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入侵了我的神國?”
在黃宇進入陰謀魔君神國時,靜臥在神座上假寐的艾瑞巴托,也勐然直起了身。
它驚疑不定的感應著神國的變化,得知神國晶壁被破開細小裂隙,有生命體闖入后,它還以為是某只沒長眼的虛空生物。
但很快,它便分析出入侵者是一名九階不朽,心生愕然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可笑。
“讓我看看是誰這名大膽,不經主人同意,便敢闖入別人家里!”
艾瑞巴托又氣又笑,意識沉入神國,很快便看到了入侵者的身份。
“黃宇!”
看到黃宇后,艾瑞巴托頓時感覺左手隱隱作痛。
它知道那名叫黃宇的人類,是混沌大陸上最強勢力的主宰者,目前已經踏入了九階不朽。
而且那名人類不僅殺死了它最欣賞的部下,還依托多件神器斬下了它一根手指。
而在不久前,它潛藏在寰宇帝國的下屬暴露,也給寰宇帝國帶去了一定的損失。
它和黃宇之間的仇恨積攢已久,而且絕無化解的可能。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艾瑞巴托面露猙獰,磔磔怪笑,依托神國瞬間出現在了黃宇面前。
“桀桀桀,我道是誰呢!”
法則運轉,艾瑞巴托輕松將黃宇攻擊消弭無形,隨后狂笑著說道:
“寰宇大帝降臨我的神國,是來送死的嗎?”
談話間,陰謀魔君的神國,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詭異的建筑和扭曲的天地盡數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色彩扭曲,沒有方向的空無之地。
而艾瑞巴托也沒有與黃宇廢話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對黃宇展開了攻擊。
它祭出一把造型猙獰,鑲嵌著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眼珠的權杖,沖著黃宇釋放出了一道扭曲光線。
那道光線非常細弱且不起眼,但黃宇卻能從中感受到致命的威脅。
如果在神國之外,黃宇有數種方式躲過那道扭曲光線。
但這里是陰謀魔君艾瑞巴托的神國......
“所以,去死吧!
艾瑞巴托左手緊握,被斬斷的半截手指是那么刺眼。
它從未忘記黃宇帶給它的恥辱,印象之深刻甚至不想讓傷勢自愈。
而隨著艾瑞巴托左手虛握,整個神國就如同坍塌了似的,扭動著擠向了黃宇,使黃宇無法躲過扭曲光線。
在艾瑞巴托的掌控下,黃宇元素主宰、虛空吞噬和時空游神的天賦全部失效。
就連混沌權力的能力,也受到了壓制。
以至于黃宇只能眼睜睜看著扭曲光線沒入自己的身體。
“桀桀桀!”
看到黃宇中招,艾瑞巴托發出詭異的笑聲。
它站在遠處靜靜的打量著黃宇,想要看到對方血肉一點點腐爛從身上滑落,想要看到黃宇的靈魂在萬千怨視下崩潰瓦解。
然而......時間過去了一秒、兩秒、三秒......
陰謀魔君艾瑞巴托看到的,始終只是一雙漠然看著它的眼睛。
黃宇平澹的注視,仿佛是在問陰謀魔君艾瑞巴托鬧夠了沒有。
讓陰謀魔君心生警惕的同時,又感到異常的憤怒。
“無論你有什么手段,但這里是我的神國!”
主場作戰,給予了艾瑞巴托不小的勇氣。
它用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下一刻,扭曲的神國中睜開了一顆顆碩大無朋的眼球。
這些瘆人的眼球擠在一起,齊刷刷的看向黃宇,顯得詭異而可怕。
但是在片刻后,這些眼球便如同泡沫般一個接一個的炸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直視的東西。
與此同時,黃宇身上那件不起眼的長袍,也逐漸顯畫出了黑白兩色。
一陰一陽,相生相克,法則重塑,因果造化。
“至寶!
陰謀魔君放下手臂,露出眼球干癟的眼窩,發出凄厲而恐懼的嘶吼。
它只是用神國之眼,看了一眼那件至臻寶物,便被其反噬重傷。
明明身在神國中,艾瑞巴托卻感受到不到絲毫安全感。
“如果沒有依仗,你以為我會進入你的神國?”
黃宇冷笑一聲,手中終焉之槍再次吐出黑光,破開艾瑞巴托神國法則的束縛,向其激射而去。
他身上的這件至臻品級裝備,便是他垂涎已久的造化圖。
為了從混沌商城中購買造化圖,他耗費了寰宇帝國過去二十多年的積累,賠上了寰宇帝國未來兩年的發展。
在造化圖的保護下,他才敢闖入陰謀魔君艾瑞巴托的神國與其一戰。
只不過造化圖雖是無主至寶,但卻并不是尋常生靈所能掌控的。
而黃宇得到造化圖的時間又太短,對于造化圖的掌控程度非常有限。
只能用造化圖護住肉身靈魂,借助造化圖的被動能力排除外界干擾,而不能用造化圖直接攻擊敵人。
不過對于黃宇而言,這種程度的加持已經完全夠用了。
有造化圖在,陰謀魔君艾瑞巴托的神國壓制,已經對他失去效果。
而且無論是什么攻擊,要想傷到黃宇,就必須先通過造化圖。
這個世界上,能夠打破至臻裝備防護的不是沒有,但黃宇相信魔君艾瑞巴托肯定沒有。
身披造化圖,黃宇可以說已經穩立不敗之地了。
當然,在神國的加持下,陰謀魔君艾瑞巴托的實力依然不可小覷,黃宇想要將其拿下并不容易。
但針對這一點,黃宇亦有準備。
看了眼流血的天空,黃宇開口喊道:“元!”
伴隨著嘩啦啦的金屬摩擦聲,染血的天空中突然有數道金色鎖鏈穿行,頃刻間便把黃宇和艾瑞巴托封鎖到了一小片空間中。
感受到自己和神國之間的聯系被切斷,艾瑞巴托臉色變的極其難看。
神之鎖作為世間最強封印物,能將神獄原初意識封鎖到死。
現在雖然只有三分之一,但至臻裝備的威能依然保留了下來。
在艾瑞巴托受創時趁虛而入,切斷其與神國的聯系,并非多難的事情。
陰謀魔君艾瑞巴托目瞪口呆的看著黃宇,實在想不通一個人為何會擁有兩件至臻裝備。
在它過去頗為漫長的人生中,也只是聽過并未親眼見到過,誰料想今日一見就是兩件。
最悲催的是,這兩件至臻裝備還掌控在敵人手中!