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
泰諾大廈。
“就是這里了。”
傍晚時分橘黃色夕陽照射,龍戰抬頭看著眼前這棟30多層的寫字樓,確認無誤大步走了進去。
乘坐電梯一路來到第27層,出來便看到前方寫著偌大的幾個英文——
泰諾基金會!
基金會是指利用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捐贈的財產,以從事公益事業為目的的非營利機構。
這就代表在這類組織背后,擁有一大票錢多到發慌的富人。
“非營利機構,呵呵,
龍戰回想腦海中蹦出的釋義,對于這種既做表子又要立貞潔牌坊的“公益”,表示強烈的鄙夷。
資本家會存在善心??
別搞笑了!
走出電梯往左邊進入大門,泰諾基金會的內部一目了然。
裝修走的硬派簡約風。
干凈,簡單,敞亮。
或許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又或者泰諾基金會本身就比較特殊,
只面向特隊定的高端人群開放。
偌大的公司里面冷冷清清,
龍戰只看到前臺有一個女人。
“你好,
我來找道奇先生。”
前臺聽到龍戰的話,微笑問道:“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
“有的。”
龍戰把一張黑色名片遞了過去。
名片正面和普通名片差不多,寫著公司的名字、名片者的姓名還有電話。
背面倒是比較特殊,有一個銀色t字被圓圈包裹在中間的logo,下面有一排暗含深意的英文。
翻譯過來的意思是——
給沒有保險的人一次機遇。
名片在這里就相當于介紹信,前臺看到名片沒有再質疑,進入程序問道:“先生,請問您怎么稱呼?”
“紀伯倫。”龍戰回道。
“好的,我這就幫你聯系,你可以去那邊稍等片刻。”
前臺伸手示意右邊的沙發區,隨后拿起話筒開始打電話。
龍戰走到沙發區坐了不到一分鐘,身后便傳來高跟鞋踩地板的嗒嗒聲,本能戒備的起身往后看去。
金色長發束成辮子披在身后,一身茄紫色的緊身超短裙西裝制服,黑色的恨天高配灰色的網狀絲襪,
精致的歐美女人面容,搭配標準的職業化微笑。
冷冽女秘書形象,撲面而來。
“紀伯倫先生,
老板同意見你了,請跟我往這邊走。”你秘書沒有一句多話,說完轉身便走。
大公司的老板秘書比較高冷,龍戰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跟著女秘書走在清冷的公司,除了高跟鞋的噠噠聲再沒有任何雜音,也就女秘書扭著屁股走的t臺步,能讓龍戰有點興致。
性格高冷身材卻火辣的女人,總是能夠勾起男人的“原始欲望”。
女秘書感受到身后的灼熱目光,眉宇微皺很不滿龍戰的唐突放肆,卻不敢轉身去呵斥龍戰。
那大塊頭實在太唬人。
只能把對龍戰的不滿憋在心里,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
結果t臺步帶動下的翹臀,左右晃動的頻率更快,這反而更便宜了龍戰,讓他看得更爽了。
“真尼瑪給力,要是能抱起來……”
龍戰在男人本能的驅使下,在腦海中yy了好幾個體位,可惜還沒有看過癮,就被清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紀伯倫先生,
請進。”
女秘書被龍戰的目光公然侵犯,
恨不得上去戳一下龍戰的眼睛,
可作為高級秘書的職業素養,加上大塊頭帶來的威懾力。
讓她不僅不敢發火罵人動手,還得微笑著給龍戰開門。
“謝謝,這是我的名片,有空一起去喝一杯。”
龍戰掏出一張名片塞給女人,順手還不忘在翹臀上拍了一把,不等女秘書做出任何回復便走進了門內。
順便的反手一帶,把門給關上了。
龍戰如此肆無忌憚的動作,本就惱火的女秘書氣得臉色鐵青,高級秘書的職業素養都差點崩盤。
看著關起的門沒有地方發泄,女秘書作勢就準備把名片給撕爛。
可兩只手剛發力,女秘書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動作突然僵了下來,并沒有把名片撕爛。
甚至還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動作,把名片收進了上衣口袋里。
辦公室內。
50多歲的泰勒基金會負責人,看到了龍戰在門口調戲自己的秘書,不僅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笑得更濃郁了。
主動向龍戰迎了過去,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道奇,泰恩斯,很高興見到你,你比我想象的更強壯。”
“道奇,這名字真酷。”
龍戰客套的贊美,同道奇握手說道:“龍·紀伯倫。”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我更喜歡大家稱呼我道奇,哈哈,”
道奇很喜歡龍戰的夸贊,熱情的招呼著說道:“來,請這邊坐,我給你來點喝的,我們邊喝邊聊。”
“謝謝。”
龍戰沒有客氣,走到沙發區坐下。
道奇拿出一瓶紅酒邊倒邊說道:“我看得出,你好像是混血,我也是,我父親是澳大利亞人,為了追尋美國夢來到這里,幸好底特律沒讓他失望,他最終獲得了成功。”
“你管理著這么大一家基金會,你并不比你父親差,也許比他更優秀。”
“那是當然,人類需要進步,我也在進步,我超越了我父親,我也希望我的孩子能比我更優秀,哈哈。”
龍戰對人情世故的把控很熟絡,道恩能夠成為一家基金會的負責人,能夠在富人圈玩得轉,待人處事自然也不會差。
兩個都是自來熟的類型,聊起天來很快便進入了節奏。
開局的客套話家常閑聊完,接著便進入到了正題。
“我來這之前,在安德莉亞小姐那已經對狩獵游戲有了大概了解,伱能把具體的細節向我說說嗎?”
“當然,這是必須的,我們重來都不強制游戲,所有參與者都是自愿。”
道奇絲毫不隱晦這是非法游戲,喝了口紅酒說道:“我是游戲的協調人,你可以理解為中間商。
我代理了一組名單從不對外,身份絕對保密,非常有錢的客戶,他們愿意支付大筆酬金來追尋刺激。
而我負責幫他們組建游戲,并尋找他們需要的獵物。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膝蓋不好走不動的老年人,跑兩步便喘不過氣的廢人,只有皮囊的漂亮女人等等。
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獵物,我的客戶也不想追殺這幾類人,完全沒有挑戰性。
只有你這樣的,體格健壯的,充滿了攻擊性和挑戰性,能夠讓客戶全力以赴的,殊死搏斗才能夠勝利的獵物,才能滿足客戶們的斗爭需求。”
道奇口中的這些客戶,找獵物還要找最強壯的,不夠強的還不樂意,聽上去像極了一群受虐狂。
對于這種花錢找罪受的行為,龍戰屬實有些不理解。
“狩獵本就是危險的運動,在野外狩獵大型野獸都有可能被反殺,更何況他們是狩獵強壯的同類,難道,你的客戶就不擔心被獵物反殺嗎?”龍戰說道。
“有生命危險,這樣才刺激,這樣才能讓他們興奮,不是嗎?”
道恩的這一句反問很犀利,直接堵著龍戰沒話說了。
他說的一點沒錯。
明知沒有任何危險的狩獵,身體不會有太多的反應,最終哪怕打死的獵物,得到的反饋也很有限。
這樣的普通打獵次數不斷增加,越到后面越不能刺激精神上的爽點。
最終會覺得寡淡無味,毫無興致。
人只有在面臨死亡的危險情況下,身體才會因為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大量的分泌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等腺體激素,讓整個人都陷入到極致的亢奮中。
只有在這種情況下獲得最終勝利,才能讓精神上得到前所未有的“爽感”。
翼裝飛行、徒手攀巖、低空跳傘、曼島tt等等極限運動,為什么在明知道失手就是死的情況下,還有很多人加入其中。
追根到底就是一個字——
道奇手底下的這一群富人客戶,就是在追求這種精神上的極度愉悅,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