,開始褪去外衣。

  在男人面前脫衣這件事她已經無比熟悉,后面會發生的事情她更加熟悉。

不過就是服侍而已,她早已習慣,脫  衣這個舉動甚至難以在她心中再掀起丁點波瀾。

  本該是如此的,但她的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張清秀的面孔,觸及著柔軟絲綢布料的指尖一陣陣地刺痛,像是在撫過荊棘葉叢。

  衣服一件件地褪下,落到地上,直到只剩下兩件遮住私密部位的貼身衣服。

  “好了,”風間琉璃開口,轉頭對著屏風后面開口道,“來過來吧。”

  “是。”穿著大袖和服的女孩走出來,提著一個小巧的竹籃,竹籃用錦布蓋住。

  “躺在這里。”風間琉璃指向床。

  木谷壽美枝仰面躺在床上。

  櫻井小暮揭開錦布,竹籃里放著幾罐小小的顏料,一支毛筆,幾支針,和一塊絲綢帕。

  風間琉璃提起筆,蘸過顏料,在女孩平攤白皙的小腹上作畫,筆尖涼涼的,木谷壽美枝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風間琉璃的畫技極為精湛,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在木谷壽美枝的小腹右側勾勒出了一朵妖冶的罌粟花。

  然后他從針中拿起一支,淺淺地刺進勾勒了花的肌膚。

  他每刺一下,木谷壽美枝就顫抖一下,針尖和肌膚接觸的刺痛感像毒蛇一樣爬上她的理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谷壽美枝的感知已經麻木了,她耳畔聽見風間琉璃的聲音:“從此以后,你就是勐鬼眾的成員了。”

  《劍來》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下來,指尖冰涼到幾乎感覺不受控制:“是,大人。”

  她低著頭,看到自己的小腹右側已經浮現出了一朵嶄新的紋身,花瓣紅得像是血,在雪白的肌膚上紅得觸目驚心。

  那朵罌粟花就這么靜靜地綻放在木谷壽美枝身上,妖冶墮落。

  櫻井小暮撿起外衣給她披上。

  “酒吞童子身上有什么異樣嗎?”風間琉璃抬起木谷壽美枝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空氣凝固了一瞬,木谷壽美枝直視著風間琉璃的眼睛,怯懦地像是一只幼獸:“沒……沒有。”

  “繼續服侍他。”風間琉璃放開她的下巴,道。

  “是。”

  木谷壽美枝披著衣服,露出小腹上那朵艷紅的罌粟花,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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