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名字叫邁克的黑幫老大,已經用保險箱拿到了他想要的病毒,在樓下大門已經被封鎖的情況下,他換了一條路,沿著樓梯來到了屋頂天臺。天臺上的風很大,呼嘯著刮過,吹得邁克的衣服獵獵作響。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斯頓布奇速度還是很快的,在天臺口看到了邁克的背影。“站住!”斯頓布奇大聲喊道,聲音在風聲中顯得有些微弱,很快就被風聲淹沒。可惜邁克剛好走到了天臺拐角,消失在了拐角的另一頭,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斯頓布奇只能用無線電匯報導:“這里是斯頓布奇,在屋頂發現疑似嫌疑人,我正準備過去。”說完,他便沖了出去。然而,他剛出去就遭到了一頓子彈招呼。原來,邁克已經發現了斯頓布奇,他卡在拐角處對斯頓布奇進行壓制,企圖來個突然襲擊干掉斯頓布奇。子彈如雨點般射向斯頓布奇,斯頓布奇連忙躲到一旁的掩體后面,子彈打在掩體上,濺起一片火花,火星四濺。
“哼,想干掉我,沒那么容易!”斯頓布奇冷哼一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仿佛在向敵人宣告他的決心。他趁著邁克換彈夾的間隙,突然從掩體后探出身來,對著邁克的方向連開幾槍。邁克連忙躲避,斯頓布奇則趁機向前逼近,腳步迅速而穩健。
深知自己不是斯頓布奇的對手,邁克果斷選擇了立刻往前繼續跑。他來到天臺邊緣,甩出三爪鉤,勾住旁邊有手臂那么粗的鐵管,把另一邊的繩索從屋頂甩了下去。提前接到通知的小弟,看到繩索甩下來立刻開車過來接應。車子在樓下急剎車停下,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邁克還真有點實力,來了一波非常標準的繩索速降,幾秒鐘就從天臺降到了車頂上。然后左手壓車頂單手操作,從車上跳了下來,打開車門進去下令道:“快走。”聲音急促而慌亂。
“哄”小弟油門踩到底,引擎轟鳴,車子立馬沖了出去,排氣管噴出一股黑煙。斯頓布奇追到了天臺邊緣往下看,正好看到車子準備跑,跟著下去也來不及,只能開槍向車子射擊。
“啪啪啪啪……”十幾顆子彈打出去,車頂上都被打了好幾個洞,金屬被擊穿的聲音清晰可聞。可惜車子卻并沒能被子彈打停下,而是依舊馬力拉滿往前沖,轉眼間便沖到了一百米開外,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麥克跑了,他上車了,往西南方向跑了,黑色的吉普越野車。”斯頓布奇在無線電里通報,正好柯川上校開著裝甲車就在前面,他一腳油門就沖到了前面的路擋住了。柯川上校身材魁梧,眼神堅定,他打開車門把槍架在車門上,對著黑色吉普車就是一通掃射。
“噠噠噠噠……”子彈輕松打穿前擋風玻璃,命中了開車人的右胸口。開車的就是之前追殺的約萬,他受傷慘叫著,鮮血從他的胸口不斷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在這生死關頭,約萬啥也顧不上了,拉開車門直接就跳了下去。此時此刻這種情況,在他看來下車跑生存幾率更大。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揚起一片塵土。
邁克卻并不這么想,他反而立馬從副駕駛翻到駕駛位,掛上倒檔就往后面猛退。柯川上校一邊開槍一邊追,卻沒能夠打中邁克。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退了出去,從另一條路跑掉了,只留下一陣嗆人的尾氣。
現場也就只剩下約萬這個敵人,他捂著右胸口的傷口,痛苦地在地上哀嚎,鮮血染紅了他周圍的地面,形成了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泊。他眼睜睜地看著被柯川上校等人圍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柯川上校可以一槍打死他,可是看了一會兒卻并沒這么做。
暗在城市的邊緣,郊區像是一片被文明遺忘的角落。遠處的山巒在朦朧的霧氣中若隱若現,仿佛一條沉睡的巨龍,靜謐得有些詭異。一條蜿蜒曲折的公路從市區延伸而來,兩旁是稀疏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無聲訴說著這里的孤寂。枯黃的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為這片土地增添了幾分蕭索。
就在這片略顯荒僻的郊區,一座占地幾千平方的豪華別墅突兀地矗立著,宛如一座孤島。別墅的外墻由厚重的灰色大理石砌成,冷峻而威嚴,頂部的尖塔直插云霄,彰顯著主人不凡的地位。周圍是精心修剪的花園,此時正值秋季,各色菊花在風中爭奇斗艷,卻難以掩蓋別墅散發的神秘氣息。花園中的噴泉潺潺流淌,在寂靜的環境中,那水流聲格外清晰,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風馳電掣般駛來,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郊區的寧靜。車在別墅門外戛然而止,揚起一片塵土。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紅衣性感女郎。她的紅色長裙如火焰般奪目,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裙擺上精致的蕾絲花邊閃爍著微光。腳下的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每一步都充滿了自信與力量,鞋跟上鑲嵌的水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抬手取下眼睛上的墨鏡,露出雷雙嫵媚中帶著狠辣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直視,眼眸深處藏著的凌厲,仿佛能穿透人心。
當她沿著走廊來到大廳的時候,地上出現了兩團猩紅的血液,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顯得格外刺眼。血液已經有些干涸,邊緣呈現出暗紅色,像兩片詭異的花瓣。女人的臉色微變,原本從容的步伐變得急促起來,快步走進了屋內。
屋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酒精味。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赤膊上身的男人。他身材魁梧,肌肉如鋼鐵般緊繃,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皮膚上的紋身蜿蜒盤旋,彰顯著他的身份。臉上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一道長長的傷口從額頭延伸到臉頰,左肩膀上有一處槍傷,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皮膚,傷口處的皮肉外翻,觸目驚心。他手里拿著酒瓶,大口大口地灌著酒,每咽下一口,喉嚨里就發出沉悶的聲響,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流淌,滴落在地上。他就是逃出來的黑幫老大麥克。
顯然,在最后開車逃跑時,麥克并沒能幸免遇難。回憶起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烏云密布,月光被完全遮蔽,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麥克帶著手下與敵對勢力在一片廢棄的工廠區交易。四周是破舊的廠房,墻壁斑駁,窗戶破碎,冷風呼嘯著灌進來,發出凄厲的呼嘯聲,仿佛鬼哭狼嚎。
交易進行到一半,突然,幾道刺眼的強光從四面八方射來,將整個交易場地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密集的槍聲響起,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來。麥克的手下們瞬間慌亂起來,有的急忙拔槍還擊,子彈射出槍膛的火光在黑暗中閃爍;有的四處尋找掩體,慌亂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工廠內回蕩。麥克反應迅速,立刻躲到一輛廢棄的汽車后面,手中的槍不斷噴射著火舌,槍口的火焰照亮了他冷峻的臉龐。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交火,槍聲、喊叫聲、汽車的爆炸聲交織在一起。子彈擊中金屬的聲音清脆刺耳,火花四濺,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麥克的肩膀突然一痛,一顆子彈擊中了他,他咬著牙,強忍著劇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繼續射擊。身旁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匯聚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麥克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他瞅準時機,跳上一輛車,發動引擎,瘋狂地逃竄。敵人緊追不舍,子彈不斷地打在車身上,玻璃被打得粉碎,碎片飛濺。麥克的臉上也被飛濺的玻璃劃傷,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他顧不上擦拭,全神貫注地開車。
終于,他擺脫了敵人的追擊,開著千瘡百孔的車回到了別墅。
“事情還順利……”雷雙剛開口,就被麥克粗暴地大聲打斷。
“很順利。”麥克的聲音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疲憊。
“你流血了。”雷雙指著他說道,眼神中透露出擔憂,眉頭微微皺起。
麥克只是想維護男人的尊嚴,維護他作為黑幫老大的尊嚴。要是說被別人像追狗一樣追,差點還死在路上沒人回來,這種事被人知道,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過女人和麥克之間的關系,明顯是非同一般的。被女人拆破脆弱的遮羞布,麥克沒有再繼續嘴硬,而是走到了前面的桌子,開始繼續沒干完的工作。
桌子上擺著一個餐碟,還有一把小刀子和一把小鑷子。窗簾上布滿了血跡,還有一個彈頭,彈頭鑲嵌在窗簾上,周圍的布料被燒焦,呈現出黑色的痕跡。從這些東西不難看出,麥克還真是個狠角色,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硬是自己取下了彈頭。
當麥克拿出一塊消毒棉布,準備壓在傷口上包扎時。女人見他單手操作很不便,沒有因為血跡和槍傷而害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大步走過去說道:“讓我來吧,我不喜歡你跟這些人打交道。”她的語氣中帶著關切,眼神溫柔地看著麥克。
“這些人有錢。”麥克任由女人幫他處理傷口,他又狂喝了幾口酒用來止痛。酒精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著他的胃,也暫時麻痹了傷口的疼痛,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你兒子就要娶維羅尼家人了,以后錢將不是問題。”女人勸慰道。她的手指輕輕擦拭著麥克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絲無奈,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
“錢什么時候都是個大問題。”麥克嚴肅說道。身為一個大黑幫組織的頭目,要養小弟要生活開銷其實很大的,賺不到錢就沒法支撐下來。所以錢對于黑幫成員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眉頭緊鎖。
“你應該知道,他說不想結婚,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女人沉聲說道。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著麥克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我去威尼斯之前,會跟他談談。”麥克無奈說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要是再碰到一個不省心的兒子,那對于做父母的來說簡直就是折磨。他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還有,讓你手下那幫走狗,殿后工作做好點,別把事情扯到家里來。”女人突然憤怒說道。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眼中閃爍著怒火,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黑幫分子本就一堆仇人,現在還惹到了一幫軍方承包商。任誰心里都會壓力山大!
“約萬被他們抓了。”麥克等于是在反駁女人,表明已經沒了善后能力,之前所有的善后工作,都是由約萬在處理。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女人聽到這消息愣住了,呆呆的久久沒有再言語。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凝固,仿佛被時間定格,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直到把肩膀上的傷口包扎,女人才滿臉殺氣的說道:“有時候……一條好狗也需要被安樂死。”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為了自己家的安全,已經被抓的手下就必須要滅口,防止敵人順著這條線索摸過來。畢竟約萬是核心手下,手里頭掌握了他們家很多機密。一旦約萬全吐了,那他們家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