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
“不小了,蠻大了的。”
“太丑了。”
“這倒是。”
新阿姆斯特丹醫院病房里面,洛克和格溫看著小車里面,一個在襁褓里面連眼睛都睜不開,皮膚有些蔫吧的小不點點評著。
剛剛從外面進來的喬治聽著兩人這不算小聲的密謀,臉色有些發黑:“離我女兒遠點。”
格溫轉身,跺腳:“爸爸!”
喬治眼皮子挑了挑眉:“我說的不是讓洛克離你遠點,而是讓洛克離安迪遠點。”
是的。
安迪,安迪·史黛西,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六號凌晨三點出聲的。
在這個最小的女兒出生之后,怎么說呢,喬治突然間想明白了,女大不中留,格溫都快連姓氏都變成洛克的形狀了。
何必呢。
算了,心累了,不玩了。
格溫聽著喬治這自暴自棄,有點兒像極了有些新歡忘了舊愛的語氣,終于忍不住的:“爸爸,我也是你女兒。”
喬治將洛克和格溫趕走了,然后,坐在陪護床上,注視著還是個小不點的安迪,然后,看著格溫,微笑著,沒有說話。
但意思,似乎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格溫張了張嘴,看著那邊從洗手間洗了澡走出來的海倫,試圖打算告狀。
海倫哈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頭發扎了起來,表示自己不參與她們兩個的父女游戲當中,看去喬治:“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喬治點了點頭:“好了。”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用海倫的話來講,她可不想將自己的平安夜放在醫院過年。
其實,生產之后,七號就可以走了,但,因為海倫在生產的時候出現了一丟丟小問題,導致需要在醫院里面觀察。
還好,不是什么大問題。
當時,醫生說出問題的時候,洛克都想著沖進去給海倫來一口大血瓶了,畢竟,他是想著給格溫換個后爸,可沒說,要給格溫換個后媽的。
別說行動了,他是連這個想法都沒有的。
至于喬治?
昨天和喬治去砍圣誕樹的時候,坦白來講,洛克是有機會,讓他手上的電鋸,不經意的劃過喬治的肚子的。
不過……
他又不是托馬斯·休威特,而且,四周也許許多結伴來挑選圣誕樹的家庭,人多眼雜,所以,洛克只能將那個念頭給打消了。
回到格溫公寓。
洛克就打算告辭回家了,他今天去醫院主要是送格溫過去的,然后,順便,幫忙把東西帶回來,雖然放假了,但他的事情可不少。
最起碼,他重新考慮了一下,基于無名氏先生在他狀告倫敦的事情上發揮的作用,重新接受了中情局的邀請函了。
還是那句話。
真以為來個人,一個一點兒背影都沒有,就可以隨隨便便的來勒索執法機構的嗎?
這樣的人根本不存在的。
如果有,那只能說明,你們挖的不夠深。
雖然洛克起訴倫敦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但在互聯網上,最占據主流的就一個觀點,換做一個無錢無勢的過來的話,這件事情,法院估計都不會受理。
因為起訴的是洛克·布勞頓,是那個能夠請得動華爾街第一律師團的洛克·布勞頓,所以,法院才會受理,而倫敦那邊才會低調賠錢宣布和解。
這話……
說的很有道理。
洛克有錢,他可以說的動勞恩律師團將這個案子推動到法院上,逼迫倫敦那邊來人和解,但,絕不可能那么快的。
總之。
從十五號開始放假之后,洛克基本上,每天都會去找克萊德·謝爾頓,到那個秘密基地里面從零開始學習做一名中情局特工,正好,他可以早上送格溫去奧斯本生物兼職,然后他也算是去上班,下班之后在接回格溫。
很不錯。
朝九晚五式的。
格溫還和洛克調侃,他們這算是提前步入社會了。
洛克很想說,他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打工的,至于當CIA的特工?那是沒辦法,再者說了,他這特工和其他的流水線式的特工不一樣的。
“砰!”
“砰!”
“砰!”
一個演習所用的走道里面,洛克手持著格洛克,面無表情的行走著,一槍一個,直接爆了不知道會從他面前什么地方跳出來的靶子。
上面的歹徒,精準爆頭!
歹徒劫持的人質,精準爆頭!
人質?
不存在的。
“嘟!”
克萊德·謝爾頓打開燈,吹了一下自己的口哨,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停!”
洛克將彈夾卸掉,清空了一下,確認安全無誤。
克萊德·謝爾頓走到一個靶子的面前,眉心跳了跳,撕開了靶紙,走到洛克面前,指著上面那和歹徒一起被爆頭的可愛人質:“這是怎么回事?”
洛克看去:“前面還有歹徒,不是嗎?”
“嗯,然后呢?”
“沒然后了。”
洛克說道:“你給我的背景是解救關押在最后一個房間的人質,這個冒出來的人質很有可能是敵人假冒的,而且,就算她不是,救下她之后,如果不對她進行控制,會讓我的行動暴露的,而你說我們的任務是絕密的。”
“所以,你就殺了人質?”
“你說任務是機密的,不能節外生枝,不是嗎?”
“我……”
克萊德·謝爾頓張了張嘴。
還好,克萊德·謝爾頓并不認識亞瑟的師傅,要不然的話,洛克感覺,克萊德恐怕和當年教他如何潛行的亞瑟師傅一定會有共同話語的。
對于如何做一名特工,洛克感覺一點兒都不難。
甚至……
好多訓練,洛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來著,后來,洛克仔細一想,好家伙,那不就是切斯特將他如何訓練成一名刺客的模板給挪到這里來用了嗎。
雖然換了一個外殼,也換了一個名稱,但,內核什么的,好像都是一樣的。
洛克對此感到有些神奇,本來還打算詢問一下切斯特,這訓練辦法是不是從中情局抄襲過來的,但在剛剛放寒假的時候,切斯特就和阿加莎出去旅游了,想找他,恐怕要等到明年了。
克萊德搖了搖頭:“行了,今天到此為止。”
他感覺洛克應該是有些心理不正常。
正常人,哪怕出的題目是要絕密的,在剛剛,看到歹徒與人質,都會選擇擊殺歹徒而保全人質的。
哪像洛克。
毫不遲疑,有一個算一個,來幾個歹徒干掉幾個歹徒,可同樣的,在沒有看到最終目標之前,有幾個人質也干掉了幾個人質。
這就讓克萊德感到有些風中凌亂了。
回頭和無名氏說說,看看,心理學什么的教學,能不能提前。
克萊德心中如是想著,和洛克一起收拾著秘密訓練基地的東西:“你圣誕節什么安排?”
洛克瞥了一眼克萊德:“你呢?”
克萊德笑道:“和米勒帶著安琪去巴黎。”
洛克點了點頭:“巴黎是個好地方。”
說到巴黎,洛克頓時就想起了已經一推再推,遲遲還沒有去巴黎接受自己命運的肯姆。
明年暑假,肯姆也要去巴黎了。
他話的。
“那你呢?”
“我?還沒想好。”
洛克將手上的幾分靶紙收了起來,電話,丟進了面前的火桶里面說道:“可能……駕駛游艇,出個海吧。”
最多就是駕駛格溫號,在海面上吹吹海風。
但……
大冬天的,吹海風?
洛克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不打算出去?”
“沒有。”
洛克搖頭,想了想:“應該是沒有的。”
克萊德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我就隨口問一下,不是監視,而且,倫敦那邊,你也沒必要擔心了,他們正在焦頭爛額中呢。”
洛克嘴角上揚,笑了一聲。
還是那句話。
以前ICA在黑暗中的時候,被打擊過的人兒,想要爆發都找不到報復的對象,可現在,ICA雖然已經被無雙刺客給推平了,但MI6和MI5還在呢。
這不。
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面,倫敦,遭遇到的襲擊,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今年一整年的總和了。
可以說,偌大的倫敦城,遍布狼煙,四處滅火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有精力,在讓人過來找洛克的麻煩。
“而且,就算他們想要過來也沒用!”
克萊德看去洛克:“多虧了你懸賞的那三千萬,無名氏先生將那個一直暗中與ICA聯絡合作的主管給拿下了,他不會得到審判了。”
洛克笑了笑:“死了?”
克萊德咔擦一聲,將手上的最后槍械,關進了玻璃柜中,轉身,看去洛克:“等你進來之后,你就知道,洛林·布勞頓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么了。”
洛克沒有說話。
他進中情局可不是為了洛林·布勞頓而進的。
一切都是為了拓展任務罷了。
不過……
這一會,任務是徹徹底底的結束了,洛林·布勞頓也重新成紙面上的人物,回到紙面上的人物當中了。
在他將洛林·布勞頓是何許人也的事情爆料出來之后,截止到目前位置,再也沒有一個和洛林·布勞頓有仇的敵人上門了。
這讓洛克松了一口氣。
坑他一次,他能理解,就當還了生育之恩唄。
但如果坑太多的話。
那……
洛克琢磨著要不要去洛林·布勞頓的墳前,帶個鏟子去拜祭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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